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去做这件事,那我就要先想办法接近烟雨宫的那位,华悠然同我生了气,没办法,我只好去找林鹿鸣。

  “你要去烟雨宫?”他惊讶地看着我:“莫非你也听到了什么?”

  “什么?”

  他对我得意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华悠然给我的那张嬷嬷名单。

  “烟雨宫有三个嬷嬷,很符合我们义母的条件,”他展开那张纸,指出三个人的名字:“你看,这三位,无论是年龄,来历和身份,都比较符合。”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那正好,我有事要办,顺便接近这三位,”我说,“虽然我觉得没这么凑巧,但是万一真遇上咱们义母了,我们就可以提前出宫了。”

  林鹿鸣笑了笑,问到:“你有事要办?什么事?烟雨宫这位来头可不小,能和你有什么交集?”

  我想了想,反正他迟早会知道,于是我斟酌着慢慢说了一点。

  我以为他能理解我毕竟之前在怡红院我也没闲着),谁知我才刚刚说了一般都不到,林鹿鸣就像炮仗一样地炸了。

  “你答应了什么?”他虽然还在笑,但那双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笑意了。

  我只好低下头,含糊地回道:“皇帝既然说需要的人或者物都可找他要,我就要抓住这个机会,去找义母的下落。”

  “你真是个小疯子,”林鹿鸣怒道,“与虎谋皮,炭中取栗,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我跟你说过我会想办法——”

  “你想,你要想到什么时候?”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宫里这么大,那么多个嬷嬷,你只是个侍卫,要是真一个一个问,先不说你会不会暴露,这时间要问到猴年马月去?”

  林鹿鸣脸色阴沉:“你就这么急吗?答应皇帝这样的条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动她?王家在大燕城是什么地位,王大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根本就不知道!”

  “晚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晚一年——晚一年我们俩也就可以准备死在这宫里了,”我提高声音:“你难道忘了我们是要一起找的,你不要把所有的都压在自己身上,试着相信我行吗?”

  林鹿鸣被我这番话激得嘴唇泛白,他死死攥着拳,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干脆猛地转过身,背脊绷得笔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我。

  我望着他决绝的背影,鼻尖忽然一酸。我和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担心我,不愿让我涉险。

  “林鹿鸣,我知道你是哥哥,”我叹了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我也希望做一个能替哥哥分担的妹妹,不想让哥哥那么累,可以吗?”

  他一言不发,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但我也知道,他明白我——我一旦做了决定,那就不会更改。

  “我先走了,”我说,“我会小心的。”

  话音刚落,我便绕开他转身欲走。可就在肩头与他堪堪擦肩的刹那,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紧接着整个人被猛地一带,撞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

  林鹿鸣的手臂紧紧圈着我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嵌进他怀里。他力气向来很大,我记得小时候走累了都是他扛着我,很稳重,可此时环在我后背的手臂却在抑制不住地轻颤,那细微的抖动顺着衣料传来,让我能清晰地触碰到他藏在沉默下的、翻涌难平的情绪。

  “呦呦,”他说:“你信我,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的。”

  我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知道,”我说,“我们都会好好的。”

  回到寝宫,最近一向半夜才归的华南山居然已经回来了,就坐在桌子后面翻书,我行了礼,他抬起眼,上下打量着我。

  “干什么去了?”

  “回陛下,踩点。”

  他没说话,直到翻过一页书,突然就开口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一愣。

  “什么味道?”我不太明白。

  我心想我日日沐浴,不可能有什么味道啊。

  他把书往桌上一放,发出不轻不重的“嗒”的一声。

  “金疮药的味道,”他说:“你受伤了?”

  金疮药?

  我皱着眉头略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林鹿鸣身上的,他的伤还没有好。

  “啊,没事,”我摸了摸鼻子,含糊地说,“小伤,之前就——”

  “还是侍卫们用的,”华南山淡淡地说:“你同某个侍卫交好?”

  我噎住了。

  有一说一我真是佩服他,一个皇帝拥有一个如此灵敏的鼻子,不去当狗真是太可惜了。

  “只是老乡而已,”我说,“也不算很熟,更谈不上交好,陛下明鉴。”

  他冷笑一声。

  “我才不在乎你和侍卫有什么,我只是要提醒你,记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说:“我让你办的事比你的脑袋重要得多,你——”

  想起林鹿鸣临走时阴沉的脸,还有我身上的重任,我只觉得身心俱疲,下意识地打断了他:“陛下您不说我也明白,我用我身家性命保证一定给您把这事办漂亮了您看行吗?”

  他看着我,眯了眯眼。

  我一下子清醒了,刚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他却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你最好能记住。”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拉开屏风铺开自己的被子就打算睡了。

  烛火一灭,华南山幽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明日太后要礼佛,专门点了你去,”他说,“你那《心经》抄完了吗?”

  我顿时想去死,这几日一事接着一事,我早就把那件事抛诸脑后,华南山有这么恨我吗?为什么现在要提起?

  我的沉默很好地取悦了华南山,他等了一会,见我还是不说话,心情颇好地说:“看来是没有,你知道不抄太后的《心经》有什么后果吗?”

  我那日跪得青紫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现在简直是一阵邪火冲上头顶,怒从胆边生。

  “不劳您费心了,陛下,”我冷冷地说,“明日我自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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