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怎么了?那个诊所有问题吗?”苏灵雪在电话那头担忧地问道。

  苏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灵雪,这件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家里人。照顾好自己,小不点的事,交给我。”

  挂断电话,苏寒看向一脸茫然而焦急的苏武,将他的推测简要说了一遍。

  苏武听完,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床板上,牵动了伤口也浑然不觉:“这帮畜生!禽兽!他们竟然……竟然是为了小不点的……身体器官?!”

  极致的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冰寒和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器官移植,那么小不点每多被囚禁一秒钟,就多一分生命危险!

  “大哥,你在这里安心养伤。”

  苏寒站起身,眼神如同出鞘的绝世利剑,锋芒毕露,杀意凛然,“我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了。接下来,我会尽快找到他们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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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点军校战术系办公室,约翰逊少校放下电话,眉头微蹙。

  按照流程,他需要向华夏国防科技大学确认访问教官苏寒已安全抵达,并再次对此次富有成效的交流表示感谢。

  电话接通,国防科大外事办公室的王主任热情的声音传来:“约翰逊少校,您好!感谢贵校对我校苏寒少校的照顾。”

  “王主任客气了,苏寒少校的才华和素养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约翰逊寒暄两句,切入正题,“按照行程,苏寒少校应该已于昨日抵达贵校了吧?我们想确认一下他是否平安返回。”

  电话那头,王主任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抵达?约翰逊少校,您是不是记错了?苏寒少校不是应该还在贵校进行交流访问吗?他的归国日期应该是后天。”

  这次轮到约翰逊愣住了:“还在我们这里?不可能。苏寒少校已于一天前,也就是当地时间周三上午,准时离开我校,前往机场。”

  “当时是我亲自安排的车辆送行。他登上了我国军方协调的转机航班,目的地是贵国。他还提到,贵校可能有临时任务,安排他中途在东南亚某国转机处理一些事务。”

  “临时任务?东南亚转机?”王主任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约翰逊少校,我以我校信誉担保,国防科技大学绝无对苏寒少校下达任何此类中途转机的指令!他的行程是直飞国内!”

  一股不祥的预感同时掠过两人的心头。

  “王主任,请稍等,我立刻核查苏寒少校离校后的具体航班信息!”约翰逊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我这边也立刻上报!”王主任语气急促。

  电话挂断,一股紧张的气氛通过越洋电话线弥漫开来。

  十分钟后,约翰逊收到了更确切的消息:苏寒确实登上了那架转机航班,但航班降落在东南亚某个国际枢纽后,苏寒并未按计划转乘回国的班机。他的踪迹,从那个机场开始,消失了。

  王主任这边,消息层层上报,最终以最高优先级呈报到了学校高层和与之相关的军区。

  军区总部,赵建国办公室。

  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骤然响起。

  赵建国刚拿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陈教授焦急万分的声音:“老赵!出大事了!苏寒那小子……他根本没在西点军校,那边的人说,这小子已经走了!”

  “什么?!”赵建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虎目圆睁,“怎么回事?说清楚!”

  陈教授快速将西点军校与国防科大的核查情况说了一遍:“……现在确定,苏寒在东南亚那个机场就脱队了,下落不明!西点那边说他声称我们安排他中途转机办事,这纯属子虚乌有!”

  赵建国的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

  苏寒绝不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人,他擅自脱离既定行程,必定有天大的理由!

  而且,他用了“中途转机”这种借口,显然是不想连累西点和军方,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决定。

  “这个混账小子!他到底想干什么?!”赵建国又惊又怒,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坚实的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苏寒是军方的宝贝疙瘩,是重点培养的未来将星,更是他赵建国极为看好的后辈!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赵建国不敢往下想。

  “查!立刻给我查!动用一切资源!还有,他的家里也要查!我要知道他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立刻!马上!”赵建国对着闻声进来的机要秘书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

  军方的机器高效运转起来。

  很快,关于苏寒家族的信息被汇总过来,一条关键情报被筛选出来:粤州苏家,苏武之女(小名小不点)于数日前被绑架,下落不明;其父苏武前往缅北营救,遭遇埋伏,重伤失踪!

  看到这条情报,赵建国瞬间全明白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是愤怒,愤怒苏寒的擅自行动,罔顾军纪;是担忧,担忧他独闯龙潭虎穴的危险;

  但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丝理解,理解他作为家族长辈,拯救血脉至亲的那份决绝与担当。

  “缅北……‘血蟒’……器官贩卖……”赵建国看着情报中提及的零星关键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片法外之地的凶险,他再清楚不过。

  “首长,我们现在……”警卫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建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首要任务是确保苏寒的安全,并尽可能提供支援。

  但军方身份敏感,绝不能直接介入缅北事务。

  就在他焦灼思索对策之时,他的一部私人加密卫星电话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经过多次加密转接的号码。

  赵建国心中一动,立刻挥手让警卫员退下,锁好房门,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急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苏寒熟悉却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的声音:

  “老首长……是我,苏寒。”

  听到苏寒声音的瞬间,赵建国积压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了:

  “苏寒!你个混账王八蛋!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谁批准你擅自离队跑去缅北那种地方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无组织无纪律!老子毙了你的心都有!”

  雷霆般的怒吼通过卫星信号,震得苏寒耳膜嗡嗡作响。

  他能想象到电话那头赵建国暴跳如雷的样子。

  苏寒没有辩解,也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赵建国的咆哮暂告一段落,他才沉声开口:

  “老首长,您骂得对,所有的责任,我苏寒一力承担,回去之后,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但是现在,小不点危在旦夕,大哥生死未卜,对方是缅北‘血蟒’武装,他们的目的不是赎金,可能是小不点的心脏!”

  “心脏?”赵建国的心猛地一抽。

  “没错,他们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大的势力,需要小不点的心脏或者其他器官进行匹配移植。”

  苏寒的声音冰冷如铁,“老首长,我没时间了。我打电话回来,不是求援军队介入,而是需要情报支持。我在国内查到一个关键线索……”

  苏寒迅速将“安康便民诊所”的情况,以及苏灵雪回忆起的采血针细节告诉了赵建国。

  “我怀疑这家诊所是他们在境内秘密采集血样进行非法匹配的据点之一!我需要知道这家诊所的幕后老板、上线是谁,他们的血样最终流向了哪里!这可能是找到他们核心网络,甚至阻止更多悲剧的关键!”

  赵建国听完,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一般的绑架案。

  这背后是一个跨国、跨境的巨大犯罪网络,涉及非法器官买卖,目标直指无辜儿童!

  他的怒火被更深的寒意和责任感取代。

  于公于私,他都绝不能坐视不管。

  “妈的!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赵建国咬牙切齿,“苏寒,你给我听好了!第一,保证你自己的安全!第二,尽可能搜集‘血蟒’及其背后势力的罪证!第三,关于那家诊所和背后的网络,我立刻动用最高权限,协调相关部门,给你挖地三尺地查!一有消息,我会通过加密通道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首长!”

  “别谢我!老子这是为了救孩子,不是为了你这混账小子!”

  赵建国骂了一句,语气凝重地叮嘱,“苏寒,缅北情况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孤身一人,万事小心!记住,活着回来!你的处分,等你回来再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苏寒沉声应道。

  电话挂断。

  赵建国立刻拿起内部红色电话,声音如同出鞘的军刀:

  “给我接‘利剑’行动组!最高优先级!同时协调相关单位!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查清粤州‘安康便民诊所’的所有底细,挖出它背后的整条黑线!立刻!马上!”

  赵建国的命令如同最高级别的战斗警报,在京城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单位内响起。

  这里是国安部直属的“利剑”特别行动组办公室,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高效的气息。

  组长高天亮,一位年约四十、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刚刚结束了与赵建国副司令的加密通话。他放下电话,没有任何迟疑,转身面向早已待命的团队。

  “全体注意!最高优先级任务,代号‘护心’!”

  高天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传到每个组员的耳中,“目标:粤州市,‘安康便民诊所’。任务要求:

  二十四小时内,查清其所有背景、资金往来、人员构成、尤其是其与境外非法器官贩卖网络的关联!动用一切必要手段,但要绝对隐蔽,不能打草惊蛇!”

  命令下达,整个“利剑”小组如同精密的仪器瞬间启动。

  技术专家王磊立刻坐到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化作残影。

  屏幕上,无数数据流如同瀑布般滚动。他首先调取了“安康便民诊所”在工商、卫生等部门的注册信息。

  法人代表是一个叫“张桂芬”的本地中年妇女,背景干净得如同白纸,名下只有这一个小诊所,资金流水也仅限于正常的诊疗收入。

  “太干净了,反而可疑。”王磊喃喃道,手指不停,开始深度挖掘张桂芬的社会关系网、通讯记录、银行流水细节。

  同时,他调取了诊所所在商业街及周边的所有民用、交通监控录像,重点筛查苏灵雪描述的时间段前后,诊所人员的活动情况。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路由经验丰富的外勤特工组成的侦查小组,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粤州的夜色。

  他们穿着便装,驾驶着毫不起眼的车辆,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朝着目标区域驶去。

  组长高天亮坐镇指挥中心,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屏显示着王磊实时传回的数据流、外勤小组随身摄像头拍摄的实时画面,以及粤州市的电子地图。

  “报告,目标诊所已确认熄灯闭店,内部无人员活动。”外勤小组的汇报通过加密频道传来。

  “一组,外围侦查,确认有无暗哨或异常监控。二组,技术扫描,探测诊所内部电子设备及异常信号源。”高天亮冷静下令。

  夜色中,一名特工伪装成醉汉,摇摇晃晃地靠近诊所,看似无意地靠在墙边呕吐,实则袖口的微型摄像头已将诊所门窗结构、锁具类型以及周边环境细节清晰传回。

  另一名特工则提着公文包,像是晚归的白领,从诊所门口走过,手中的设备已对诊所内部进行了初步的红外和电磁信号扫描。

  “未发现明显暗哨。”

  “扫描到内部有常规医疗设备信号,以及……一个微弱的、持续运行的网络设备信号,疑似低功耗监控主机或数据存储设备。”

  指挥中心内,王磊那边也有了突破性发现:“头儿,查到了!张桂芬的丈夫李建军,三年前因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但债务在两年前突然一次性还清。资金来源是一个境外离岸公司,经过多层皮包公司转账,最终汇入其账户。而就在他还清债务后不久,‘安康便民诊所’就开业了。”

  “继续追查那个离岸公司!”高天亮眼神一凛。

  “已经在追了,对方反追踪能力很强,需要时间。”

  王磊答道,同时调出了诊所附近的监控画面,“另外,我发现一个规律。每隔一到两周,总会有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瘦高男子,在深夜诊所关门后,从后门进入,停留约半小时后离开。行为鬼祟,不像病人。”

  “锁定这个人!”高天亮立刻命令,“调动天网系统,追踪他的行动轨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京城的指挥中心和粤州的外勤小组都在与时间赛跑。

  王磊带领的技术团队,与境外那个离岸公司的防火墙和跳板进行着无声的攻防战。

  数据的世界里,刀光剑影,每一步都惊心动魄。

  “突破了!”凌晨三点,王磊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兴奋,“最终资金源头,指向缅北一个注册的‘矿业公司’,该公司明面上从事玉石开采,但多次被国际组织怀疑洗钱和资助地方武装。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与‘血蟒’武装头目‘毒牙’有密切的资金往来!”

  一条清晰的资金链终于浮出水面:缅北“矿业公司” -> 离岸空壳公司 -> 张桂芬丈夫李建军的账户 -> “安康便民诊所”!

  几乎同时,外勤小组和天网系统也锁定了那个神秘的瘦高男子。

  “目标代号‘夜鸦’,”外勤小组汇报,“已追踪到其落脚点,位于城郊一个中档小区。在其进入住所后,我们进行了外围侦查和技术监听确认,屋内只有他一人。”

  “行动!”高天亮当机立断,“秘密控制‘夜鸦’,获取口供!注意,绝不能惊动其他任何人!”

  命令下达,几名如同暗夜幽灵般的特工,利用专业工具和技术,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夜鸦”住所的房门。

  卧室里,“夜鸦”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入睡,就被突然出现在床边的黑影和冰冷的枪口吓得魂飞魄散,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干净利落地制服、封口、带上头套,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没有惊动任何邻居。

  他被迅速带至“利剑”小组在粤州的一个安全屋。

  审讯室内,强光灯打在“夜鸦”苍白的脸上。

  他只是一个底层的信息传递员和技术支持,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在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面前,心理防线迅速崩溃。

  他交代,他的任务就是定期去“安康便民诊所”收取采集到的血样和数据存储卡,然后通过特定的秘密渠道,将这些东西运送出境,最终目的地就是缅北“血蟒”控制区。

  他只知道上面需要特定的、健康的儿童血样进行某种“匹配”,但具体用途并不清楚。他还供出了几个在境内的联络点和运输链条上的关键人物。

  “他们最近有没有特别指示?比如重点关注某个特定血样?”审讯专家厉声问。

  “夜鸦”努力回忆着,突然想到:“有!大概十天前,上面突然发来紧急指令,让我们重点关注一个匹配度极高的血样,代号‘蝴蝶’。还要求我们立刻清除诊所内所有关于‘蝴蝶’的原始记录,并且留意是否有相关人员追查。没过几天,就听说‘蝴蝶’在境外‘到位’了……”

  “蝴蝶”!小不点!

  所有线索瞬间闭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高天亮立刻将所有的审讯记录、资金流水证据、监控分析报告,整理成一份绝密简报,通过最高加密通道,发送给了赵建国副司令。

  军区总部。

  赵建国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利剑”小组发回的简报。

  他的脸色铁青,握着简报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真相远比想象的更加丑恶和残酷!一个以诊所做伪装,秘密采集儿童血样,为境外非法器官移植提供“货源”的庞大网络,已然浮出水面。

  而小不点,正是这个网络筛选出的,符合某个“大人物”需求的“牺牲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滔天的怒火,立刻拿起那部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苏寒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

  “苏寒,”赵建国的声音沉重而冰冷,“查清了。你猜得没错,‘安康便民诊所’就是他们在境内的血样采集点。资金源头直指缅北‘血蟒’。小不点的代号是‘蝴蝶’,因为匹配度极高,已被他们列为最高优先级目标。”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肃杀:“国内的网络,我们会立即收网,一个都跑不掉!至于缅北那边……‘血蟒’的核心罪证,尤其是他们与境内勾结、非法进行器官匹配和准备移植手术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一部分,但还需要更直接的,比如他们的医疗团队、手术计划、与背后‘将军’联系的证据!”

  “苏寒,你的任务,就是在确保小不点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搜集这些罪证!必要时……允许你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我会让‘利剑’小组持续为你提供情报支持,包括‘毒牙’和那个庄园的进一步动态!”

  “明白!”卫星电话那头,苏寒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寒冰,“罪证,我会亲手拿到。‘血蟒’,该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做好准备,我们这边会尽快给你提供敌人的具体地址!”

  苏寒:“收到!”

  晨光熹微,勐拉城郊的山林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苏寒站在木屋的简易镜子前,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伪装。

  他换上了一套在当地集市购买的、略显脏旧的灰色工装,脸上用特制的油彩混合着尘土,勾勒出饱经风霜的皱纹和晒斑,头发也弄得油腻杂乱,戴着一顶破旧的遮阳帽。

  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在山区讨生活、沉默寡言的本地劳工或司机。

  他将格洛克手枪藏在工装内衬的特制枪套里,弹匣备足。

  战术匕首依旧绑在小腿内侧。除此之外,他只带了几枚烟雾弹和破片手雷,以及那部加密手机。

  轻装上阵,追求极致的速度与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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