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隐龙 暗室谋局

小说:明末隐龙 作者:傻老虎 更新时间:2025-08-04 19:55:44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暮霭沉沉,如浓稠墨汁自天边徐徐蔓延,悄无声息地浸透温府那扇朱漆斑驳的大门。门环上,铜铸狮兽怒目圆睁,獠牙外露,似在厉声咆哮。灯笼随风摇曳,光影交错,狮兽的狰狞模样无端变幻,恰似温体仁此刻因盛怒而扭曲的面容。温体仁心中愤懑难平,只觉胸腔内有团烈火熊熊燃烧。他猛地抬起脚,重重踹向书房雕花木门,“砰” 的一声巨响,沉闷震耳,惊得檐下栖息的雀鸟扑棱棱振翅而逃。他在心底将林宇骂了个遍,那林宇不过是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今日竟在朝堂之上,于满朝文武面前公然与自己针锋相对,三言两语便让自己沦为笑柄,颜面扫地,实在可恶至极。

  书房内,雕饰精美的紫檀木桌上,摊开着一卷古朴的《朱子家训》。古籍散发着淡淡墨香,似在诉说岁月沉淀。方才那阵剧烈震动,让卷轴如受惊小鸟,簌簌作响。其上 “克己复礼” 四个大字,墨迹未干,笔锋刚劲有力,在摇曳烛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嘲讽他即将付诸行动的阴谋。

  “去!速速将户部周侍郎、礼部张尚书、工部李大人给我叫来!” 温体仁怒目圆睁,一把扯下官帽,狠狠摔在案头,官帽上镶嵌的名贵玉坠不堪重击,应声而碎,玉片散落一地。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心中暗自盘算:这三个老匹夫,平日里我没少在银钱、人脉上帮扶,让他们捞足了好处,如今局势危急,正是他们为我效命之时。

  管家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宛如惊弓之鸟。温体仁那突如其来的吼声,如平地惊雷,伴随着激烈动作,瞬间划破书房内原本还算平静的氛围。管家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连滚带爬地匆匆退下。

  “废物!还不快去!” 温体仁抄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砚台擦着管家耳边飞过去,重重砸在门框上,碎石溅得管家脸上生疼。管家踉跄着往前跑,却在门槛处被绊了个狗吃屎。

  “连路都走不好的东西!” 温体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脚踹在管家背上,“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今日之事若办不好,仔细你们的皮!” 他的官靴底沾着方才摔碎的玉坠残片,一脚下去,管家后背上顿时划出几道血痕。

  管家趴在地上,疼得直抽气,却连求饶都不敢大声,只能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刚到门口,又撞上了端茶进来的小厮。青瓷茶盏 “啪” 地摔在地上,茶水泼了小厮一身。

  “找死!” 温体仁青筋暴起,抓起椅子就朝小厮砸去。小厮慌忙躲避,椅子 “哐当” 一声砸在屏风上,精美的绢布被划出一道大口子。“把这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温体仁喘着粗气,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小厮,“还有你,” 他又瞪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去把后院那棵歪脖子树砍了,看着就碍眼!”

  整个温府下人都噤若寒蝉,往日里温体仁虽严厉,却也维持着表面的风度。今日这般歇斯底里,让众人明白,那位在朝堂上风光无限的阁老,此刻正被怒火完全吞噬。而这股怒火,即将化作一场风暴,席卷整个朝堂。

  温体仁望着管家狼狈离去的背影,心底冷冷地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在他如鹰隼般锐利且满含算计的眼眸中,这群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不过是胆小如鼠之辈。他们看似各有立场主张,实则都是自己手中任由摆弄的棋子,何时进、何时退,皆由他一念而定。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天色愈发深沉如墨,书房外的风声仿若裹挟着无尽幽秘,丝丝缕缕地渗进人心,隐隐透着几分诡谲。远处,更有几声鸦啼,划破静谧,似在为这场隐秘会面奏响序曲。须臾,只见三个身影仿若暗夜中蛰伏已久的鬼魅,在浓重夜色的掩护下,鬼鬼祟祟地闪进了书房。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户部侍郎周显文,他的双手仿若不安分的游蛇,不停地相互搓动着,恰似置身于寒冬腊月,急切地想要从掌心汲取一丝温暖。此刻,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精心雕琢却用力过猛的艺术品,恰似涂抹得过于厚重的脂粉,显得格外虚假。他微微弓着身子,姿态近乎谦卑,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阁老,您这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温体仁那犹如洪钟般的怒吼声粗暴打断:“都这个时候了,还问我这是为何?你们仨给我听好了,今日朝堂之上,那宁王世子林宇,简直是欺人太甚!” 温体仁一边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靴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声响,一边咬牙切齿地将朝堂上受辱的细节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直说得口沫横飞,那三人听得大气都不敢出,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内心也被温体仁煽动得同仇敌忾起来 。 “那小崽子,仗着宁王的势,就敢在朝堂上这般张狂!” 周显文附和着,脸上的谄媚愈发明显,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拭溅到官服上的墨汁,眼神中却满是对温体仁的讨好。温体仁见状,心中的得意更甚,抬眼扫视着面前三人,似要将他们的心思都看穿,心中想着,这场与林宇的较量,他定要大获全胜。 “那林宇,以为有宁王撑腰就能肆意妄为?” 礼部张尚书摇了摇头,满脸的愤懑之色,似乎也被温体仁的情绪所感染,“今日朝堂之上,他那番言辞,全然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工部李大人也跟着附和,连连点头,脸上满是阴翳:“阁老,这口气实在难咽,必须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治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温体仁听着三人的附和,心中暗自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效果。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似是要将他们此刻的神情都刻在心底,为之后拿捏他们再添几分把握。在他看来,这三人就是他手中的利刃,而他即将挥舞着这利刃,狠狠刺向林宇,让那不知死活的小子为今日的冒犯付出惨痛代价。

  “哼!” 温体仁怒不可遏,脸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极度愤懑。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案几上那精致的茶盏,动作粗暴得仿佛要将茶盏捏碎。紧接着,他将其中凉茶如饮鸩般狠狠灌下一口,那凉茶入喉,本应带来丝丝凉意,可在他这盛怒之下,却丝毫未能浇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今日朝堂之上,宁王世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公然与他叫板,那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他的颜面与权威。

  温体仁坐在太师椅上,身体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朝堂上那令人难堪的一幕,心中盘算,三日后又是朝会,届时定要让那小崽子知晓,这大明朝堂究竟是谁在掌权,究竟是谁说了算!想到此处,他猛地一拍桌子,这一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几滴乌黑墨汁仿若黑色的暗器,不偏不倚,溅到了一旁周显文崭新的官服上。

  周显文见状,原本还算镇定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他的双眼瞪大,看着那溅到官服上的墨汁,就如同看到了可怕的怪物。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拭,可越是慌乱,动作越是笨拙,原本只是几滴墨汁,经他这么一弄,反倒晕染开来,将官服弄得越发脏污不堪。

  温体仁看着周显文这副狼狈模样,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暗爽,在他心中,这便是那些不听从自己、妄图违背自己意愿之人应得的下场 。礼部张尚书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眉头一皱,心中满是忧虑,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阁老,若那方案真有可取之处……”

  温体仁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犹如两道利刃,死死盯着张尚书,似要将他看穿,“哼,张大人,在这朝堂之上,可容不得你我这般瞻前顾后。”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阴鸷,仿佛一只蛰伏的恶狼,“若不将那林宇打压下去,日后朝堂之上,还有我们说话的份儿?”

  张尚书被温体仁这般凶狠的眼神一盯,心中 “咯噔” 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辩驳几句,可喉咙却似被堵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在温体仁那如实质般的压迫目光下,他只觉双腿发软,冷汗顺着脊背直往下淌,后背的官服早已被浸湿,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温体仁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竟还敢公然质疑?这可绝不能容忍,必须让他知晓,与我温体仁作对,绝无好下场!“可取?” 温体仁猛地向前一凑,那肥胖脸颊上的横肉好似要直接贴到张尚书脸上,一双三角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威胁之意,语气森冷道:“张大人莫不是贵人多忘事,已然忘了三年前那矿税新政,是何人凭一己之力,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帮你压下去的?还有,你家公子在江南苦心经营的丝绸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若是被新税制死死盯上,往后还能如此顺遂吗?”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宽大袖笼中掏出一本泛黄的账本,那账本因年代久远,边角都已微微卷起。轻轻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张府与各地商户的往来账目,一笔笔、一行行,详实无比。张尚书只匆匆一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温体仁瞧着这一幕,心中满是得意,暗自想着,这便是把柄在手的力量,足以拿捏任何人。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悠悠说道:“这些要是原封不动地送到御史台……” 张尚书脸色瞬间惨白,连连摆手:“阁老息怒!下官定当全力配合!” 温体仁见张尚书被唬住,满意地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工部李大人,心想得赶紧把这老滑头也一并拿捏住,不然这计划执行起来怕是要出岔子 。 温体仁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工部李大人,仿佛要将他心底的怯懦看穿,缓缓开口道:“李大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上看重又如何?只要咱们谋划得当,还怕扳不倒一个小小世子?” 说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若一只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恶狼。 工部李大人却一直盯着地上的碎玉,半晌才开口:“可皇上似乎对那小子颇为看重,万一……”温体仁心中如乱麻般快速盘算,如何才能震慑住这个在关键时刻畏首畏尾的家伙。他的目光仿若寒芒,直直射向工部的李大人,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儿,平日里看着精明,关键时刻竟如此怯懦,实在不堪大用。可如今之事,非得他配合不可,看来非得用些雷霆手段不可。

  思量已定,温体仁突然微微侧身,凑近李大人,刻意压低声音,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恶狠狠地说道:“李大人,你我都清楚,这事儿不容有失。你若此时退缩,那先前你挪用修缮皇宫款项之事,可就保不齐要被抖落出来。到时候,不说官位不保,依律当斩,怕是还得连累家中老小,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李大人一听,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簌簌直冒,双腿一软,膝盖打颤,差点瘫倒在地。他强撑着身体,哆哆嗦嗦地开口:“阁老,下官…… 下官明白了,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敢有丝毫退缩!”

  温体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想着,这群人啊,皆是些趋利避害之徒,就得用利益诱惑,用把柄拿捏,才能乖乖听话,为自己所用 。

  温体仁看着工部李大人那副惊恐万状的模样,心中鄙夷更甚,面上却仿若一潭死水,波澜不惊。他轻咳一声,再度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咱们今日所谋之事,可是关乎朝堂地位、身家性命的大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绝不能有丝毫懈怠,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在在场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似要将他们的决心都审视个透彻,不放过任何一丝犹疑 。李大人忙不迭地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极力表明自己的忠心,额头上的冷汗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与他那紧张不安的神情相得益彰。此时,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好似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让人喘不过气。窗外,风声愈发呼啸,吹得窗棂哐哐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暗室中的阴谋助威呐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温体仁双手抱胸,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咱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给那林宇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这朝堂之上,究竟是谁说了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书房内回荡,仿若黑暗中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此时,窗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树枝狂舞,发出阵阵呜咽,似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阴谋哀鸣。

  温体仁听闻李大人所言,心中不禁暗自咒骂,这李大人如此胆小怯懦、毫无担当,当真难成大事。不过,这点反应在他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在温体仁看来,这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足够诱人的利益摆在面前,便没有谁是不能被拉拢的。“没有万一!” 温体仁一边斩钉截铁地回应,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一边不紧不慢地将手探入宽大的袖笼之中。只见他缓缓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那银票乃是用蜀地特有的桑皮纸精心制成,纸张质地坚韧,纹理细腻。在这昏暗的室内,银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身的价值。其上印着京城最大银号的标识,图案精美繁复,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极为细致,防伪暗记巧妙地隐匿其中,非业内高手难以辨别。他在众人面前轻轻晃了晃,银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恰似在饥饿之人面前晃动一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肥肉,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果不其然,周侍郎、张尚书与李大人三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周侍郎长期沉迷酒色,每日不是在花街柳巷流连忘返,便是在府中与姬妾饮酒作乐,日夜颠倒,生活毫无节制。如今他眼眶深陷,如同被岁月凿出的两个黑洞,两颊透着不健康的青黄,仿若被霜打过的枯草,毫无生气。此刻,他那浑浊的双眼陡然间锐利如鹰,恰似夜猫子在漆黑夜幕中盯上逃窜的猎物,目光似两道寒芒,紧紧锁在那叠银票之上,其中贪婪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要将银票生吞入腹。张尚书平日里总是身着一袭规整的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帽翅端正挺括,腰间系着象征品级的玉带,那一身装扮一丝不苟,尽显朝堂重臣的威严。他面上神色肃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与人交谈时,三句不离孔孟之道,时刻将圣贤教诲挂在嘴边,仿佛自己就是那道德准则的化身 。可在这银票现世的刹那,他的伪装瞬间瓦解,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面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抖动着,银票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好似瞬间就能幻化成巍峨耸立的金山银山,散发着无尽的财富气息。那些平日里挂在嘴边、信誓旦旦宣扬的清正廉洁,在这银票的强烈诱惑面前,如同脆弱的泡沫,“啪” 地一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被毫不犹豫地抛到了九霄云外。李大人则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舌尖快速划过,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双手在大腿上来回摩挲,动作愈发急促,掌心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仿佛下一秒便能将银票抓在手中,尽情感受那财富带来的满足。温体仁瞧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暗道:“果然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庸俗之辈,这般模样,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 紧接着,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目光炯炯,有条不紊地说道:“侍郎有所不知,事成之后,周侍郎负责的盐税一项,可额外多分两成。这盐税,在朝廷赋税之中,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头。沿海之地,盐场星罗棋布,从北至南,绵延数百里,每年产盐之量,堪称海量,源源不断供应天下百姓日常之需。多分这两成,可绝非小数目,意味着每年周侍郎府上能多出一笔旁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进项。往后,侍郎府中的妻妾们,若是想要购置西域运来的珍稀珠宝、东珠打造的华丽首饰,不过是挥挥手的事儿;家中奴仆采买南海的新鲜海味、塞外的珍贵食材,也都不在话下,定能将侍郎府的日子装点得无比富足奢华。” 周侍郎听闻,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脸上的肥肉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似是要将那额外的两成盐税提前攥在手中,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阁老,此话当真?如此丰厚的回报,下官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体仁见周侍郎上钩,心中愈发得意,他故意将银票在手中翻弄,发出清脆声响,似是在提醒众人这利益的诱惑。随后,他话锋一转,开始描绘给张尚书和李大人的好处,好似在编织一张充满诱惑的大网,将三人牢牢套住 。

  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仿若暗夜中寻觅猎物的苍隼,精光闪烁,缓缓转向张尚书。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这弧度里藏着旁人难以参透的深意,似笑非笑。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声音仿若古寺里悠悠敲响的钟声,沉稳且悠长:“张尚书家公子所经营的丝绸庄,可是大有文章可做。往后整整三年,税赋一事,皆可免去。诸位不妨静下心来,细细盘算一番。三年光阴,在这商贾往来、银钱如流水的生意场上,这省下来的税银,会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这笔巨款,若用来拓展生意版图,在繁华市镇增设分号,广贴告示招募织工,扩大作坊生产规模,那丝绸庄的产出,怕是要呈几何倍数增长;若是购置肥沃田产,在乡下扎根,夯实根基,家族产业更是能稳稳当当,不惧风雨。现今江南丝绸,凭借上乘的质地、精美的绣工,美名早已远扬四海,在海外市场亦是大受欢迎,洋人对那柔软顺滑的丝绸爱不释手,需求如干涸大地渴望甘霖,旺盛得很。一旦免去税赋,公子的丝绸庄瞬间便有了旁人难以企及的价格优势。届时,大可压低价格,以更实惠的售价,吸引四方往来的商贾。这般操作之下,市场份额定能如那春日暖阳下的积雪,迅速消融并被公子收入囊中。要不了多久,公子的丝绸庄便能赚得盆满钵满,在江南商界成为首屈一指、无人能及的巨擘,往后提起江南商贾,谁人不得先想到张公子的丝绸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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