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剑朝她的腹部刺来时,陈姨娘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颤,她不想死。

  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把怀里的面粉扬了出去,白色烟雾弥漫,让人睁不开眼,他趁机。

  推开那侍卫,拼命的跑,边跑边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灭口了!”

  云皎月命令道:“追!给我杀了她!”

  “陈氏,不准跑了,给我站住,一会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她越喊,陈姨娘跑得越快,拐角就不见了人影。

  侍卫追了过去。

  云皎月提起裙摆跟了过去,以为侍卫把人抓到了,走过去才发现侍卫像无头苍蝇找人。

  她质问,“人呢?”

  “回王妃,跟丢了,属下的人追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废物!一个女人都能跟丢,要你们有何用?”

  “她一定是藏在这附近,周围都找过了,没人,可能在屋内。”侍卫的目光掠过左侧一排的屋子。

  “那还愣着干什么?进去搜!”

  这座庄子是殿下的,没跟那些人要房租,他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谁不让她搜,就把人赶出去。

  侍卫迟疑,“有几间是解差的屋子。”

  解差管着流放队伍,王爷也给他们几分薄面,如果他们未经王爷允许,冲撞对方,怕会被责罚。

  “解差?她一定是躲在里面,进去搜!陈氏和解差私通,证据确凿,本王妃今日就要替云家清理门户!”

  屋内,陈姨娘把身上的钱袋子塞给胡峰。

  “给我做什么?”

  “多谢你救了我,但我不能连累你,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我就说是我自己跑进去的。”

  刚才她冲过来这边慌不择路,不知道要往哪跑,突然门打开,伸出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把她拽进屋内。

  “你出去必死无疑!”

  陈姨娘摇摇头,让他不要管自己,走到门口就要开门。

  胡峰又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回来,将她抵在墙角。

  陈姨娘后背撞到墙上,下意识要叫出声,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嘴。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在墙角阴影里,两人贴得很近,她几乎能感受到男人胸膛滚烫,隔着衣料烙着她。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她抬眸目光扫过他的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不怕被她连累,不怕死吗?

  胡峰屏住呼吸听外面的脚步声,握住剑柄的另一只手渐渐收紧。

  察觉他的视线低头,气息扫过她额间,锐利带着几分杀气的双目撞入女人的水眸。

  陈姨娘的脸颊倏地烧了起来,慌忙垂眸,微摇头轻微挣扎,示意他不要管自己,如果那些人破门而入看到他们现在这样暧昧的姿势。

  那些人一定会把他当奸夫,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姨娘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把人推开。

  他将她死死抵在墙上,胸膛如烙铁压住她挣扎的身子。

  “之前还那么怕死,现在不怕了,还是以为你那个废物老男人能护着你?”他喉结滚动,气息灼烫地喷在她耳畔。

  陈姨娘瞪眼,眼底只有冷漠,两手掰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近乎无声的说了四个字,【不用你管!】

  胡峰冷笑,之前求他办事的时候一口一个胡大哥。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哼!女人就是善变。

  胡峰死死的把人抵在墙壁和胸膛之间。

  陈姨娘推他推不动。

  因为身体虚弱,又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力道不重,都没能把人推开,用拳头捶打她的胸膛。

  这个疯子,就不怕死吗?

  她一开始只是利用他,现在他护不住他,没必要拉他陪葬,挣扎时,柔软曲线擦过他坚硬的肌肉,膝盖撞到他的双腿内侧。

  他闷哼一声,反而贴得更近,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双方轻微的喘息声。

  “别动!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应付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

  胡峰松开他,把人往屋内推。

  还没等他开门出去。

  门外响起一道调侃声。

  “哟,姐姐,这兴师动众想干什么呢?”

  云皎月冷晲了她一眼,“与你无关!”

  “你已经嫁给殿下了,不再是云家人,云家的事和你无关,你带着王府的侍卫和丫鬟办你娘家的事,传出去不太好听吧,殿下最厌恶不分轻重之人。”

  “这是我母亲的意思,我母亲病重,托我帮她处置一个偷人的低贱妾室有何不妥?殿下知道也不会怪我,少吓唬我!”

  她刻意咬重低贱妾室几个字。

  苏绾绾气得胸口起伏,“你父亲的妾室是你的庶母,你无权杀她,曾有人殴打父亲的妾室,被抓入狱关了三年。你现在已经触犯‘外人侵扰家宅’条款,‘卑幼犯尊长’更是罪加一等。”

  云皎月冷笑:“如果殴打父母有罪,那小妾故意在房中拖拽桌子,干扰正室夫人和夫君……又是什么罪?”

  苏绾绾可不怕她,把手里的菜篮子甩在地上,双手叉腰,大声辩解道:“律法上可没写这条罪名,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是有老鼠在那咿咿呀呀叫个不听,烦死了,不知道还以为发情了,气得想让人去给他抓几只公鼠配种。”

  这边的动静太大,屋内的人都走到门边或窗边吃瓜

  赵九听到这句,忍不住捅开窗户,探出脑袋说:“苏姨娘,别啊,万一生一窝小老鼠,咱们庄子都要遭殃了,整个庄子做成老鼠窝了。”

  暗处传来几道笑声,“噗嗤~”

  有人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

  “人家没娶婆娘,不懂也正常。”

  苏绾绾瞪着赵九,“别叫我苏姨娘,叫我苏娘子。”

  在大周出嫁的女子,可以叫她的姓氏加娘子。

  以前不觉得姨娘有什么,云皎月瞧不起她的妾室的身份,被人当她的面叫姨娘,就觉得脸上被打了一巴掌。

  “哦,知道了,娘子。”赵九爽快地改口。

  说完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突然后脑勺挨了一下,他脑袋被压下又快速弹了回去。

  老廖说:“姓氏呢,被狗吃了吗?”

  不知道还以为他又惦记上人家姨娘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净给他惹事。

  赵九吓得连连摆手,解释道:“苏娘子,你们别误会啊,因为苏姨娘和苏娘子都姓苏,我的意思是把姨娘改成娘子。”

  苏绾绾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知道了,用不着你解释。”

  还敢嫌弃她,她没嫌弃他就不错了。

  赵九挠头,“我……”又说错什么了?

  云皎月扫了眼周围一圈的人,今天人是动不了了,以后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我们走!”

  戏看完了,众人散去。

  柳依依拉着苏绾绾到一个角落说悄悄话:“绾绾,王妃正受殿下宠爱,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万一她告到殿下面前,咱们又没有好果子吃了。”

  “她敢!她一个外嫁女孩插手娘家的事,传出去,丢的是殿下的脸还犯了大周律法。我就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嘴脸,好似咱们妾室不是人,是她随意就能碾死的蝼蚁。凭什么,我们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凭什么不把我们当人!”

  直到看到王氏,她就知道云皎月是跟谁学的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们帮柳姨娘就是帮自己,她挺佩服柳姨娘的。

  凭一己之力把云家闹得鸡飞狗跳。

  “正室很了不起吗?是我们不想当正室吗?从一出生就决定的,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她那害人的天生凤命,她就是侧妃的命……”

  “我们还没怪她,连累王府,害咱们一起被流放了,气死我了。”

  苏绾绾气红了眼,泪水涌上眼眶。

  柳依依安慰她,拽着他朝厨房走去,“好了,别说了,在外边少说两句,我们赶紧去厨房做一顿好吃的给殿下送去吧。”

  等外面的人都走开。

  陈姨娘松了一口气,得救了,她不用死了。

  陈姨娘朝她行了一礼,“多谢胡大哥的救命之恩。”

  “胡大哥?”

  其他和他同住一个屋的解差都去老廖的那边吃饭了,这边只有他们两人。

  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呵’声,唇角扯出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刚才还不用我管,现在又叫胡大哥了?”

  “不用你谢,有人给了我银子,雇佣我护你三个月性命,你死了我就拿不到钱了。”

  陈姨娘神情激动,眼里泛起泪花,“是郡主吗?没想到她还记得我……”

  之前两人交易,让她护自己三个月的性命,后来队伍分开的,云昭雪没有任何表示,她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原来她就一直记得。

  胡峰,“……”

  他之前救了她的命,都没见过她这么激动。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陈姨娘伸手摸向他腰间的衣带。

  胡峰吓了一跳,腰腹往后缩,“你们干什么?你刚小产就想做那种事,你不要命了?”

  陈姨娘眨了眨眼,“那种事是哪种事?我只是想把银子拿回来、而已。”

  她才不会用身体还债,送上去让人轻贱自己。

  这些钱是她好不容易从云修文那里骗来的,她刚才以为要死了,就做一回好人,她没死,肯定要把钱拿回来,没银子寸步难行。

  胡峰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有些尴尬,伸手抓住钱袋子,大手把她的小手包裹住,“你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

  “我没说给你,只是暂时放在你那保管,还给我。”陈姨娘两手紧紧抓着钱袋子。

  “不给!”

  这个女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把他当什么了?

  让他有种自己被人当狗耍的感觉。

  胡峰用力一拽,陈姨娘也抓着银子不放,整个人都被他拽了过去,扑到他怀里,“砰!”

  男人胸膛硬邦邦的,鼻子一酸,泪水涌上眼眶沿着脸颊滑落。

  陈姨娘趁机把钱抢过来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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