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铺开一张素白信纸,笔尖悬在纸面上方,久久未落。

  这一次她不再写那些天马行空的设想,而是结合皇帝今日透露的朝堂暗涌和边境局势,尝试进行更具体的推演。

  “南诏王若真欲里应外合,”她落笔,墨迹在纸上慢慢晕开。

  “京城内部必有倚仗。”笔尖停顿,她想起前日偶然听说的土芋入库之事,那些看似寻常的调配,此刻想来别有深意。

  “或可借此详查相关官吏,顺藤摸瓜……”

  关于西狄和南诏的勾结,她想起兵书上说“声东击西”。

  边境那些愈演愈烈的摩擦,会不会只是幌子?

  真正的危险,也许正潜伏在无人注意的小路险径上。

  至于京城中愈传愈盛的流言,她思忖着,单是压制恐怕不够。

  或许,该主动放出些经得起推敲的“消息”,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自己走出来。

  她写得很慢,每个字都经过反复斟酌。

  既要让思路清晰可辨,又要确保不露锋芒。

  待最后一笔落下,她仔细通读全篇,确认其中没有超出这个时代认知的东西。

  所有的推断,都建立在现有情报的逻辑推演上。

  墨迹吹干后,她将信纸轻轻折好,放入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信封,没有用火漆密封。

  在这风声鹤唳的时候,过分谨慎反而引人猜疑。

  “翠竹。”她轻声唤道。

  “奴婢在。”一直守在外间的翠竹应声而入,裙摆带起细微的风。

  宁婕将信封递过去,声音压得很低:“明日找个由头出宫,不必经过王公公。直接去我们在宫外置办的那处绸缎庄,把这信交给掌柜。告诉他,按老规矩送到该送的地方。”

  这是她和皇帝之间那条从未动用过的密线。

  翠竹神色一凛,双手接过信件,郑重地收进袖中:“奴婢明白,定会小心。”

  看着翠竹退下的身影,宁婕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步棋,她终究是落下去了。不仅是为了那所谓的积分,更是对白日里那句“同心戮力”的回应。

  宁婕设定好命运拐点的存档,并获得系统同心戮力状态的加持后,非但没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警觉。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这份预感,在次日清晨被皇帝紧急召见所证实。

  御书房密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君泽冷峻的侧脸。

  他将几份刚刚送达的密报推到宁婕面前,他轻轻冷笑道:“皇叔,终于亮出底牌了。”

  宁婕一页页翻看密报,指尖渐渐发凉。

  南诏王这次是彻底疯了,手段之毒,谋划之深,简直是要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

  第一份密报来自南诏那边的眼线,说是南诏王启用了最后一批死士。

  这些人从小就被训练成杀人工具,有的混进了宫里的侍卫队,有的甚至装作不起眼的小太监。

  他们不要命,只听南诏王一个人的命令,就等着在紧要关头动手——既要刺杀皇上和她,还要抢占宫里的要害位置。

  第二份密报更让人心惊。南诏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竟然说动了京城里几伙地头蛇,给他们送去了数不清的银子和兵器。

  这些人接到的命令很简单,等到约定的时辰,就在京城各处放火作乱,把水搅浑,让禁军分身乏术。

  最要命的是第三份,边境传来的消息说,南诏王已经和西狄的大将谈妥了条件。

  只要京城一乱,宫里传出约定的信号,西狄大军立刻就会踏破边境。

  更可恨的是,南诏王还把边防的弱点都告诉了西狄人,这分明是要引狼入室!

  “他这是要毁了祖宗基业!”君泽一拳砸在案几上,通红的的眸子中杀意翻涌,青筋暴起。

  宁婕放下密报,只觉得后背发冷。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争权夺利,这是要拉着整个国家陪葬。

  南诏王为了那个位置,连引外敌入侵的事都做得出来,简直丧心病狂。

  宁婕看着这些情报,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不是普通的权力斗争,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南诏王不惜引外敌入侵,也要达成自己的野心。

  “陛下,这三路攻势必须同步进行。”宁婕强压下心头的寒意,冷静分析。

  “他们一定有个统一的行动信号。我们必须找出这个信号,或者打乱他们的步调。”

  君泽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肯定道:“说得对。影卫正在全力追查。现在,我们要做好同时应对三处危机的准备。”

  敌人的底牌已经亮出,虽然凶险,但至少不再是未知。

  从御书房出来,宁婕的脚步有些发虚。

  南诏王的疯狂超出她的想象,这已经不是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而是要将整个国家拖入深渊。

  回到寝殿,她立即调出系统界面。

  因为刚才和皇帝共同分析情报,协同应对危机,积分已经跳到了1990点,距离2000点只差最后10点。

  那个额外的存档位近在咫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梳理现有情报。

  既然南诏王要在三处同时发难,那么那个统一的信号必然要满足几个条件。

  其一就是能让京城和边境同时看到或接收到,这第二就是要足够隐蔽,不被轻易识破,还要能精准控制时间。

  会是什么呢?烽火?太过显眼。

  信号弹?在白天不够醒目,信鸽?时间难以精确控制。

  她忽然忆起曾看过的杂书,记载前朝有一种用日晷投影传递密信的方法。

  倘若南诏王在京城与边境都设下特殊日晷,在特定时刻,让投影指向预设的标记,不就能实现精准同步?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振。

  虽还不能确定,但总算有了追查的方向。

  她立即铺纸研墨,将这个推测写下。

  在信的末尾,她特意加了一句:“事急从权,若推测有误,望陛下恕臣妄言之罪。”

  将信交给翠竹时,她特意叮嘱:“告诉掌柜,这是最紧急的情报,必须立即送达。”

  看着翠竹匆匆离去的背影,宁婕深吸一口气。

  10点积分,只要这个推测能被采纳,应该就够了。

  多一个存档位,就多一分胜算。

  在这场生死赌局中,每一分筹码都至关重要。

  窗外,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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