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楚筱莲猛地站起身,却因长时间的紧张和久坐而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林深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少年清瘦的手臂此时却格外有力:“姐姐,小心。”

  “秦医生,谨言他...”楚筱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秦欲缓缓摘下口罩,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楚筱莲写满恐惧的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

  “手术...”他的声音因长时间手术而沙哑,“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

  楚筱莲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双腿一软,若不是林深时牢牢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

  “什么意外?”车圳一个箭步上前,素来桀骜的脸上写满紧张,“你说清楚!”

  秦望也围了上来,向来玩世不恭的他此刻面色凝重:“哥,到底怎么回事?”

  “在移植过程中,慕总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秦欲继续说道,语气沉重得仿佛压着千斤重担,“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是...”

  “但是什么?!”楚筱莲激动地抓住秦欲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秦医生,求你告诉我实话!”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摘下口罩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好在秦医生医术精湛,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真的吗?”楚筱莲的泪水瞬间涌出,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太好了...太好了...”

  她转身看向车圳和秦望,发现两人虽然表情复杂,但眼中都流露出真切的欣慰。

  车圳别过脸去,掩饰性地揉了揉鼻子;秦望则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楚筱莲的肩膀。

  慕谨言被推出手术室,转入重症监护室。

  他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他还需要观察,”秦欲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

  说完,他揉了揉酸痛的肩颈,转身离去。

  连续五六个小时的高度紧张手术,让他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姐姐放心,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林深时轻声安慰,扶着楚筱莲在ICU外的长椅上坐下。

  “嗯,他一定会醒来的。”楚筱莲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ICU那扇紧闭的门。

  车圳被家里的电话叫走了,临走前他深深看了楚筱莲一眼,欲言又止。

  秦望本想留下陪伴,却被秦欲以“需要安静”为由劝走了。

  “我会照顾好她。”秦欲对弟弟保证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筱莲寸步不离地守在ICU外。

  每天,她都会在探视时间坐在慕谨言床前,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

  “谨言,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在会议室里训人的样子可真凶...”

  “大叔,你答应过要带我去冰岛看极光的,可不能食言啊...”

  “我昨天梦见我们举行婚礼了,你穿着黑色礼服,特别好看...”

  有时说着说着,她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每当这时,林深时总会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旁边的陪护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少年看着楚筱莲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头,眼中满是心疼。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当初升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病房时,楚筱莲照常坐在慕谨言床边,为他擦拭手臂。

  突然,她的手指被轻轻勾住了。

  楚筱莲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

  “阿莲~”慕谨言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楚筱莲的泪水瞬间决堤。

  “我在!大叔!我在!”她激动地按下呼叫铃,声音因喜悦而颤抖。

  慕谨言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阿莲…我的妻子。”

  “对!我是...”楚筱莲紧紧抓住他的手,泪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深时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有几分落寞,为姐姐终于得偿所愿;有几分淡然,仿佛早已接受这个结局;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暗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秦欲很快赶来了,他为慕谨言做了一系列检查,终于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很不错,一切指标正常。”他转向楚筱莲,“他挺过来了。”

  “谢谢你,秦欲。”楚筱莲哽咽着说,“真的,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秦欲苦涩地笑了笑,目光在慕谨言和楚筱莲之间流转,“他刚醒,别让他太累。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

  秦欲离开后,楚筱莲重新在床边坐下,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慕谨言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我睡了多久?”慕谨言轻声问,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婚戒。

  “一周。”楚筱莲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里,“这一周,我每天都在害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慕谨言的目光温柔似水,“但我记得你的每一句话。冰岛的极光,我们的婚礼...这些承诺,我都会兑现。”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金光。

  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他们的爱情如同经过淬炼的钢铁,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而在病房外,那些曾经和现在爱着楚筱莲的人们,也都在这场考验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林深时轻轻带上病房门,给这对历经磨难的有情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少年的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拉得很长,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

  几天后,慕谨言转到了普通病房。

  楚筱莲正将一束向日葵插进花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转身看见慕谨言正试图坐起身,动作比在ICU时利索了不少,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锐利。

  “阿莲,过来。”他开口,声音还带着术后的沙哑,却没了往日的温和。

  楚筱莲愣了一下——以前慕谨言总爱叫她“丫头”,带着宠溺的纵容。

  这声“阿莲”虽亲昵,却让她心头莫名一跳。

  她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撞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那颗新心脏有力的跳动。

  “大叔,小心伤口。”楚筱莲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慕谨言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灼热:“别叫大叔,叫老公。”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腰际,目光扫过她腕上的红色平安绳,“这是谁送的?”

  “小时送的,他说祝我...”

  “摘了。”慕谨言打断她,语气强势,“我给你买更好的。”

  楚筱莲怔住了——以前的慕谨言从不会干涉她的穿搭,更不会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说话。

  她刚要反驳,就对上他炽热的眼神,那目光里的占有欲强烈得让她心惊,莫名让她想起了陈博。

  “怎么了?”慕谨言察觉到她的僵硬,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稍软,却依旧带着偏执,“我只是不想你戴别人送的东西,尤其是男人送的。”

  楚筱莲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

  她只当是术后虚弱影响了他的情绪,却未察觉慕谨言盯着她的眼神,已与往日大不相同。

  下午秦欲来查房时,楚筱莲趁着慕谨言睡着,将他拉到走廊角落。

  “秦欲,谨言的心脏...捐献者到底是谁?”她压低声音问道,这些天来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她——陈博刚去世,慕谨言就找到了匹配的供体,这巧合太过蹊跷。

  秦欲推了推眼镜,眼神闪躲:“捐献者要求匿名,这是规定。”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了几分,“别多想,重要的是慕总现在恢复得很好。”

  楚筱莲还想再问,病房里传来慕谨言不悦的呼唤:“阿莲,你在哪?”

  她只得作罢,匆匆回到病房。

  推开门,只见慕谨言靠在床头,眼神冰冷地盯着走廊方向。

  “和秦欲聊什么?聊了这么久。”他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

  “就问你的恢复情况。”楚筱莲走过去想替他整理被子,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慕谨言指尖用力,迫使她靠近:“阿莲,你只能关心我。”

  他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别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尤其是秦欲。”

  楚筱莲被他捏得手腕生疼,心里泛起委屈:“谨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慕谨言愣了一下,眼神稍缓,却仍未松手:“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带着脆弱,“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楚筱莲心软了,轻轻回握他的手:“我不会离开你。”

  傍晚林深时提着保温桶来访,刚进门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他抬头对上慕谨言带着敌意的眼神,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自然地走到楚筱莲身边。

  “姐姐,我给你炖了排骨汤。”他将保温桶递过去,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还没等楚筱莲反应,慕谨言猛地坐起身,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眼神冷冽:“林深时,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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