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别担心,爹爹出去忙了,不在呐~”小庆佑抬起头,看着忽然停下来的娘亲,害怕地赖进她怀里,紧紧抓着她,嘟嘴委屈,

  “娘亲和爹爹还在吵架嘛~可你们已经吵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

  魏清酥低头对上小奶包圆溜溜的眸子,被里面懵懂纯粹的伤心刺痛了心,她把小宝宝抱进怀里,温柔哄道,“谁跟佑佑说娘亲和爹爹吵架了?爹爹和娘亲没有吵架呀~”

  “可是娘亲不理爹爹,还让佑佑自己跑去找爹爹,每天都这样,有时候爹爹也不要佑佑了,娘亲还要佑佑去找爹爹,后来爹爹要佑佑了,娘亲又不见了……”

  小庆佑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娘亲,说着说着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刚满两岁的小奶包使劲儿地黏在自家娘亲怀里,紧紧抱着她,生怕娘亲再不要他了。

  魏清酥听不懂小宝宝在说什么,但不耽误她听着心疼,他紧紧抓着她害怕哭抖的小模样更令她揪心极了,

  “好好,娘亲以后不跟爹爹吵架了,佑佑不哭好不好,娘亲要佑佑的,娘亲不会不见了,佑佑不哭哦~”

  她抱着庆佑小奶包温柔轻哄,两岁的小宝宝沉甸甸,她有点抱不动,但看到只懵懂聪慧的小奶团子,她就不禁想到了父母双亡的自己,这小娃的生母应该也已经……

  “真的嘛?”小庆佑一听娘亲的话,立马圆眸一亮,噙着泪眼巴巴地看着她,“那、那娘亲跟佑佑拉钩钩!”

  “拉、拉钩?”魏清酥对上小奶包亮晶晶的眼眸,才终于忽然意识到——她、她刚刚怎么稀里糊涂就答应这小宝宝以后不跟那阎王吵架了?

  她、她什么时候跟他吵架了!

  明明就是那个阎王日日都来欺负她啊!

  但在小奶包灼灼希冀的目光中,心软的小姑娘还是拉上了他的小指头。

  “那以后爹爹再欺负娘亲,佑佑也要保护娘亲哦。”

  总感觉被卖了的小娇娘嘟了嘟唇,很没出息地跟小宝宝讨价还价上了。

  “好!以后爹爹再欺负娘亲,佑佑保护娘亲!”小奶包倒也仗义,立马撅嘴傲娇娇地护在娘亲身前,好像真的一样。

  原还有些不情愿的小娇娘顿时便被小宝宝逗得“扑哧”一笑。

  魏清酥把她的小守护神抱进了怀里,勾了勾他的鼻子,“佑佑这么可爱,可真招人亲!不像你那个混蛋爹爹,又凶又吓人的,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在这一点上,小庆佑立马嘟嘴使劲点头,奶声奶气哼唧,“爹爹是坏蛋!明明说好佑佑背过《三字经》就带佑佑找娘亲的!结果佑佑背完爹爹又不见了~娘亲快管管爹爹!”

  在某人坏的这件事上,这娘俩倒是达成了一致,但魏清酥听着小奶包脱口而出的那句“娘亲快管管爹爹”,只觉得是笑话。

  她能管得了那阎王?

  开什么玩笑!

  他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不要,我不要跟他一起玩!我输了他就欺负我!还笑话我笨,连我母妃一起羞辱,我不想跟他一起玩,我害怕……”

  这时,竹林外远远传来了另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同样哭得可怜。

  魏清酥和她怀里的小奶包同时抬头看去,齐刷刷的好奇模样,叫人瞧了一阵忍俊不禁。

  “娘亲~那个小姐姐好像被人欺负了~”小庆佑把小脑袋趴在自家娘亲的臂弯上,看着那边约摸五六岁扎着一对小鬏鬏的小女童,奶声奶气地说道。

  “是啊……”魏清酥轻捻眉尖,她听到那孩子嘴里的那声“母妃”,便知道这事不是她能管的。

  只是,这片竹林可是侯府禁地,这孩子怎么会跑来这里?而且侯府近年来日益没落,很少会有什么权贵登门……

  魏清酥不动声色地看向梁嬷嬷,目光询问。

  梁嬷嬷还处于某人竟真有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的莫大震惊中,有些愣神儿,

  倒是旁边的妆眠开口道,“听说二房太太今日在府里办了花朝宴,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应是来了不少贵客。”

  “花朝宴?”魏清酥有点惊讶。

  花朝宴只是个雅称,实则是巩固姻亲、彰显地位的相亲正宴。京城名门权贵府中若有女儿及笄,到了婚嫁的年纪,便会办一场花朝宴,名为采春赏花,实则是广邀贵眷命妇,盛宴彰懿。

  论权贵,昌襄侯府世代簪缨,出过两任太师两任太傅,如今的老侯爷曾在先帝朝官拜宰相,后以太傅致仕,配享太庙。在这极贵云集的上京城中,昌襄侯府也算得上钟鸣鼎食之家。

  但……随着今上登基,昌襄侯这些等追随先帝的老臣受到排挤,侯府子弟再难出头,昌襄侯府也逐渐走向没落。

  如今昌襄侯府深受今上的外戚宠佞打压,在京城低调都来不及,这样大张旗鼓地办“花朝宴”,可是几十年来的头一遭。

  “咱们这二太太倒是能折腾,不过老太太会默许她办这场花朝宴,也是别有深意的。”梁嬷嬷总算回了神儿,她看着小姑娘的反应,欣慰深笑。

  “有什么深意呀?兴许只是我那表姨母瞒的好呢。”魏清酥疑惑地问道,她还以为是她表姨母先斩后奏,瞒着老太太办的呢。

  姜氏绝对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

  “老太太耳聪目明着呢,这府里什么事能瞒得过她?”梁嬷嬷笑了笑,半带打趣,“姑娘若是这样想,可就跟您的表姨母想到一块儿去了。”

  果然,某小姑娘一听,立马就嫌弃地软软皱眉,眼巴巴地看向梁嬷嬷,求知若渴!

  梁嬷嬷见状笑得慈祥,耐心教导,

  “近来国舅越氏一族嚣张太过,引得圣心不悦,这次的花朝宴,可不止是内宅花宴,更是侯府试探圣意的机会。这些年在太后和贵妃的庇护下,外戚越氏一家独大,擅权干政,这可不是皇上乐见的,此时,便是该让皇上想起咱们这些簪缨世胄的旧臣忠良的时候了。”

  所谓蛰伏待机,如今,时机已到。

  魏清酥听着梁嬷嬷的讲解,只觉心惊震撼,一个家族能兴盛百年,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若让她想可是永远不可能想到这上面的……

  梁嬷嬷看着粉娇甜嫩的小姑娘抱着怀里同样粉雕玉琢的小奶包,娘俩一起抬头认真看着她,乖巧可爱得简直如出一辙。

  这两个小乖乖,合该是亲母子才对啊。

  老嬷嬷在心里暗叹一声,又沉声提醒道,“不过想来,越家不会让昌襄侯府这场花朝宴轻易办成的,多半会使些绊子。”

  魏清酥眨眨眼,看向了竹林外,那孩子还在哭,

  “我不要!我要回去,六哥说下次要把我和哥哥挂在靶子上,呜呜我害怕……”

  “上次太子皇兄在,他都把我和哥哥关进了马圈里,这次其他皇兄都不在,六哥要打死我们的!”

  “枝儿姐姐,你带我和哥哥回行宫吧,我不要留在这里!我怕六哥!我怕呜呜呜……”

  小女童惊惧绝望的哭声阵阵传来,哀求的语气里都带着颤。

  “小公主,这、这儿已经开宴了,您不好就这么回去啊,这等于是拂了昌襄侯府的颜面,这些年您和七殿下在行宫可没少承蒙昌襄侯府的照顾。”女官低哄的语气里也带着为难。

  “可他们为什么要请六哥来!我不要跟六哥玩,我不要留在这儿,求求你,呜呜呜……!!”

  小女童哭得撕心裂肺,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竹林,她们的说话声也越来越近。

  魏清酥不禁抱紧了怀里的小宝宝,黛眉轻蹙。

  “这位应该是周贵人所生的九公主。”梁嬷嬷看着竹林外的两人,轻叹着低声说道,

  “九公主与七皇子是一对龙凤胎,本该是龙凤呈祥的喜事,可今上不喜龙凤胎,所以这两位小殿下自小就被养在行宫。周贵人是侯府的同族亲戚,两位小殿下被送出宫后,侯府一直在暗中多有照顾。”

  “那她口中的六哥是……?”魏清酥轻声问。

  “越贵妃的次子,当今太子的同母胞弟。”

  魏清酥听到梁嬷嬷的回答,心里已隐约知道,越氏搅毁侯府的花朝宴的法子了。

  “小公主,六殿下不是侯府请来的,是越家姑娘带来的!小公主,奴婢知道您害怕,可您要知道,越家姑娘带六殿下这“贪玩表弟”来,就是要搅和坏侯府这次花宴的,咱们不能让他们如意啊,若侯府倒了,咱们最后的依靠也没了呀!”女官又心疼又为难。

  可小娃娃却不管这许多,使劲摇头哭得绝望,“不,不要,我害怕呜呜呜……”

  这时,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来了,对上女官为难的目光,她哄道,“小公主别怕,您不是说那位六殿下要你们陪他玩游戏,输了才欺负你们?老太太已经命人去府里找最会玩游戏的来,保管让您和七殿下输不了!”

  竹林里,大人们都在默默看着,暗叹着世道不公。

  但某小姑娘怀里那只听得一知半解的小宝宝,却在听到徐嬷嬷的那句“最会玩游戏”的时,“噌”地一下竖起了小耳朵,乌溜眸子亮晶晶。

  “最会玩游戏的?说的是娘亲嘛!”小奶包仰头看向自家小娘亲,目光熠熠,满眸信任又崇拜。

  魏清酥低头对上自家小宝宝的目光,兔眸圆懵:“……???”

  竹林外,小公主听了徐嬷嬷的哄话,打着哭嗝吸了吸鼻子,但很快她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骗人!怎么可能有玩游戏不输的人!六哥也会输,但他不认,哥哥说这样根本不可能有跟他玩游戏不输的人啊!!”

  “谁说没有的!我娘亲呀~我娘亲玩游戏最厉害了,从来不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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