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主被弹劾妖术 朝堂上百官围攻

  一、宫门未启,风雨欲来

  黎明前的京城浸在墨色里,九门鼓声未起,承天门下的御道已被火把映得通红。通政司的衙役们冒着凉气穿梭,怀里抱着的“参本”堆积如山,短短半个时辰便堆满了两大紫檀案桌,纸页边缘都被火把烤得发卷。

  “急报——沈氏青萝妖术惑众,证据确凿,请陛下即刻下旨拿人!”一名小吏嘶吼着撞开通政司大门,手中奏折封皮印着“加急”朱印。案桌上的参本字字如刀:陇西大旱时,沈青萝以“灵泉”为名行巫祝之事,收取重金;江南瘟疫,她用“妖丹”控制病患,聚拢人心;更有州府上报,夜现“木牛流马”等铁兽,口吐毒烟,绝非寻常技艺。

  这场弹劾的牵头者,正是前日被贬守陵却私返京城的大太监曹瑾,及一夜之间被拔擢为御史的柳世权——柳姨娘的远房堂兄。两人站在通政司外,看着源源不断送入的参本,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阴狠。

  二、沈府清晨,母子对坐

  沈府听雨阁内,烛火燃了一夜,烛泪堆成小小的山丘。沈青萝身着月白襦裙,指尖轻抚着案上的参本,墨色眸底平静无波。桌前,三崽神色各异:大宝沈云珩捧着《大胤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发紧:“娘亲,按律,百官联名弹劾可先封宅再请旨,需早做准备。”

  二宝将机关遥控器往案上一拍,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他语调冷淡却笃定:“机关营已在府内外布了三道连弩防线,墙头埋了踏弩,想封府?先让他们尝尝铁箭的滋味。”

  三宝骑在狼王背上,小手高举“福安县主”金印,奶声奶气却掷地有声:“谁敢抓娘亲,我就让狼狼咬他屁股!”狼王似懂非懂,昂首发出一声低吼,银灰皮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沈青萝被小女儿逗笑,抬手揉乱她的额发,指尖掠过案底暗格取出一卷黄绸:“放心,娘亲早有准备。你们且看这个。”黄绸展开,竟是皇帝亲题的“赈灾有功”匾额拓本,盖着御用玉玺。

  三、金銮殿上,百官围攻

  辰正时分,太极钟鸣九响,厚重的殿门缓缓开启。百官列班而入,朝服摩擦声沙沙作响,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皇帝高坐龙椅,面色因旧疾略显苍白,唇角却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空着的镇北侯与沈氏的位置上。

  曹瑾虽已革职,却仍穿着旧日蟒袍,手执玉笏越班而出,枯瘦的手指因激动而颤抖:“臣参沈氏青萝!以妖术惑众,私造机关凶兽,夜闯内廷守藏阁,盗换陛下丹药,此乃大逆不道!”他话音未落,柳世权已展开三丈长的联名本,黄绸卷轴上密密麻麻签满了官员姓名。

  “臣等附议!”柳世权声如洪钟,“沈氏借赈灾之名,以‘灵泉’行巫,聚众十万,其心可诛!请陛下立斩妖妇,以正门阀纲纪!”话音刚落,殿内齐刷刷跪倒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此起彼伏,“请斩妖妇”的呼喝震得殿梁灰尘簌簌落下。

  皇帝端起茶盏,却未饮一口,目光淡淡扫过跪伏的百官,最终望向殿门:“哦?沈氏既如此罪大恶极,那她人呢?”

  四、十二岁状元,大战群儒

  “臣在!臣有本奏!”少年清朗的嗓音穿透喧嚷,如清泉破石。百官愕然回首,只见十二岁的沈云珩身着青衫,手执玉笏稳步而入,虽身形尚小,脊背却挺得笔直,正是去年科举的神童案首。

  “臣参曹瑾、柳世权构陷忠良,蒙蔽圣听!”沈云珩跪于丹墀,将一卷折本“啪”地展开,“第一,陇西旱魃,娘亲引山泉水设粥棚,救民八万,有陇西府户籍册及百姓签名为证;第二,江南瘟疫,沈记献防疫药方,活人十万,太医院及江南各州府印信在此;第三,机关兽实为守仓器械,上月青州匪患,正是此物护粮二十万石,兵部回文可查!”

  他每说一条,便掷下一本蓝皮册籍,册子砸在金砖上“咚咚”作响,震得曹瑾面色发白。末了,沈云珩抬眸直视柳世权:“敢问柳御史,救民十万是妖术,私返京城诬告忠良是什么?”殿内鸦雀无声,连风吹过殿角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五、二宝机关鸟,空投铁证

  “一派胡言!”曹瑾嘶吼着欲起身,却被侍卫按住。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嗡嗡”的机括声,一只雕工精巧的木鸢破空而来,腹下悬着的竹篮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二宝站在殿门处,指尖轻拨遥控器,木鸢稳稳停在殿中半空。

  “啪!”篮底开启,无数折子如雪片散落。百官伸手接住,只见上面赫然是扬州府的捐粮记录、太医院的灵泉解毒奏报,最下方是厚厚一叠万**署书,红手印密密麻麻盖满纸页:“沈活菩萨救我等性命,斩之必致民变!”

  柳世权面如死灰,嘶声喊道:“机关兽擅闯金銮殿,此乃大不敬!”二宝缓步踏入殿内,声音寡淡如冰:“此鸟只送信不伤人,比某些人表面忠君、暗地投毒干净得多。”

  皇帝看着盘旋的木鸢,忽然轻笑:“这机关倒是精巧,朕甚喜。赏!”一句话,便定了机关鸟的“合法身份”。

  六、三宝金印,奶音震殿

  “还有我!”奶声奶气的呼喊打破沉寂,三宝骑在狼王背上,从殿外小跑而入,金铃在裙角叮当作响。她高举“福安县主”金印,小小的身子站在丹墀前,声音清脆如铜铃:“本县主要告曹瑾、柳世权!昨夜他们派人往城西粥棚投‘泻魂散’,想毒死百姓栽赃娘亲!”

  话音刚落,木鸢再次俯冲,扔下一只布袋。袋口裂开,几包白色药粉滚落,与曹瑾袖中滑落的药瓶一模一样。曹瑾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奴才冤枉!”狼王“嗷呜”一声扑上前,一口咬住他的袍角,“嘶啦”一声撕开,剩余的药瓶滚落满地,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百官哗然,先前跪伏的官员悄悄直起身子,看向曹瑾的目光满是鄙夷。

  七、皇帝拍板,乾坤逆转

  皇帝缓缓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御座台阶,声音不高却极具威严:“沈氏赈灾救民,捐粮献方,又造机关护国安民,功在社稷。妖术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跪伏的曹瑾二人,“即日起,设‘奇技司’,沈青萝为主官,掌机关、医药、赈灾诸事,直归朕管辖!”

  “曹瑾、柳世权诬告忠良,私投毒粉,押入刑部严审!”皇帝金口玉言,一锤定音。殿内百官齐齐叩首:“陛下圣明!”

  八、退朝,母子携手

  退朝时分,朝阳已洒满宫道。沈青萝牵着三崽走出金銮殿,新得的紫缰在阳光下泛着星河般的光泽——那是皇帝赏赐的御前行走信物。三宝晃着金印,仰着小脸问:“娘亲,今天不砍坏人的头啦?”

  沈青萝失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不砍,我们还要回家种高产粮,让更多人吃饱。”大宝看向她:“娘亲,奇技司要接吗?”沈青萝抬眸,望向宫门外——萧执正倚马而立,玄色朝服衬得他身姿挺拔,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接。”沈青萝轻声道,“但要按我们的规矩来。”

  九、尾声:紫缰为路,天下为局

  宫门外,萧执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将沈青萝扶上马背,声音低哑温柔:“恭喜沈主官。本座申请,做你第一个副手。”沈青萝握住他递来的紫缰,回眸一笑:“副手就不必了,侯爷若愿做新郎,我倒乐意。”

  狼王驮着三宝狂奔起来,奶声奶气的欢呼洒满御道:“娘亲威武!爹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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