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夏把腊梅簪在发间,望着阿福憨直的脸,心里暖得像揣了团火。

  原来时念和她说的都是真的。

  “一个人若是真的想要和你一直走下去,那他绝对不会因为你的长相、身材乃至家庭而嫌弃你。”

  两人手牵手往回走,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怡红院,暖夏瞧见素心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背影颇为寂寥。

  她伸手指了指素心,阿福立刻会意。

  见他如此懂自己,暖夏踮起脚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随后挣脱开阿福的手,飞快跑开。

  路过凉亭时,素心已经转过身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暖夏一张脸红透了,像是晚霞一般。

  素心也没有打趣她,而是握着她的手,“你很勇敢!”

  待暖夏平静下来,这才询问她为何不出去和大家一起逛街。

  素心的目光落寞一瞬,旋即又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接南岸的弟弟来盛京读书,他今年才十岁,在南岸只能跟着师傅识几个字学一些戏。”

  “我想让他来咱们院免费抄书,不知道念姐会不会同意……”

  暖夏听见这话,唇角勾了勾。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结果只是念着自己的家人。

  只不过,先前在南岸的时候好像一直没有见过素心的弟弟。

  经过素心的一番解释之后,暖夏这才得知,先前那一段时间,她的弟弟跟着戏班的人去了别的地方。

  若不是因为张万利,她们也不必分开。

  她拍了拍素心的手:

  “素心姐姐放心。”

  “念姐一定会答应的,你弟弟来正好,我们还能教他识字!”

  “以后也会更加热闹。”

  素心点点头,其实她也知道时念会答应,只是怕给怡红院添麻烦。

  *

  街角的茶棚里,一个汉子正盯着晚晴几人。

  见他们离开,刚要起身跟上去,肩膀就被人撞了一下。

  汉子被撞了一个趔趄,讪讪被那人手中的茶打湿。

  他当即来了火气:“你眼瞎啊!”

  汉子顿时炸了,伸手就要推念八。

  念八唇角一勾,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是你自己挡路!还敢骂人?”

  周围的人都围过来,汉子见势不妙,想趁机溜走。

  然而念八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几乎是不由分说,他就一拳打在汉子的胸口。

  “大过年的,遇上你这种人真是晦气!”

  话间,念八凑近汉子耳边,低声道:

  “楚倾玄派你来的吧?再敢跟踪,打断你的腿!”

  汉子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地跑了,留下一地狼藉。

  念八拍了拍手,对着远处回头的晚晴使了个眼色。

  夕阳西下时,众人都回到了怡红院。

  素心和时念说了弟弟的事,时念点头应下:

  “让他来,书坊的笔墨管够。”

  阿福拉着暖夏,把两人的事告诉了吴婶。

  吴婶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暖夏的手说:“阿福这小子虽然憨,但心实,你跟着他不会错!”

  院外的爆竹声又响了起来,烟花在夜空里炸开,映得满院亮堂。

  时念望着眼前的景象。

  晚晴和祁昭宁在说庙会的趣事,乔章林在写新的诗签,阿福和暖夏在灶房帮吴婶煮点心……

  有温情,有期待,有并肩同行的人,还有护得住的安稳。

  正月初八。

  晨光刚漫过怡红院的朱漆大门,檐角的红灯笼还缀着残雪,念八就已经忙得脚不沾地。

  经过时念和众人的慎重决定,他们终于将怡红院的营业时间从黄昏变更到了早上。

  用时念的话来说,那就是从长夜班,换成了朝九晚五。

  虽然他们并不理解什么是朝九晚五。

  念八手里捧着厚厚的座位图,对着涌来的宾客连声招呼:

  “楼上雅间还有最后两间!一楼六区还有空位,二钱一位,能看清戏台,别急也不要挤!”

  院外的青石板路上,马车排了半条街。

  有熟客笑着往念八手里塞点心:“念八兄弟,新年好啊!”

  “今日特意来听《牛郎织女》,可得给我留个好位置!”

  在灶房门口的吴婶见宾客多,又赶紧让人多蒸些糕点。

  戏台后,浅醉正带着姑娘们整理戏服。

  素心抱着琵琶调试琴弦,指尖划过弦时,清泠的声响引得路过的宾客都驻足倾听。

  时念站在回廊下,刚跟张珂源核对完今日的营收预估,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让开!敢拦老子的路,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粗厉的吼声穿透喧闹,念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你们是干什么的?没看见客人正进门吗?别在这儿闹事!”

  时念眉头一皱,快步往门口走。

  只见五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堵在门口。

  为首的是个三角眼的壮汉,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大满园的伙计,手里还举着块破旧的戏本,正是楚倾玄的人。

  “你就是时念?”

  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时念,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们班主说了,你们怡红院新排的《牛郎织女》,盗用了我们大满园旧戏《玉堂春》的桥段。”

  “今日要么赔偿五百两银子,要么就跪下磕头谢罪!”

  这话一出,周围的宾客都停下脚步,议论声瞬间炸了锅。

  有熟客忍不住道:“《玉堂春》不是南齐的传统戏目吗?怎么成大满园的旧戏了?”

  “就是!去年大满园抄怡红院的《壁上观》,还没赔呢,现在倒反过来咬人了!”

  三角眼听见议论,脸色顿时沉了,厉声喝道:

  “谁再乱说话,老子拔了他的舌头!”

  “这《玉堂春》我们大满园演了十年,怡红院现在用了里面相同的桥段,就是盗用!”

  时念没动怒,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红契。

  展开后,礼部的朱红大印在晨光里格外醒目:“这位兄弟,先看清楚。”

  “《玉堂春》是南齐传承百年的传统戏目,去年我已将其与《牛郎织女》一同在礼部备案。”

  “其版权归属南齐朝廷,我们怡红院恰好花银子买下了授权,别说是相似的桥段……”

  “哪怕我们直接演这出戏都没问题。”

  “不如,我们去礼部的衙门问问各位大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角眼身后的大满园伙计,嗤笑一声。

  “倒是你们大满园,去年抄袭我怡红院的《壁上观》等戏曲,连唱词都没改几个字。”

  “想必你们去年就已经收到了衙门的判决了吧,可至今未都不曾赔偿我们的损失。”

  “不如,今日咱们就去衙门问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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