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新领兵出营,寻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土丘,令人在此设置了一个祭坛。

  刘虞是他旧主的事,天下皆知。

  如今刘虞遇害,于情于理,他都得祭奠一番。

  张新手捧一篇祭文,沉痛哀悼,念完之后,投入火中。

  沮授、法正等人站在后面,也是一脸悲戚。

  主公的旧主去世了,他们也得跟着做做样子。

  祭奠完毕,张新回到营中探视伤兵,安抚军心,静候刘焉到来。

  然而此时在阳平关内,刘焉却是不敢进军。

  确切的说,不是他不敢,而是被吴懿给劝住了。

  原因无他。

  汉中平原内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根据斥侯的回报,张新没有据城而守,而是南渡汉水,到了三面封闭的汉山附近扎营。

  简直就像是自寻死路一般。

  同时还有一支兵马也在汉水南岸,就在定军山上扎营。

  领头的旗号,好像是个‘王’字。

  张新麾下有姓王的名将吗?

  没有吧?

  那张新把这个姓王的放在定军山作甚?

  如果说敌从关中来,欲攻蜀中,定军山这个位置,还能骚扰一下对方的粮道。

  可他们是从蜀中来的,攻的也只是汉中这块眼前的地界,粮食完全可以在关外卸船装车,再由陆路运输。

  且不说从定军山到汉水的距离足有十余里,从这里骚扰粮道,路程太远。

  光是定军山在汉水南岸这点,就注定威胁不到蜀军的粮道。

  蜀军的运粮部队发现定军山来敌,完全可以从容的半渡而击。

  大将军这是弄啥嘞?

  吴懿不明白。

  但本能让他觉得有诈。

  因此在刘焉下令进军之时,他便站了出来。

  “牧伯,大......敌军善用伏兵,先前赵司马便是因此而败。”

  “如今敌军有城不守,反至绝地扎营,小心有诈!”

  “眼下阳平关已落入我军之手,随时可以进军。”

  “依臣之见,牧伯不如再让士卒休息几日,广派斥侯查探,若确无伏兵,再行进军也不迟啊......”

  虽说徐和在撤军之时,算计了蜀军一波,但也就死了区区百余人而已。

  这点代价对于刘焉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刘焉轻松取下阳平关这道天险,那自然是大喜过望,摩拳擦掌的想要和张新较量一番。

  可被吴懿这么一提醒,他也冷静了下来。

  对哦。

  张新小儿好好的阳平关不守也就罢了,怎么连汉中境内的城池也一个不守的?

  诡异,太诡异了!

  冷静下来的刘焉立刻命人把张鲁叫了过来,询问汉中境内有什么地方可做伏兵之用的。

  张鲁指着地图报了个几座山头。

  刘焉立刻令人前去查探。

  过了两日,斥侯回来。

  结果让刘焉更纳闷了。

  没有。

  整个汉中境内,除了汉山和定军山这两座营寨,其他地方一个汉军都没有找到。

  “这......”

  刘焉搞不懂了,连忙把吴懿叫了过来,将情况说了一下。

  “子远,你怎么看?”

  吴懿也很懵逼,想了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翻遍史书,就没见过这样打仗的。

  有险不守,自入死地。

  大将军到底想要作甚?

  正在此时,一名士卒走了进来。

  “主公,张新遣使前来。”

  “张新的使者?”

  刘焉暂时放下眼前纠结,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先不想了。

  正好张新的使者来了,可以从他口中稍微打探一下消息。

  “诺。”

  士卒转身离去。

  少顷,一名文士走了进来。

  文士进来,也不行礼,只是略微拱了拱手。

  “见过刘先生。”

  刘焉闻言皱起眉头。

  他是刘宏钦封的益州牧、阳城侯,张新的使者不说称呼他一声‘君侯’,至少也得叫一声‘刘益州’或者‘刘使君’吧?

  竟然以‘先生’相称?

  咋滴,你张新要把我打成反贼,和我撕破脸了吗?

  “大胆!”

  吴懿作为下属,刘焉不好说的话,自然要由他来说。

  “既见益州,为何不拜?”

  “难道大将军麾下之人,都如此没有教养吗?”

  “益州?”

  使者冷笑一声,“在下进入堂中,只看见一个图谋不轨之辈,何来益州一说?”

  “刘焉!”

  使者突然大喝一声,吓了刘焉和吴懿一跳。

  “你身为汉室宗亲,世受国家恩德,何以兴此无名之师,攻伐朝廷治下?”

  “范、诞、璋等之流,皆你之子,亦为汉室宗亲,却于都城之内,天子脚下,公然谋反,罪证确凿。”

  “父如此,子也如此。”

  使者怒骂道:“你还有脸提起先帝钦封于你的益州牧之职?”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狂妄!”

  刘焉大怒,“来人!”

  “在。”

  几名甲士进来。

  “叉出去!”

  刘焉一指使者,“斩了!”

  “诺!”

  甲士上前,叉住使者。

  使者面露一丝惧色,但很快又将恐惧压了下去。

  临行之前,张新曾与他说:“此番你若是能活着回来,史书上给你写一行。”

  “若是回不来了,给你写五行。”

  青史留名,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且慢!”

  吴懿连忙拦住,“牧伯,不如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再做处置不迟。”

  咱们的情报还没打听呢,你别急。

  “带回来。”

  刘焉强忍怒气,辩驳道:“胡说。”

  “分明是张新篡权欺主,我儿忠君报国,谋划诛杀国贼,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粉饰是非。”

  使者夹了夹腿,冷笑不止。

  “天下公道自在人心,你骗得过自己,可能骗得过天下人?”

  “行了,你休要在此呈口舌之利。”

  刘焉自知理亏,连忙转移话题,“张新遣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主有信给你。”

  使者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连‘刘先生’也不叫了。

  吴懿上前接过,转交刘焉。

  刘焉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在阳平关那边磨蹭什么呢?速进,没有伏兵,放心,别怂。”

  刘焉愣住。

  他不是第一次收到张新的信,知道张新写信的措辞比较口语化。

  可口语化到这种程度......

  这货真是蔡邕教出来的吗?

  吴懿见刘焉愣住,连忙出声提醒。

  “牧伯,牧伯。”

  刘焉回过神来,看向使者。

  “张新此番遣你前来,除了送信以外,可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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