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一直到周三下班才回的九鼎山庄。

  这周末的行程。

  欢喜是在周四晚上,冯封问她想去哪玩的时候,她才定的。

  她准备周六去农庄探望茶姐和海哥。

  看到欢喜发来的信息时的冯封刚被取出子弹。

  他裸着上身,趴在块木板上,看着欢喜发来的消息,他猛地一下就坐了起身。

  正给他伤口上药的军医差点被他这一动作吓死。

  可是他愣是半个字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等着。

  冯封捧着手机,笑成了傻子。

  嘿嘿,欢喜这是要和他见家长了吗?

  太好了。

  他果然是最特别的。

  冯封回了欢喜信息后,立马就喜滋滋地把欢喜周六要去见家长的消息转发到了他和海哥茶姐的三人群里。

  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茶姐和海哥都发了个收到,就没消息了。

  冯封知道他们肯定乐的找不着北去了。

  但他还是发了条语音叮嘱他们悠着点,不要搞得让欢喜有心理负担。

  就隆重还是要隆重,但又不能太过于形式主义。

  一定要发自内心的欢迎。

  茶姐和海哥都发了收到的表情包。

  冯封这才美滋滋地收起手机。

  然后神色一变,不耐烦地开始催,“老王,你磨磨叽叽耽误老子时间,赶紧的,我要赶回京城。”

  军医替自己擦了把虚汗,飞快的进行后面的收尾动作。

  缠好绷带,军医默默地为自己的担惊受怕讨要了一个说法,恶趣味的给扎了个非常少女心的蝴蝶结。

  反正在背后,冯疯子又看不见。

  “好了,这几天不要太剧烈运动,安静休养……”

  军医话没说完,冯封人就不见了。

  军医伸手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让你多嘴。”

  冯封在驻扎营地边走边套衣服,随手拦了辆车。

  “送我去趟壶市。”

  “冯队,我刚从那回来,我……我能去拉个屎……”

  “给老子憋着,憋不住等会在路上找个地解决。”

  被抓壮丁的倒霉蛋敢怒不敢言:“……冯队,您坐好了。”

  就在冯封开始往京城赶的时候。

  收到消息的三口之间的另外两人已经十万火急了。

  夫妻两人从震惊里回过神后,充分发挥了默契。

  都各自拨打着电话。

  海哥打给村长,明天他的农庄要大扫除,让他安排人来干活,还特地叮嘱了多叫几个人来。

  他要大扫除式的搞卫生。

  挂断村长电话的海哥又火急火燎的去查看食材,查缺补漏。

  而茶姐则是打给一些有经验比较着重规矩的人虚心求教的同时也上网搜索相关帖子。

  儿子女朋友第一次上门,都是怎么个规矩和章程?

  周五一天,夫妻俩忙的真就是脚不沾地的那种。

  农庄本就干净整洁。

  可经过一天十来个保洁阿姨几乎是地毯式的打扫。

  可以说前院后院里的犄角旮沓都是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

  不仅如此,菜园子和圈养鸡鸭的地方也都进行了大扫除。

  可谓非常隆重。

  到了晚上,两口子躺床上进行复盘,没发现缺漏的地方,才终于都长舒了一口气。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眼,咱封封都知道谈恋爱了,简直不可思议。”茶姐感叹道。

  “可不是,前些年流行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孤,哦,注孤生,对注孤生,我还以为他小子要注定孤独一生……”

  啪!

  茶姐一巴掌打在了海哥背上,“怎么说话呢?赶紧呸呸呸。”

  海哥呸呸了两声后,很是高兴的笑呵道,“不错,这小子是开窍了。”终于知道想女人了,他曾经一度还担忧过冯封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作为一个铁血男子汉,怎么能没有欲望呢?这不正常!

  茶姐坐了起身,“那小子今天都没露面,他是不是还没回来?这次他出去得有二十来天吧,难道是又跑回边境去了?”

  海哥皱眉,“不会吧,他不是说接了个简单的任务?”

  嘴里这样说,海哥还是立即给冯封打去了电话。

  冯封这个点刚进延时路家门。

  他这次接的任务一去就是二十多天,披星戴月的在这会才回到的京城。

  “海哥?你们怎么还没睡?”

  茶姐暗松了一口气,“封封啊,你这会才回来吗?”

  “刚到家,准备睡觉呢,我明天要去接欢喜。”

  茶姐赶紧道,“那你赶紧睡,明天见。”

  躺在自己床上的冯封倒头就睡。

  好在他记得自己背上还有伤,侧卧着睡,露出了一个皱巴的蝴蝶结。

  第二天一早。

  睡醒了的冯封才冲去浴室洗头洗澡,发现自己背上竟然背着个丑不拉几的蝴蝶结。

  蔫儿坏的老王,他记住了。

  冯封扯下绷带,看着因为他动作而有些渗血的背,低骂了一句。

  为了不至于背上突然渗血,他还是去了趟隔壁保健室,让人护士给他背上贴块纱布。

  新来上班还不到一个月的护士看见他背上的伤,吓的脱口而出,“这是枪伤?”

  冯封不耐烦,“赶紧地。”他赶时间呢。

  护士不敢处理,颤颤巍巍的打电话喊来了坐班医生和保安。

  心里直骂这人是不是有病。

  这么重的伤他不去医院,竟然跑来他们单位保健室?

  保安火速赶来,探头一看是冯封,他火速又撤了。

  留下坐班医生和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而尴尬脸红的护士小姐。

  在冯封不耐烦的眼神下,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愣是扛着压力把冯封背上的伤当成了普通的创伤口来处理了,然后按患者要求给贴上了纱布。

  冯封套上衣服就走了。

  留下好奇心爆棚的护士问医生,“我们真不需要报警吗?”

  医生无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单位了?”

  护士恍然大悟。

  “那他也是我们单位的?怎么没见过他啊?他什么来头?”真的很有个性,而且特男子汉。

  医生笑,“别想了,你够不着的来头。”

  被戳破心事的护士恼怒的跺脚跑出去了。

  坐班医生笑着摇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还吸引到了异性好感的冯封这会满脑子只有接欢喜。

  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去接欢喜的路。

  以前他出任务,别说二十来天了,就是两百多天,两千多天,他也自得其乐。

  可现在不行。

  最多二十天他就待不住了。

  疯狂的想欢喜,哪怕见不着欢喜,只要待在和欢喜一个地方,他就安生。

  这次要不是他担心误了他和欢喜的约会时间,激进了些,他都不会背上背着洞伤了。

  好在,任务是圆满完成了。

  以后远的地儿就不去了。

  到了九鼎山庄。

  冯封眼尖地看见停在牌匾下的车。

  正是欢喜的车。

  欢喜没坐在车里,而是背着个小背包,低头正玩着手机。

  欢喜都提前出来等他了。

  冯封探出头,兴奋大声喊,“欢喜。”

  冯封朝欢喜跑过去,“是我来晚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出来。”

  党岁将准备的礼品都搬上了冯封的车上,最后两只手左右各抱着包装精致的两坛酒过来。

  “这是酒?”

  “嗯,酒,给茶姐的酒。”

  冯封都懵了,“可是茶姐不喝酒的。”

  欢喜非常淡定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才对一脸懵的冯封道,“我送的酒,茶姐一定会喜欢。”

  ……

  “欢喜,你坐,我们坐着聊。”

  茶姐拉着欢喜的手无比热情的招呼着,见到欢喜的第一眼,她就很喜欢了欢喜,觉得自己和欢喜特别投缘,一见如故。

  欢喜笑的很是舒心,她也是真有些想念茶姐了。

  两人越聊,茶姐就越开心,最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客厅里,欢声笑语就没断过。

  在厨房里忙碌着的海哥也乐呵的合不拢嘴。

  从他媳妇的笑声里,他知道他媳妇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欢喜的。

  海哥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冯封的肩膀。

  “你小子要加油了,你要是拉胯掉链子,你小姨都不会放过你的。”

  冯封笑,“我怎么可能掉链子?”

  海哥笑容收敛了一些,“你这次又出任务去了?”

  “嗯。”

  海哥皱眉,“你都想成家了,就收收心,刀口舔血的日子就不要过了,别让欢喜因为你工作危险而扣你分了。”

  “知道了。”

  “真知道了?”

  “真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

  海哥这才彻底的放心了,这小子从不说空话。

  “好好好,我和你小姨就真放心了。”

  这还真是托欢喜的福了。

  若是没有欢喜,这小子也不会真准备踏实过日子了。

  “那你转业想干什么,要不你去公安系统?”

  冯封摇头,“不去,我还没想好,等我想清楚再说。”

  “行,那你好好想想,咱不急。”

  菜上了桌。

  丰盛的比年夜饭还隆重。

  欢喜都乐了。

  茶姐和海哥搞得这么正式,这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让冯封去车上把酒拿下来。

  冯封赶紧去了,很快就把酒拿了过来。

  一拆封。

  酒香溢出,茶姐就愣住了。

  “这是……”

  欢喜笑着说道,“这酒喝了不上头,很适合小酌,茶姐,海哥,我们喝几杯?”

  海哥诧异地看向欢喜,难怪和他媳妇一见如故了。

  欢喜竟然也喜欢喝酒?

  而且喝的还是白酒。

  他看了一眼很是震惊和两眼懵的冯封。

  心里很是摇头,这小子连欢喜喜欢喝酒都不知道,要走的道路还长着呢。

  茶姐双手一拍,站起身一屁股挤开了一脸意外的冯封。

  冯封:???

  茶姐在欢喜身边坐下,一把揽着了欢喜,很是激动,“欢喜,咱前世一定是知己,不瞒你说,你这酒简直送到了我心坎里,来,今天姐陪你喝,咱不醉不归。”

  海哥知道他媳妇今天是真高兴了,都忘形了。

  这对她媳妇来说简直非常不可思议的。

  这小子眼光非常棒。

  冯封见欢喜和茶姐有来有回的喝了起来,而坐在她身边确定她是真能喝,他就淡定了。

  他坐到欢喜另一边给欢喜夹菜。

  “欢喜,你先垫垫肚子再喝。”

  海哥很是赞赏地看了非常有眼力见的冯封一眼,不错,真长进了,知道疼媳妇了。

  “媳妇,咱也边吃边喝,慢慢喝,不急。”

  “对,不急,欢喜,我和你说,你带来的这酒可是好东西,不能喝急,要慢慢品。”

  欢喜附和,“那我们就慢慢喝。”

  最后,慢慢喝的两人边吃边喝边聊。

  说不完的话题。

  打开了话匣子的茶姐,拉着欢喜更是滔滔不绝。

  从一开始的兴趣爱好聊到人生感悟,从天文聊到了地理,又从油盐酱醋茶聊到了风花雪月。

  最后甚至还聊起了八卦轶事。

  这一聊就是一下午。

  冯海冯封叔侄俩专心致志的照顾她俩。

  冯封一整个下午都是斜着眼睛盯他小姨的。

  他都不知道他小姨还有这样的一面。

  甚至,他都有些怀疑他小叔知不知道他小姨这话痨的一面。

  喝到最后。

  两人有些上头了,都有些醉意,但神志也都还清醒。

  “今晚别走了,欢喜,我们晚上继续聊。

  茶姐摇了摇已经空了的两个酒瓶,“这酒没了,但我这里也有稍微差一点的酒,我让海哥去拿来,我们继续喝。”

  冯封无语,这会已经差不多到傍晚了。

  但随即他心里一动,欢喜要是留下来过夜?

  岂不是他今天还能多和欢喜相处一会?

  他满眼期待的看向欢喜。

  却见欢喜笑眯眯的摇头,很是乖巧的拒绝了,“不了,今天就不在这里过夜了,下次……再过夜。”

  茶姐很是失望,但也还有最后的理智,没有勉强,“那你说的,下次你再来,陪我喝尽兴留这里过夜的。”

  “一定一定。”

  在太阳彻底落山的时侯。

  冯封抱起头重脚轻走路走不了直线的欢喜放在了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

  海哥搀扶着同样站不稳的茶姐出来相送。

  “开车慢点,多留意一下欢喜的状况,她可能会吐。”

  “知道了,小叔,你照顾好我小姨,我们走了。”

  欢喜按下车窗,趴在车窗上,对着海哥和茶姐挥手,“茶姐,海哥,你们快回去吧。”

  “欢喜,你一定要再来啊。”茶姐很是不舍的挥手。

  “好。”

  冯封满头黑线,他期待了一个月的约会,竟然被他小姨抢走了风头?欢喜今天都只顾着他小姨了。他找谁说理去?

  望着汽车消失在视线之内。

  茶姐深深叹息了一声。

  海哥也叹息了一声。

  “罢了,认命了。”

  海哥扶着她往回走,“封封自己愿意,欢喜愿意,其他人也都愿意,咱也自然没意见。”

  “是这个理,其实往好处想,这也是封封的福气。”

  ……

  冯封开着车往京城走,时不时看一眼欢喜的情况。

  “欢喜,你没事吧?会不会想吐?”

  “没事,开快点。”

  冯封以为欢喜是要上厕所,“要不我停车,我带你去下面的小树林里,这会天黑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欢喜:……

  她饶有兴致地侧身看着冯封,“你以为我让你开快点是想干嘛?”

  “你不是想上厕所吗?”

  欢喜笑,她都差点忘了,现在的冯封还很纯情。

  “我不想上厕所。”

  冯封有些失落,“那我开快点,你别急,我很快就送你回去的。”

  “我今天不准备回九鼎山庄的。”

  冯封握住方向盘的手攥紧了,他目视前方,似乎很是认真的看路。

  只是,车速却是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欢喜笑出了声。

  冯封不仅耳尖红了,颈脖子都红透了。

  仿佛今天喝酒的人是他。

  许久,他才呐呐出声,“欢,欢喜……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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