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尘站在马车前,看着面色惊疑不定的赵天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赵二爷,我听说大武朝廷正在全力通缉你们这些赵家余孽,你不找个老鼠洞好好藏着,还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真是嫌自己命太长啊?”

  赵天雄脸色一阵青白,咬牙冷哼:“哼!朝廷鹰犬,何足道哉!我侄儿潜龙乃天之骄子,将来必定登临绝巅,为我赵家报仇雪恨!倒是你……你苏家与我赵家本就是世仇,今日既然碰上了,合该我先收了你的小命,权当利息!”

  聂红尘闻言,非但不惧,反而摇头失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赵二爷,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严格论起来,你家那位天才赵潜龙,现在可是我的师弟哦。”

  “什么?”赵天雄瞳孔一缩,“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聂红尘好整以暇地说道,“我斗战一门,修行的皆是《斗战经》。你那侄儿既得了传承,自然算我同门。”

  “你……!”赵天雄心中骇然,《斗战经》之事乃赵家绝密,他如何得知?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家族覆灭时,有残存族人为了活命,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他定了定神,强压下惊疑,嗤笑道:“聂红尘!就凭你?一个苏城人尽皆知的废物纨绔,也配加入斗战一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赵二爷这是不信了?”

  “自然不信!”赵天雄此刻无比笃定,这定然是聂红尘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消息,在此故弄玄虚。

  “既然如此,”聂红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赵二爷,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赵天雄本能地想拒绝,他此刻只想尽快杀了这些人,抢走财物和那个水灵灵的女娃娃。

  但目光触及聂红尘那淡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鬼使神差地,他竟生出一丝好奇与不确定。

  “什么赌?”

  “若我能证明,我确是斗战一门传人,”聂红尘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赵天雄,“你,需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放肆!”赵天雄勃然大怒。

  “怎么?”聂红尘眉梢一挑,“叱咤风云的赵二爷,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是说……你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三分,怕输?”

  这轻飘飘的激将法,恰好戳中了赵天雄的痛处。

  他怒极反笑:“好!赌就赌!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他话音未落,脸上的讥讽笑容便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惊与骇然!

  只见聂红尘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强横的灵力波动轰然爆发,赫然已是化海境三段的修为!

  当然,这仅仅是他刻意压制后显露的冰山一角。

  “化海……三段?这……这怎么可能?”赵天雄的声音因极度的惊愕而剧烈颤抖起来。

  他分明记得,不久之前,这聂红尘还只是个连修士门槛都未摸到的武者!

  一旁的颜如雪、丫鬟以及镖头铁心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虽然之前聂红尘显露过一手烘干衣物的灵力,但他们最多猜测其可能是初入化海,谁承想,竟是化海三段!

  二十岁的化海三段!

  这已然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聂红尘收敛气息,淡淡问道:“赵二爷,现在,可能证明了?”

  赵天雄脸色变幻不定,兀自嘴硬:“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透支潜力、短暂提升修为的禁药!光凭修为,说明不了什么!”

  “赵二爷既然还是不信,”聂红尘似乎早有所料,摊了摊手,“那不如就将我那记名师弟赵潜龙叫来,我与他打上一场,真假立判。”

  “潜龙他……不在此地!”赵天雄语气一窒。

  “去了哪里?”

  “我为何要告诉你!”

  “赵二爷别忘了,”聂红尘提醒道,“我斗战一门还有另一位传人,与他定下了一年之约。他若就此失踪,避而不战,恐怕……就真的与我斗战一门无缘了。”

  “这……”赵天雄面露难色,挣扎片刻,终究颓然道,“我……我真不知道大哥带他去了哪里。那日我们被城主府高手追杀,混乱中便失散了……”

  原来如此。

  聂红尘心中恍然。

  他不再多言,右手优雅地翘起兰花指,对着道旁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青石,看似随意的屈指一弹。

  嗤——!

  一道凝练至极的粉色指风破空而出!

  轰!

  巨响声中,那坚硬的大石应声四分五裂,碎石激射!

  这一击之威,灵力凝聚不散,破坏力集中,展现出的实力,绝对在化海五段以上!

  赵天雄彻底呆住了,看着那崩碎的石块,又看看风轻云淡的聂红尘,最后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你……你真是斗战一门的传人?”

  “如假包换。”

  噗通!

  赵天雄再无犹豫,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倒在泥泞之中,对着聂红尘“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与恳求:“求公子!求公子为我赵家满门复仇啊!”

  聂红尘侧身避开,不受他全礼,淡然道:“赵潜龙即入了师尊的法眼,所以这仇得他自己来。你暂且跟在我身边,莫要再行这些伤天害理之事,静待潜龙消息吧。”

  ……

  事情平息,车队继续前行。

  马车内,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经此一事,颜如雪和她的贴身丫鬟对聂红尘的态度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两人缩在车厢一角,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

  聂红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奈地开口:“颜姑娘,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颜如雪娇躯微颤,连忙摇头:“公子……公子不吓人。”

  “那你们抖什么?”

  “公子说笑了,”颜如雪声音细弱,“您……您这般年轻,便已是化海境高手,而且战力……那般……变态,我等凡俗女子,难免……心生敬畏。”

  “哦,”聂红尘恍然,随即笑道,“我只是战力变态,又不是人变态。颜姑娘,你们不必如此拘谨,方才我们不是聊得挺好吗?”

  这时,那丫鬟似乎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道:“公子,刚才那人明明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您……您为何还要留他在身边啊?”

  聂红尘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不留他,你们谁杀得了他?或者说,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找上门来?”

  丫鬟顿时语塞。

  其实,以聂红尘如今的实力,想要抹杀赵天雄,易如反掌。

  但他自有打算。

  那赵潜龙毕竟是剧本中的重要角色,气运不俗,留着赵天雄这条线,未来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方才,他已暗中给了赵天雄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足以让其改头换面,避开朝廷的耳目,远远跟在车队后面。

  接下来的一段路,聂红尘彻底发挥出红尘大帝阅历带来的幽默与见识,天南地北,奇闻异事,信手拈来,刻意引导着话题。

  在他的带动下,车厢内凝重的气氛渐渐融化,颜如雪和丫鬟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不时被他逗得掩唇轻笑,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

  铁心骑马护卫在车队中,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远处戴着人皮面具、默默跟随的赵天雄,又看了看传出欢声笑语的小姐马车,心中思绪万千。

  一个二十岁的化海境天才!

  此事若传扬出去,足以震动北域!

  自家小姐若能与此等人物交好,甚至……那对于长风镖局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机缘!

  ……

  雨后天晴,道路依旧泥泞,但行程未受影响。

  聂红尘“盛情难却”,在颜如雪隐含期盼的目光中,顺理成章地继续同行。

  交谈中得知,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竟然同是武都。

  前路漫漫,有美同行,言笑晏晏,气氛越发融洽。

  然而,这般轻松愉快的氛围,在车队行至一处狭窄谷道时,被骤然打破。

  车队又一次缓缓停下。

  并非遭遇劫匪,也非道路受阻。

  只见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他穿着一身白色儒衫,头戴方巾,手持一柄看似普通的折扇。

  面容堪称俊秀,只是过分白皙,带着一种不见阳光的阴柔,唇上甚至还点了些许口脂,显得油头粉面,颇有几分怪异。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神。

  他完全无视了整个车队的存在,那双狭长的眸子,此刻正直勾勾的、极其专注的……

  盯着刚刚闻声从车窗探出头来的聂红尘。

  那目光,炽热、粘稠,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从上到下,仿佛在用眼神细细描摹着聂红尘的每一寸轮廓,像是在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其中蕴含的意味,绝非善意,也非寻常的敌意,而是一种……令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贪婪。

  铁心策马向前,沉声喝道:“前方何人?为何拦路?”

  那书生像是根本没听见,依旧痴痴地望着聂红尘,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而满足的笑意,喃喃自语,声音阴柔矫作: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如此精纯磅礴的阳刚本源,却又隐含一丝至阴灵韵,阴阳交汇,混沌初开之象……妙极,当真是妙极!”

  他的声音让人极不舒服。

  颜如雪好奇地探出头来。

  也被这书生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躲了回去,下意识地往聂红尘身后缩了缩。

  然而,那书生对姿容秀丽、我见犹怜的颜如雪,竟是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一下。

  他的全部心神,都死死地系在聂红尘一人身上。

  书生缓缓抬起手,用那柄折扇,直指聂红尘,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兴奋,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你!下来!跟我走!”

  聂红尘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书生看似文弱,但其真正的修为却是洞天境。

  而且,这变态的目光……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聂红尘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阁下是谁?我们似乎素不相识。”

  “以前不识,现在识了。”书生舔了舔略显妖异的红唇,目光更加露骨,“你这副完美的鼎炉皮囊,这身亘古罕见的根骨……留在凡俗厮混,实在是暴殄天物。跟我走,我带你领略……真正的,极乐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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