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分没一会儿的陈玉堂,喃喃开口:“哥,你根本不知道那江尘是什么人!”

  “他不是路边一条野蛇,他是能猎狼王的人,比狼王还凶,还狠!”

  那个眼神,几乎在陈玉堂心中扎了根。

  让他现在想想,都觉的惊惧。

  陈玉坤嗤笑出声:“杀个畜生就成狠人了?那胡屠夫该是整个永年县最狠的了,也没见人天天对他磕头行礼啊。”

  “你啊,就是被吓破了胆,动手时让你捅上一刀,保证以后你见什么都不怕了。”

  陈玉堂连连摇头:“我可不去。”

  陈丰田打断兄弟俩的话:“杀人总不是好事,做得不干净难免惹一身骚。”

  “你打算怎么做?”

  陈玉坤这才收起笑意,看向父亲:“他不是猎户吗,等哪次上山,我找四五个好手在山上等着。”

  “荒山野岭,杀人抛尸,然后丢给虎狼熊罴,等他家人找过去的时候,说不定连条手臂也没有了。”

  陈丰田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法子。

  随后恍然......恐怕张三坡也是这么死的!

  此前觉得蹊跷,可现在以害人的角度一看。

  若是江尘早知道那有狼王,将人引到南峰后,杀人毁尸灭迹。

  一切好像都能说得通了。

  之后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也不可能将人告到官府。

  “好法子!”陈丰田不由赞叹。

  既然不能报官,那就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让那小子,死在自己曾用过的手段上,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那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那肯定得到开春了,大雪天的人不好过来,也没法上山,让他多活一冬吧。”

  “好。”

  “那我睡去了,这几天真把我折腾得够呛。”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陈玉坤仍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在花香楼干得好好的,忽然场子就被砸了。

  他负责调驯的那十几个姑娘,全被人带走,几个看守的兄弟更是被打成重伤。

  要不是那时他正在楼上跟姑娘云雨,现在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都不一定。

  场子被砸了该不算,之后又因略卖妇人被关了大牢。

  要不是跟县衙捕头关系不错,花了些银子,找了个囚犯顶替,他现在还出不来呢。

  现在虽说出来了,县城也不敢待,只能回家避避风头。

  可到现在,他还是想不明白,花香楼的地窟藏得那么隐秘!

  到底是谁泄的密,能让那群人直奔地窟。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

  陈玉坤回房之后,还忍不住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为了出来,折了一大笔银子,花香楼还开不了门,又失了财路。

  他现在对那个告密之人,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过,那张狼皮该是能卖不少银子,让那小子先帮我存着。”陈玉坤狞笑自语。

  想到这条财路,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江尘还不知道,自己莫名成了陈玉坤要杀两次的对象。

  就算知道,估计也没什么感觉。

  毕竟,陈丰田一家可跟他有杀身之仇。

  虽说杀的是原身,但仇是落到了他身上,总该报了。

  他们不动手,自己也会想办法报了这仇。

  不过,这时的江尘,却想不了这么多。

  此刻,他仍旧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眉头紧皱,眼皮下的眼珠快速转动。

  他正陷在一个连环梦中。

  于梦中,他的身份飞速变化。

  一开始还是个山民猎户,打猎捕鱼。

  眨眼成了行商巨贾,贩货收金。

  蓦得变成江湖游侠,陡然间又出将入相;

  又忽的左拥右抱,夜宿龙床。

  真真是个:朝为田舍郎,暮寝天子床。

  江尘刚怡然躺下,想体会一下软玉在怀的感觉。

  可眼睛一闭一睁,又跪在菜市场上。

  刚刚抬头,鬼头大刀凌空劈下,直指脖颈。

  他只得道一声苦也!

  绝望的闭上双眼......

  但还好,大刀砍向头颅之前,他又成快要饿死的流民........

  江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变了多少次。

  但始终不变的,就是头顶悬着的一颗星辰。

  随着身份变化,星辰或明或暗,或白或灰,或青或紫。

  江尘陷于连环梦的时候,江有林一家人还站在床边。

  看着在床上表情挣扎的江尘,有些担忧地问向旁边的老者:“赵老,小尘没事吗?”

  “壮得跟牛一样,能有什么事儿?”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只是在山里待了一夜,受了点寒,喝点药,休息几日就能完全好透了。”

  “那他现在这是?” 江有林又问道。

  “发烧哪有不做梦的?做做噩梦可能出一身汗,反倒是好得更快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 江有林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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