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沅靠在窗边,眼神幽深,脑子里正盘算着原书里的一件事。

  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足以让沈家那群眼高于顶的伪君子们掉层皮。

  薛贵妃的母家暗地里放印子钱,结果玩脱了,窟窿大到补不上,火急火燎地求到了沈演之的门上。

  书里的沈演之,清高自许,自然是拿不出这笔脏钱的。

  最后还是他那位善解人意的文姨娘,慷慨解囊。

  拿了原主留给两个孩子的傍身钱,去堵了薛家的窟窿。

  既得了薛贵妃的人情,又在沈演之面前挣了个贤惠识大体的好名声。

  一箭双雕,算盘打得噼啪响。

  宋清沅冷笑一声,这次,她偏要把这事提前。

  她倒要看看,没了钱,他们那身矜贵傲骨还能不能撑得住。

  “小夏子。”

  “小娘,奴才在。”小夏子连忙跑进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宋清沅将一封早就写好的信递给他,“等会儿我院子里一乱,你就立刻从后门溜出去,把这个交给我三哥,让他务必按信上说的办。”

  小夏子捏着信,看着宋清沅平静无波的脸,有些不安地小声问:“小娘,真的要这样吗?您的身子……”

  “我心里有数。”宋清沅打断他,“不过是装病的小手段,死不了。记住我的话,时机最重要。”

  小夏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对宋清沅却是忠心耿耿。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信揣进怀里,贴身放好,转身便去后门猫着了。

  一个时辰后,两个孩子都已熟睡,宋清沅将他们安置妥当。

  她独自回到内室,从空间里取出三株炮制过的川乌。

  这东西毒性猛烈,但只要控制好剂量,便能让人上吐下泻,昏迷不醒,瞧着吓人,却不致命。

  宋清沅没有丝毫犹豫,将三株川乌尽数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辛辣瞬间在口腔里炸开,直冲天灵盖。

  药效发作得比预想中还要快。

  不过片刻,她的腹中便如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搅动,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宋清沅死死咬着牙,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在计算着时间,等待一个最完美的倒下时机。

  疼痛越来越剧烈,眼前阵阵发黑。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砰!”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侍女春桃。

  “小娘!”

  春桃惊叫着冲进来,下一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宋清沅蜷缩在地,嘴角挂着刺目的血迹,身下的裙摆,正被大片大片的鲜血迅速染红!

  “快!快去请太医!!”春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边嘶吼着让人去请大夫,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去扶宋清沅。

  意识模糊间,宋清沅感觉到腹部传来一种熟悉的、撕裂般的坠痛。

  这痛感……不是川乌的毒性能造成的。

  是小产。

  她竟然怀孕了?

  千算万算,竟算漏了自己身上这一环。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宋清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轻轻覆上小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对不起……

  整个王府登时人仰马翻,下人们白着脸,脚步匆匆却又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压抑的慌乱感笼罩在每一处亭台楼阁。

  小夏子就跟个泥鳅似的,趁着这片混乱从角门溜了出去,将一封薄薄的信笺塞进宋三公子手里,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

  寝殿内,一室死寂。

  沈演之早已返回,此刻就坐在宋清沅的床边,身形挺拔如松,周身的气压却低得骇人。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那张平日里总带着几分鲜活的脸蛋,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角落里,白娇娇跪在冰凉的地砖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今日只有她去过芙蓉园,只有她!

  这盆脏水简直是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由不得她不认。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第一反应就是宋清沅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故意设局陷害她!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她自己掐灭了。

  不对,没道理啊。

  她刚把关乎宋家老小命的事情告诉宋清沅。

  算是间接救了宋家满门,宋清沅就算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前脚刚得了天大的好处,后脚就用这种七伤拳来害她吧?

  这要是查出来,她宋清沅也讨不到好。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殿内气氛凝重到快要滴出水时,派去查验的管事终于领着一位老太医匆匆赶来。

  一番查验后,老太医从药渣里捻起一点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脸色骤变。

  “王爷,这……这是血枯草的粉末!”

  血枯草,三个字一出,殿内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沈演之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扫向桌上还未开封的几包药。

  管事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禀报:“王爷,这些药……正是您前日亲自送到芙蓉园,让宋氏按时服用的安神药。”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演之的心上。

  他亲自送去的?

  他亲手将这催命的毒药,送到了她的面前?

  沈演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前日的情景。

  他把药递给她,还嘱咐她要好好调养身子,而她当时笑得眉眼弯弯,乖巧应下。

  何其讽刺!

  他以为的关怀备至,竟是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而宋清沅那头,因为有灵泉水的滋养,身子骨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安神药她压根就没碰过。

  每次都只是让紫苏在小厨房里做做样子,药汁咕嘟咕嘟煮沸,然后趁人不备,悄悄泼进花丛里。

  “齐明!”沈演之的声音淬着冰,听不出喜怒,“去,把府医给本王‘请’过来。”

  那个“请”字,他说得极重,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齐明领命而去,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惶。

  “王爷!不好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都在发颤。

  “府医……府医在自己房里,悬梁自尽了!”

  沈演之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划出刺耳的声响。

  齐明头埋得更低,又急急补上一句,彻底断了所有线索。

  “他府上的家眷,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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