彼时,赵宇满心忧惧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可他并未感到身体有任何异样,相反,脚底竟生出丝丝沁凉之感,那原本如遭火炙般剧痛的脚掌,疼痛竟悄然缓解了几分。

  如此情形,赵宇高悬着的心才渐渐落回原处,不多时,便在安心与疲惫交织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庭院之中,云舒吩咐花无痕将家中诸位夫郎召集而来。

  “老三呢?”

  云舒目光扫过众人,却不见那清冷若仙的孤月身影。

  花无痕轻抬兰花指,声音娇柔婉转:“妻主,老三一大早就前往书院授课去啦,他特意嘱托我把补贴家用的银钱转交给你。”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昨日被云舒退回的钱袋子。

  云舒原本正为手头银子是否充足而暗自忧虑,此刻见了这袋钱,心中顿时安稳了许多。

  沉煞见她接过钱袋,不禁在心底泛起一丝嗤笑。

  昨日还信誓旦旦地拒绝老三的钱,今日却这般坦然收下,真是表里不一!

  “老大,这些钱你拿去,购置些药杵和小药瓶。第一批的话,小药瓶先买八十个。”沉煞见她将钱袋子丢过来,赶忙伸手稳稳接住,脸上满是疑惑。

  “妻主,你这是接了药铺磨药的活儿?”

  “差不多这个意思。”

  云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对着花无痕勾了勾手指,“老四,你随我一同去购置些东西。”

  半个时辰后。

  花无痕背着满满一篓药材,步伐略显蹒跚地从外面归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闪烁着,将他的发丝浸湿,整个人香汗淋漓。

  “妻主,你买这么多药材究竟所为何事呀?可把我累坏啦。”

  云舒同样累得气喘吁吁,斜倚着门,缓了缓气息才说道:“自然是为了制作药丸赚钱。”

  “制作药丸?”

  沉煞正巧拎着包裹从外走进,听闻云舒此言,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急忙上前一步,确认道:“妻主,你不是要帮药铺磨药,而是打算亲自制作药丸?”

  “没错,帮他人磨药能赚几何?咱们自己制作药丸,方能获取丰厚利润。”

  沉煞听闻,袖子里的拳头不自觉地狠狠握紧,心中一股怒火“噌”地一下蹿起。

  医术之道,深邃如渊,药材之间相互配伍极为讲究,需协同增效方能发挥效用。若没有精通医术的老大夫悉心引领入门,寻常人想要自行钻研药理,简直比登天还难,你居然妄图制作药丸?

  “妻主,你购置这些药材花费了多少银子?”

  “从林婉蓉那儿要来的银子,加上老二售卖黑熊皮换来的钱财,已全部花光。”

  简直是肆意妄为,如此败家行径!

  沉煞心中的无名火愈发旺盛,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他不得不强压怒火,语重心长地劝道:“妻主,制作药丸绝非易事,其中艰难险阻难以想象,你还是赶紧将药材退掉吧。”

  “这有何难?我心中已然有了全盘计划。”

  老大紧紧抿着嘴唇,极力克制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怒火,目光冷冷地问道:“妻主,敢问你学过医术吗?对药理又知晓几分?”

  云舒眼神微微闪烁,前世今生的秘密自然不能轻易道出。

  “你无需担忧,我对此事胸有成竹。”

  见她眼神游移不定,沉煞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犹如坠入冰窖。

  这女人分明就是不懂装懂,分明是想制作假药谋取私利,坑害无辜百姓!

  “妻主,此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决然不会参与!”

  沉煞怒目圆睁,将手中的包裹狠狠摔在地上,随后转身,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向来清高自傲,不屑于做这般恶事,况且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劝不动云舒,索性眼不见为净。

  云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满心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涌。

  恰在此时,赵宇从内院急匆匆地赶来。

  “大哥!妻主真的精通制作药丸之术,你误会她了!”

  沉煞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而严肃:“老二,制作假药乃是罪孽深重之举,你不仅不加以劝阻,为何还要帮着她说话?倘若将来因此闯出大祸,官府定然不会轻饶我们。”

  赵宇见他不信,急忙弯腰扯掉鞋子。

  “大哥你瞧瞧我脚上的伤势,今早猎黑熊时所受,使用了妻主所制的药丸,仅仅过了半天时间,便已好得差不多了,比起药铺售卖的金创药,效果要好上十倍不止!”

  “这……”

  沉煞顿时愣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难道妻主真的会制作药丸?

  花无痕亦是又惊又喜,赶忙轻轻碰了碰沉煞。

  “大哥,还不赶紧向妻主道歉,你难道想挨揍不成?”

  沉煞嘴唇微微颤动,将信将疑地开口道:“是我目光短浅,见识浅薄,误会妻主了,还请你责罚。”

  云舒知道他心中成见已深,也无意计较。

  “算了,过来帮我制作药丸吧。”

  次日清晨。

  院落之中,云舒将各类药材依照精确无误的比例依次混合,动作娴熟而专注。

  她精心调配后,开始着手制作药丸,不一会儿,浓郁醇厚的药香便如轻纱般弥漫开来,萦绕在整个院落。

  她将制作好的药丸小心翼翼地装入瓶中,仔细密封,而后均匀地分成四份,接着与赵宇、花无痕、陈俊一同踏上了出门售卖的行程。

  至于沉煞……他谋得了一份账房先生的差事,已然离家多日。

  四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信心出门,然而,当他们归来时,夕阳的余晖已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

  云舒神情黯然,出门时的满心期许此刻已化为深深的沮丧,她身上所携带的药丸,竟一瓶都未曾卖出去。

  原主在桃源县的名声实在是糟糕透顶,众人听闻是她售卖的药,纷纷摇头拒绝,根本无人愿意相信她,更无人愿意尝试购买。

  “妻主……我回来了。”

  花无痕背着箩筐,神色落寞地站在门外,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忐忑,甚至连进门的勇气都没有。

  云舒瞧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明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进来吧,我也没赚到钱。”

  花无痕听了这话,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几分,嘴里忍不住嘟囔着:“妻主,那些人真是有眼无珠,不识货!咱们的药丸如此精良,他们竟一口咬定是假药,连尝试一下都不愿意,就只会在那儿胡言乱语。”

  说话间,赵宇也从外面回来了,他面色阴沉,嘴角还带着一块淤青,显得格外刺眼。

  “你怎么与人动手了?”

  云舒赶忙快步上前,打开一瓶药丸,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嘴角的淤青,语气中满是责备与关切。

  赵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满腹的委屈咽了下去。

  “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故意出来捣乱,实在忍无可忍,就跟他打了一架。”

  上好药后,云舒轻轻叹了口气,原主留下的这烂摊子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她精心研制的药丸疗效显著,可在众人的偏见之下,根本无人问津,只能无奈搁置。

  几十两银子就这般花出去了,却如石沉大海,连个水花也未曾溅起。

  “妻主……”

  花无痕去厨房查看了一圈,回来时满脸无奈,唉声叹气道:“家里的米已经所剩无几,今晚上恐怕只能喝稀粥了。”

  云舒面露苦涩,家中的钱财都被她拿去购置药材了,若是不能尽快回本,往后一家人恐怕连温饱都成问题。

  “要是有人愿意尝试咱们的药丸就好了。”

  赵宇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试图安慰云舒,“妻主……老六还没回来呢,说不定他能卖出去一些呢?”

  云舒想起那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老六,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那就再等等吧。”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陈俊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只见他满脸大汗,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气喘吁吁得连话都说不连贯。

  云舒见状,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怎么样?药丸卖出去了吗?”

  “没……没有……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陈俊连连摇头,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接着说道:“县太爷昨日举办满月酒宴,特意请了杂耍班子来助兴表演,结果……结果那表演用的猴子长得实在是太过丑陋,竟把县太爷的小儿子吓得当场昏厥过去,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戏班子的人也因此全部被关进了大牢!”

  云舒听到这话,差点将口中正喝着的米粥喷了出来,心中不禁惊叹,这剧情也太过离奇荒诞了吧?

  “然后呢?县太爷的小少爷今天醒了吗?”

  “还没呢,听说县官从城里请了十几位颇有名望的大夫,可他们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小少爷苏醒过来,现在大家都在传言,说小少爷可能是中邪了。”

  中邪?

  云舒自幼接受科学教育的熏陶,是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对所谓的邪祟之说,她压根儿就不相信。

  在她看来,所谓的“中邪”,不过是人们对那些难以解释的奇异现象,牵强附会找的一个托词罢了。

  而且这件事乍一听,只觉荒谬绝伦,可细细琢磨,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怪。

  小孩子胆子小,受到惊吓后大哭大闹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怎么会突然昏厥,而且还一睡不醒呢?

  此事必定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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