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民眼中闪过狠厉,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抢满崽手里的蛋糕。

  沈云栀眼神一凛,抄起手边的铁钳就站了起来,对着沈跃民直接招呼了过去!

  “啊!贱人,你……”沈跃民惨叫一声。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云栀直接拿起地上的鞋底子对着他的脸狠狠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贱嘴叫谁贱人呢?!

  正好她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体力,有力气收拾这畜生了!

  这一下是为满崽!

  这一下是为我的工作!

  这一下是为你们这些年欺负我们母子!

  “嗷……沈……沈云栀……唔唔……”沈跃民脸上连着挨了好几下鞋底子,顿时肿胀如猪头,嘴角渗出血丝,一说话就疼得厉害。

  他挣扎着甩开沈云栀,想要反击,可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满崽伸出的脚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沈跃民张了张嘴正准备骂人,满崽已经蹲在他面前,歪着小脑袋问道:

  “舅舅你怎么趴在地上学狗叫呀?是不是想吃骨头?骨头没有,不过我可以请你喝点好东西!”

  说着满崽把裤子往下面拉了拉,接着一道水柱抛物线般淋在了沈跃民的脸上。

  满崽一边嘘嘘一边叹了口气,哎,他刚刚不应该喝麦乳精的,真是给沈跃民尝到甜头啦!

  “啊啊啊,小杂种,我杀了你!”沈跃民崩溃地大叫。

  满崽趁机对准了口子,没浪费最后一丢丢嘘嘘。

  这边大喊大叫的动静引来了楼上的王婶。

  她连菜都不烧了,赶紧急匆匆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造孽啊,你们又欺负满崽和云栀了是不是?”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沈跃民被沈云栀踩在脚底下收拾。

  至于满崽?

  正悠然地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吃鸡蛋糕一边拍手给沈云栀打气呢!

  “哎哟喂!”王婶脸上的紧张神色消失不见,立马拍着大腿笑道,“沈跃民,你也有今天!”

  “王、王婶!这傻子疯了!快拦住她!”沈跃民哀嚎道。

  拦住?她巴不得沈跃民多挨点打呢!

  这些年沈跃民这个混账东西可没少欺负沈云栀和满崽。

  去年冬天沈跃民故意把满崽推进结冰的水沟里,孩子高烧三天三夜,差点没了命。当时吴桂花还拦着不让送医院,说“小野种死了干净”!

  还有上个月,这畜生大半夜把门锁了不让沈云栀和满崽进门,就因为沈云栀不小心地打翻了他的酒瓶。满崽跪着求他开门,他反倒往孩子脸上吐口水!

  王婶瞥了他一眼:“活该!整天欺负满崽,现在遭报应了吧?”

  说着还往旁边让了让,“云栀啊,继续打!好好收拾这群不要脸的!”

  沈云栀“嘿嘿”笑了一声,作势又要举起铁钳。

  沈跃民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走的时候时候还不忘放狠话:“沈云栀你给我等着!”

  让她等着?

  沈云栀扯了扯嘴角,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给她等着才对!

  沈跃民走后,沈云栀才收起傻笑,眼神恢复清明。

  她蹲下身,对着满崽眨眨眼:“坏人被打跑啦!”

  王婶瞧着母子俩抱在一块儿温馨的模样,心里头却十分酸涩。

  心里感慨道,可真是造化弄人,云栀这样好的闺女,却成了傻子,舒兰在地底下看到她疼爱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还不知道多伤心。

  就在这时,沈云栀抬起头来,朝王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王婶,这些年谢谢您一直照顾我和满崽。”

  王婶愣在原地,看着眼前口齿清晰,眼神清明的沈云栀。

  哪里还有先前憨傻的样子?

  王婶霎时便明白过来了,颤抖着嘴唇,眼眶瞬间红了:“栀栀,你这是恢复了?”

  “王奶奶!”满崽兴奋地蹦跳着,“我妈妈长大了!”

  沈云栀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轻声道:“突然之间就清醒了。这些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王婶已经一把将母子俩搂进怀里。

  眼泪簌簌往下掉:“老天开眼啊!舒兰啊,你闺女终于好了……”

  沈云栀鼻尖一酸。

  她记得满崽刚出生时,自己痴痴傻傻的,是王婶偷偷送来红糖小米,手把手教她喂奶换尿布。

  寒冬腊月里,王婶怕她冻着孩子,连夜赶制了小棉袄送来。

  “王婶,要不是你,满崽可能都活不下来……”

  “说的哪里话!”王婶抹着眼泪,“我和你妈那么好的交情,当初要不是你妈从河里把我救上来,我早没了。

  这些年我也一直把你当闺女看,你妈不在了,我帮着照顾你是应该的。”

  沈云栀摇摇头。

  她心里清楚,这世上哪有什么应不应该?

  人心凉薄,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像王婶这样雪中送炭的,更值得永远铭记。

  王婶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沈云栀的手急切地问:“云栀,你现在清醒了,知道满崽的爸爸是谁吗?这年头女人养孩子不容易,满崽是他的孩子,你得让他知道,对你们母子负责!”

  她越说越激动:“你跟婶子说对方是谁,他要是敢不负责任,王婶替你做主!咱们去找妇联,找公安!一定得为你们母子讨个公道!”

  当初沈云栀出了这样的事情,有人说她不知廉耻,还没结婚就揣上娃了。

  可这事一个巴掌能拍得响吗?

  凭什么沈云栀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可那个男人却连面都没有露?

  要不是沈云栀生完孩子就傻了,她问不出来那男人是谁,否则她肯定要去找那个男人的麻烦!

  说起这事,不光是是王婶激动,就连一旁的满崽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爸爸,更不知道爸爸是谁。

  爸爸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他只要妈妈就好了。

  可此刻他也忍不住好奇,那个不负责任的坏人,到底是谁!

  沈云栀见王婶这么上心的自己的事情,心头一暖,轻声道:“谢谢王婶。孩子的爸爸……是个军人。我正打算把这边的事了结了,就带满崽去部队找他。”

  “军人?”王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点头,“军人好,军人最重责任!”

  沈云栀听到“军人最终责任”这话,不由得想起她寄过去却石沉大海的信。

  要是他真的这么看重“责任”两个字,又怎么会这么久了都不来接他们母子?

  就算当时他去出任务了,没能及时收到信。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五年了,他再忙也能抽得开身来找他们吧?

  除非,他压根就没把那晚的事情放在心上,更没想过要找他们母子……

  “妈妈?”满崽察觉到她的异样,小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

  沈云栀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摸了摸孩子细软的头发,说道:“妈妈没事。”

  王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云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沈云栀没有瞒着王婶,说道:“其实我当年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给他写过信,只是他没回。”

  王婶眉头一皱:“这不可能吧?部队纪律严明,要是真有这事,他们领导第一个饶不了他!”

  其实沈云栀心里也满是疑惑,要是顾承砚真不想负责,当初何必特意告诉她部队番号?

  可他想负责,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他们不闻不问?

  总之不管真相是什么,部队她是去定了!

  顾承砚必须给她和满崽一个交代!

  王婶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或许太肯定了,军人是保家卫国的不假,但也不能保证每个军人的人品都没有问题。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带满崽去部队找他是对的,要是他不肯认账,你就找部队领导,领导肯定会为你做主的。”王婶道。

  沈云栀点点头,转移了话题,问道:“王婶,这又该到了知青下乡的时间了吧?姗姗是不是还没工作?”

  提起女儿,王婶愁容满面:“可不是嘛,前两年老刘家的闺女去了贵省那边下乡,听说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每天下地干活,手上脚上都是泡,姗姗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要是下了乡可怎么得了。”

  “我想把工作给姗姗。”沈云栀直接说道。

  “沈跃民虽然占了我的岗位,但那只是个临时工名额,正式编制还在我手里。”

  王婶瞪大眼睛:“这……这怎么行!国营厂的工作可是很难得的,你把工作给姗姗,你和满崽怎么办……”

  “王婶,”沈云栀打断她的话,“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了,我打算带满崽去随军,这工作留着也没用。”

  “这些年你帮我们母子这么多,这份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姗姗性子软,下乡太苦了,她去了之后肯定受不了的。”

  她在后世看过不少知青下乡的文献,深知里面的艰苦。

  有些人下乡之后甚至一辈子都没办法回来了。

  王婶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紧紧攥着沈云栀的手:“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工作我就替姗姗做主要了。只不过不能白要,该给多少钱就得给多少钱。你也别跟我瞎客气,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也得想想满崽。”

  到了部队之后是什么光景还不知道,沈云栀的确得好好打算一下。

  听到王婶这么说,沈云栀也没说什么不要钱的话。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嘭”的一声踹开。

  沈跃民带着几个戴红袖章的人闯了进来,捂着肿成猪头的脸指着沈云栀道:“就是她!这个傻子打人!革委会的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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