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俯首,世家凋零。

  整个大夏,终于迎来了自叶凡登基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平静清晨。

  御书房内,叶凡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伸了个懒腰。变法推行,百废待兴,即便有诸葛亮和商鞅这等神人相助,每日需要他亲自过目定夺的事务依旧堆积如山。

  他正准备去太庙签个到,脑海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却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世界法则剧烈波动,发现特殊个体:“气运之子”。

  叶凡的动作一顿,眉梢微微挑起。

  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受本世界天道垂青之人,身负大气运,常伴有机缘、奇遇。其存在会无意识地攫取周边气运,壮大己身。

  新任务发布:天命在我,岂容他人!请宿主对“气运之子”进行打压、截胡。每成功截取一次机缘,将根据机缘等级,获得海量气运值奖励!

  叶凡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原来如此。

  他还以为自己是这世上唯一的挂逼,没想到,这片土地上还散养着这么多“野生主角”。

  打压?截胡?

  这可比批阅奏折有意思多了。

  他将目光投向侍立在阴影中的袁天罡。

  “袁爱卿。”

  “臣在。”

  “朕近来夜观天象,发现我大夏境内,有不少藏龙卧虎之地,时有宝光冲天。你替朕去走一趟,看看都是些什么龙,什么虎。”叶凡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趣事。

  袁天罡那青铜面具下的眼洞中,幽光一闪。他自然听得出陛下话语中的深意。

  “窃国运者,当诛。臣,遵旨。”

  身影一晃,袁天罡便如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御书房内。

  ……

  三日后。

  大夏边陲,青阳镇。

  一个名为萧炎的少年,正满脸屈辱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鲜血。

  就在刚才,他被家族中公认的天才,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当着全族人的面,狠狠地羞辱并退了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句话在他心中呐喊了千百遍,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经脉堵塞,修为倒退,早已是个人人皆知的废物。任何豪言壮语,在别人听来都只是无能的狂吠。

  屈辱与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失魂落魄地跑回自己简陋的小院,一头扎进房间,将门死死关上。

  黑暗中,他从怀里颤抖地掏出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枚古朴的黑色戒指。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枚戒指上。他总觉得,这枚戒指不一般,或许,这就是他翻身的希望!

  “成败,在此一举!”

  他眼神一狠,咬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精准地滴落在戒指的表面。

  血液瞬间被吸收,戒指上乌光一闪,一股苍老而欣慰的意念从中传出:“哈哈哈,小家伙,不必惊慌,老夫……”

  然而,那意念中的话语戛然而生。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一股无法言喻的、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恐怖威压,凭空降临!

  萧炎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战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吱呀——”

  房门,被一只枯瘦的手,无声地推开了。

  一个身着黑袍,带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萧炎大惊失色,刚想呼喊,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神秘人,缓步走到他面前。

  那人没有看他,目光直接落在了他手指上那枚刚刚认主的黑色戒指上。

  “嗯,一丝上古残魂,些许药道灵气,也敢妄称机缘?”

  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带着一丝不屑与审视。

  神秘人伸出手,无视了萧炎惊恐欲绝的眼神,轻而易举地从他僵硬的手指上,取走了那枚戒指。戒指上的那丝微弱联系,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瞬间抹除。

  然后,他甚至懒得多看这个“废柴少年”一眼,转身,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许久之后,萧炎才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猛地扑到门口,外面空空如也。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依旧堵塞的经脉,和那张被退婚的契书。脑海中回荡着那句没说完的“老夫……”。

  “啊?”

  少年愣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与困惑,将他彻底吞噬。

  我的老爷爷呢?

  我那么大一个金手指呢?刚开机就没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

  与此同时。

  大夏,云岚宗。

  宗主大殿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一位名叫林动的青年,手持一纸婚书,面色铁青地看着上首那位雍容华贵的宗主。

  “纳兰宗主,我父亲当年与你定下婚约,如今你却要悔婚,是何道理!”

  纳兰宗主身旁,一位娇俏美丽的少女,满脸鄙夷地看着他。

  “林动,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一个没落小宗门的少主,也想娶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动气得浑身发抖,胸中郁结之气勃发,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

  “今日之辱,我林动记下了!待我归来之日,必将百倍奉还!三十年……不,三年!三年之后,我必上云岚宗,挑战你纳兰嫣然!”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不屈与决绝。

  然而,他预想中的震惊和嘲讽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金铁交鸣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脏上,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锦衣卫办案,神鬼退避!”

  一声冰冷的喝令,让殿内所有人都是一惊。

  殿门被轰然推开,沈炼手按绣春刀,带着一队眼神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们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煞气,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许多。

  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了面色煞白的纳兰宗主身上,直接展开一份盖着玉玺的公文。

  “奉陛下旨意,云岚宗勾结叛逆,偷税漏税,私藏甲胄,意图不轨。自即日起,查封宗门,所有人等,无论主犯从犯,一律打入诏狱,听候审讯!”

  纳兰宗主脸上的高傲瞬间凝固,化为无边的恐惧,整个人“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冤……冤枉啊!沈大人,我们没有……”

  沈炼根本不听她废话,冷酷地一挥手。

  “聒噪!陛下圣裁,岂容尔等置喙?全部带走!”

  锦衣卫们立刻上前,如狼入羊群,将还在争论婚事的两拨人,像捆粽子一样,全都用精钢锁链捆了起来。

  被捆住的林动,彻底傻眼了。

  他看着被拖走、哭得梨花带雨的未婚妻,又看了看自己掉落在地的婚书。

  说好的今日之辱,他日百倍奉还呢?

  说好的三年之约,决战云岚之巅呢?

  这……这就没了?

  整个宗门都被一锅端了,他还找谁复仇去?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憋屈感,让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

  御书房。

  叶凡的面前,摆放着一枚古朴的黑色戒指,和一本名为《大荒囚天指》的功法秘籍。

  这两样,正是从萧炎和林动那里“截胡”来的战利品。

  叮!成功截胡气运之子“萧炎”机缘,获得上古药圣残魂一枚,奖励气运值+50000!

  叮!成功截胡气运之子“林动”机缘,获得地阶武学《大荒囚天指》,奖励气运值+30000!

  很好。

  叶凡随手将那枚戒指丢给了诸葛亮。

  “丞相,看看这里面的老头,还能不能榨出点东西来。他既是药圣,生前的功法、丹方定然不少,全部整理出来,交给工部和太医院,让他们成立个联合项目组,看看能不能给大夏的丹药学和生物工程提供点新思路。”

  “陛下圣明,此残魂之价值,远胜千军万马。臣遵旨。”诸葛亮羽扇轻摇,接过戒指,仿佛只是拿到了一件普通的文玩。

  叶凡又将那本秘籍递给了韩信。

  “兵仙,这本指法,你研究一下,看能否简化其发力技巧,在军中推广,提升一下我大夏锐士的近战搏杀能力。朕要的,是能大规模列装全军的杀伐术,而非少数人的神通。”

  “陛下深谋远虑,化神通为军用,此乃万世之基。臣定不辱命。”韩信接过秘籍,眼中已开始飞速推演。

  一旁的叶倾城好奇地凑了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哥,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呀?”

  叶凡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脸高深莫测。

  “此乃顺天应人。”

  他心情很不错。

  这些日子,在他的授意下,袁天罡和沈炼,一个负责天上飞的,一个负责地上跑的,组成了一支效率极高的“气运清缴队”。

  什么悬崖下捡到神功秘籍的,被雷劈了打通任督二脉的,做梦梦见神仙传法的……

  机缘,还没等捂热乎,就被充公了。

  主角,还没等崛起,就被摁住了。

  大夏的国库与技术储备,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充实起来。而他的气运值,更是蹭蹭地往上涨,很快就积累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叶凡靠在龙椅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这些所谓的“气运之子”,不过是世界为了自救或演化,降下的“催化剂”。他们会本能地掠夺天地资源,成就一人之伟业。

  “只可惜,朕的大夏,不需要这种独行的英雄。”

  “朕要的,是整个文明的升格,是人人如龙!”

  他看着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

  “截胡他们的机缘,只是开胃小菜。朕真正要做的,是取代这方天道,由朕,来制定这世间唯一的规则。”

  “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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