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没有回答,但二人依旧在玫瑰庄园逗留了一夜。

  除了大片玫瑰花,还有一个空中泳池。

  浪花翻涌玫瑰,花瓣零落,一次又一次,月亮躲进了云中。

  阮梨好几次都想:“要不直接和傅时郁坦白吧。”

  可每当望向他那双眼睛,她就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他所向披靡。

  当一旦拥有了,就会患得患失。

  在机票日期的前一天,傅时郁刚好接到了公司的通知,回京市傅氏集团总部开股东大会,至少需要两天。

  临别的前夜,阮梨格外主动。

  仿佛末日来袭,有今天,没明天。

  傅时郁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而是耐着心,将花样玩了个尽兴。

  次日一早,傅时郁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没有叫醒她。

  而阮梨却揽住了他的脖子,“我想给你系领带。”

  “好。”

  阮梨第一次系领带,不太熟练。

  傅时郁也不急。

  目光盯着她沁着汗的鼻尖,眸色浓郁。

  阮梨专注着领带。

  希望时间变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明明系好了领带,纤细的手指又拆开了。

  几次下来,傅时郁察觉到了。

  这两天的阮梨格外粘人。

  ——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猫,面对铲屎官的离开,有着分离焦虑。

  他掐着她的腰,“不想我走。”

  “真想把你贴身带着,随时随地被我……”他贴着她的耳,轻轻念了一个字。

  阮梨眸子一颤。

  仰起了脸,“好啊。”

  晨光漫在了她的脸上,眉眼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她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衫,雪白的皮肤上还留着他的痕迹。

  傅时郁暗骂一声。

  将人打横抱起,压在了沙发上。

  最终,他改签了时间,直到中午才恋恋不舍离开。

  而阮梨真的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感受到额头温暖的亲吻,以及轻轻的关门声。

  房门合上,阮梨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洗了澡。

  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荒唐缠绕在脑海。

  这几次的确太凶了。

  也不知道这些痕迹什么时候能消。

  她擦干了头发,坐在了书桌前,又拿出了那封信,继续写了下去。

  她一直觉得电视剧中那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的开头很矫情。

  可轮到她自己。

  她也是用了一样的开头。

  转眼,天色沉沉,到了傍晚。

  信写好了。

  阮梨拿出了行李箱,将信压在了玄关的花瓶下。

  只要傅时郁回来,他就能看到。

  临出门前,她最后环顾了房间。

  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却在每一处都有刻骨铭心的记忆。

  她深吸一口气,拎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而随着她关门时掀起的风,风吹落了信纸,打着旋落在了实木地板上,又随着惯性,飞入了沙发底下,消失不见。

  *

  M市。

  经过了漫长的飞行,飞机落地。

  阮梨走出机场,就感受到了炫目的阳光。

  全然陌生的城市,全然陌生的街道。

  来来往往都是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

  这是阮梨第一次出国,她捏紧了行李箱,有些紧张。

  她根据定位,来到了疗养院。

  疗养院的环境不错,整体挺大的,像是一个迷你小镇。

  阮梨进门时提交了签证、护照等信息之后,顺利进入了疗养院内部,在花园中看到了养母。

  上次在视频中匆匆一见,隔着屏幕。

  而距离上次面对面相见,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

  阮梨的声音哽在喉咙中,发不出声音。

  许知梅也看到她。

  先是一愣,然后道:“争争瘦了。”

  阮梨的眼泪彻底绷不住了。

  好在许知梅这段时间治疗得很不错,阮梨几天前就将洗清冤屈的消息告诉了养母,心病去除之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养母姓许,名字叫知梅。

  阮梨办理了出院手续。

  得知养母来到了M市这么久,都没有离开过疗养院。

  阮梨不想让养母留遗憾,刚好时间也充裕,打算租一个车和当地向导,去海边玩两天。

  她联系了当地的旅行社,首选华人女性导游。

  但对方称最近咨询的人很多,只有一位混血儿男性,18岁,从小在本地长大,普通话很流利。

  阮梨看到了照片,是一个很年轻的弟弟。

  干净端正,证件照是标准的美式八颗牙齿的照片,加之他是唯一一个会说中文的,阮梨最终敲定了他。

  到了约定当天。

  阮梨和许知梅走出了酒店,就看到了一个薄荷绿色的桑塔纳停在了酒店门口,一个长着一对虎牙的年轻男生拉开车门,主动来帮她们拎行李。

  阮梨迟疑了一下。

  “你是迪伦?”

  “对,我是,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钟杰伦。”

  男生走近,阮梨才发现他身高很高,标准美剧中的男高身材,瞧着像是橄榄球运动员。

  可能因为是混血的关系,他的头发是亚麻色的,瞳仁也是棕色的,皮肤是流行的小麦色。

  “你看起来……和证件照不太一样。”

  更确切地说,比照片要帅气很多。

  迪伦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灿烂的白牙,“是比照片更帅气对吗,有很多白人看似来找导游,实际想找炮友,所以我故意把照片P丑了一点。”

  阮梨:“……”

  不愧是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小朋友。

  作为一个含蓄的东方女人,阮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未来三天辛苦了。”

  迪伦弯弯笑眼,露出和他体型不符的奶气青涩。

  安全起见,阮梨还是偷偷拍了车牌号和男生的照片,发给了闺蜜周茜茜。

  周茜茜最近忙得很,都不在国内。

  她还是在网上看到了阮梨结婚的消息,然后一通电话就打来了,表达了阮梨瞒着她这位嫡长闺领证结婚的强烈谴责。

  说着说着,她声音一顿。

  “小梨梨,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阮梨等啊等,等周茜茜发消息来说什么事。

  结果又没有下文了。

  要不是看到她朋友圈转发了一个行业座谈会的链接,她都想打120了。

  阮梨也没追问。

  此时她把照片发给了周茜茜。

  但尴尬的是。

  她的闪光灯忘关了。

  迪伦回头,用那双小狗眼道:

  “姐姐可以随便拍我,不收小费。只要不对我做别的就行~”

  阮梨尴尬笑了笑,想说我已婚了,让迪伦放心。

  但考虑到养母还不知道她结婚的事情,她也没说话。

  许知梅性格很开朗,年轻还是学校的文艺骨干,是个活泼鲜活的性子,并非媒体认为的苦大仇深。

  她对阮梨眨眨眼,打趣道:“洋女婿也行。”

  阮梨连忙摇摇头,打断了许女士的施法。

  好在,她们说的是家乡话。

  迪伦听不懂。

  不然自己真成怪阿姨了。

  望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阮梨还看到了传闻中的风团草。

  圆滚滚的,出现在了公路上。

  她连连惊奇,下意识想发给傅时郁,和他分享。

  可她就在点击发送的一瞬间,回了神,删除了文字。

  两天了。

  傅时郁想必也看到了那封信。

  但他没有打来电话,就连一条微信也没有。

  阮梨按灭了屏幕,心中有些空茫茫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难道期待她骗了人,对方还不和她计较吗?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阮梨心猛地一跳,飞快看向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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