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大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双手抓住戈德曼的西装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又狠狠地将他摔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面上!

  “嗷呃——”戈德曼的脊椎重重磕在坚硬的桌沿,疼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嘴角流出混合着鲜血和口水的液体,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也就在这时,仿佛戏剧落幕般——

  “啪嗒…啪嗒…”

  大楼内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重新亮了起来。显然是配电室的队员合上了必要的照明线路闸刀。

  突如其来的光明,瞬间驱散了黑暗,也彻底照亮了办公室内的景象,以及戈德曼那张因剧痛、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

  他终于看清楚了袭击者的模样——东方面孔!冷峻、刚硬、带着硝烟痕迹和杀气的东方面孔!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连接了起来!乌姆阿法姆的袭击者!军火库的掠夺者!击落F-16的狂徒!以及现在……直接端掉辛贝特总部的恶魔!就是眼前这些人!

  极致的愤怒和无法理解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你…你们这些…该死的…疯子…混蛋…”戈德曼挣扎着,试图抬起头,用尽力气从漏风的牙齿间挤出恶毒的咒骂,眼神如果能杀人,早已将靳南四人千刀万剐。

  靳南收起冲锋枪,从腿侧刀鞘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战术匕首,他跨步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搁浅的鱼一样徒劳挣扎的戈德曼,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却冰冷彻骨的笑容。

  “戈德曼局长,晚上好。”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很荣幸,以这种方式与您见面。”

  戈德曼嘴里一阵蠕动,积蓄起最后一点力气和唾沫,混合着口中的鲜血,猛地向靳南吐去!

  一口粘稠、带着腥气的血水精准地糊在靳南胸前的战术背心上,留下了一滩污秽的印记。

  但靳南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尤其是即将死在自己手上的人,这种无力的挑衅引不起他丝毫的恼怒。

  他无视了身上那恶心的血色唾液,声音依旧平稳而冰冷,缓缓开口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艾哈迈德在哪里?”

  戈德曼的表情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混杂着恍然大悟和极度荒谬的神情。“原来…你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是为了救那个哈马斯的杂种…”他嘶哑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原以为对方是某个大国派来执行破坏任务的顶级特种部队,却没想到最终目标竟然只是一个被俘的武装分子头目。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休想。”戈德曼强忍着下巴和手掌传来的剧痛,努力挺起胸膛,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神情异常“坚定”地看着靳南,那眼神仿佛在说:任何酷刑手段对我都不起作用,我受过最专业的反审讯训练。

  靳南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

  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浪费时间动用酷刑,只是用匕首轻轻拍了拍戈德曼的脸颊,然后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戈德曼局长,辛贝特在全球情报界可是盛名在外啊。你说,如果我把今晚这大楼里,所有被我们击毙的特工——包括你在内——的衣服全都扒光,摆出各种‘有趣’的姿势,然后再匿名通知全世界所有的媒体记者过来拍照…《辛贝特总部遭血洗,全员*尸曝光》…啧啧,我想这新闻,足够让全世界轰动半年以上吧?到时候,BBC,CNN,半岛电视台…他们会多么兴奋?”

  “你……!!”戈德曼瞬间如遭雷击,刚才那副“坚贞不屈”的表情瞬间崩塌!他的脸和脖子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耻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身受重伤,他几乎要跳起来!

  靳南这一番话,精准无比地打中了他的七寸,击穿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确实不怕酷刑。作为辛贝特的局长,他比谁都懂酷刑,也自信自己的意志能扛住肉体的痛苦。

  但是,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那种画面——他和他麾下精锐的、代表着以色列国家安全尊严的特工们,死后被如此羞辱,赤身*体地暴露在全世界的目光下,被围观、被嘲笑、被品头论足…那不仅仅是他们每个人的奇耻大辱,更是整个辛贝特、整个以色列、乃至整个犹太民族无法洗刷的惊天耻辱!他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无耻!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你们…你们毫无底线!没有道德!”戈德曼从牙缝里挤出诅咒,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变调,试图进行最后苍白无力的心理抵抗和道德谴责。

  靳南脸上的那丝笑意扩大了,却显得更加冰冷:“道德?”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我们是雇佣兵,戈德曼局长。在我们眼里,只有佣金和任务完成。道德?那是你们这些大人物用来装饰门面、束缚弱者的东西。”他再次抬起了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尖轻轻抵在戈德曼胸口昂贵的西装面料上,微微下压。

  “看来你选择了尊严扫地。那我就从你开始吧,先把你的胸口剖开,然后再把你挂到总部的大门口,让全世界的人都欣赏一下。”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慢着!!!”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布料的刹那,戈德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失声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靳南的动作停了下来,刀尖悬停。他嘴角扬起,露出一丝早已预料到的、冰冷的得逞微笑。他收起匕首,淡淡道:“在哪?”

  戈德曼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下去,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涣散,他内心经历着天人交战,沉默了四五秒钟,这短短几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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