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笑道:“如何渡法?”

  应伯爵便教云香仰卧在湘妃榻上,白腿架起将酒盏置于一双白皙玉足的足窝,上下腾闪逗得薛蟠俯身就饮。

  薛蟠饮得兴起,竟咬住那玉足不肯放,把酒水一淋一泼,一根根脚趾豪舔,惹得满堂哄笑。

  应伯爵又道:“闻道上行院里的前辈高人品金莲天足,列为玉金银三个品次,金银自不必提,这云香按评判便是那【银】品,这最绝一品【玉】,除了囊括金银之妙,尤紧要的是足窝两块软肉!须是粉、嫩、香、糯、弹、湿,六字俱全,方算得绝品!啧啧,自有那销魂蚀骨的妙用……可惜我等在风月场中混了这些年,竟是缘悭一面,未曾得见这等尤物。”

  眼风儿又斜斜溜向花子虚,涎着脸又望向花子虚:“花四哥,前番小弟去你府上叨扰,恍惚瞧见尊嫂裙下那一对儿也是天足,端的好形状!只是当时裹着绣鞋绫袜,未曾觑得真切。不知……可曾修得那‘玉品’的造化?”

  花子虚也不动怒,但那假娘子脚儿长什么样,自己如何能知道,却又摆不下脸,干笑两声,端起酒杯掩面把话头含糊混了过去。

  西门大官人倒是想到自家的金莲却是如此,只是那日打得她狠了,还未细细查看。

  见火候已到,便擎杯向众人敬酒。道:“列位兄弟可知这位薛大官人来历?”他乃是一等皇商薛家嫡派子孙,现领着钱粮采办!他家紫薇舍人公在世时,江南丝路谁不敬让三分?”说罢眼神一凝,扫过全场。

  这群泼皮哪能不明白大官人的意思。

  那应二麻子即刻跳将起来,故意将酒盏惊落在地,“咚”地跪倒作揖:“天爷!可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怪道今日门前喜鹊叫,原是真仙降凡尘!”

  祝实念忙扯薛蟠袖口细看:“这潞绸怕是宫里用的?指头缝里漏些银屑,够俺们吃半年花酒哩!”

  薛蟠被捧得浑身发痒,咧着嘴道:“不过有几十处当铺庄子,各处的布庄矿头也沾些股...”

  话未说完,谢希大早抢过酒壶亲手斟酒:“薛大爷这般人物,俺们清河县井底之蛙,今日才见真佛!”

  粉头们听闻,又得了西门大官人的眼神,齐齐莺燕般缠上来。这个解了石榴红汗巾子要赠“如意郎”,那个拔下金簪儿说是给郎君的“见面礼”。

  薛蟠左拥右抱,忽觉自家竟似戏文里万红簇拥的风流郎君一般,被捧得骨酥筋软。想要摸出块银两掷给堂官们,却又抹了一空。

  这时桌下西门庆偷偷递了袋银两过来。

  薛蟠大喜,只觉得这西门大官人此刻比自己母亲还亲,比自己那死去的老爹还要大恩。把那袋银两一抛:“人人都有赏!都拿着!”

  花子虚立即拍案叫绝:“这才是大家气象!俺平日三钱银子都要找那....咳...薛大爷撒钱如撒土!”

  众帮闲齐声喝彩,粉头们忙将点心酒水喂到薛蟠嘴边,把个呆霸王哄得误认自家是西楚霸王转世。

  薛蟠被众人捧得飘飘然,哄得骨软筋酥拍胸道:“待我回了京城,一定带上那些子侄兄弟回转过来清河,好好玩上三日!你们有什么新鲜花样,只管使出来,爷有的是银子!”

  一群男人玩得热呛,话引子便自然说到风月场上。

  应伯爵抢先凑上来谄笑道:“薛大爷这般豪爽,真真是金陵第一等人物!不瞒您说,要论风月场中的花样百出,还得看俺们西门大官人...”

  薛蟠吃得半醉,乜斜着眼问:“西门哥哥还有什么妙处?快说与我知道!”

  只见应伯爵晃着麻脸高叫:“若说风月禅功,俺大哥是观音座下金刚转世!莫道清河县,便是京城那些脂粉教头、红帐仪宾,见着俺大哥都要唱喏,口称师父!”

  祝实念立即接腔:“正是!连那些龙虎山元阳真人都亲赠联语'枪挑四海群芳冠,马踏九州艳帜魁'!”

  谢希大更把酒盏敲得叮当响,扯着嗓子嚷:“莫说是行院里的头牌粉头,便是观里的仙姑也要软了腰肢!”

  薛蟠听得两眼发直,扯住西门庆袖口低声道:“好哥哥,你真真如此厉害?”

  西门庆笑道:“贤弟要学,须得童子身苦练三年五载,方能立竿见影...”

  薛蟠一口气泄了下来:“我哪来童子身,不瞒好哥哥,小弟我那一点可怜的阳元才懂事便被宅里丫鬟给吞了,可有左道速成的法子?我娘拘得紧,哪耐烦慢慢练!”

  “倒是有,只是这东西极其珍贵,当年偶遇云游真人赐我一些,数量有限,便是有万贯家财也无处买去。”西门大官人面有难色。

  薛蟠急得抓耳挠腮,连声叫道:“我的亲哥哥!好官人!爹!亲爹!!”抓着西门大官人衣袖,满脸醉酒也顾不得体面哀求道:“以后你就是我薛蟠的最亲近之人,求让我试上一试!小弟不敢多要,只要试上一试见见世面便已满足。知道是啥滋味儿,死了也甘心啊!!”

  西门大官人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如此认我,你我也算投缘!”说着从兜中取出番僧的药丸,烛光下见那物紫莹莹泛着油光,异香熏得人脑门发胀。

  “就是此物,温水送服后...”西门庆附耳低语几句,薛蟠听得腮肉乱颤,急抢来囫囵吞下,噎得直抻脖子。

  西门庆朗声唤过老鸨:“今日薛大爷所有开销记我账上!”转身对薛蟠笑道:“贤弟且放开怀抱,你母亲那里我去打声招呼!”

  薛蟠早已急不可耐,借着酒劲搂着粉头往房中走去:“西门哥哥真真是我知己...今日这般快活,竟比在家里还自在十倍!”话未说完,早被粉头用香唇堵住了嘴。

  西门庆朗声唤过老鸨:“今日薛大爷所有开销记我账上。”

  欢场哪计金银尽,温柔不知日月长。

  西门庆既然这鱼饵下水了,回家等便是。

  出了丽春院,也不管里头薛蟠并众帮闲如何和那些粉头胡天胡地,自骑了马回府。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街上静悄悄的,唯闻马蹄嘚嘚,踏碎满街月光。

  自家府邸高大的门楼下停住。丽春院里的莺声燕语、暖阁熏香,仿佛还粘在衣襟袖口,挥之不去。

  他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甩给值夜的小厮,也不惊动旁人,独自穿廊过院,来至后花园演武场,又是舞了一趟棍棒,这酒劲上来昏昏沉沉,这才回房洗漱睡下,全然没发现远处一个人影看着他。

  许是昨日喝了不少,睡到正午才起身。

  但见那正厅之上,早已收拾得齐齐整整。吴月娘系着一条素色绫子裙,早已带着两个贴身丫头——玉箫与小玉,在厅下候着多时了。

  桌上早已布好了午饭:一碟糟得喷香的鲥鱼,一碟油亮亮的烧鹅,一碟切得精细的酱肉,并几样时新菜蔬,一瓯热气腾腾的粳米饭,旁边还温着一盏醒酒的酸笋汤。

  月娘见官人出来,脸上堆起笑:“官人可算醒了。这日头都晒着屋脊了,想是昨日乏得狠了?饭菜都摆好了,只等官人用些,暖暖脾胃。”

  大官人上来抱住月娘亲了一下。

  月娘娇羞的推了推:“还有丫鬟在呢...”

  等到西门大官人坐下,拿起碗筷,她手上布菜的动作未停,轻声道:“官人,这几日家中账上流水,妾身瞧着,进项虽也有,但开支着实有些大了。”

  她顿了顿,见西门庆咀嚼的动作慢了些,脸色没变化,才接着细数:

  “前儿永福寺主持重修大雄宝殿,官人发愿心,捐了二百两;老和尚又帮观音庵要走了二百两。这两桩,便是四百两雪花银出去了。”

  又小心的又看了看自己官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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