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冉闭上眼睛。

  他的身体凑近,呼吸落在脸上,撩拨着心跳。

  手腕被抓住,按在床铺上,虚握的手指被沈听释一一展开,修长的手指穿插进指缝间。

  鼻尖刮擦过脸上的皮肤,呼吸吐出的热度和触感交织,编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网在身体和床铺之间的一小方天地。

  “唔呼……”

  她交握的手指收拢,沈听释也一样,脊背呈进攻状态地收紧。

  她甜甜的,像一块小蛋糕,在高温下融化成白色的奶油。

  他不再咬着一块肉不松口,是亲吻。

  信息素的浓度缓慢下降,温度却在持续上升。

  牙根的痒意没有降下来,反而越加磨人,他低头轻咬研磨,淡淡血腥味在齿间绵延。

  沈听释瞳孔收缩,下意识收了尖牙,“痛吗?”

  她脸上是张扬的桃粉,莹莹的眼睛让他身陷囹圄。

  “一点点……”

  沈听释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蹭,享受空气残留的余温。

  夜色渐褪,窗外的天际由浓墨般的漆黑转为一种朦胧的黛蓝,继而渗出一丝柔和的蟹壳青。

  沈听释在生物钟下苏醒,大抵是没睡够,困倦地顿了一会,神智由迷茫逐渐清醒。

  他微微低头,看向依偎在自己身侧的苏一冉。

  她睡得正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显得毫无防备。

  许是昨天转化时用了太多的信息素,睡了一天都还在睡。

  沈听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在他心口悄然蔓延,那不是以往被信息素勾起的欲望,而是一种满足感,如同冬日暖阳,春日融雪,缓慢地渗透进四肢百骸。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她清甜的信息素,与他的气息交织缠绕,奇异地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感。

  他罕见地没有立刻起身。

  晨光升起,蓬松的被子几乎将床上的小人淹没。

  等苏一冉从床上爬起来,手里就只抱着一个枕头了,房间空落落的。

  窗帘在风中摆动,苏一冉浑身一个激灵,抬着伤脚,下床一蹦一跳地推开门,“沈听释——”

  沈听释听到声音转身,面前的小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酒酿圆子在水里翻滚,升腾的水雾模糊了视线,“怎么了?”

  厅中焕然一新,装好的窗框,崭新的沙发,连洒入的阳光都是温馨的。

  苏一冉蹦的速度慢下来,“沈听释……见不到你我会心慌的。”

  蒸汽熏得脸好烫,心好热。

  他呐呐应了一声,“嗯。”

  “我不会走远的。”

  看着她走路一蹦一跳的样子,沈听释将她抱到沙发上,“我看看你的脚。”

  他蹲下来卷起她的裤腿。

  脚踝关节处发红,有一点肿。

  “要用冰敷一会。”

  沈听释用毛巾包了冰块,托起她的小腿,敷在红肿处。

  圆润的脚趾因为冷意缩在一起,很是可爱。

  苏一冉缓过一开始冰凉的冷感,疼痛逐渐消退,“沈听释,你好像还有东西在煮。”

  沈听释猛地抬头,把她的腿架在椅子上,匆匆返回厨房,过了一会又探头道:“敷十五分钟。”

  “知道了。”

  黏人的不是沈听释,而是苏一冉。

  因为信息素的缘故,沈听释在她身边待久了牙就痒,平时就算了。

  饭后,沈听释进实验室,苏一冉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在门口停下。

  她就把额头抵在他背上,手在腰后推,“我可以当你的助手的,让我一起嘛~”

  她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怎么静的下心写报告。

  “你可以去玩,我听力很好,不远的话都能听见。”

  沈听释顿了会,补充道:“不用怕疯人。”

  她仰着头,“我就待一会好不好?”

  沈听释:“实验很无聊,没什么好看的。”

  “我又不做实验,我看你。”

  沈听释的耳垂发热,被她推着往里走。

  算了,她能看多久。

  暂时搁置了王女的实验进程,沈听释先去做祛疤的药膏。

  “沈听释,我也想穿研究服。”

  沈听释推了推眼镜,看着她到自己下巴的高度,“没有你的码。”

  好吧。

  苏一冉撑在桌子上,“沈听释,你在发呆吗?”

  “是等机器工作。”

  隔了一会,她出去,带着自己买的糖果跑回来,“吃颗味道很特别的糖。”

  她把糖果包装撕了喂进沈听释嘴里,眼睛亮亮的问,“怎么样?”

  沈听释真诚道:“不太好吃。”

  苏一冉果断道:“那我不吃了。”

  沈听释无奈地含着糖,拿出几个丑丑的白色罐子,将提取出的物质按比例混合,封装,“早晚抹一次,疤很快就会消的。”

  现在就是早上。

  苏一冉抱着几罐祛疤的药膏蹦出实验室,手腕脚腕要涂,肚子上也要抹一点。

  新闻里杜戈病人当街伤人的案例越来越多,哪怕屏蔽了,也挡不住私下传播,到处都是恐慌的情绪。

  方楚悦待在那间掉漆的老房子里,到了沈听释应该找她的那天,她从白天到黑夜,那扇门都没有再被敲响。

  最糟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沈听释可能也重生了。

  以后要怎么办?

  方楚悦一片迷茫,她是不是……不应该对沈听释那么差。

  她的目光转移到罗怡和方文俊身上,前世末日到来,她早就与他们恩断义绝,根本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变成疯人。

  末日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第二天,方楚悦就搬到了小房子里,疯人会一间一间的搜索。

  上层要伪装出有人居住的假象,底下有个地窖,那才是真正的要住的地方。

  她很可能要自己一个人,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为了预防杜戈病发,方楚悦购买了十瓶信息素,但病发后,这些也就只能让自己用一年而已,之后呢……

  之后怎么办,她已经借无可借了。

  有沈听释在的时候,她从来不用操心这些的,吃的用的,什么都有。

  比起别人在末日里水深火热,她跟活在和平的现代没有分别,更不用担心杜戈病发。

  该死,为什么要让沈听释也重生!

  他就不能老老实实当个工具人,把转化剂给她用就好了!

  大不了她以后不对他打骂就是了。

  方楚悦焦躁不安,对末日没有把握,又不甘心到手的好处就那么没了,心里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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