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是干什么呀!姜南晚,你疯了是不是!”姜老夫人一把揽住了自己已经吓傻的小女儿。

  “姜南晚,你出息了!你的翅膀硬了,有本事你就让人打死我,杀了你亲妈!”

  姜老夫人是个很典型的蛮横女子,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长大,后来结婚生女,也要有孩子哄着自己。

  而姜南晚就是她所有不满和不甘排遣的对象。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姜南晚敢对自己做什么,更不相信姜南晚敢对姜家做什么。

  一个得不到老公的爱,只能靠给人卖命被汲取价值的女人,如果连娘家都失去了,那她还能拥有什么呢。

  “我当然不会对您做什么。”姜南晚缓缓抱住了祈斯年的手臂,让他重归冷静。“毕竟,您是我的母亲。”

  “在任何层面上,我都需要尊敬你,赡养你。”

  姜老夫人听了这些话,表情却没有一点缓和,反而更加严肃的皱了起来,生生显出几分刻薄。

  “你必须得补偿你妹妹,还有你侄女,还有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女儿,把她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生活在温床里的人,往往都会过度膨胀,畸形的爱和环境,会养育出看不清现实的蠢货

  譬如此时此刻,从小到大被母亲溺爱的姜宝,和在家人身上享受到权力的姜老夫人,根本就分辨不出自己在说什么离谱的蠢话。

  “你们疯了…疯了吗?!”

  祈近寒终于忍不下去,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在他的心里,母亲这个词,或许不是慈祥温柔的象征。

  母亲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更多的,象征的是规则和权威。

  他不敢去挑战,所以他想象不到现在姜南晚会做些什么。

  越过姜南晚去替她做主,祈近寒不敢,祈听澜更不敢。

  “你多大脸啊!”

  祈愿本来就是炮仗,一点就炸。

  “家里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

  “脑子里没东西就多装点水,省的被小肠占位置!”

  “我告诉你!我打过狂犬疫苗了,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姜宝要气疯了,她拽着姜老夫人,伸出手指着祈愿,告状的意思很明显。

  而在两人身后旁观许久的李青青,现在也终于挺直了腰杆子,重新嚣张了起来。

  或许十岁出头的孩子已经可以独立思考,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干坏事,甚至有的已经学会权衡利弊。

  但孩子终归是孩子,在她幼年的世界里,唯一掌握规则的人就是父母。

  姜南晚挨的一巴掌,姜宝和姜老夫人的质问和谴责,都在无形之中给了她暗示和勇气。

  现在是她在上,祈愿在下。

  她一下子就冲上来了:“不许你骂我妈妈和外婆!我打死你!”

  “啪——!”

  李青青刚冲上来,就被祈愿一嘴巴扇回去了。

  祈愿这一巴掌力气极大,李青青被抽的头脚倒悬,险些直接倒下去。

  最后还是姜宝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个四仰八叉。

  祈愿甩了甩发麻的手,丝毫不顾及姜老夫人震惊的目光,和女人快要抓狂的怒火。

  “我不仅骂她,我还打你呢!”

  “不爽?不爽憋着!”

  姜宝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儿被这么欺负,她瞪了眼姜南晚,又死死的瞪向祈愿。

  “小贱人,你怎么敢!”

  她伸着手就要去抓祈愿。

  也是这时,姜南晚眼神一冷,她毫不犹豫,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放肆!”

  姜南晚有养指甲的习惯,打磨圆润的长甲美丽,当然在用力抽过去的时候,也会不留余地的在女人脸上留下痕迹。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祈公馆里胡闹,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动我姜南晚的女儿!”

  时移世易,姜南晚一直都是一个向前看的人。

  期盼家人和母爱的少女,早就全部留在她早已过去的少女时代。

  她早已掌握权力,掌握了决断一切的话语权。

  在京市,就算是生她养她的亲生母亲,也不能站在她姜南晚的头上指手画脚。

  谁也不能!

  “姜南晚!”

  姜老夫人的颤声质问很快就被更大的一声打断:

  “母亲!”

  姜南晚的眉眼冰冷,冷到极致,竟也生出几分艳极的阴郁感。

  “你的年纪大了,儿女债,早就不是你能管的清,说的明的。”

  “你说让我照顾妹妹,扶持妹妹。”

  “我答应您。”

  纤长的身体,踩着不矮的鞋跟,总要垂首,才能显出低语的亲昵。

  “但前提,是她家破人亡,无处可依。”

  姜南晚重新挺直纤细的后颈,她居高临下,侧目冷声说:“自然,到那时候,身为姐姐,我一定伸出援手。”

  “你——!”姜老夫人后退一步,却仍旧强装镇定,不敢置信的反驳:“不会的,你不会,也做不到……”

  做不做的到,无非是有心人想不想。

  祈听澜沉默的抬起眸,在这瞬间他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而在那一秒的眼神中,带着无法藏匿的冷漠和怨怼。

  不出面,不作为。

  偌大的祈家,冰冷的祈公馆,自他出生后,就一直扛在一个女人细瘦的肩膀上。

  阴沉疯狂的父亲,忙碌冰冷的母亲,畸形的结合,产下了同样畸形的他。

  姜南晚是倔强的。

  她言出必行,也从不依靠任何人。

  而祈斯年是缄默的。

  他感受着手臂上轻轻的桎梏,制衡了他所有的残暴。

  而就在这沉默的针锋相对中,祈愿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她竖起中指:“看没看过小说?土鳖,天凉王破的道理懂不懂?”

  “你当我爸死了吗?”

  “我爸是我妈的狗!你信不信他咬你!”

  姜南晚:“?”

  祈斯年:“?”

  氛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破坏了。

  没有给别人无语的时间,祈愿回头,偷偷掐了祈斯年一把。

  “你说话啊!你长嘴是用来闭上的吗!”

  “舔狗就要有当舔狗的觉悟!”

  “你说话啊……”

  姜南晚听得见这些话,她没有打断,或许,她仍有期待。

  只可惜,祈斯年没有。

  于是她慢慢收回手,姿态冷傲的看向姜老夫人。

  该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抽到一半的手,突然被人用力握住,冰冷,宽厚,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姜南晚瞬间抬头。

  “为什么做不到。”

  祈斯年冷峻的侧颜依旧俊美深邃,过去多年,除了多出的那几分阴沉和苍白,又仿佛与当初毫无差别。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祈斯年此生挚爱,更是祈家永恒不变的女主人。”

  “所以我绝不允许。”

  “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折辱她——永远。”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全家疯批,我穿成了养崽文对照组,全家疯批,我穿成了养崽文对照组最新章节,全家疯批,我穿成了养崽文对照组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