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霎时不动了,细瞧过去,小巧的耳朵竖了起来。

  浑然不顾自己还在他的掌中,心和眼都是她的那个好夫君。

  随即捏着她的脸颊,在她惊慌的眼神中撬开她紧闭的贝齿。

  两人呼吸交缠,屏风上的阴影融在一起。

  谢鹤明汗如雨下。

  皇帝是什么意思?表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是对他此举不满意。

  但又觉得不像,因为此时皇帝不就在......比他还不如呢!

  谢鹤明不知道霍璩的用意,但是身为臣子,当即跪下请罪:“臣有罪,只是臣那外室于臣有救命之恩,这一年间,又对臣多有照顾,臣不愿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请陛下恕罪。”

  怀里的人儿呼吸接不上来,正抵在霍璩的肩上小口小口呼气,听得下首之人的言论,又攥紧了指尖。

  被霍璩强硬地插进去,把手指头一根一根分开,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爱卿何出此言?你如此有情有义,实在堪为我大炎朝臣典范。”霍璩觉得她可怜又可爱,恨不得立刻将其拆吃入腹。

  可她弱质纤纤,哪里经受的住这些呢,来日方长。

  听到皇帝此言,许鹤眠拿不准他的意思,既觉得他浪荡无状,又觉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沿着冰冷的地砖蔓延到身上。

  “陛下海涵,臣铭感五内。”

  “行了,去吧。”

  谢鹤明见屏风后的身影站起来,拉扯的极为高大,只怀中抱着的人儿身量纤纤,裙摆滑出一个弧度,转眼消失不见。

  “臣告退。”

  窦岁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伯府的,只记得送她出宫的是霍璩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太监,到府里宣旨的是夏全。

  霍璩封她为正四品恭人,从今以后就是诰命夫人了。

  “怎么?高兴昏了?你可得记得,你能有此殊荣,全都是明儿一刀一枪生死徘徊打出来的。”窦岁檀神思恍惚,送走了夏全,就听得婆母王氏严厉的话语。

  两份圣旨都被供了起来,窦岁檀回过神,敛目道:“是,儿媳知道。”

  王氏孀居多年,早年抚养伯府子女辛苦,直到女儿们出嫁,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对谢鹤明的教养上。

  如今谢鹤明出人头地,王氏怎能不喜,这种敲打,窦岁檀也不放在心上,这一年来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她不能够有任何不满的地方。

  她出身于窦家,窦家有女百家来求,不仅是因为她们的美貌,而是因为窦家女的家风。

  贤惠、克制、孝顺、矜持、端庄、不妒、不怨......乃是窦家女一辈子需要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从小到大,一言一行,窦岁檀从未行差踏错。

  嫁给谢鹤明之后,更是做到了极致,没有人能够说她一个字不好。

  这样,家族中的其它女子才能够不被影响,男子亦脸上有光,窦家的名声才不会被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妃既喜欢你,你就乖觉一点,别跟个木头一般。”王氏皱着眉,本来就刻板的脸上更添严肃。

  现如今新帝后宫无人,只听说是早年对新帝有恩的昭太妃在主事。

  至于先皇的妃嫔,早就被新帝打发去了庙子,有子女的倒是逃过一劫。

  如此不孝不悌之人却对昭太妃敬重有加,窦氏既然讨得太妃的欢心,以后谢家往后宫送女子也有个门路。

  “是,儿媳省的。”窦岁檀身体疲乏,内心纷乱如麻,心中苦闷不知如何诉说。

  她好不容易清醒下来,想去问问谢鹤明,今天在殿上说的可是真的。

  可婆母训话,她岂能不听从,只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王氏眼里更加不喜。

  “行了,你牢记你这满身的荣耀从何而来,明儿归来,你小心服侍着,万不可令他烦心。”王氏不等她回答,转身离开。

  不想再听到她那千篇一律的回答,区区窦氏女,嫁给鹤明,难道还委屈了?

  王氏素来对这个儿媳不喜,要不是儿子坚持,她岂能妥协,本来更属意娘家的侄女,被这窦家女横插一道,何其可恶。

  等王氏离去,窦岁檀才匆匆回去自己的院子。

  谢鹤明昨日就归朝了,听得她被太妃召入了宫,觉得奇怪,但也和王氏的想法一样。

  她得现在后宫主事人的喜欢,对伯府有利。

  “夫君......”进了里屋,窦岁檀从婢子手中接过帕子,迎了上去。

  谢鹤明刚沐浴好,此时虽临近秋天,可天热的紧。

  在外征战,他不可避免会黑了一些,脸上更是轮廓分明,不复之前的儒雅之貌。

  但也更为成熟俊朗,一年未见,窦岁檀虽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欣喜。

  可很快眼神就暗淡下来,他......真的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吗?

  她是喜欢谢鹤明的,不然也不会嫁给他,可能就随父母之命嫁给了旁人。

  谢鹤明从前就是祖父的学生,本身很是好学,她幼时就常听祖父夸奖他的文章。

  后来弃文从军,祖父和父亲都是支持的。

  她从前都没想到过,谢鹤明会主动跟父亲求娶她。

  没有人知道,当她听到自己的夫婿是谢鹤明的时候,她有多么高兴。

  即使新婚他便出征,窦岁檀也毫无怨言,尽心侍奉婆母,打理伯府,照顾他的弟弟妹妹,耐心等他回来。

  谢鹤明则浅浅看她一眼,才一年未见,行动间越发楚楚,相貌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好。

  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管家妇罢了。

  只有那种鲜活的、能够与他心灵相通的女子,才是他所爱。

  淡淡地“嗯”了一声,顺势躺在榻上,让她继续绞干头发:“正好有一事与你说。”

  窦岁檀有些失望,他甚至都没好好看自己一眼,也没有唤她,仿佛陌生人一般。

  但自己已然是对不起他,窦岁檀压下心中酸楚:“夫君请说。”

  谢鹤明阖上眼睛,闻到了她身上似冷似无的香,觉得有些烦躁:“舒月跟了我将近一年,事事妥帖,她又柔弱不能自理,你给她好好安置了。”

  窦岁檀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是真的,他真的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见她不说话,谢鹤明不耐:“怎的,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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