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嚣张,忽见正主唐骁大步而来,其人身形挺拔,目光如刀,带着一股沙场带来的骇人杀气,竟让他们齐齐一愣。

  那横肉汉子仗着酒劲和人多,强自镇定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个边墩……”

  “砰!”

  横肉汉子话未说完,唐骁已然动手!

  唐骁的动作快如闪电!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夹杂着鼻梁骨碎裂的脆响,唐骁的拳头已结结实实地砸在那横肉汉子的面门上!

  那汉子惨叫一声,仰面就倒。

  另外三人大惊,嚎叫着扑上来。

  唐骁身形晃动,如同虎入羊群!

  拳脚并用,力道刚猛无比!

  这些寻常军汉在他手下根本走不过一招半式。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闷响夹杂着惨叫,剩下三人也全被放倒在地,痛苦呻吟,个个脸上开花,鼻青脸肿。

  唐骁一脚踩在最初那横肉汉子的脸上,军靴粗糙的鞋底碾磨着他已然破裂的鼻子,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汉子痛得死去活来,为了脱身,急忙喊道:“是…是赵百户,还有钱百户…是他们让我们给你点颜色看看…啊!”

  就在这时,酒馆外传来一声厉喝:“住手!州城之内,岂容尔等私斗?!”

  只见两名穿着百户服色武官,带着七八个亲兵,“恰好”赶到,正是赵百户和钱百户。

  他们本躲在附近看戏,就等唐骁服软认怂,岂料戏没看成,手下反被全数放倒。

  眼见局势失控,二人只得硬着头皮、狼狈万分地冲了出来。

  赵百户直接呵斥道:“唐百户,你好大的威风!今天刚来就打伤我的手下,这还只是代理,转正之后,莫不是要将这保安州的天给掀翻了不成?”

  钱百户也阴阴道:“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打了我们的人,总要给个说法吧?”

  唐骁根本不吃这套,直接撕破脸皮。

  李茂生、王铁石是可托付生死的兄弟,岂容折辱?

  而且重要的事,今天不打点名堂出来,日后的麻烦更多。

  “我讲你奶奶的雄!”

  话音未落,唐骁主动出击,目标直指赵、钱二人!

  唐骁身形如电,拳风呼啸。

  赵、钱二人大惊,慌忙招架。

  但他们养尊处优已久,哪是唐骁这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悍将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赵百户被一记重拳砸在眼眶上,顿时眼冒金星,踉跄后退。

  钱百户更惨,被唐骁一个扫堂腿放倒,紧接着脸上就挨了两脚,踹得他满嘴鲜血飞溅,几颗碎牙混着血沫子从嘴里飙了出来。

  韩从、刘仲则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拦住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对方亲兵,眼神凶狠,吓得那些亲兵不敢妄动。

  唐骁下手极有分寸,拳脚专往脸上、屁股等肉厚的地方招呼,既要他们疼得撕心裂肺、颜面扫地,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不留下严重的把柄。

  片刻功夫,赵、钱二位百户便和他手下那四个小旗一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狼狈不堪,颜面扫地。

  唐骁打完收手,环视一圈,声音冰冷而清晰地传开:“都给老子听好了!”

  “我唐骁的功劳,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是靠嘴皮子和下作手段挣来的!”

  “以后谁再敢惹我的人,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他目光扫过地上如死狗般的赵、钱二人:“不服?可以去守备大人、知州大人那里理论!”

  “我唐骁奉陪到底!”

  说完,冷哼一声,带着韩从、刘仲、李茂生、王铁石四人,在一片震惊和敬畏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回到小院,萧云烟连忙拿出伤药给李、王二人敷上,看着唐骁,眼中担忧未去:“爷,这下得罪了两位百户,会不会……”

  唐骁摆摆手,说道:“不怕。在这是非之地,一味忍让只会让人以为我们好欺负。”

  “今日必须立威,否则日后在州城寸步难行。”

  随后看向李茂生、王铁石,继续道:“我的人,绝不能白受欺负!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再说,我并未下死手,顶多让他们疼几天而已。”

  李茂生和王铁石闻言,感激涕零:“骁爷,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绝不再给您丢人!”

  “还知道给我丢人啊,明日起,韩从、刘仲,记得给他们二人加倍。”

  韩从与刘仲相视一笑:“好嘞!”

  ......

  酒馆的闹剧如同长了翅膀般,一夜之间传遍了保安州城各处。

  而此刻,守备府内,于世奇听着副手的详细汇报,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既对唐骁的强硬手段略有微词,但更多的,却是对其锐气、护犊子和强悍武力的欣赏。

  “这小子……是个刺头,但也是把快刀啊。”

  于世奇喃喃自语道:“赵、钱那两个废物,敲打一下也好。”

  随后于世奇对着自己副手说道:“等会那两废物过来告状,你就说我去巡视了,不知几时回来。”

  “是,守备大人。”

  至于州衙的阎知州,听闻此事后,只是捻须笑了笑,对左右道:“年轻人,火气旺些好。只要肯为国效力,些许摩擦,无伤大雅。”

  唐骁“能打、护短、不好惹”的悍将形象,在这一夜之后,于保安州城彻底树立起来。

  ......

  清晨,天光微亮,寒气尚未被初升的日头完全驱散。

  保安州城的校场上,却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唐骁一身轻甲,立于五十名刚刚分配到他麾下的乡勇面前。

  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这些面孔。

  昨日的事,眼前的这五十名乡勇也都听闻了,此刻的他们比昨天对唐骁的敬畏之心更重。

  唐骁很满意他们现在的状态。

  “很好,今日状态不错。”

  唐骁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清晨的微风,传入每个人耳中:“这才像我唐骁手下的兵,以前的懒散习性,都像今天这样给我收起来!”

  唐骁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继续道:“我要的,是能跟着我上阵杀鞑子、能活着挣军功拿赏银的兵,不是一触即溃、拖累弟兄的孬种软蛋!”

  “所以接下来的训练,会很苦,远超昨日,甚至可能会受伤。”

  “但现在多流汗,战场上就能少流血,就能活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都没吃饭吗?听明白了没有!”

  唐骁猛的暴喝一声,如同虎啸,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明白!”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一瞬间吸引了周边操练的将士。

  唐骁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在他的心中,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力。

  唐晓直接开始整编。

  五十人,他暂时分为两部。

  从其中挑出略懂骑术的十人,单独列成一队。

  “韩从,刘仲!”

  “在!”

  两人踏前一步,声若洪钟。

  “这十人,暂为骑兵队,归你二人统领操练!”

  “我要他们在最短时间内,能骑马冲锋,能提刀砍杀!”

  “得令!”

  韩从刘仲抱拳,眼中闪过兴奋。

  他们本就是边军夜不收出身,骑战正是老本行。

  “其余四十人,皆为步卒,由我亲自操练!”

  “李茂生,王铁石,你二人协助!”

  “是!骁爷!”

  李、王二人大声应命。

  分工明确,训练即刻开始。

  校场一侧,韩从和刘仲牵着战马,对着那十个幸运又忐忑的乡勇。

  韩从低吼一声:“上马!”

  十人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

  寻常百户麾下能有两三匹战马已是难得,其余皆优先配给夜不收。

  他们这些新募乡勇竟能直接骑上马,简直是破天荒的待遇!

  众人手忙脚乱地爬上唐骁带来的战马。

  动作笨拙,甚至有两人差点摔下来,引来一阵压抑的窃笑。

  但,周边的其他百户麾下的兵,皆是羡慕之色。

  “笑什么笑!”

  刘仲眼睛一瞪:“谁生下来就会骑马?都给老子稳住了!”

  “夹紧马腹,控好缰绳!先练慢走,感受马背的起伏!”

  “谁先掉下来,今天中午就别吃饭了!”

  这次唐骁因为隘口战役,获得了不少赏赐,暂时养上这五十人没啥问题。

  刘仲上马亲自示范,讲解要领。

  韩从则冷着脸,来回巡视,看到队伍中有动作不对的,直接一鞭子抽在马臀上,战马一惊,马背上的乡勇顿时吓得哇哇大叫,拼命抱住马脖子。

  “抱有什么用!用腿!用腰!稳住!”

  韩从的呵斥声毫不留情。

  另一边,唐骁的步兵训练更为残酷。

  “全体都有!背负行军囊,绕校场跑步!二十圈!最后十名,加练五圈!”

  乡勇们背上沉重的沙袋(唐骁要求临时准备的),开始奔跑。

  起初还能保持队形,几圈下来,队伍就越拉越长,人人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快!快!鞑子的刀不会等你们喘匀了气再砍过来!”

  唐骁也背着行军囊跟在旁边,声音如同催命符:“保持呼吸!调整步伐!后面的,加快速度!”

  有人实在跑不动了,脚步踉跄着想停下。

  唐骁大喝一声:“李茂生,王铁石!”

  “在!”

  两人虽然身上带伤,但也在跑步之列,上前对着那偷懒者的屁股就是一脚:“起来!跑!”

  “骁爷没喊停,就是爬也得给老子爬完!”

  跑完步,不等众人喘口气,又是力量训练。

  举石锁,拉硬弓,挥舞沉重的包铁木棍。

  一个上午的操练,对这些乡勇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不过,午时的饭,又让他们打起了精神来。

  足足三大桶荞麦糊糊热气腾腾地摆在他们面前,稠的筷子插进去都立而不倒!

  那扎实的粮食香气,让操练了一上午、饥肠辘辘的五十名乡勇眼睛都直了,场中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声。

  一瞬间,仿佛上午的辛苦不复存在。

  “大人,这...这真的是给我们吃的?”一名乡勇声音发颤,难以置信地问道。

  唐骁看着眼前一张张渴望而又不敢相信的脸,声如洪钟道:“废话!”

  “老子的兵,就得吃最好的粮,练最狠的功,杀最野的鞑子,拿最厚的赏!”

  “都愣着干什么?”

  “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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