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不说话?”

  “雄狮的狂吠,旁人岂能轻易听懂?”谢云归轻嗤着走来,身后跟着秦明月、王琦等人,个个脸色不善。

  只有见人三分笑的楚长歌表情好看点,可那笑却怎么看怎么渗人。

  “你、你们……”秦弦愣了一下,“都听到了?”

  “雄狮声如洪钟,我等不敢不听。”

  秦弦怔过后,叹了口气:“既然都听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若论狐朋狗友,你们的确十分称职,可我终究与你们不同,你们能接受自己平庸无能,纸醉金迷,可这样的生活却叫我难以忍受,我不该是那般模样。”

  “你们……”秦弦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

  直接点破固然伤害他们的自尊心,却是为了他们好。

  “不急。”楚长歌笑吟吟开口。

  王琦跟着点头:“我们被六殿下点拨开智之前,怕是要先控制不住野狗的兽性与冲动,胡闹一回了。”

  秦弦闻言,竟面露欣慰:“你们能意识到这一点,便已经比旁人更加智慧——”

  他余光瞥到谢云归骤然活动起来的手指,话音戛然而止。

  谢云归了解他,他也无比熟悉谢云归的小习惯——比如动手揍人之前,先活动一下手指。

  “啊啊啊——”他尖叫着跳了起来,扒拉开庆隆帝就狂奔而逃。

  身后,是乌泱泱一群他上书房的兄弟姐妹们。

  庆隆帝的衣角都被他们刮起的风吹飘了好半晌。

  他并未阻止这群人动手——小孩间的打打闹闹他从不掺和,秦弦也不是第一回挨揍了,都是有分寸的孩子,往常他连听一耳朵都嫌多余。

  而且今日,他手也痒得很。

  “雄狮你别跑啊雄狮!”

  “我们野狗群不过乌合之众,您吼一嗓子,我等还不当场跪拜,臣服于您?”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四处围堵秦弦。

  秦弦惊恐不已:“别——你们要造反吗?!本殿下可是妹妹麾下第一心腹,王牌中的王牌!一群忤逆犯上的东西,看我妹妹不——啊啊啊,皇妹,本是同根生啊啊啊——”

  他骤然一声惨叫。

  吓得胖墩竟是一抖。

  秦九州忙给她顺了顺背,柔声道:“我们先回乾元宫。”

  “对。”庆隆帝也嫌秦弦的嗓子吵耳朵,“快走。”

  “别走啊!妹妹!皇兄父皇!救命啊啊——”

  秦九州置若罔闻,抱着还在直勾勾看弦上蹿下跳的胖墩离开了。

  “雄狮怎会无自保之力?”庆隆帝冷笑,“别装了,快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吓得他们颤抖臣服吧。”

  话落,他毫不犹豫地跟上秦九州的脚步。

  后方,雄狮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间或还掺杂着屈沁软软的奶音:“哎呀,明月姐姐扑空啦,王琦哥哥,你手怎么软绵绵的?”

  “啊啊啊——”

  刚到乾元宫,秦九州前脚进殿,急促的虎啸后脚就到,快速接近他身影。

  秦九州顿时侧身躲避。

  下一瞬,一阵如闪电般疾速的白色身影与他擦肩而过,上头还带着黑乎乎一坨。

  “砰——”

  这不是咪咪撞去御案上的声音——是咪步骤停,驮着的秦弦没稳住冲力,被甩去御案上的声音。

  “呼……”秦弦捂着发酸的身体,长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来时,玉冠不翼而飞,使得发丝凌乱,衣襟处处褶皱,还有些破损,犹带惊慌的红润脸蛋瞧来却更添三分饱经磨难的姿色。

  温软还在直勾勾看着他。

  秦九州以为她是嫌秦弦不敬于王,失了规矩,便转头训:“还不下来?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哦。”

  秦弦贼兮兮瞥了眼跟上来的谢云归等人,确定不会挨打了,才慢吞吞爬了下去。

  庆隆帝看见他就糟心,转头问:“他受什么刺激了?”

  秦明月面无表情地回:“刚才知道上书房要改回旧制,他就疯了。”

  兄弟姐妹们担心他,一路紧跟着过去。

  谁想雄狮竟是想踩着大伙儿吃独食,自己去过好日子啊。

  秦弦绕了个大圈,避开他们挪去秦九州身边,握住温软的手,瞬间喉间呜咽,哭了出声:“妹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胖墩的脑子终于转起来了,呆萌地看着他:“你谁?”

  “?”

  秦弦猛然抬头,连眼角的泪花都在不可置信。

  “是我啊!”他紧抓胖手,竟隐隐颤抖着,“妹妹,我是哥哥啊!”

  庆隆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半晌后,温软疑惑地皱起眉,因为过于不解,她下意识歪了歪头,脑壳顿时卡住了:“放肆的东西,寿怎么不折死你?”

  秦九州隐隐察觉到不对,试探地问:“你当真不认得他了?秦弦?”

  他不确定墩是在大小演还是真忘了。

  温软思考了片刻。

  “本座该认识他?”胖脸严肃着,小声问秦九州,“这是谁的细作吗?本座要假装认识,假意诱敌?”

  秦九州瞳孔骤缩:“小莫!快,传太医!要治脑子最好的太医!”

  庆隆帝等人也反应过来,纷纷面露着急。

  秦弦更已哭得满脸是泪,晶莹的双眼里满是受伤。

  妹妹谁都记得,单忘了他?

  早知如此,他今儿就不来了!

  “呜呜呜呜……嗝!”他哭得打起嗝来,整个人差点站不稳,被谢云归扶着坐去了温软脚边。

  莫大夫很快就赶到了,匆匆给温软诊脉看脑瓜。

  众人屏息等着。

  “无碍,无碍。”莫大夫松了口气,“诸位不必担心,王此病的确会有健忘之症,等过几日她脑子缓和,自会想起来的。”

  “可、可为何她单单忘了我?”秦弦紧紧抱着胖墩的腿,哭得凄惨,“我是什么脏东西吗?”

  “自不是。”

  莫大夫拧眉思索着医书和自己的经验,说道:“素来有此症状的,所忘之人无一不是内心深处最重要、最不可或缺之人。”

  秦弦一怔,眼泪挂在了眼角,没再掉下去。

  秦九州差点没敢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姓莫的在放什么厥词?

  莫大夫看了眼秦弦,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道:“属下行医半生,若说疑难杂症也就罢了,可脑髓震动之症,绝不会诊错,此症所忘之人,必定是生命中最刻骨铭心之人。”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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