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的老板让人牵着按照萧玄策要求改装的马车到客栈。

  他不在又出去了,云昭雪下去验收。

  那老板看到云昭雪挺着孕肚,就猜到他是雇主的夫人,朝她拱手笑道;“萧夫人,萧公子为了让您赶路舒适,对马车的每一处都严格把关,对您可谓体贴入微啊!此等重情的男子着实令我等惭愧。”

  “马老板过奖了,麻烦你给我讲一讲马车有哪些功能吧。”

  “欸!好!”马老板躬身引她近前:“夫人请看,这车厢底板用了双层榆木,纵横榫卯相扣,比寻常马车厚三指。”

  接着又轻叩厢壁,“叩叩!!”

  脆声带闷。

  “内衬絮满陈年软麻,外包双层桐油布,暴雨如注也透不进半分湿气。“

  指尖滑过车轮:“四轮不仅裹了厚牛皮,更暗藏三组蛇形钢簧——这是军中专用的减震机括。”

  这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

  听说有支流放队伍到了江陵,姓萧,唯有萧家了。

  他打开车门,掀开帘子指向车顶,“特添两道桃木横梁,呈井字结构,纵使颠簸山路亦保车架不散。“

  马老板指着门框上的榫头,“所有接缝处皆以鱼胶填塞,行车时绝不吱嘎作响,平时赶路时在车上休息也不会被打扰。”

  云昭雪检查觉得没什么问题,想上去试坐一下。

  在街上来回走了两圈。

  马车平稳,又安静,慢一点几乎听不到车轮的咕噜声。

  她夸马老板手艺好。

  马老板不敢领功劳,“夫人过奖了,都是萧公子想得周到,还弄来上好的木材牛皮和钢簧,萧公子和夫人鹣鲽情深,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手艺谁都会,最难弄的是好材料。

  雇主给钱大方,可不得使劲夸。

  听到云昭雪满意他就放心了。

  下了马车。

  恰好老廖上街买酒,顺道绕来客栈看云昭雪的病好了没,明日能不能出发。

  看到云昭雪从马车上下来,提着一坛酒和一条猪肉,箭步冲过去。

  “马车备好,是不是该出发了?我这就回去让他们收拾准备上路。”

  在江陵耽误了五日,再不赶路就真的来不及了。

  云昭雪,“……”

  她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她今天气色红润不像病人。

  云昭雪一手扶在腰后,孕肚往前一挺,抬手轻轻抚摸,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

  “马老板,你这马车还是有些颠簸,我肚子越来越沉,颠得我头晕,我头一晕,我就想呕,你拉回去重坐,三日后再过来吧。”

  萧玄策还有很多事要做,有些事在路上不方便。

  她背对着老廖,偷偷给马老板使了个眼神。

  马老板会意连忙赔罪道,“都怪在下学艺不精,这就拉回去加固,在下一定尽力做出让夫人满意的马车。”

  马老板走后。

  老廖叹气。

  “廖爷何故叹气?”

  “我在想要不要带着弟兄们去江南。”

  这破解差,他是一天都不想干了。

  云昭雪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深意,故作诧异道:“现在江南可不太平,大家都往外跑,廖爷志向远大,不过您走了,犯人怎么办?”

  “你们自己走去吧,走到猴年马月也不关我的事了。”老廖随意摆手道,把肉挂墙上,打开酒坛就往嘴里灌。

  打开油纸包着的荷叶鸡,扯下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吃饱喝足再慢慢想以后的去路。

  云昭雪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觉得有些好笑。

  她走过去低声劝道:“廖爷,别啊,去江南造反风险大,当解差稳定,普通人不就是寻个安稳吗?出发的事好商量,要不,咱们两日后出发?”

  老廖吃的很快,一个鸡腿两三口就啃完了,又撕下一大块肉吃了起来,“今天翌日,明日一日算两日,明晚子时出发。”

  “可以,您都拿造反威胁我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廖说:“算了,半夜三更的也看不清,后日一早出发吧。”

  “行!您最大您说了算。”

  “错了,姑奶奶你才是老大,我回去通知他们,你们这边也早点收拾,先这样吧,走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能咋办呢。

  他盖好酒坛,把肉取下来,拎着就走。

  云昭雪打趣说:“廖爷,酒和肉不是拿来给我们的吗?”

  “你们又不缺这点,我自己拿回去吃。”

  老廖的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啃着鸡、喝着酒,回到庄子打算去通知他们出发时间。

  看到一大群人都往一个方向跑,他叫住一个人问,“又出什么事了?”

  “廖爷,不好了,又出人命了。”

  “谁又死了?”

  “云家,有人要毒死云老爷,差点把他毒死了。”

  “差点死了,那是死了还是没死?说清楚点。”

  “没死,又被救活了。”

  老廖气得咒骂,“他娘的真是闲得慌,后日上路,日行百里,累死他娘的。”

  那人又道:“对了,他娘好像死了,廖爷,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走!带路!”老廖跟着他过去。

  “三条人命,谁这么歹毒?”

  真他娘的想撂担子不干了!

  领着老廖过去的那人大喊,“廖爷来了!”

  围观的人们给他让出一条道。

  陈姨娘做了几道菜,和云修文、云老夫人一起吃。

  陈姨娘先伺候他们吃,给他们布菜,后来才自己吃。

  母子两人先毒发。

  她还没毒发,王氏瞅准时机现身,控诉她因为小产,孩子没了,对人家怀恨在心,要报复,毒死了夫君和婆母。

  王氏要动动家法,把陈姨娘活活打死。

  陈姨娘反抗,跑出去喊救命,引来众人的注意,才阻止了王氏的暴行。

  只是没一会儿,她他的唇角和鼻子也突然流血,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如果她想报仇,没必要毒死自己。

  疑点重重。

  幸好吃得少,又有现成的大夫在,及时催吐。

  三人都捡回了一条命。

  王氏辩解说:“她不吃,她就是凶手,她故意吃一点想洗清嫌疑,你们不要被他们骗了。”

  “她下了毒,一定还留有证据,来人,去搜她的房间!”

  “是!夫人。”

  老廖刚从解差口中了解情况,去搜屋子的丫鬟回来了。

  “夫人,在陈姨娘的房里搜到了……这个。”丫鬟差点脱口而出砒霜二字,又忙改口。

  “这是砒霜,王氏,果然是你,你这贱人,你毒害婆母和丈夫,你不得好死!”王氏抬手就甩他两巴掌,“啪啪!!”

  陈姨娘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唇角的血迹沿着下颌滴到衣衫上,依旧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下毒,老爷如此宠爱我,把钱财都交给我保管,我为何要害死老爷?”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王氏又扑过去想扇他,陈姨娘吓得后退,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我发誓,如果是我下的毒,我那死去的孩子永世不得轮回、我下十八层地狱!”

  “夫人,你敢发誓吗?如果是你下的毒,二少爷在阴曹地府永不得轮回、在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王氏虽然恶毒,她敢拿自己发誓,但不敢拿小儿子发誓,她儿子已经死得够惨的了。

  她冷笑道:“如果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官府衙门做什么?这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他给我带去见官!”

  官府就是她的地盘呢,她不是不认罪也没关系,一旦下狱,陈姨娘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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