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二十多年没见,你怎么还跟之前一样美丽动人。”贵妇人一边在纸上描线条,一边和傅母聊天。

  傅母浅笑了一下,“老了,孩子们都结婚了。”

  “哇哦,恭喜”听傅母提起孩子,贵妇好奇询问,“你那位英俊有礼的新郎官呢?他没陪你过来吗?”

  尚在冷静期,傅母不想把离婚的事情宣扬到满世界,便敷衍了一下,“他很忙。”

  可贵妇却不想略过这个话题,她十分感叹,“当年我去中国参加你的婚礼,真心为你高兴,你的新郎,是我见过最英俊,最绅士风度的男人,他现在应该也还是那么俊美吧?”

  傅母微微点头,“确实。”

  “真羡慕你。”贵妇眼睛里冒着星星,“我都结了7次婚了,都没找到过那么帅的。”

  贵妇说着话,手上的线条基础已经描好,准备找个合适的参照物。

  她看来看去,就斜前方那个身形高大、戴着帽子的农夫看起来干活最专业。

  她拍拍傅母的胳膊,“简,我们画他掰玉米的样子,像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比比看谁画的最快吧。”

  傅母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动笔。

  朋友说的没错,这个农夫,不仅身形高大,动作也很有力量感。

  抓着玉米,一扭一撇一扔,动作迅速又干脆,随着他胳膊发力,臂膀上的肌肉隐隐若现,阳光照着其上的薄汗,有种天然的雄悍。

  当然,还有些莫名的熟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母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形和自己的丈夫有点像。

  可她转念一想,丈夫出身名门,举止风度翩翩。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甚至指着绿化道上的草,问她,他刚从国外回来,不太了解国内的情况,问路上种的那是不是韭菜。

  一起吃饭,丈夫给她夹菜,也能把黄瓜说成南瓜,明显对五谷杂粮完全不分。

  丈夫怎么可能会做农活,还这么专业又熟练。

  傅母微微摇头,将脑子里的猜想去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惠风和畅,天高云爽,天气好,人的心情好,作画的时候都更专心了些。

  此时的傅父,也很专心。

  专心的掰玉米。

  大概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喜欢回归自然,尤其是,这从小生养他的大自然。

  好多年没下过地了,此时掰上玉米,傅父不但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干劲满满。

  在掰玉米方面,他确实相当专业。

  当年他跟着别人去富人区别墅里做工,被别人欺负,偶遇了出来玩的傅母。

  彼时的傅母,还是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孩子,挡在他面前,训斥那些欺负他的富家子弟,还给他送了一张手帕。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只知道,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小仙女。

  他不敢打扰傅母,又想见她,便每周坐火车到傅母所在的市,远远看她一眼。

  那一张张的车票,是他给人家掰玉米挣的钱。

  黑心老板以他未成年为由,只给他一半工钱,他也认,毕竟少年血热,一往无前。

  大概是因为结婚后,和妻子朝夕相处,生活的太过开心满足,傅父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过少年时的情景了。

  此时,一边掰着玉米,傅父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些远远眺望的时光。

  傅母小时候,好像没有现在这样安静,她总是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和朋友们说说笑笑的回家。

  当然,有时候,是和楚斯余那个总是衣着整洁,温文尔雅的青梅竹马一起散步回家。

  她的眼睛弯弯,像是盛着星星。

  想到那时候妻子的样子,傅父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手上的玉米也掰得更起劲了。

  反正戴着帽子,别人根本认不出来,傅父毫无顾忌的劳作,脸上有汗就顺手一抹。

  但随着太阳越来越盛,高强度的劳作,还是让傅父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已经沉浸在掰玉米的快乐中,几乎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

  只是遵循习惯的本能,抓了一把玉米叶子铺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下去。

  把帽子一摘,顺手从额头抹到头顶,鞋子蹬掉,双手捏着衣摆,就准备把汗透的衣服给脱掉。

  然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抬头。

  瞬间定住。

  不远处,傅母惊讶的望着这边,脸上惊愕之色尽显。

  ?!

  傅父心底惊雷阵阵,擦,种地种的太沉浸了,都忘记了老婆在这里。

  坏了。

  眼看老婆放下了画笔,显然准备过来,傅父抓起遮阳帽盖在头上,蹦起来就跑,直接钻入茂密的玉米地里。

  “简,怎么了?”见朋友起身,贵妇也站起身来,询问是否有事。

  傅母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眉头微皱,是她眼花了吗,那个男人,不仅身形像,长得,似乎跟丈夫也一模一样。

  傅母回过头,冲着贵妇摇摇头,“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

  “好的,奇怪,那个很性感的农夫怎么走了,还好我已经画好了,简,你的画呢?”

  傅母走回去,把画给朋友看。

  两人说着话,傅母时不时的看向玉米地,脸上难掩疑惑。

  在庄园和朋友用过午餐,朋友有午睡的习惯,傅母一个人坐在树下,终究还是没忍住,给傅父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傅父一身西装,神色严肃的坐在书桌前,上位者气息尽显。

  “芷岚。”傅父看向屏幕,不苟言笑,“有事吗?”

  傅母心底疑惑更深,“你今天都在办公室吗?”

  “是的。”傅父微微点头,“承洲说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让我过来帮他把关。”

  “哦。”傅母点头,突然说起另一件事,“你还戴着婚戒吗?”

  傅父现在听不得婚字,他眼睛一亮,还以为老婆想通了,于是伸出手给老婆看,“戴着。”

  傅母盯着傅父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延修,你的指甲里,怎么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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