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找到人证物证,甚至还根据家丁证词,找到一具尸体,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交给京兆府后,本以为很快就会判决,没想京兆府一拖三五六,迟迟没有动静。

  京兆府也暗暗叫苦,他才几品官,敢去判决傅大人?也不敢得罪郡主。

  且,仵作验尸,竟发现那具尸体,其实是生病而死,根本不是什么被折磨而死,身上也没有伤口。

  永宁郡主送去的家丁人证,一进衙门,就改口说是郡主逼迫,才胡乱开口的。

  她差点气个半死。

  证据,不能把傅霆年钉死。

  于是京兆府私下找来两边的人,想要劝说和解。

  永宁郡主一番折腾,没想到,功败垂成!

  她甚至爆了粗口,恨不得当场捅死傅霆年。

  而傅霆年面带浅笑,宽容随和,跟永宁郡主的破防比,更显云淡风轻。

  他还对京兆尹说,“不怪罪郡主,她也是受了奸人蒙蔽......”

  永宁气的跳脚。

  扶着她的韩夫人,也捏紧手心,暗自恼怒。

  “在这里啊!”

  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少年身影进来,朝着韩夫人快步而去,“外祖母,叫我好找啊。”

  韩夫人惊讶,“祯儿......六殿下?”

  孟庭祯乖巧应声。

  傅霆年不自觉收起笃定的笑。

  孟庭祯继续扮乖巧,“嗯,是我,外祖母,在这里做什么呢?”

  “无事,只是陪着人过来。”韩夫人没答这个问题,反而让孟庭祯离开此处。

  “六殿下怎么出宫了?”

  “我得了半日假期,父皇允我出来逛逛,我就想来看看外祖父外祖母。”孟庭祯乖巧回答。

  案子判决,永宁郡主也不欲久留,跟着出了京兆府。

  傅霆年跟着出来,默不作声的跟着。

  六皇子他知道,颇得帝宠,天资一般,照理说不算什么威胁。

  但傅霆年就是觉得,若八皇子想要脱颖而出,最大的障碍,就是六皇子!

  他升起忌惮,仔细打量六皇子,怎么看,也就是个普通孩子,除了生的好看些。

  孟庭祯感觉到背后如有芒刺,回头,冲着傅霆年一笑。

  傅霆年更警惕了。

  孟庭祯心中暗道,是的,就这么警惕着,防备着,把自己每个举动都翻来覆去的思考吧。

  *

  先送永宁郡主回府,再送外祖母回家。

  韩夫人不想大人的事牵扯到孩子身上,闭口不言。

  但孟庭祯本身就是冲着这事来的,三言两句就打听清楚经过。

  韩夫人反应过来,还有些懊恼,自己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

  她不知道,孟庭祯多年历练,想打听消息,没谁能够守住嘴巴。

  听完经过,孟庭祯很快发现,永宁郡主和外祖母,是掉进傅霆年设置的幌子里了。

  他既然作恶多年,不可能没有防备。且他自己的护卫,生死荣辱,身家性命和亲眷都被他捏着,怎么敢随意背叛!

  只是设个幌子,诱人上当而已。

  被他一提,韩夫人也反应过来,分外懊恼。

  可恶,上当了!

  不过,对重生的孟庭祯说,这可不算什么难题。

  他胸有成竹道,“外祖母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他想要查清真相,可易如反掌!

  把外祖母送回家中,还有些空闲,韩夫人就把外孙送去女儿昔日住的小院。

  那里有女儿幼时种下的各种花木,绿草如荫,亭亭玉立,如今春日里开的正盛。

  孟庭祯也怀念那处院落,前生,他遇到烦闷事,就会选择待在那里,整理思绪,当下就答应了,还找园丁寻了剪刀,想要摘花束回去哄娘高兴。

  他挑了几束鲜花,难以抉择,干脆都摘了,送些给外祖母也好。

  走到正院时,正巧大舅舅在跟外祖母说话,仆人也不会阻拦孟庭祯进去。

  他听见大舅舅气愤难平的说,“傅霆年那个畜生,把小宜害成那样,若不是小宜让我谋定后动,我真想给他几刀!”

  什么?!

  花束坠地,孟庭祯皱眉听着外祖母和大舅舅对话。只言片语中,透出傅霆年竟然还是害母亲坠河的元凶。

  不用知道经过,凭这点就够了。

  孟庭祯捡起花束,变的认真起来。

  本来只想砍掉傅家一臂,现在想想,让傅家全部陪葬,也不是不行。

  作恶的人,该做好承担报复的准备吧。

  *

  永宁郡主诬告失败,傅霆年清清白白的消息,也逐渐在京城传开来。

  众人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想。

  毕竟那可是傅霆年啊,翩翩贵公子,怎么会干出杀人掳掠的事呢?

  就是不知道永宁郡主犯了什么病,非要诬告,一般人,也收买不了郡主吧?

  总之傅霆年是清白的,他的声名再上一层,有人说他不惧权贵,有人说他品质高洁,全是溢美之词。

  韩夫人曾问孟庭祯,到底为什么要找人散布这种传闻,孟庭祯笑道。

  站的越高,摔的越重。

  像傅霆年这么完美无瑕的“君子”,只要一个污点,就足够打破所有的印象。

  他让韩夫人帮忙寻找一个眼盲的老妇人,提供了老夫人的画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动用许多关系,韩夫人终于找到这个人。

  眼盲老妇,住在一处偏僻村落,听说他们要对付傅霆年,二话不说,立刻收拾东西,跟他们走了。

  韩夫人也没看出老夫人到底有什么出奇的。

  孟庭祯只是笑,“她是傅霆年的乳母。”

  乳母,难道握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

  “放心吧外祖母,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不报此仇,枉为人子!

  *

  一个眼盲的老妇人,颤颤巍巍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当朝重臣,傅霆年,奸杀自己的女儿。

  这事一传开,十成十的人都不信,甚至有人主动去安慰傅霆年,说傅大人最近流年不利,怕是要抽时间拜一拜了。

  傅霆年谢过他们的建议,转身,变了脸色。

  这老妇,不是收了自己银子,说好要一辈子闭嘴吗?怎么会隔了二十年又冒出来,告什么状?!

  敲登闻鼓,是要上达天听,哪怕是皇帝,也要认真处理此事,给出结果。但登闻鼓不轻用,敲鼓的人要打二十板子,验证她没有随意诬告。

  老妇人受了二十板子,几乎半死,但捏着一块半旧手绢,嘶声竭力的喊,“我女儿,是被傅霆年那个畜生奸杀的!尸体就在傅霆年院子的水井里!”

  京兆尹的人,在孟庭祯和韩世衍的暗中示意下,早就候在傅家的大门外,等着搜查。

  几乎是前后脚,拿着搜查令,就要进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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