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清甜如脆梨的声音闯入耳膜,傅时郁墨色的瞳仁倏地放大。

  【两个字,给太子爷整红温了!】

  【梨梨太钓了吧!】

  【一声老公,命都给你!给你给你!】

  【女人,你在玩火!】

  阮梨趁他愣神之际,逃下了床。

  她昨天睡得很好,神清气爽,动作更加灵巧,仿佛又回到了在动物园兼职当猴满山跑的时候。

  她打开衣柜,要换衣服。

  她的衣服不多,只占半个柜子。

  而眼前,衣柜里挂满了衣服,百密一疏。

  她陪傅时郁演戏,嘀咕道:“……我的衣服呢?”

  “扔了。”傅时郁道,“重新买了。”

  他记得阮梨皮肤容易过敏,又道:“这些都让人洗了,你可以穿。”

  阮梨一滞。

  江肆言是不知道她穿新衣服会过敏的,就连阮家都不知道。

  傅时郁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内疚。

  阮宝珠说过,傅时郁有白月光,因为失忆,暂时忘记了那个女孩。

  她一定是很好的人。

  总之,和自己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不一样。

  自己不但是骗子,还是一个小偷。

  一个念头在阮梨心中浮现:

  阮宝珠会不会打听错了?

  傅时郁看起来不像是有白月光的样子。

  阮宝珠说,“傅家太子爷为了让心上人心疼,故意砸断了好腿。”

  那么炙热的爱意,真的会因为失忆而消散吗?

  阮梨的视线落在傅时郁的腿上。

  在“云阙”和他共处的那夜,她隐约看到了他腿上有一处伤疤。

  但万一是她看错了呢。

  想到这里,阮梨仿佛急于确认什么一样,手指落在了他居家裤的裤腰上。

  “你干什么?”傅时郁握住了作乱的手,眸色翻涌,“一碰就哭,还乱撩。”

  阮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任由他误会,说道:“就让我看一眼。”

  傅时郁紧咬着牙。

  他不想在“江肆言”的身份时,和阮梨发生关系。

  他在等她认出他。

  可没有。

  甚至,她主动叫他老公,甚至还……扒他裤子?

  她就这么喜欢江肆言吗?

  傅时郁唇线紧抿,和一早的浪荡轻佻全然不同,仿佛化身了贞洁烈男。

  “你想要?”

  “我偏不给。”

  而阮梨打定主意,一定要看。

  就算现在不能看,她也要找机会看到。

  下电梯时,她假装没看到傅时郁故意挡在了楼梯按键旁,遮住了显示的楼层数。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看到他的腿。

  等到了学校礼堂,阮梨听白凛讲座时,也在琢磨这件事。

  通常这种讲座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来听的,或是为了加素质分,或是导员强制要求来的。

  总之,礼堂很难坐满。

  然而今天,礼堂爆满,就连过道都站着人。

  “真的好帅啊!”

  “听说是华尔街新贵,年薪八位数美元的那种。”

  “嘤,妥妥的言情男主!”

  舞台上,白凛侃侃而谈,倍受追捧。

  丝毫不见四年前的清贫窘迫,一身笔挺的西装和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交相辉映,不像是时刻准备做空股市的华尔街之狼,倒像是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

  阮梨身边坐着白忍冬。

  除了八卦,白忍冬最爱的就是帅哥。

  做梦就是当皇帝,给天下帅哥一个家。

  白忍冬小声和阮梨蛐蛐:

  “这哥也太帅了吧,又帅又高还是冷白皮,颇有皇后之姿,听说还有外校的人专门来听讲座呢,果然各个圈子都看颜值呢!”

  “说到白——他也姓白,和我是本家,你不觉得他长了一张很适合搞骨科的克己复礼的脸吗?”

  “可惜我不吃这一口,不然高低试试咸淡!”

  阮梨兀自神游,没太听清她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傅时郁的腿。

  她点开了和傅时郁的聊天界面。

  【懒得梨泥】:在吗,看看腿?

  发过去后,阮梨觉得自己像是那个油腻男。

  于是,她立刻撤回了。

  【懒得梨泥】:抱歉,发错了。

  微信另一头,傅时郁气笑了。

  她一开始想看谁的腿?

  江肆言的吗?

  *

  此时礼堂内,讲座即将结束。

  台下,有个女生想拍白凛,但忘记关闪光灯了。

  引来了不少同学的笑声。

  白凛帮女生解围,“同学,要拍PPT的话,我已经把PPT发给了助教,她会共享到群里,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问我。”

  女生羞红了脸,大胆问:“老师,那你有女朋友吗?”

  瞬间,台下响起了起哄声。

  “好问题!”

  “我也想知道!”

  “说这个,我可不困了!”

  白凛目光扫向了台下,脸上是得体的笑,“还没有,但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女生接着问:“那她在现场吗?”

  “在。”

  礼堂又是一阵喧嚣。

  白忍冬磕上了,激动地摇着阮梨的手臂,“梨子,你不觉得他真的很适合搞骨科吗?”

  阮梨这才回过神,随后目光落在了前面的一个背影上。

  是安盛楠,她也来了。

  可能碍于昨天的影响,她今天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生怕人认出来。

  阮梨收回了目光,兴致缺缺。

  ……

  另一边,江肆言今天来学校了。

  学校要检查论文初稿,他早上从急诊室醒来,眼下还泛着乌青色,上交了初版论文,就回寝室躺尸。

  傅时郁回宿舍取东西,在寝室门外听到了江肆言正在打电话。

  江肆言连拿手机的力气也没有,点开了扬声器。

  “肆言啊,你现在好点没?”

  “阮伯母,我没事了,应该不是鸡汤的问题,是我喝了酒,和鸡汤里的食材相冲了。”

  “原来是这样。”阮母的声音透着心虚,“你好好养病,你室友都在寝室吗,也好照顾你。”

  “寝室就我一个人,他们不在。”

  “那怎么行,这样吧,伯母让小梨晚上去你们寝室照顾你。”

  “真的吗?”

  “当然真了,小梨是我女儿,我知道,她就是嘴硬心软,心里还是有你的。”

  寝室门外。

  傅时郁握着门把手停顿,浓密眼睫的阴影拓在眼睑处,平添一抹阴郁。

  今晚,他得支走江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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