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吞噬万物 第十二章突破先天

小说:我的武道吞噬万物 作者:血炼佛心 更新时间:2025-08-27 01:12:26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王语涵最终也没搬去赵寡妇家,以“弟弟夜里离不得人照顾”为由留了下来,只是坚持让狗蛋打了地铺。

  时光如礁石村外永不停歇的海浪,冲刷着一切,转眼便是两年多光阴流逝。

  狗蛋,或者说“赵德柱”,已经快要十六岁了。在这沿海的村落里,这个年纪的男丁,就已经是可以成家了。

  他的个头拔高了许多,骨架变得宽厚结实,常年劳作和修炼让他的肌肉线条如同礁石般硬朗。

  只是那张褪去不少稚气的脸上,依旧残留着属于“柱子”的几分刻意憨直,唯有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与这憨厚外表不符的狡黠与沉凝。

  这天午后,阳光有些刺眼。郝家那间低矮的土坯堂屋里,气氛却不怎么愉快。

  村里有名的李婆婆,一张老脸拉得老长,手里攥着的红布条都显得无精打采。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从条凳上站起身。

  “慧丫头,不是婆婆我多嘴!”李婆婆的声音带着被驳了面子的不满,“柱子这娃儿多好啊!身板壮实,干活一把好手,村里多少姑娘家都瞧着哩!你们爹娘……唉,虽说没了,可咱村里人实在,不讲究那些虚的!人家张老三家那二闺女,模样周正,性子温顺,配你家柱子,那是顶顶好的姻缘!你当姐姐的,咋就……”

  她话没说完,眼神却瞟向坐在角落、正低头用粗麻绳编着渔网的王语涵,意思不言而喻——你这姐姐也太霸道了!

  王语涵抬起头。两年的海边生活,海风和劳作同样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原本略显苍白精致的脸庞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身量也长开了些,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些少女的窈窕。

  只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依旧清澈,此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深处还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异样情绪。

  她放下手里的渔网绳,站起身,脸上挤出温婉得体的笑容,声音却清晰而坚决:“李婆婆,您老费心了。柱子他……他年纪还小,心性还不定。我们家刚在村里落脚没两年,根基不稳,现在谈婚论嫁,实在是怕委屈了人家姑娘,也耽误了柱子。这事儿,真的不成。您老的好意,我和柱子都心领了。”她说着,还微微福了一礼。

  李婆婆看着王语涵那张温婉中透着疏离的脸,又看看旁边坐在门槛上、看似在发呆、实则耳朵竖得老高的“赵德柱”,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

  这姐弟俩,一个比一个古怪!她气呼呼地甩了下手:“行!行!你们姐弟俩的事儿,老婆子我管不了!以后啊,可别后悔!”说完,扭身就往外走,那红布条在她手里一晃一晃,像是打了败仗的旗帜。

  郝大庆的老伴在一旁陪着笑脸,把李婆婆送出门去,回来时脸上也带着点无奈:“慧丫头啊,李婆婆也是好心……柱子这年纪,确实……”

  王语涵只是低下头,重新拿起渔网绳,手指灵巧地穿梭着,声音低低的:“柳奶,我知道。再等等吧。”

  没人看见她低垂的眼睫下,那快速掠过的一丝复杂心绪。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两年前那个石洞里,这小混蛋叉着腰、鼻孔朝天、大言不惭地喊出“这妞儿是我的”的混账模样……

  那时的狗蛋,眼神里只有一种黑石岛上养成的、近乎野兽般的霸道占有欲,根本不懂“媳妇”二字背后沉甸甸的人伦与责任。

  她当时只觉得荒谬、戒备,又混杂着对这个身患绝症、无人教导的孤儿的深深怜悯。

  送走了媒婆,狗蛋才慢悠悠地从门槛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他走到王语涵身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阳光和汗水混合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源自大地深处的厚重感。

  “喂,小泥妮子,”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戏谑,“刚才那李婆子说的隔壁村张老三家的二闺女……我好像见过,是不是脸圆圆的那个?看着……是挺能生养的?”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黑亮的眼睛斜睨着王语涵的侧脸。这话倒不是他真起了什么心思,纯粹是这两年在村里听多了类似的俚语荤话,又存了心思想逗弄她。

  他脑子里对“媳妇”的概念,依旧带着黑石岛上那种“我看上了就是我的”原始烙印,远未理解凡俗间婚嫁的复杂含义。

  王语涵编绳的手指猛地一顿,指尖微微发白。她没抬头,声音却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细针:“怎么?柱子哥心动了?想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人家可是看中你这身能‘吸地’的好力气了?”她特意加重了“吸地”两个字,既是反击,也是提醒他别忘形。

  狗蛋脸上的嬉笑僵了一下。这两年多,他这“吸地”的毛病,成了两人之间一个心照不宣又时常被拿来斗嘴的秘密。

  村子里的变化是悄无声息却又实实在在的。最初是郝家屋后那片荒地,接着是村东头通往海边的小路两旁……那些曾经长满杂草、生命力旺盛的荒地、路边,如今变得光秃秃一片。

  土壤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硬邦邦的,连最顽强的野草种子撒下去,也休想冒出一星半点的绿意。

  起先还有勤快的村民,比如隔壁的王老伯,看着这些秃地可惜,扛着锄头去翻松了土,满怀希望地撒了些耐旱的种子。结果呢?种子像是落进了石缝里,连个芽都没发出来,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烂在土里。

  王老伯蹲在地头抽了半晌旱烟,最后也只能摇着头叹一句:“邪了门了,这地……怕是真不行了,死透喽!”

  村民们私底下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海龙王发怒,收走了地力;有的说是村子风水不好,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老人神神秘秘地提起,莫不是早年间得罪过什么山精野怪,现在来报复了?这些流言蜚语,最终都化为礁石村上空一层看不见的阴翳,让这个本就贫瘠的海边小村,更添了几分压抑和不安。

  只有狗蛋和王语涵心知肚明这“邪门”的根源。

  狗蛋在郝家,乃至在整个礁石村,确实是个异类。他精力旺盛得吓人,仿佛不知疲倦。别人扛两袋百斤重的稻子就气喘吁吁,他扛四袋还能健步如飞。

  开垦荒地,抡起锄头来,一个人能顶三四个壮劳力。修葺被海风侵蚀的土墙,他夯起土来又快又实。沉默寡言,干活拼命,力气大得惊人——这成了“赵德柱”在村民心中最深刻的印象。憨厚、老实、肯卖力气,是郝大庆常挂在嘴边的评价。

  王语涵同样赢得了村民的喜爱。她嘴甜,见人就叫,手脚勤快,从采摘野菜到修补渔网,再到照顾郝家两位老人,样样做得利落。

  她身上有种不同于普通渔家女的沉静气质,又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然而,当一波又一波的媒人踏破郝家门槛,无论是替村里殷实人家的小伙子提亲,还是想替她说合给附近镇上的商户,都被她以“家中遭难,需照料幼弟,暂无此心”为由,婉拒得滴水不漏。

  时间久了,村里人也就渐渐明白,这姐弟俩,心思似乎都不在成家上,也就歇了那份心思。

  这两年的朝夕相处,在这远离尘嚣又危机四伏的陌生之地,有些东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改变。

  王语涵是狗蛋认识这个世界的第一盏灯。从最基础的穿衣吃饭、人情世故,到对黑石监狱之外这片广阔天地的认知,都是她一点一滴掰开了揉碎了教给他的。

  狗蛋其实极其聪明,过去在黑石岛,只是被困在了一个扭曲的牢笼里。老典狱长莫名冷漠旁观,瘸子、老婆子、艳妇等人只把他当成枯燥囚徒生涯中一个可供肆意逗弄取乐的活玩具,从未真正教导过他什么。

  唯一对他抱有善意的大爷爷,又终日枯坐石室,沉默寡言。

  王语涵,虽然时常被狗蛋气到跳脚,但还是耐心的一点一点引导,将那些被扭曲的、蒙昧的观念一点点扳正,在他混沌的世界里划出了基本的对错边界。

  她看着他眼中的懵懂霸道慢慢褪去,看着他开始理解“你的”、“我的”、“别人的”这些概念,看着他偶尔也会学着村民的样子,在郝大庆咳嗽时默默递上一碗水……那份源于他身世和绝症的深切同情,早已不知不觉地融入了更复杂的情绪。

  海风咸涩,日升月落。一同下地劳作,一同修补渔网,一同躲避着村里探究的目光,一同守着那个关于修炼和未来的秘密。在无数个油灯昏黄的夜晚,在狭小的偏房里。

  低声的交谈,偶尔的争执,无声的陪伴……少年人蓬勃的血气与少女初绽的心事,如同海潮下悄然生长的藤壶,在粗糙的礁石缝隙里,不知不觉地缠绕在了一起。

  狗蛋看王语涵的眼神,早已褪去了最初的纯粹占有和戏谑,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笨拙的在意。

  他会下意识地把最好的一块鱼干留给她;会在她半夜被海风冻醒时,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破毯子扔过去;会在她因为某些事情而沉默低落时,故意做些笨拙滑稽的动作试图逗她。

  而王语涵,嘴上依旧不饶人,叫他“蠢货”、“饭桶”、“吸地怪”,眼底深处那层坚冰却在无声消融,偶尔对上狗蛋的目光,会不自觉地飞快移开,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至于王语涵的丹田禁制:这禁制本就是为了阻止她立刻修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设,时限一到,自然解除。

  两年多的时间,虽然这里灵气稀薄,王语涵还是凭借这体质的优势,超过了狗蛋的修为,达到了后天巅峰。

  这天夜里,月华如水,透过窗棂洒在简陋的屋内。王语涵盘膝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周身气息流转,带着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清冽寒意。

  冰玄体的天赋,即便在这灵气稀薄的海边,空气中那微薄的、带着水汽的灵气也如同受到君王的召唤,丝丝缕缕,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体内,在她经脉中奔腾流转,最终汇入丹田,凝聚成一股精纯、冰寒的先天真气!

  嗡!

  一股无形的寒气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靠近她的桌面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她缓缓睁开眼,眸中似有寒星闪烁,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清冷出尘,仿佛一朵在月下悄然盛放的冰莲。先天之境!在这灵气匮乏之地,凭借冰玄体的逆天天赋,她终于一举踏入了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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