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杨春喜目光散漫的飘向远方,用走神的态度拒绝了周家人的关心。

  王绣花和周宝祥用眼神互相探寻着,他们抿了抿唇,神色落寞地叹了口气。

  咣当一声响,是什么东西掉了?

  杨春喜发散的思绪被这道响声拉拢回来,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周元岐手上的一根筷子摔落在地。

  那根筷子掉落在杨春喜的脚边,她俯身去捡,却被一双骨节分明,宽大的手掌抢了先。

  肌肤相处的瞬间,一股电流席卷了杨春喜的全身,她嗖的一下收回手,屁股不自在地往后一挪。

  她挪啊挪,眼瞅着屁股都要离炕桌十七八里远了还不停,要不是王绣花制止,她非得挪到墙边去。

  “春喜,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绣花一把抓住杨春喜不断后移的身子,提声问道。

  方才捡筷子时,王绣花正在和周宝祥夹菜,压根就没注意到杨春喜和周元岐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杨春喜不断的往后退,还以为是炕上出现了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把她给吓着了。

  可王绣花环视了一圈,压根就没有虫啊。

  这寒冬腊月的,啥虫不虫的?早就死绝了!

  王绣花这么一想,更觉得不太对劲了,她抓着杨春喜的手询问道:

  “春喜啊,你在清水县就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和婶子说呀,别什么事都压在心里面,到时候非得把自己给憋坏了。”

  “咱家里有元歧一个病人就够了,可不能再把你也给憋出病来啊!”

  王绣花着急忙慌的拽着杨春喜一个劲的说,杨春喜噗的一声笑出来。

  “婶子,是真没有什么事儿。”她摆了下手,笑着回。

  这话说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妥,也不能说是真的没事儿,至少清水县门口发生的那件事还是蛮大的。

  杨春喜迟疑了一秒,然后就把清水县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王绣花,周宝祥,还有周元歧三个人说了。

  王绣花和周宝祥一辈子都待在村里,哪听说过这种事啊?

  他们两个人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就是前几天在蒋有财家门口,被那两个姓王的衙役拦住,要把周宝祥的名字写到簿子里的那件事。

  不对,不止,还有就是前段时间自己家地被放火的那件事。

  这两件事情已经算是王绣花和周宝祥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了,只是——

  只是这两件事情和清水县门口发生的那件事情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滴个娘嘞!

  这是个什么世道?一个寻常看门的衙役居然敢拦住官员收过路费?!

  这说出去谁信啊?他们清水县居然出现了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

  王绣花和周宝祥克制不住喉咙的动作,不停地咽着口水。

  刺激,简直是太刺激了。

  只恨当时他们不在场,要是自己在场的话,他们指定也跟过去凑那个热闹。

  如果能亲眼看见那群贪官污吏被人绳之以法的场面绝对特别的解气!

  一想到清水县的贪官即将会被新来的大官整治,王绣花和周宝祥的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啊。

  就仿佛是置身在云层上一样,他们只觉得自己飘飘然的,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到处乱飘。

  杨春喜话音一落,周元歧的眸子沉了沉,那双深沉的眸子里藏着许多杨春喜看不懂的东西。

  他的反应倒是和王绣花和周宝祥的反应截然不同。

  杨春喜愣了愣,但也没有深究下去的欲望。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秘密之所以能被称之为秘密,就是只能有一个人知道,如果外人也能知道的话,那就算不上秘密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杨春喜很有边界感的,没有探寻周元歧掩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厢房内有人开心,有人沉思,那一大桌子被王绣花做出来好好犒劳杨春喜的饭菜,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被剩了大半。

  也就是现在的气温低能放得住,要是放在夏天的话,指定得馊,就是不馊,吃了也得拉肚子。

  杨春喜舔了舔嘴唇,摸了摸自己吃撑了的肚子,满足的后仰在炕上,惬意地舒了口气。

  这副吃饱喝足后慵慵懒懒的模样,让周元歧想起了数年前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猫。

  那只猫和杨春喜一样,一旦吃饱喝足过后就会露出一副舒服的神情。

  只不过不同的是,猫吃饱之后是给自己顺毛,而杨春喜却是摸肚子。

  虽然动作不同,但他们的神情却是出乎意料的相似,周元歧不可控制的喉结上下滚动。

  杨春喜舒服地歪着脖子,一下又一下的摸着自己发胀的肚子,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整整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这才坐起身,帮着王绣花一起收拾碗筷。

  人多力量大,虽说王绣花烧了一大桌子菜,光碗筷就有一大堆,但是架不住周家人多呀。

  现如今周家一共有四口人八只手,这八只手一起干活,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收拾的一干二净。

  月亮高悬的时候,周元歧又泡上了杨春喜祖传下来的药浴。

  这一次王绣花和周宝祥没有缺席,杨春喜整个熬煮药包的动作被他们不错眼地盯着看。

  两个人的眼睛就像是安了激光似的。视线落在杨春喜背上时,她只觉得整个背都在发烫,下一秒就要着火。

  杨春喜擦了把额上的细汗,舒了口气。

  也就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若是换作旁人,怕是早就要甩手不干了。

  杨春喜擦了把汗,顶着王绣花和周宝祥快要烧死人的视线下,熬煮好了给周元歧制作药浴的药包。

  没等她把药包从锅里捞出来,王绣花和周宝祥两个人一边一个站在她身旁,他们伏着身子,凑近了脑袋盯着药包看来看去。

  “这就是你家祖传的药包?”

  “用了这个药包之后,元歧的病就真的能好?”

  “这也太神了。”

  王绣花和周宝祥你一言我一语,对着杨春喜的耳朵左右夹击。

  一时间杨春喜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炸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停——”她提声道,挥手制止了王绣花和周宝祥问东问西的行为。

  天爷啊,这都已经是她今天制作的第二个药浴包了,咋还这么多问题?

  娘嘞,就不能来个人救救她吗?

  好好好,好你个周元歧,好家伙你一个人倒是泡澡泡爽了,就留她自己受罪!

  杨春喜在心里对周元歧气愤的控诉。

  与此同时,在屋内泡药浴的周元歧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咋回事?不是才换的热水吗?咋还打上冷颤了?

  他捧起一捧水,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灼热的温度,心底泛起一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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