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筹是我的!”刘选狂吼,身体在马背上猛然绷直,双腿灌注全身之力,重重踩在马鞍上借力跃起。

  余成栋双手走在抖,顾不上思考,哪怕现在自己还未完全靠近旗杆,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也紧随其后一跃而起,伸出双手,直奔着金筹而去。

  他这一举动,在刘选看来,无异于白日做梦。

  刘选快速扫了余成栋一眼,眸中闪过讥讽。

  但二人都因太想胜过对方,而压根没注意到,一道黑衣身影,已从侧后方夹缝中疾冲而至。

  这位青年眼中同样燃烧着对金筹的渴望。

  他亦在二人跃起的瞬间,身体离鞍,尽力向金筹抓去。

  只是,他终究是慢了,他不仅未抓到签筹,反而在下落时,碰到了刘选的一只胳臂。

  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完全打乱了刘选的节奏和角度。

  最终,刘选伸出的手指,距离原本势在必得的金筹,仅差毫厘!

  刘选一击落空,心中戾气横生。

  他是不幸,但也是幸运的。

  余成栋因为起跳的距离不够,也并未完全勾到那签筹。

  但他顾不上找青年算账,猛地一勒缰绳,马匹人立而起,前蹄腾空。

  他竟打算利用这瞬间的滞空,再次起跳!

  余成栋眼中凶光爆闪,他没有丝毫犹豫,狠狠一脚踹在了刘选马匹的侧腹。

  刘选的宝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嘶鸣,巨大的痛楚让它失控地带着主人向旁边撞去。

  好死不死,旁边正是刚刚那位夺筹失败,被刘选记恨上的青年。

  刘选几番失利,心里已经窝了一大团火。

  待他看见自己的马撞向的是谁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控马,而是任其撞上了青年。

  他的马整整比一般马匹高出半个头,这一撞直接将青年连人带马撞翻在地。

  尘土飞扬,青年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啊!”场边响起一片片惊恐的尖叫。

  剩下的骑手被这惨烈的一幕骇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竟无一人敢再上前。

  混乱中,余成栋抢占时机,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疯狂的欣喜。

  他轻松地、甚至带着一丝优雅地,在全场聚焦的目光中旋身而起,伸手一抓。

  啪!

  那支沉甸甸的金筹,已被他牢牢攥在手中。

  刘选被马甩得七荤八素,挣扎着直起身。

  他恶狠狠地瞪了手握金筹、志得意满的余成栋一眼。

  随即冲向那无人敢碰的银筹,粗暴地一把扯下。

  金银签的抢夺已出结果。

  剩下几人立刻将目光统一放在了铜筹之上。

  他们一齐打马上前,就像刚刚争夺金筹一样,争相跃起。

  就在这时,那倒在血泊中的青年,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他竟颤巍巍地挣扎着抬起了头。

  他口中溢血,眼神却燃烧熊熊烈火,似乎要将所有抢夺者都燃烧殆尽。

  他艰难地爬起,也不顾自己那匹尚在抽搐的马,歪歪斜斜地走向了旗杆。

  旗杆下面,几个人也全然顾不上安全,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

  那铜筹在高空摇摇晃晃,却始终未曾被人摘下。

  青年用尽全力,终于到了旗杆处。

  “啊——!”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

  身体还在摇晃,却坚定地伸出了手。

  他没了马,竟然就打算这么踩着人上去。

  “好——”

  “英雄”

  “有种”

  看台上的人们发出一声声惊呼,掌声更是如浪潮般,一浪盖过一浪。

  反而显得在一旁夺筹的二人格外落寞。

  抢夺签筹的几人被掌声吸引,这才猛然发觉,自己脚底下,还有个被血染红了的青年呢。

  几个抢夺者对视一眼。

  看着那少年惨烈却又不肯放弃的样子,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自己就算是赢了,也会被议论一辈子的。

  细细想想,得了铜筹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比不过那边那两位大爷。

  不如借此,或还可得个好听的名声。

  一人率先示了弱,放了手。

  其余几人见状,也先后放弃了抢夺。

  还有人离开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恍若未闻,在所有参赛者都离开后。

  他几番攀爬无果。

  终于!

  他似乎也要放弃了。

  就在一片唏嘘中,他猛地转身,然后狠狠地踢向了旗杆。

  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道多少次后,文武大会中,第一个因旗杆倒地而被夺的签筹出现了…

  短暂的死寂后,看台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发自肺腑的喝彩与掌声!

  这番壮举,远比余成栋投机取巧得来金筹的事迹更撼动人心。

  连高坐其上的平安公主都不禁微微动容。

  震天的欢呼声浪,被厚重的大门隔绝,传入荆白练耳中已变得模糊不清。

  她勒马停在入口,风尘仆仆,一身红衣劲装在日光下猎猎如火。

  “止步!”

  守门的祝府护卫伸手拦住她,语气倨傲:“比试重地,时辰已过,不得入场。”

  白练眸光一寒,手已按向腰间腰牌,打算表明身份。

  那护卫却以为白练要取腰间的刀,立刻警惕地退后一步道:“想硬闯?就算你进去了,没有祝府的参会牌,你也摸不到弓,上不了场,规矩就是规矩,烦请姑娘不要为难。”

  他亮出一块刻着“文武”二字的铜牌,在手中掂了掂。

  白练眉头紧锁,她记得五年前的文武大会是没有这个规矩的,不过时过境迁,改了也有可能。

  她并不打算为难护卫,而是亮出自己的腰牌道:“我必须要入场。你们说的牌子,如何能得?”

  ......

  马场已被迅速清理,布置成了射箭场地。

  每十米一个赛道,一次可供二十名选手参赛。

  每一个赛道,三颗由细线挂着的铜钱在随风摆动,轨迹飘忽不定。

  铜钱后一米远,约半丈高处,悬着一根更细的丝线,系着一小段翠绿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位置刁钻得令人瞠目结舌。

  尽头,每十米,依次竖立着三个排开的箭靶,每个箭靶靶心,挂着不同的签筹。

  祝家族长在一片待场的鼓声中,稳步走向中心,开始宣读本次比赛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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