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娶媳妇这件事情,谢中铭想起五年前那个糟糕的夜晚,胸口闷闷的。

  他本是去茶店村执行任务,住在一个乡亲家里。

  却被一个二百多斤的村姑睡了。

  一包兽药让他失去了理智,醒来后已经是大半夜了。

  两个人光溜溜地躺在那里。

  胖丫妈哭着喊着,说自己闺女的清白没了。

  虽然他遭了算计,但是毕竟胖丫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只好负起责任来,回部队打了报告,把人娶了。

  婚后,他对胖丫只有责任,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哪怕现在他已经是团级干部,有了家属随军的资格,依然没有让胖丫来部队家属院。

  甚至事情都过去了五年了,到现在想起来,他还有一股屈辱感。

  一个两百多斤的胖丫骑在自己身上。

  换谁,谁不屈辱?

  领导和父母都觉得他这件事情传出去不光彩,让他结婚的事情不要声张。

  除了几个领导和他当师长的父亲,还有家人,以及跟他关系好的几个哥们,整个军营谁都不知道他娶媳妇的事情。

  他不愿意过多提起胖丫。

  回应乔星月时,声音自然带着些许清冷,“乔同志是对我的个人问婚姻问题,感兴趣?”

  乔星月不答,反问,“谢同志不会是以为,我想打你主意?”

  谢中铭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不愿提起娶媳妇的事,“乔同志误会了。”

  乔星月补充: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伤处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性功能,还不好说。”

  如果娶了媳妇,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媳妇,你自己掂量掂量。”

  “毕竟要是有媳妇的话,两口子始终是要睡一个被窝的,你媳妇也应该有知情权。”

  谢中铭回想,这么些年,就算是有假期,他也一次没有再去过茶店村。

  想到胖丫两百多斤体重,还有胖丫妈一边哭闹,一边张口要钱的嘴脸,他是很抗拒的。

  他当排长的时候,四十八块钱的津贴,他只留了十块钱在身上,其余全寄回茶店村。

  现在当了团长了,一百四十八块钱的津贴,他也寄了整整一百块钱回去。

  也算是弥补胖丫。

  这些年,茶店村的村长和胖丫的妈,经常寄信来说,胖丫在外面惹了是不少是非,不是偷别人鸡鸭牲畜被抓,就是偷别人钱被抓。

  除了每个月的津贴,他经常多寄很多钱回去,帮胖丫赔钱善后。

  这个胖媳妇,真是让他头疼得厉害。

  “不劳乔同志操心!”

  这五年来,他一封信也没有给胖丫写过。

  虽然他一心当兵,没想过男女之事。

  但自古以来,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不求自己的对象,能像乔同志这样又漂亮又能干,但至少不要是好吃懒做,坑蒙拐骗,惹是生非,胖成两百多斤的样子。

  这件事情他也不准备告诉胖丫了。

  本来他也没打算再和胖丫,有什么实质性的夫妻关系。

  他只管每月准时给她寄钱回去就行了。

  就算真的断子绝孙,也不重要了。

  病床边上的乔星月大概是真的累了。

  见到边上有张椅子,她挪过来坐下来,“我歇会儿。”

  连续三天两夜开展抢救工作,乔星月没合过一次眼。

  这一坐下,不知不觉趴在谢中铭的病床前,睡着了。

  有小护士掀开帘子找过来,“乔大夫……”

  “嘘!”谢中铭朝那小护士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乔同志是不是一夜没睡?”

  小护士如实说,“可不止一夜,这两天矿上陆陆续续送来好多伤员,乔大夫就没合过一次眼。”谢中铭看着乔星月。

  这女同志真是把自己当铁人了吗?

  瘦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还能硬撑三天两夜?

  他对小护士说:“让她在这歇会儿吧。”

  小护士想着乔大夫确实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便小心翼翼地放下帘子,退出去了。

  向来没多看任何女同志一眼的谢中铭,在煤油灯下,又多打量了乔星月一眼。

  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她的手法干脆又利落。

  这会儿睡着了,又像是一朵百合花般静谧。

  夜风掀起帐篷的帘子,冷飕飕地刮进来。

  谢中铭四处望了望。

  他身上只有一条毯子,可他没穿裤子,不能拿给乔大夫盖。

  只能脱下自己的军绿色外套,也不知道乔同志醒来后会不会嫌弃,直接盖在了她纤细单薄的后背。

  山唐村发生了矿难。

  他所在的部队距离灾区很近。

  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他们部队出动了五百官兵,来参加此次的救灾行动。

  虽然心系着外面的灾情,但他都这样了,只能老老实实躺在这里。

  这会儿受伤的地方,疼痛难眠,眼睛直接睁到了天亮。

  煤油灯也刚好燃尽了。

  “妈妈!妈妈!”

  乔星月是被一声清脆如风铃的叫喊,朦朦胧胧中被惊醒的。

  她连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又处于高强度的抢救工作中。

  这会儿就算是被惊醒了,意识依然处在浑浑噩噩中,更是没有办法立即睁开眼睛爬起来。

  意识上,她想醒过来。

  疲惫的身体,又不允许。

  掀开帘子喊乔星月的人,是两个女娃。

  那是乔星月的一对双胞胎女儿。

  两娃看到妈妈趴在一个叔叔的病床前,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便没有再出声了。

  说是病床,其实就是两根长条凳,放了一块板子,临时拼的简易病床。

  谢中铭在这里躺了两天,这才知道村里没有卫生所。

  乔同志的家就是临时卫生所。

  这就是三间茅草屋,黄泥巴墙,墙上贴着又破又旧的报纸,到处都破破烂烂的。

  面前端着粥拿着玉米棒子的两个女娃,也穿得破破烂烂。

  身上全是补丁。

  这两女娃,是叫乔同志……妈妈?

  谢中铭免不了又多打量了一眼乔星月,这会儿她浑浑噩噩地爬起来了,好像还没完全醒来。

  如此年纪轻轻,咋就有两个娃了?

  见乔星醒了,其中一个女娃端着一碗红薯粥送到妈妈面前,“妈妈,粥熬好啦,你昨晚就没吃晚饭,赶紧喝点粥。”

  这女娃鼻子和脸上蹭着烟灰,脏兮兮的。

  可是眼睛大大的,特别有神,声音也脆得像是风中铃铛。

  旁边的另一个女娃,看起来就没那么精神了,脸倒是干净,却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生病的小鸡一样。

  她往乔星月面前,递了一根玉米棒,“妈妈,再啃根玉米棒子。”

  这个女娃的声音明显偏细,带着一种喘不上气的病态。

  谢中铭问,“乔同志,这两女娃,都是你闺女?”

  已经接过粥碗和玉米棒子的乔星月,应了一声,“嗯。”

  “双胞胎?”

  “嗯。”

  乔星月把粥放在旁边,摸了摸两个娃的脑袋,“安安,今天你是不是是天还没亮,就又起来烧火煮饭了?”

  “对啊。”安安可心疼妈妈了,“我怕妈妈饿着。”

  谢中铭有些震惊。

  这么小的娃,就会烧火做饭了。

  家里没有别的大人了?

  但他没问。

  乔星月十分欣慰,“妈妈一会儿吃,你先去洗把脸,把小花脸洗干净。”

  木板床上的谢中铭,目光落在两个女娃身上。

  “乔同志,这两个女娃娃,是你亲生的?”

  他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乔同志不像生过娃的妇女。

  这两女娃中,脸色苍白的妹妹宁宁,性格比较安静。

  听了这句话,宁宁依然乖乖巧巧地站在妈妈面前,没什么反应。

  可是靠近谢中铭的姐姐安安,可就不乐意了。

  粉嘟嘟的小嘴巴往上一翘,瞪着谢中铭,哼了哼声:

  “我和妹妹当然是妈妈亲生的,哼!”

  这个叔叔好烦人哦。

  人倒是长得怪帅的。

  就是一上来就问她和妹妹,是不是妈妈亲生的。

  小安安生气了。

  蹭了烟灰的粉嫩小鼻子,哼了哼声,不高兴道:

  “叔叔眼睛不好使吗?”

  “没看见我和我妹妹,长得跟妈妈一模一样吗?”

  这话倒是真的。

  两个女娃,完全就是缩小版的乔同志。

  一双大大的凤眸,眸子亮得跟黑葡萄似的,小脸蛋软软的,扎着和妈妈同样的辫子,连辫子上绑着的橙色波点绸带,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女娃娃是乔同志的小妹妹呢。

  这双胞胎两姐妹虽然长得一样,但很好区分,姐姐偏活泼好动,更有活力,一看就像小太阳。

  妹妹偏安静,脸上带着苍白的病态,可能是生病了。

  安安不再生气,从衣兜里掏出一小把黄豆,“叔叔,吃吗,我妈妈炒的,可香啦!”

  这声音又软又甜。

  像是刚蒸好的糯米糕。

  谢中铭的胸口莫名动了一下。

  “叔叔不吃,谢谢你!”这冷硬的声音,也轻柔了半分。

  明明第一次和这两女娃见面,两张陌生的小脸蛋,软软糥糥的模样,让他的胸口有种莫名的柔软。

  就像是投入水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却又怎么都抓不住源头。

  见她们身上打了好多补丁,又住在这样的破房子里。

  谢中铭大概理解,乔同志给他做手术时,为何要坐地起价了,许是养两个娃不容易。

  乔星月把红薯粥端到谢中铭面前,“谢同志要喝碗粥吗,我闺女熬的粥,可甜了。我家灶头上还有。”

  “不用了,谢谢。一会儿村长会给我送吃的。”

  “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乔星月端着粥,领着两个娃掀开帘子走出去。

  谢中铭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个娃小小一团的背影上。

  突然,哐当一声!

  许是茅草屋的年生太久了,屋顶的房梁松动,就要塌下来。

  满天尘灰飞扬。

  乔星月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扔了手中的粥碗,护着两个娃。

  木桩直直朝乔星月的头砸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

  忽然!

  一堵结实的肉墙挡在了乔星月的面前。

  接着木桩哐当当倒地。

  直到几秒钟后,乔星月才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正是刚刚做过手术的谢中铭。

  灰土扑了她满脸,也扑了谢中铭满脸,只露出他那双坚毅有神的眼睛。

  他结实的身躯,如同山峰一样魏然鼎立。

  顿时将乔星月纤细的身姿,衬托得无比娇小。

  木桩砸下来那一刻,谢中铭下意识地护着她纤细的身子。

  结实坚硬的胸膛,将她和两个娃完全护住。

  乔星月被圈在男人的怀抱里。

  男人满满的雄性力量,扑面而来。

  下一秒。

  乔星月拧紧眉心,推开这堵结实的肉墙,吼了他一声,“你不要命了。”

  这个男人刚刚做了手术,不老老实实躺着养伤,是真想断子绝孙不成?

  可是他刚刚又是为了救她和两个娃,才冲过来的。

  乔星月又气又急。

  谢同志那个地方缝了三十多针。

  这么一折腾,肯定又裂开了。

  “去隔壁屋,躺下来,我看看伤口。”她盯着他的裤裆处,就怕又裂开。

  谢中铭没有动。

  肩背火辣辣的疼,却面不改色。

  “乔同志,你没事吧?”

  “我没事,木桩都砸你身上了,你呢?”

  “我没事。”谢中铭又看向两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娃呢,有没有事?”

  两个脸蛋灰扑扑的娃,摇了摇头。

  谢中铭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根大木桩要是砸到乔同志和娃身上,就她们母女三人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

  乔星月看了看他的胳膊,只是被砸红了。

  幸好,没伤到骨头。

  “去隔壁屋子躺着,我看看你那处的伤口裂开没有。”

  乔星月让两个娃在屋外头自己玩,赶紧把谢中铭转移到隔壁屋,又让他躺在临时拼的木板床上,干脆利落地扒开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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