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漫过霜冷居的竹篱笆,风染霜就踩着露水滴答的石子路进了后院。灶房旁的老桂花树下,晾着串共植维度的晶米穗——是上月一家三口去收晶米时,风澈特意选的饱满穗子,说要留着做“时光记号”。她弯腰捡起片落在石桌上的桂花,指尖还沾着晨露的凉,抬头就看见慕容冷站在廊下,手里拎着个半旧的木工具箱,玄色衣摆扫过廊柱上挂着的织忆符,符面映出的共忆维度场景轻轻晃了晃。

  “匣身的木料晾得差不多了。”慕容冷的声音像晨雾里的泉水,清冽却暖,他打开工具箱,里面码着刨子、刻刀、砂纸,还有块泛着浅棕光泽的老松木——是去年在共藏维度的古林里寻来的,当时风澈趴在他肩头,说这木头“闻着像爷爷家的旧书架”,非要抱着走了半里地。

  风染霜走过去,指尖抚过松木表面,能摸到淡淡的木纹,像藏着无数圈时光:“正好澈儿昨晚说,想把忆音珠和织忆符都装在一个匣子里,省得他总翻得满案都是。”话音刚落,就听见里屋传来“咚”的一声,接着是风澈的喊:“娘!我的镜像晶片找不到啦!”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往屋里走。风澈正趴在榻边,把枕头翻得底朝天,发梢沾着根绒兽毛——是共养维度的绒绒兽去年掉的,他一直当宝贝藏在枕下。“别急,慢慢找。”风染霜蹲下来,帮他把散落的织忆符归拢好,突然瞥见床底露出的银亮色,伸手一掏,正是那枚镜像晶片,边缘还沾着点桂花糕的碎屑,“是不是昨晚看织忆符时,不小心掉床底了?”

  风澈接过晶片,拍了拍上面的灰,小脸有点红:“我想看看上次在共传维度拍的画面,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他突然眼睛亮了,举着晶片跑到慕容冷面前,“爹!我们今天就做那个匣子吧!把晶片、忆音珠、还有娘的桂花都装进去!”

  慕容冷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蹭过他发间的绒兽毛:“好,先去洗漱,娘煮了晶米粥,吃完我们就开工。”

  早饭时,竹桌上摆着晶米粥、桂花糕,还有碟共味维度的蜜饯——是风染霜上周用共植维度的鲜果做的,酸甜适口。风澈捧着碗粥,小口喝着,突然指着碟里的蜜饯说:“娘,这个蜜饯罐也能放进匣子里吗?上次我们一起做蜜饯时,爹还把糖撒到我衣服上了!”

  慕容冷夹糕的手顿了顿,耳尖微不可察地红了:“那是你自己凑太近,还把果核掉进糖罐里。”

  风染霜笑着帮风澈夹了块糕:“罐子里的蜜饯吃完,就能把罐子洗干净装进去,再放张我们做蜜饯的织忆符,这样一看就想起那天的事。”

  饭后,三人搬着木料到庭院的石桌旁。慕容冷把松木放在石桌上,拿起刨子开始刨木——他的动作很稳,刨花像卷起来的棉絮,落在石桌上,带着共藏维度古林的松木香。风澈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小刨子,学着父亲的样子刨小块木片,结果力气太小,刨子差点掉在地上,慕容冷眼疾手快扶住他的手腕,教他“手指要扣紧刨柄,力道要匀”。

  风染霜坐在一旁,用软布擦拭着要放进匣子的信物:共植维度的晶米种子(风澈第一次种时摔碎过半袋)、共养维度的绒兽毛(粘在风澈棉袄上洗不下来,后来剪下来的)、共味维度的蜜饯罐(罐口还留着风澈咬过的小牙印)、共忆维度的忆丝结(风澈第一次编,歪歪扭扭却不肯扔),还有慕容冷的时空轮碎片、她自己的桂花干,每样东西都用棉纸包好,放在竹篮里,像捧着堆细碎的时光。

  “爹,木头要刨成方的吗?”风澈终于刨出片像样的木片,举着问慕容冷。

  “要做个长方体的匣子,”慕容冷放下大刨子,拿起铅笔在松木上画轮廓,“这样能装更多东西,盖子上刻我们三个的记号。”他画了个简单的匣子形状,在盖子上画了三个小圈,“这个圈刻你娘的桂花,这个刻我的时空轮,这个刻你的镜像晶片,好不好?”

  风澈用力点头,凑过去在第三个圈里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晶片图案:“我要自己刻!肯定比上次在共织维度刻竹篮还好看!”

  打磨木材时,风澈不小心被木刺扎了手指,指尖渗出点血珠,他瘪着嘴想哭,却又忍住了。慕容冷立刻放下砂纸,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止血膏——是风染霜用共植维度的草药做的,放在锡盒里,从不离身。他轻轻捏着风澈的手指,用棉签蘸着药膏涂在伤口上,动作比修时空轮还轻:“下次打磨要顺着木纹,别逆着来,容易扎手。”

  风染霜也走过来,用软布擦去风澈指尖的木屑:“疼就说出来,不用忍着,娘这里还有糖,含一颗就不疼了。”她从口袋里掏出颗共味维度的水果糖,塞进风澈嘴里,甜意瞬间漫开,风澈的眼泪又憋了回去,笑着说:“娘的糖比共乐维度的糖还甜!”

  下午的阳光透过桂花树,在石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慕容冷开始雕刻匣子的轮廓,刻刀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很快,松木就有了匣子的雏形,边角被打磨得圆润,不会硌手。风染霜则在一旁准备颜料——用共赏维度的彩虹粉和水调的,有浅金、浅紫、浅银三种颜色,分别对应桂花、时空轮、镜像晶片。

  风澈拿着小刻刀,在盖子的第三个圈里刻镜像晶片。他的动作很认真,舌头伸出来抵着嘴角,刻得歪歪扭扭,晶片的边缘还多了个小缺口。他有点沮丧,把刻刀放在桌上:“爹,我刻坏了……”

  慕容冷放下手里的刻刀,凑过去看了看,指着那个小缺口说:“这不叫坏,我们把缺口改成小桂花好不好?你娘的桂花围着你的晶片,像娘抱着你一样。”他拿起小刻刀,在缺口处轻轻刻了朵小小的桂花,瞬间让不完美的晶片变得独特起来。

  风染霜也笑着说:“这样才好呢,每个记号都有我们的心意,就算有点不圆,也是澈儿认真刻的,比什么都珍贵。”

  风澈看着盖子上的图案,眼睛又亮了:“对!这是我和爹一起刻的!以后看到这个小桂花,就知道是娘在保护我!”他又拿起刻刀,在匣子的侧面刻了个小小的绒兽图案,“还要刻绒绒兽!上次它帮我找过忆音珠呢!”

  傍晚时分,匣子的主体终于做好了。慕容冷给匣子上了层清漆——是共藏维度的树漆,干了之后会泛着淡淡的光,还能防潮。风染霜则把准备好的信物一一放进匣子里:先铺一层桂花干,再放晶米种子和绒兽毛,蜜饯罐放在中间,忆丝结挂在罐口,织忆符整齐地叠在旁边,最后把慕容冷的时空轮碎片和风澈的镜像晶片放在最上面,用棉纸轻轻盖住。

  “要写张纸条放进去吗?”风染霜突然提议,“以后我们打开匣子,看到纸条就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当时我们在做什么。”

  慕容冷点头,从案上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共生纪元某秋,霜冷居三人共制纪念匣,藏晶米之趣、绒兽之暖、蜜饯之甜、忆丝之柔,愿岁岁常伴,共赴超维。”字迹苍劲,却带着难得的柔意。

  风澈也抢着要写,他握着笔,在纸条的角落歪歪扭扭地写了个“澈”字,还画了个小笑脸:“这样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写的啦!”

  盖匣子盖子时,三人一起伸手按住盖子,轻轻扣上。匣子上的三个记号在夕阳下泛着光:浅金的桂花舒展着花瓣,浅银的时空轮刻着细密的纹路,浅紫的镜像晶片旁缀着朵小桂花,侧面的绒兽图案也格外清晰。风澈抱着匣子,笑得格外开心:“以后我们去每个维度,都要带一件信物回来放进匣子里,等匣子装满了,我们就再做一个!”

  晚饭时,风染霜煮了风澈最喜欢的晶米鸡粥,还蒸了些共植维度的玉米饼。三人围坐在竹桌旁,风澈把纪念匣放在桌角,时不时摸一下,生怕它被碰倒。慕容冷给风染霜夹了块玉米饼:“明天可以带匣子去共传维度,让源溪他们看看,顺便把共传维度的信物也带回来。”

  风染霜笑着点头:“好啊,还要带些桂花糕给他们,上次源溪说喜欢咱们家的桂花味。”

  风澈立刻举手:“我要跟源溪说,这个匣子是我和爹一起刻的,上面还有娘的桂花!”

  饭后,三人坐在庭院里的竹椅上,风澈靠在风染霜怀里,手里把玩着忆音珠,慕容冷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时空轮,轻轻转动着。月光洒在纪念匣上,清漆泛着淡淡的光,像裹了层银纱。风染霜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带澈儿去共赏维度看星星吗?他当时吓得躲在你怀里,说星星太大了。”

  慕容冷的嘴角弯了弯:“记得,后来他又说要把星星摘下来,放进你的桂花茶里。”

  风澈听着父母的对话,笑着说:“我现在不怕星星了!下次去共赏维度,我要把星星的光装进忆音珠,放进纪念匣里!”

  夜深了,风澈抱着纪念匣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风染霜轻轻把匣子从他怀里拿出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旁边是他的时空轮模型和绒绒兽玩偶。慕容冷走过来,从身后抱住风染霜,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今天累了吧?打磨木材的时候,你帮澈儿扶了一下午木片。”

  风染霜靠在他怀里,笑着摇头:“不累,看着澈儿开心,看着我们一起做的匣子,就觉得心里踏实。”她转头看了看床头的纪念匣,“以后不管我们去哪个维度,不管过多少年,只要打开这个匣子,就能想起今天的事,想起我们一起刨木头、刻花纹、放信物的样子。”

  慕容冷的手臂紧了紧,声音里带着暖意:“嗯,以后每年都要在匣子里加一件信物,等澈儿长大,再让他带着匣子,跟我们一起去更多的维度,把我们的故事一直装下去。”

  风染霜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满是温暖。庭院里的桂花树随风轻轻晃动,桂花的香气飘进屋里,和纪念匣的松木香、忆音珠的暖香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唱着一家三口的共生时光。

  第二天清晨,风澈是被纪念匣的反光叫醒的。他睁开眼,就看见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匣子里的镜像晶片上,反射出淡淡的光。他笑着跳下床,抱着匣子跑到外间,风染霜正在煮桂花茶,慕容冷在整理共传维度的地图。

  “娘!爹!我们今天就去共传维度吧!”风澈举着匣子,兴奋地说,“我要让源溪看看我们的纪念匣,还要把共传维度的信物带回来!”

  风染霜笑着递给他一杯温热的桂花茶:“好啊,先喝杯茶,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她从案上拿起个布包,把纪念匣小心地放进去,“路上要把匣子抱好,别磕着碰着。”

  慕容冷把地图叠好,放进怀里,弯腰摸了摸风澈的头:“共传维度有很多传递回忆的工具,我们可以选一件最特别的,放进纪念匣里,比如能传递声音的忆声石。”

  风澈用力点头,抱着布包,跟在父母身后,走出了霜冷居。晨雾已经散去,阳光洒在星丝光轨上,泛着金色的光。一家三口的身影走在光轨上,风澈时不时举起布包,让纪念匣感受阳光,慕容冷和风染霜手牵着手,偶尔弯腰帮风澈拂去裤脚的草屑,画面温馨得像幅画。

  路上,风澈抱着布包,小声跟纪念匣说话:“纪念匣,我们要去共传维度啦,那里有很多伙伴,还有能传递声音的石头,我们把石头放进去,以后你就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啦!”

  风染霜听见了,笑着说:“等我们回来,还要给纪念匣做个布套,用共织维度的彩布,绣上桂花、时空轮和镜像晶片,这样你抱着它就更暖和了。”

  慕容冷也补充道:“布套上还可以绣上我们去过的维度名字,共植、共养、共味、共忆、共传……以后我们去一个,就绣一个,让纪念匣也记住我们的旅程。”

  风澈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抱着布包的手更紧了:“太好了!我要跟娘一起绣布套,还要让源溪帮我们绣绒兽的图案!”

  星丝光轨的尽头,共传维度的入口已经隐约可见,飘着淡淡的忆声雾。一家三口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的笑声、说话声,还有纪念匣的轻响,顺着光轨飘向远方,像一串温暖的音符,落在超维外域的每个角落——那里,有他们过去的回忆,有现在的期待,还有未来无数个一起冒险、一起收藏时光的日子,像纪念匣里的信物一样,永远珍贵,永远温暖。

  到了共传维度,源溪早就带着伙伴们在入口等着了。风澈刚走下光轨,就抱着纪念匣跑过去,兴奋地说:“源溪!你看我们做的纪念匣!里面装了好多我们的回忆,还有我和爹一起刻的花纹!”

  源溪凑过去,看着匣子里的信物,眼睛里满是羡慕:“哇!这个晶米种子是共植维度的吧?我上次也种过,结果没长出来!”

  风染霜笑着说:“等会儿我们打开匣子,给你们讲讲每个信物背后的故事,还要选件共传维度的信物放进去,让纪念匣也有共传的回忆。”

  慕容冷则和共传维度的守护者聊着忆声石的事,守护者笑着说:“我这里有块最特别的忆声石,能记录三个人的声音,你们可以把想说的话录进去,以后打开匣子,就能听到你们现在的声音。”

  风澈立刻举手:“我要先录!我要说‘纪念匣,我是风澈,我和爹娘一起在共传维度,以后我们还要去更多维度,把你装满回忆!’”

  大家都笑了,围着纪念匣,听风澈、风染霜、慕容冷分别录下声音,看着他们把忆声石放进匣子里,再小心翼翼地扣上盖子。阳光透过共传维度的忆声雾,照在纪念匣上,匣身的花纹泛着光,像在微笑。

  风染霜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感慨:“这个纪念匣,不仅装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回忆,还装着我们和伙伴们的友谊,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只要打开它,就能想起这些温暖的日子。”

  慕容冷点头,伸手握住风染霜的手,又摸了摸风澈的头:“是啊,以后我们还要带着它,去更多的维度,认识更多的伙伴,把所有温暖的回忆都装进去,让它成为我们家最珍贵的宝藏。”

  风澈抱着纪念匣,靠在父母中间,看着周围的伙伴们,笑得格外开心。他知道,这个纪念匣会像一个小小的家,装着他和父母的爱,装着超维外域的温暖,陪着他们一起,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走过一个又一个维度,把那些美好的时光,永远珍藏在木纹里,永远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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