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抚着胡须,一副吃定了萧君临的样子。

  在他看来,一个口头命令,加上他国公和岳父的身份,萧君临这个被他女儿拿捏的小鬼,不可能拒绝。

  敢拒绝?萧君临不害怕女儿生气吗?

  显然是怕的。

  可就在苏成自信等待拿虎符的时候。

  “给你虎符?可以呀。”萧君临语气平淡:“拿陛下的圣旨来,我就给你虎符。”

  苏成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圣旨?

  他上哪去弄圣旨!

  皇帝就是要趁镇北王刚死,用这种不公开,不明不白的方式,悄悄把兵权拿回来。

  既得了好处,又不会遭人话柄,说他刻薄寡恩。

  要是真下了圣旨,那不就等于告诉全天下,他这个皇帝等不及要收回功臣的兵权、过桥抽板吗?

  这事,能做不能写!

  这些桌面下的规矩,又怎么能摆到台面上说?

  苏成板起脸,“君临!你是在质疑陛下,还是在质疑老夫?

  老夫亲自前来传达口谕,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岳父!”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婵静刚刚正在洗衣服。

  听见前院传来父亲的吼声,顿时以为爹来给她撑腰了!

  “萧君临!你逼我给你洗衣服,现在我爹来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苏成看到女儿那副狼狈样子,怒火更盛,

  “什么!?

  萧君临!我苏成的女儿,国公府的千金,嫁到你王府,就是来给你当洗衣丫鬟的吗?

  你简直禽兽不如!”

  萧君临看着眼前这对父女,忽然笑了。

  他慢悠悠地转向苏成,语气里带着点玩味,“我这不是在帮你教女儿吗?

  你女儿嫁我之后,还让三皇子上门纠缠不清。

  如此不守妇道,不敬夫君。

  你这个当爹的,既然没把女儿教好就嫁过来,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代为管教,这有错吗?”

  “你……你……”

  苏成指着萧君临,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才发现,萧君临从头到尾也没喊过他这个岳丈一声。

  “你什么你!”萧君临懒得给这父女面子,“要是觉得我教得不好,现在就可以把她带回去,自己慢慢教!

  不过……记得把我那一百万两彩礼,一文不少地退回来!”

  苏成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地疼。

  那一百万两早就填了苏家的窟窿,他拿什么还?

  他今天本来是来收兵权耍威风的,怎么反倒被这小子逼到了死角?

  看着苏成那副说不出话的样子,萧君临懒得再跟他废话,“老赵,送客!”

  “国公大人,请吧。”

  赵满福立刻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但那架势,分明就是在赶人。

  苏成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能猛地一甩袖子,带着一帮人离开了王府。

  苏婵静想走又不敢走,只能羞愧地低着头,又回偏房洗衣服了。

  ……

  王府外,三皇子姜战正着急等候着。

  看到苏成出来,他以为事情办妥了,连忙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恭喜国公大人,为父皇解忧,顺利收回兵……”

  姜战话没说完,就被苏成冷声打断。

  苏成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要不是姜战不知分寸,上次去镇北王府惹事。

  今天他也不必被萧君临用这件事打脸。

  现在姜战这句恭喜,在他听来,简直就是在嘲讽他!

  “恭喜什么?啊?你很得意是不是?”

  苏成怒视着姜战,压低声音吼道:

  “三皇子!老夫提醒你!以后离老夫女儿远一点!免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说完,苏成头也不回地钻进轿子,气冲冲地走了。

  姜战呆立在原地,满脸都是错愕和愤怒。

  国公一直敬他尊他,将他当成未来女婿,何时向他发过火。

  “这……这什么情况?”

  就在他气得想杀人时,一道阴柔的声音从他身后角落传来。

  “三殿下,息怒。”

  姜战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老者,正从阴影中走出,正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陈敬。

  “陈总管?”

  “殿下,陛下早就料到,那萧君临不会轻易就范。”

  陈总管太监低声说:

  “陛下怀疑,他背后有高人指点,特命老奴等人暗中查探。

  您刚才,太心急了。”

  姜战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了。

  有虎符这种烫手山芋在萧君临身上,多的是人对付他,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

  “多谢陈总管提醒。”

  姜战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票,塞进总管袖中:

  “总管若有什么发现,还望……小事化大!”

  总管脸上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殿下放心,老奴懂得。”

  ……

  镇北王府内。

  赵满福忽然抬头,目光锐利,扫向屋顶,“殿下,有耗子。”

  “假装没发现。”

  萧君临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灵堂。

  赵满福点头,警惕退到阴暗处。

  屋檐上,陈总管太监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贴在瓦片下,透过缝隙,死死盯着萧君临。

  这小子,把虎符藏哪了?

  又是谁在背后帮他!

  陈总管心中思索,鹰视狼顾,可下一刻却愣住了。

  只见萧君临“噗通”一声跪倒在灵位前,声音里满是悲伤。

  “爹啊!

  您老人家就安心去吧!

  就儿子现在这点本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带兵打仗!

  为您报仇雪恨,怕是……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他说着,竟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陈总管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想干嘛?

  莫非是要歃血立誓,为父报仇?

  灵堂前传来更悲怆的声音。

  “可要是不为您报仇,我还有什么脸面,当您的儿子?”

  萧君临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

  屋顶上,陈总管眼神欣赏,这小子虽然是个废物,倒还有几分孝心,看来是要以死明志了。

  然而下一刻,只见萧君临手里的匕首猛地向下一划!

  “呲啦”一声,匕首划破了他的腰带。

  萧君临站起身,将那截断掉的腰带扔在地上,对着灵位一脸决然,

  “今日,我便与您断绝父子关系!这杀父之仇,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没有一丝留恋。

  “哐当!”

  屋顶上的总管太监,因为太过震惊,一口气没喘上来,脚下一滑,竟直挺挺地从屋檐上掉了下来!

  “什么人!”

  萧君临猛地回头,快步冲出灵堂。

  院子里,只留下一片被压坏的花草,人影早就消失不见。

  “来者应该是大内总管,陈敬。”赵满福走出来,脸上满是佩服,“殿下高明!方才故意演上这么一出给陈敬看,必然能让皇帝的猜忌之心,消减大半!”

  萧君临瞥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是演戏了?”

  “啊?”

  赵满福脚下一个踉跄,也差点滑倒在地。

  不是演戏?

  萧君临径直走到院中,摆开架势:“帮我看看,我现在是几品功力。”

  赵满福回过神来,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与萧君临对招。

  几招过后,赵满福的眼中满是震惊,“殿下!您……您竟然已经突破到三品武者了!这才几天功夫啊!”

  “苏婵静教的。”

  萧君临收了手,说得云淡风轻。

  “夫人教的?”

  萧君临说完过程后,赵满福恍然大悟,随即激动地道:

  “殿下!您真是捡到宝了!

  夫人任何功法看上一眼就能明白精髓,这是天生的武道圣体!

  更是所有练武的人,做梦都想要的伴侣!

  您可要好好珍惜!”

  萧君临闻言,眉头微挑,倒是没想过这一层。

  “那我还得多让她教我?”

  “那是自然,恐怕普天之下,没人比夫人教得更好了。”

  萧君临点头,朝着西边偏房的方向走去。

  刚刚苏成被自己打脸,苏婵静不知道自闭到哪去了。

  ……

  萧君临来到偏房的窗下,脚步一顿。

  本来想喊苏婵静,却听房间里,传来了压抑又低沉的抽泣声。

  透过窗纸的缝隙。

  萧君临看到苏婵静正一个人蜷缩在床角,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臂弯里,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哭得无比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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