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婚礼回来后,韩诩便开始疯狂追求夏冷玉。

  夏冷玉长得不错,当不了系花也能当个班花,虽然熬夜亏损了些许底子,但画上妆几乎看不出来。

  韩诩对她真的不错,因为那夜的事,对夏冷玉多加照料,心疼她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长大。

  相处不到短短一个月,韩诩就拿着早就备好钻戒,约夏冷玉去了一个放烟花的公园,等烟花在上空绽开时,他跪下向夏冷玉求婚。

  “冷玉,嫁给我,以后你负责家里,我在外面赚钱。”

  戒指上的钻石只有一点点,这在前世,连做她项链的陪衬都不够。

  凡事都怕对比,韩诩只是个普通人,西装不是高定的,穿起来一点都不挺拔,也没有名贵的手表,还要还房贷车贷,拿什么养她。

  夏冷玉一手拍掉了韩诩手上的婚戒,“我不会嫁给你的,不会!”

  韩诩配不上她。

  夏冷玉已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她接受不了这个委屈,只有最高贵的宝石才配得上她。

  韩诩连忙把钻戒捡回来,冲着夏冷玉的背影喊,“要是你嫌钻戒小,我可以换一个三克拉的。”

  夏冷玉没有回头,她仅剩的钱很快就用完了,只能搬回那个小小的脏兮兮的宿舍。

  推开门的瞬间,吵闹寝室顿时安静了,连游戏声都暂时降下来。

  舍友反应过来,急匆匆从床上蹦下来,“冷玉,你不是在外面租房了吗?怎么回来了?”

  “你是回来准备毕业答辩的吧。”

  舍友喋喋不休地问,“冷玉,你工作怎么样?同事们好相处吗?”

  “你工资好高啊,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工资那么高的工作,我工资才5000。”

  这些满是羡慕的话一句句刺进夏冷玉的耳朵里,又难听又得意。

  她的工作已经丢了,钱也花完了,还倒欠二十万,如果一年内还不上,她是要上法庭的。

  她一言不发,寝室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各种外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而她的床,上面堆满了凌乱的衣服,各种各样的箱子,比垃圾堆还要乱。

  “我东西有点多,以为你不回来了,就暂时放你床上了。”

  舍友一边解释一边光着脚爬上夏冷玉的床,把东西往下搬,另一个舍友在下面接着,显然不止一个人的东西。

  而且那些箱子,之前还是放地上的。

  床铺久久不用,又和杂物堆积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重重的霉味。

  夏冷玉扭头看向舍友,“你们把我的床弄脏了,现在就给我洗干净。”

  “也不用洗吧,我看挺干净的。”

  大半夜的,谁想洗啊,光是拆下来就是一件麻烦事。

  “你洗不洗?”夏冷玉冷着脸重复了一遍。

  舍友讪讪一笑,“我们的东西很干净的,只是乱一点罢了。你拍一下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穷讲究,不照样睡吗?”

  “就是就是,也不脏啊,不然你回你出租屋睡得了。”

  舍友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搬下来了。”

  白瞎了这个力气。

  夏冷玉听后一言不发地进了卫生间,端着一盆不知道谁的脏水泼到舍友床上。

  湿漉漉的水沿着床铺往下滴,舍友尖叫一声,“你疯了!”

  夏冷玉回去又端了一盘水,快步泼到一直在附和的舍友床上,又端了一盆水哗地一声泼向两人。

  两个舍友下意识闭上眼睛,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尖声大叫:“夏冷玉——”

  夏冷玉将胸口的郁气吐了个干净,指着湿得不能睡的床,“睡啊,你们来睡给我看看”

  舍友含恨地盯着她,“不就是放点东西吗?你多久没回来了,不用白不用,用得着生那么大气。”

  “留着那不是白白浪费资源。”

  夏冷玉冷笑,不搭话,“今天你们不把我床铺洗干净,以后每一天,我都给你们来几盘水。”

  “好!我们给你洗。”舍友咬牙切齿地走进阳台。

  夏冷玉深吸了口气,还算识趣。

  她打开手机看着空荡荡的零钱,哪怕找到工作,也得下个月才有工资,比不上日结。

  夏冷玉犹豫着点开领班赵姐的聊天,[赵姐,明天缺人吗?]

  赵姐:[你不是长本事了吗?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另找别处去吧。]

  哪个日结有那么高的工资啊。

  夏冷玉忍气吞声,[上次是我的错,姥姥已经严重到要做手术,我只能先走,现在她已经离世了,请赵姐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姐气笑了,这世上是只有她一个苦命吗?

  [人人都有苦衷,就我没苦衷,随随便便就可以放我鸽子,就算你赶去医院,路上发个消息很难,事后发个消息很难吗?]

  “哗——”

  一盆凉水将夏冷玉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心也跟着凉到底。

  舍友报了仇,扬眉吐气,“夏冷玉,就你脾气大,就你会泼水,不想睡,大家今晚就别睡了。”

  夏冷玉抹掉脸上的水,把湿透的刘海撸到后面,低声下气地给赵姐发消息,只见到了亮眼的红色感叹号。

  她缓缓走到桌底下,去拿底下不知放了多久的外卖盒,打开盖子。

  一股酸臭味蔓延出来,霉团在汤水上漂浮着,真脏啊!

  “你要干什么!”

  舍友惊慌地拿着盆挡在身前,那个外卖她已经放了快一周了,每次出门都忘了丢,记起来了又不想为了丢垃圾特意下楼。

  都这个时候了,夏冷玉不可能再帮她们收拾这些垃圾了吧。

  夏冷玉嘴上带笑,举起外卖盒子就往她身上泼。

  “啊啊啊啊啊啊啊——”

  舍友只来得及举盘挡住自己的脸,黏稠拉丝的汤汁泼到身上,她僵直了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好像这样,就能忽略皮肤上的异样感。

  夏冷玉可不打算放过她们两个,拆开下一个外卖垃圾扯住舍友的头发一把按下去。

  “呕——”

  舍友控制不住直接吐了出来,一小截面条从脸上掉落,还有一条白胖胖蛆虫落地。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

  “我帮你洗,我现在就帮你洗——”

  毕业后,夏冷玉找了一份工作还债,一生都在为生活奔波忙碌,没了精心的保养和呵护,脸上长满了斑和皱纹。

  偶尔看见寰宇集团的新闻,她都不自觉停下脚步。

  自由……真的重要吗?

  *

  傅沉砚的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严重。

  哪怕苏一冉在浴间洗澡超过五分钟,他都要敲门。

  突然有一天,他没有再敲了。

  苏一冉知道,他在里面也安上了监控,黏稠的视线几乎无处不在,如海草般缠绕在她的身体的每一处。

  她也只当毫无所觉,傅沉砚只是想看到她,就这一点点缺点而已。

  一个新来的莽撞的佣人在傅沉砚去公司的时候发现了浴间的摄像头,还用工具在各处搜索出了一堆的针孔摄像头,让苏一冉报警。

  等傅沉砚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找出那盒珍珠,忐忑不安地敲门,如同上了断头台的病人,等待最后的落刀。

  “冉冉……”

  “你说过,一颗珍珠,会原谅我一次,别离开我。”

  苏一冉摸着他发红的眼睛,“你拿着就好,这个用不上。”

  她知道傅沉砚很珍惜这盒子珍珠,藏的地方连她都不知道。

  “你说过的,用一颗你就会原谅我一次,不可以不讲信用。”

  傅沉砚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哀求:“你可以都拿走的。”

  他会疯的,把她关到没人的地方,只有他,她就跑不掉了。

  “我没生气,而且也把那个佣人开除了,傅沉砚……你可以一直看着我,不管我到哪里。”

  傅沉砚死死的抱着她,身体在极度的惊惧过后发抖。

  后面,傅沉砚没有能拿出珍珠的机会,冉冉很好哄,挨几下打就好了。

  傅沉砚完全脱离了工作,把寰宇集团交给唐特助,选出了新的总裁管理。

  他们去各个庄园里游山玩水。

  临死前,苏一冉叮嘱傅沉砚,“你可以再找一个东西缓解你的病,那盒珍珠怎么样?”

  傅沉砚很健康,苏一冉觉得他还能活二十年,活到到一百岁。

  “我跟着你,一起投胎,去晚了,追不上怎么办。”

  苏一冉:“你不是不信鬼神吗?”

  “我现在信了,祂会让我们有再相遇的机会。”

  苏一冉咽气后,傅沉砚也自杀了。

  傅家的继承人按照他的遗嘱将两人化成灰,搅拌在一起洒到海里。

  (第一个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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