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子打开礼盒,看到里头明显萦绕着一层仙气的莲子,眼皮子禁不住地跳了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暖送给他的谢礼竟然这样珍贵。

  洞玄子没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也没同江暖客气,只乐呵呵地道了一句:“殿下有心了。”

  就麻溜的收下了东西。

  他自己也没想到,只不过想收个徒弟传承衣钵而已,竟然还有这样的机缘。

  这徒弟收的简直不能再好了。

  离过年还有二十天的时候,英国公府传来好消息。

  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归德将军高流朱,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产下一个小公子。

  三朝那天,江暖拉着时长空一起去了英国公府。

  这也是江暖遇刺后,时隔一个多月第一次走出家门。

  高流朱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殿下怎么来了?您这身子能受得住吗?”

  江暖笑眯眯地接过新生儿抱在怀里:“放心吧,早就好了。若是没有痊愈,我也不敢出来。”

  两个女人随后就聊起了孩子。

  高流朱看着襁褓里还有些皱皱巴巴的儿子,颇有些嫌弃:“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正好可以定下你家云麾做小女婿,结果竟是个臭小子。”

  “只好健康,男孩女孩都好。男孩儿正好可以和我家云麾做兄弟,就像他们的爹一样。

  至于小姑娘嘛——你再生不就有了,一样可以定我家云麾做小女婿。放心,给你家留着。”

  “行,那咱们可得说好了,不带反悔的。”

  两人的玩笑话,被程昱给听见了。

  这货立刻不乐意了:“凭什么我闺女就一定要嫁你儿子?不是你闺女嫁我儿子。”

  不等江暖说话,高流朱率先怼了回去:“女儿像娘,儿子像爹。

  你儿子若是像你,我可没脸去祸害人家姑娘。”

  一句话,噎得程昱直翻白眼,那叫一个委屈:“媳妇儿,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轻蔑的“哼”字。

  总体来说,高流朱这两年对他的改造还算成功。

  自打青楼灌春药那次事件以后,就再没听到他传出其他的花边新闻,也算可喜可贺。

  尤其是这一次,高流珠生产,听说这货看到端出房门外的血水,哭的嗷嗷的,说再也不让他媳妇生孩子了。

  时长空逮住机会可算是嘲笑了回去:“当初也不知是谁,嘲讽我媳妇儿生孩子吓晕过去。

  如今看来,某人也不过如此。”

  两个女人在里间听到,顿时乐得不行。

  江暖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流朱,我一直很好奇当初你为什么会嫁给程昱?

  毕竟他当初的名声可算不得好。

  以你的性子和你爹对你的疼爱程度,你若是不愿意,想来他们也不会勉强你。”

  说起这个,高流朱脸上竟难得的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来,“为什么嫁给他?

  大概他是我幼年时期的一个梦吧。”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着实给江暖惊得不轻:“幼年时期?”

  “对”。她的眼睛望着帐顶似乎有片刻陷入了特别美好的回忆:“那会我大概也就六七岁吧。

  我想跟我爹爹学武,说长大了要像我爹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可我娘不许。

  说女孩子家家的,就该文文静静的,将来相夫教子。若是长得粗野,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为了教训我,还把我给关了起来。

  我趁着丫鬟不注意,从绣楼上的窗户口爬了下去,翻围墙跑到了府外要去找我爹,结果迷路了。

  我那时身无分文,饿得两眼发昏的时候,差点被拍花子的给拐走,恰巧被路过的程昱给救了下来。

  他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我就说我想当将军,可我娘不许。

  他却说我很有志气,鼓励我学武。他说我这么努力,长大了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当一个女将军。

  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他。”

  江暖听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哇,你们这英雄救美的也太浪漫了吧。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关注他?”

  高流朱含笑点了点头:“对,所以当我爹说要把我许配给他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在别人眼中或许声名狼藉,可在我心里,他还是当初那个温暖向上的少年。

  事实证明,我没选错不是吗?”

  江暖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缘分天定,你们还真是最适合的那一对。

  他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的事情吗?”

  高流朱摇了摇头:“我当初试探过他,结果他早就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说罢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英国公府新生的小公子大名程麒,小名初十,因为生在腊月初十。

  胖崽子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小婴儿,好奇极了,凑在襁褓边看了好久。

  高流朱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问他:“云麾喜欢弟弟吗?”

  胖崽子点了点头:“喜欢。弟弟乖。”

  “那以后你带弟弟一起玩好不好?”

  “好......”

  年三十的宫宴那天,江暖裹得严严实实的出席了。

  宫宴上,江暖看到了博山王,这个按辈分她需要称一声叔祖父的老头。

  老头看上去谦和有礼,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可谁能想到,这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有两副面孔。

  她的皇帝爹说,他豢养这么多死士,很可能是为了造反。

  甚至就连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也有他的手笔。

  这就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它的猎物致命一击。

  白泽听说刺杀它家暖暖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这老登。

  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暂时不能弄死他。

  不过给他送上点新年“小惊喜”还是可以的。

  白泽这会儿学聪明了,行事之前还知道同江暖商量一下。

  若是换作别人,江暖或许还会有顾虑,或者让白泽换个日子再下手。

  但对上博山王这样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毒蛇,江暖那是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得了江暖的允许,于是乎,家家欢聚团圆的除夕晚上,秒变成了博山王府的惊魂夜。

  半夜里,密密麻麻的老鼠大军,突然如同洪水一般的从四面八方朝着博山王府赶来。

  鼠群翻过围墙,钻过狗洞以及一切有缝隙的地方,涌进博山王府,见东西就咬。

  家具房屋,粮食布帛,只要是能咬得动的全都没有放过。

  入耳到处是一片咔嚓咔嚓的声音,令人禁不住头皮发麻,刺耳的尖叫声四处响起。

  博山王几近癫狂的声音响起:“快,来人打死它们,快死打它们,用火烧、用火烧。

  快呀,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几只老鼠都对付不了。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

  博山王府养的戏子们,为了把老鼠赶走,把吃饭的家伙什。

  诸如锣啊镲啊之类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咚咚锵锵的一阵猛敲。

  恰逢子时,新旧交替,辞旧迎新的爆竹声,踩着点儿响起,此起彼伏。

  整个京城瞬间陷入了一片辞旧迎新的欢腾之中。

  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没人能听到博山王府绝望的呼救声,就算听到了也不以为意。

  瞅那府里火光亮堂堂的,锣鼓镲儿的齐声响,大过年的还听上戏了,可真是会享受。

  等次日天亮,众人看到一片狼藉,连扇完整的门窗都没剩下的博山王府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一幕与数年前安南侯府郑家的遭遇不能说多么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尽管那会儿人们都说,是郑家坏事做多了,遭了天谴。

  可事后,陛下还是下令在京城进行大范围的灭鼠活动。

  那一次京城的老鼠,基本被打死了大半。

  没想到隔了几年,又发生了“老鼠灭府”的事件。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那么两次就是人为了。

  或者说是“兽为”。

  拥有指挥兽类能力的也只有镇国神兽白泽了。

  毕竟京城里有许多百姓都曾经见过白泽赶猪。

  别人能想到的事情,博山王自然也能想到。

  况且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听说过,在北边的草原上,白泽曾统御万兽与回鹘人作战的事情。

  于是大年初一进宫拜年的时候,一身狼狈的博山王,就把白泽给告到了御前。

  神情激奋,措辞严厉,就差没直说白泽是“妖兽”了。

  他到底没胆子说是江暖指使的。

  不过告白泽跟告江暖也没什么区别,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白泽是江暖的兽宠。

  对于博山王的指责,江暖那是半点儿都不会惯着他,当即就怼了回去。

  “你说你家之所以招了老鼠,是我家白泽指使的,可有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

  怎么着,这是打算欺负我家白泽小小的一只兽不会说话?任由你指责是吗?

  这大初一的,就被人这样诬告甩脸子,本宫今年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况且本宫也觉得奇怪,这老鼠谁家都不去祸害,唯独去祸害你博山王府。

  呵,这怕不是亏心事做多了,遭了天谴吧!

  毕竟,几年前安西侯府郑家的例子还摆在前头呢。

  博山王被江暖一通抢白,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是脸红脖子粗。

  明光帝本就看这老东西不顺眼,这会儿更是明着偏帮自家女儿。

  “皇叔这是干什么?

  你个做长辈的,大年初一不说给晚辈封个拜年红包,反而找晚辈的不痛快,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况且,白泽巴掌那么大点小兽,虽说力气大了些。

  可要说它能指使那么多老鼠去祸害你家,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些!皇叔,还是慎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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