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XX之行,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无声的硝烟。

  为期三天的技术谈判,对方团队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寸步不让,

  那种隐藏在标准微笑下的精确计算与傲慢,像一层无形的气压,累积在会议室里。

  我是己方的技术负责人,

  每一次据理力争,换来的都是对方代表松本先生礼貌的点头,

  以及更坚决的否定。

  “贵方的方案,缺乏必要的前瞻性。”

  松本扶了扶金丝眼镜,语气温和,字句却不容否定。

  我按在提案上的指节有些发白。

  那些被搁置、被质疑的技术参数,凝聚着我们团队无数个日夜的心血。

  我感到的已不仅是商业上的挫败,还有一种更深层的东西——

  一种被刻意审视、被无形矮化的屈辱感。

  它隐隐刺痛着我某根属于历史与民族的神经。

  会议在一种近乎屈辱的妥协中草草收场。

  对方程式化的鞠躬送别,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胜利者的宣告。

  我需要冷静。

  没有叫车,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入高楼大厦背后的街巷,

  试图让傍晚冰冷的风,吹散心头的块垒。

  就是在这里,在这条僻静得与几步之外繁华都市格格不入的小巷,我被拦下了。

  对方是一名巡警,制服笔挺,表情像这城市的建筑一样棱角分明。

  他用当地语言快速提问,而我试图用英语解释我只是在散步。

  沟通的无效让他失去了耐心,他的眼神从审视变为严厉,

  当我下意识地将手伸向内侧口袋,想取出酒店房卡以证明游客身份时——

  “動くな!”(不许动!)

  一声暴喝。

  紧接着,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轻微“咔哒”声。

  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对准了我的胸膛。

  世界,在那一刻变色。

  谈判桌上累积的所有压抑,所有隐忍的愤怒。

  在枪口前被瞬间点燃。

  眼前的现代街景,如同劣质的油画般剥落。

  耳边不再是都市的喧嚣,而是七十年前那片土地上,同胞在铁蹄下的哀鸣,

  是燃烧的村庄上空盘旋的乌鸦啼叫,

  是无数个教科书上冰冷的数字,在此刻化作了灼热的血,冲上我的头顶。

  是我看到过的,听到过的一个个熟悉的名称。

  七十年的民族悲情,不再是书本上冰冷的文字,而是化作了灼热的岩浆,

  从我每一个毛孔里喷涌而出!

  恐惧?

  不,那一刻没有恐惧。

  只有在最初的震惊后,那滔天的悲愤。

  我的面容因极致的情绪而扭曲,泪水与怒吼交织在喉头。

  “开枪啊!”

  我向前一步,用胸膛顶住那冰冷的枪口:

  “就像你的先辈,七十年前在我国大地上做的那样!”

  那警察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他持枪的手,出现了明显的颤抖。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说了什么,但此时此刻已然不重要了。

  他在我眼中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

  而现在,整个世界的目光都应该聚焦在我身上!

  因为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是无数冤魂,借我之口,重返人间!

  而我,却在这句呐喊之后,获得了一种奇异的、近乎悲壮的平静。

  那积压了七十年的民族悲情,

  仿佛在我的身体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看着他眼底那一丝慌乱,竟浮现出一抹惨淡而决绝的笑意。

  “没关系,”我轻声说,仿佛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告慰英灵:

  “我们……等这个面对的时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我们”是历史的回响,是代代不曾遗忘的执念。

  在他僵直的瞬间,我做出了最疯狂的举动。

  我再次踏前,一只手稳稳握住他持枪的手,将枪口死死按在自己心口。

  “来,”我的目光如同实质,穿透他的瞳孔,直刺灵魂:

  “扣动扳机。让我的血,为我加冕,就像两千年前的汉使一般!”

  那一刻,我挣脱了所有现代的身份。

  我不是项目经理,不是谈判代表,我是那个手持旌节,

  立于匈奴王庭的使者,

  身后是是煌煌炎汉不可折辱的尊严。

  …………

  “你看,历史从未过去。它只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等待着。”

  “他们铭记在你,我,他的灵魂当中。”

  “华夏人民,不能也绝不会,再被无端挑衅。”

  “希望祖国永恒强大。”

  …………

  公羊曰:“九世之仇犹可报乎?”

  子曰:“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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