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慕谨言的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闷哼一声,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慕总!慕总!”高特助和旁边的警察立刻冲了过去,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快!叫救护车!”

  空荡的别墅里,餐桌上却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馥郁的佛跳墙、细如发丝的文思豆腐、色泽剔透的酿银菜,还有她最爱的芒果布丁和小蛋糕——全都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

  楚筱莲怔在原地,心底泛起寒意。

  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个看似无人居住的别墅里变出这一桌的?

  “坐下。”陈博牵起她的手,力道温和却不容挣脱。

  他舀起一勺佛跳墙,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我喂你。”

  “我自己可以……”

  “姐姐,”他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眼神却暗沉,“乖,张嘴。”

  楚筱莲僵硬地张开嘴,温热的汤汁滑入喉间。

  陈博凝视着她吞咽的动作,喉结不自觉地跟着滚动。

  忽然,他俯身凑近,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吻上她的唇。

  “沾到东西了。”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退开,指尖抹过自己的唇角,眼底漾开得逞的笑意,“帮姐姐擦掉。”

  楚筱莲攥紧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压下翻涌的怒火——不能激怒这个疯子,至少现在不能。

  她的目光扫过那碟金黄的芒果布丁,心念微动。

  她记得,六年前那个夜晚,她只是吃了一块芒果蛋糕,和他接吻后他便呼吸困难,被紧急送往医院。

  过敏源——那是他致命的弱点。

  她伸手取过布丁,挖了大大一勺送入口中,刻意放缓动作,让芒果的甜香在唇齿间弥漫。

  她要用这种方式划清界限,逼他保持距离。

  陈博注视着她赌气般的吃相,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怎么会看不懂她的心思?

  芒果过敏?

  呵~只要是她给予的,哪怕是穿肠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甜吗?”他轻笑,伸手用指节蹭过她唇角沾到的奶油,随即自然地含入自己口中,“果然很甜。”

  他目光缱绻,深处却翻涌着偏执的暗流——

  姐姐,你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吗?

  你越是想逃,我就越想把你抱得更紧。

  既然这次你回到了我身边,就再也别想离开了。

  空荡的别墅里,陈博的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可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潭春水之下,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偏执。

  他心底响起一声轻笑:姐姐,你还是这么天真,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推开我?

  他惬意地用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楚筱莲。

  阳光透过落地窗,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光,海风拂动她的发丝。

  在他眼里,这画面温馨得刺眼,完美得如同他精心搭建的舞台剧——他是导演,也是唯一的观众,沉浸在这虚假但幸福的二人世界里。

  楚筱莲却如坐针毡。

  那目光像无形的蛛网,层层缠绕,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勉强吃了几口,她便放下了勺子。

  陈博看出她的厌烦,却并不恼火,反而体贴地说:“不想吃就不吃了。”

  他站起身,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洗澡,二楼热水都放好了。”

  “我自己可以……”楚筱莲想挣脱,却被他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抗拒地拉着上了楼。

  浴室里,浴缸已放满温水,水面撒着鲜红的玫瑰花瓣,香气浓郁得令人头晕。

  陈博的视线如同实质,贪婪地掠过楚筱莲全身的曲线。

  “你出去!”楚筱莲环抱住自己,紧张地后退一步。

  陈博低笑起来,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又不是没亲过——姐姐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向前逼近一步。

  [在你面前,我甘愿做欲望的信徒~永远匍匐在你的脚下,为你奉上我全部的赤诚和自尊。]

  那个夜晚,他虔诚的亲吻着她——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纵使是如今阅男无数的楚筱莲回想起来也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博!你放尊重一点!”楚筱莲气得脸颊通红,声音因愤怒和恐惧微微发抖,但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不露怯弱。

  见她真的动了怒,陈博才敛起戏谑,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委屈,妥协道:“好,我在门口等你。”

  他退出浴室,轻轻带上门。

  门一关,楚筱莲立刻反锁,长长舒了口气。

  她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窗户上——唯一的希望!

  她踩上马桶盖,用力去推窗,却发现窗户早已被从外面彻底封死!

  “该死!”她绝望地滑坐下来,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必须冷静,一定要想办法……

  “姐姐,”陈博温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轻得像情人间呢喃,“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她厉声回应,声音却带着一丝无法控制的颤抖。

  然而,“咔哒”一声轻响,门竟然被打开了!

  陈博站在门口,看着坐在马桶上失魂落魄的她,又瞥了眼未曾动过的浴缸,瞬间明了。

  他非但不怒,反而勾起一抹了然又疯狂的笑意:“姐姐,是在想怎么逃走吗?”

  他缓缓走近,无视楚筱莲惊惧后退的动作,“很简单,我教你。”

  “你想干什么?!”楚筱莲像受惊的兔子般弹起,背脊紧贴冰冷的瓷砖。

  陈博一步上前,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强硬地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却让楚筱莲如坠冰窟,寒冷的发抖。

  “杀了我。”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真的会杀了你!”楚筱莲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交织着恐惧与愤怒,挣扎不动一点。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陈博突然低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最甜蜜的情话。

  他温柔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入铺满花瓣的浴缸中,然后单膝跪在缸边,伸手拂开她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动作珍视得像在触碰珍宝。

  “别怕,”他凝视着她写满惊恐的双眼,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温水包裹着身躯,玫瑰香气无孔不入,可楚筱莲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与放松。

  眼前这个男人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恐怖的话语,将她拖入无边的绝望深渊。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场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远比直接的暴力更加危险和令人窒息。

  慕谨言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背正在被人换药,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护士。

  “醒了?”护士看到他睁开眼睛,立刻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秦医生,病人醒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病历夹,径直走到床边,开始给他听诊、检查。

  慕谨言看着眼前的人…思索了一会儿。

  “秦…秦欲!?”慕谨言突然开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他记得秦欲是北城的医生,怎么跑海城来了。

  “秦医生是国内知名的心外科圣手,也是我们海城第一医院的副院长。”

  护士在一旁解释道,“昨天你晕倒后,是秦医生亲自给你做的检查,说你是过度劳累加上情绪激动,导致心脏供血不足,而且你有心肌炎。”

  “…我要出院!”慕谨言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楚筱莲,根本没心思待在医院里。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不怕她担心吗?”秦欲放下听诊器,淡淡的开口询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我把她弄丢了…我要去找她!”慕谨言眼里的悲伤再也忍不住,全部流露了出来。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助和自责。

  “什么?!”秦欲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有几分紧张地追问,“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慕谨言深吸一口气,把陈博绑架楚筱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欲。

  秦欲在了解完详情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望的电话。

  “楚筱莲失踪了!”秦欲的语气很严肃。

  秦望听后直接炸了:“什么?!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人!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秦欲看着慕谨言,语气带着几分指责:“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慕谨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楚筱莲,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秦望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颤抖。

  电话里秦欲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动用自己在海城的所有资源,命令手下进行地毯式搜索。

  为了增加寻找的概率,他甚至拨通了车圳的电话——这个因为楚筱莲而和他针锋相对的男人。

  自从上次两人不要命的赛车后,他们都摸透了对方的秉性。

  虽然说是情敌,但能爱上同一个人,说明他们的品味相同,也算是一种“同好”。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爱一个人,会用命去爱;认可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更改。

  果然,车圳听到楚筱莲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驱车赶往海城,车速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他一边开车一边骂:“他妈的陈博,敢动老子的人,看我不废了他!”

  与此同时,在海边别墅里,楚筱莲身上裹着宽大柔软的白色浴巾,坐在化妆镜前。

  陈博正拿着吹风机,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

  暖风吹过发丝,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可楚筱莲却觉得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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