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毫不客气地开口讨要,完全不拘束。

  如果是自己吃,老太太倒也不会说什么。

  但这是要给贾家的孩子。

  老太太心里不痛快。

  “奶奶,壹大爷,您二位没意见的话,我就夹几个了。”

  傻柱拿起筷子,往碗里夹了三个饺子。

  “傻柱,多留些给老太太。”

  易忠海脸色不太好看。

  这小子明显是用他的饺子做人情送给贾家。

  他怎么可能高兴?

  “行,那就夹三个吧。”

  傻柱放下筷子。

  转身把碗递给秦淮如。

  秦淮如连抬头看老太太的勇气都没有。

  “老话说得好,尊老爱幼。”

  “老太太是咱们院里的长辈,棒梗是院里的孩子。”

  “我作为大院管事,方方面面都得顾及。”

  “有些人总想破坏大院规矩,搞事情,真是烦人。”

  “不过大家放心,只要我在一天,规矩就不会乱。”

  易忠海借此又说了几句训话。

  用老帝京话讲,这就是在敲打张宏明。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壹大爷您放心,咱们大院有规矩,谁敢破坏,就是跟全院作对。”

  傻柱赶紧附和。

  “好了,不说这些了。”

  “老太太,您趁热吃。”

  “这是上等的白面做的。”

  易忠海笑着招呼。

  “你怎么不吃饭?”

  见壹大妈没动,易忠海问道。

  “早上被贾家老太太放的屁熏得头晕,现在还没好。”

  壹大妈揉着太阳穴。

  易忠海也没再劝。

  “这饺子真香。”

  “吃完这一顿,以后恐怕吃不惯别的了。”

  聋老太太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张宏明,前两天不是挺能炫耀吗?”

  “今天怎么没动静了?”

  傻柱大声喊道。

  张家大门敞开,静悄悄的。

  “看见没,这小子怂了。”

  傻柱乐呵呵地说。

  贾家屋里。

  秦淮如刚进门。

  棒梗立刻冲出来,抢过她手中的碗。

  当当和槐花看着,不敢上前。

  碗里有三个饺子,棒梗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才三个?”

  “两盘饺子就分这么点,傻柱真没用。”

  “棒梗,给我一个尝尝。”

  贾张氏板着脸说。

  “不行!”

  棒梗一手抓着碗,另一只手紧紧盖住。

  保护得严严实实。

  “白眼狼!”

  “忘了咱们昨晚的计划了吗?”

  贾张氏压低声音。

  “那……给你一个。”

  “但现在不给,我得先去缺德鬼家一趟。”

  想到和奶奶的密谋,棒梗勉强答应。

  “去张宏明家干嘛?”

  “老老实实吃你的饺子。”

  秦淮如拦住他。

  “那缺德鬼这两天把我馋坏了,今天他蔫巴巴的,肯定在家啃窝头呢。”

  “我也要让他眼馋。”

  棒梗抱着碗往张家跑。

  秦淮如没再拦,心里反而有点得意。

  就该让张宏明看看,他们家也不是吃不上好的。

  “那缺德玩意儿看到咱家的饺子,肯定馋得掉眼泪。”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棒梗抱着碗走到张宏明家门口,

  正巧撞见张宏明坐在饭桌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肉包,

  狠狠咬了一口。

  包子皮里包着油光发亮的肉馅,

  肥油不断往外冒。

  桌上还有三个同样饱满的肉包。

  棒梗一下子愣住了。

  张宏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继续嚼着香喷喷的包子。

  面皮松软,肉馅扎实弹牙,

  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张宏明又咬了一口,

  油汁从嘴角流下来。

  棒梗抹着眼泪跑了,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不是张宏明欺负你了?”

  秦淮如看见儿子哭成这样,急忙问。

  “张宏明在吃大肉包!”

  “里面的肉馅比饺子还多!”

  “我不吃饺子了,我也要吃肉包!”

  棒梗把碗塞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

  “胡说什么呢,哪有包子馅比饺子大的。”

  秦淮如身子晃了晃,半信半疑。

  “你没听见你儿子说的吗?快去做肉包!”

  贾张氏眼睛发亮,不停地咽口水。

  这么实在的肉包子,一定香极了。

  “别人张宏明会给我们肉包?”

  “妈,这不是有现成的饺子嘛。”

  秦淮如愁眉苦脸地说。

  “这点素馅饺子连狗都不吃!”

  “扔了吧!”

  贾张氏一脸嫌弃。

  有油滋滋的大肉包,谁还会稀罕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易忠海一脸困惑。

  聋老太太也满脸疑惑。

  “我要吃肉包子!”棒梗开始闹腾。

  秦淮如没办法,只能看向傻柱。

  傻柱也是摸不着头脑。

  他昨天被张宏明收拾得够呛,身上伤还没好,对张宏明还有些怕。

  “傻柱,你刚才喊什么?”张宏明拿着最后一个包子走出门,咬了一口。

  包子里的肉馅饱满油亮,比饺子还大,大家看得直咽口水。

  那油光闪闪的馅料,简直比庙里的佛光还耀眼。

  咕嘟!

  咕嘟!

  院子里到处都是吞咽的声音。

  张宏明几口就把包子吃完了,香味四溢,诱人极了。

  傻柱不敢说话,转身就跑回家。

  聋老太太突然觉得桌上的韭菜鸡蛋饺子一点味道都没有。

  易忠海脸色阴沉,像锅底一样黑。

  他精心准备的饺子,跟张宏明的肉包子一比,顿时显得寒酸。

  能不生气吗?

  贾张氏看着张宏明吃完包子,心疼得直抽气,心里暗骂:怎么不噎死他!

  “老太太我很久没吃过肉包子了。”聋老太太馋得不行,主动开口,“宏明,你的包子是什么味道?”

  “香得很!猪肉加葱姜蒜,一口下去,舒服得飘起来。”张宏明实话实说。

  “还有吗?听得我都馋了。”聋老太太眼巴巴地问。

  “没有了,都吃完了。”张宏明摊开手。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尊敬老人。”

  “有好吃的不想着孝敬长辈,只顾自己。”

  易忠海脸色难看,话里带着讽刺。

  “长辈?哪来的长辈?”

  “我怎么没看到?”

  张宏明装作四处张望。

  “壹大爷,老太太是你们易家的长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张家的长辈,早就埋进土里了。”

  张宏明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

  易忠海指着张宏明,气得说不出话。

  聋老太太也拉下了脸。

  她年纪这么大,晚辈们应该尊敬她才对。

  可张宏明却如此无礼。

  张宏明懒得再纠缠。

  “砰”地一声关上门,并上了锁。

  转身就要离开。

  “张宏明,你锁门是什么意思?”

  “怕院子里有人偷东西吗?你是不相信大家,防着我们!”

  贾张氏赶紧喊道。

  “没错,我就是防着贾家。”

  张宏明直截了当。

  “??”

  贾张氏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

  为了计划,贾张氏想了很多办法。

  原本想借大家的嘴让张宏明上班时不锁门。

  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回应。

  “壹大爷,您听听张宏明说什么!他竟防着我们贾家!”

  “我们贾家虽然是孤儿寡母,但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张宏明这样污蔑我们,我们一家子没法活了!”

  贾张氏大声哭喊,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张宏明,咱们同住一个院子,天天见面,你这样防着贾家,让贾家怎么做人?”

  “你也太不厚道了。”

  傻柱从屋里冲出来,劈头盖脸地数落他。

  “张宏明,街道马上要评选这个季度的先进大院。”

  “你这么说出去,别人还以为贾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以后不能再这样说了。”

  “再说,让街道的人看见你家锁门,影响多不好。”

  “从今天起,别锁门了。”

  易忠海板着脸,语气严厉。

  “锁门不就是告诉别人家里有贼吗?”

  “确实,传出去对咱们大院名声不好。”

  “邻里之间怎么能这么防备。”

  几个住户在一旁附和。

  他们上班时不怕不锁门,因为家里有人看着。

  “行,既然锁门影响这么大,那就不锁了。”

  张宏明懒得争辩,直接取下门锁。

  他冷冷看了贾张氏一眼,拎着饭盒出门上班。

  家里的钱和食物早已收进储物戒指,就算贾家想偷也找不到好东西。

  到了焊工二班组,张宏明把空饭盒放进自己的工具箱。

  其实六个热腾腾的肉包都放在储物戒指里保温,中午拿出来还是香的。

  “宏明,你来啦。”

  “早,宏明。”

  几个工友热情地打招呼。

  昨天他用氩弧焊干得又快又好,下班前王全志主任检查时还专门表扬了他。

  现在不少焊工都认得张宏明了。

  “早。”

  张宏明笑着点头。

  穿戴好防护用具,朝自己的工位走去。

  厂里有个重要任务还没完成。

  今天是最后期限,必须加快速度。

  幸好昨天已经完成了半数工作,今天不用太紧张。

  张宏明一手拿着焊枪,一手扶着面罩。

  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

  耀眼的电弧闪烁,不时溅出几点火星。

  在轧钢厂钳工车间里,秦淮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活计。

  食堂没有安排招待餐,何雨柱无法带肉回来。

  儿子总是吵着要吃好的,秦淮如实在没办法满足。

  “要是能让张宏明帮衬家里就好了。”

  秦淮如心里盘算着。

  张宏明收入不错,技术也强。

  听说快要评上四级焊工了,以后工资更高。

  而且还是单身。

  秦淮如想着拉拢张宏明,让他像何雨柱一样,一心一意接济贾家。

  这样她就能轻松一些。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几个女工都捂着鼻子,时不时对她投来厌恶的目光。

  “秦淮如,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一位女工终于忍不住开口。

  “没有。”

  “有什么味道?”

  秦淮如回答。

  那女工立刻捂住鼻子。

  “怎么了?”

  秦淮如心里有些不安。

  “秦淮如,你是不是月经来了没换布条?”

  “你身上味道太重了。”

  女工喘了口气,满脸不悦地说。

  “不可能,我……”

  秦淮如刚想解释,突然想起早上婆婆说话时身上的那种气味。

  她终于明白问题所在。

  昨晚被婆婆身上的异味折磨了一整晚,衣服上还留着那股味道。

  难怪大家都躲着她。

  她羞愧不已,对婆婆满心怨恨。

  教室里,棒梗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铅笔。

  他脑子里全是放学后去张宏明家“拿”东西的计划。

  早上看到张宏明吃肉包子的样子,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要是能顺几个肉包子就好了。”

  “还有那些腊鱼和鸡肉也不能放过。”

  他正做着美梦时,后排同学突然举手:

  “老师,棒梗身上有怪味!”

  “你胡说!”棒梗脸红了。

  但周围的同学都捂着鼻子躲开。

  “棒梗,过来。”老师皱着眉头叫他。

  “老师,我真的没……”

  他走近时,一股难闻的气味让老师差点作呕。

  “你站旁边听课吧,别影响大家。”

  老师指着角落。

  棒梗攥紧拳头,低着头走向墙边。

  此刻他真希望消失不见。

  焊工车间里,班长喊道:

  “宏明,该吃午饭了。”

  “你们先走吧,我带着饭盒。”张宏明头也不抬地回答。

  张宏明摘下焊帽和焊枪,对大家笑了笑。

  “你先到休息区坐一会儿,等会儿再聊。”

  “活儿不多,慢慢来。”

  几位老师傅说完便一起去了食堂。

  张宏明回到班组休息区,从柜子里拿出饭盒。

  他假装从饭盒里拿包子,其实是从储物戒中取出热腾腾的肉包。

  刘海忠经过时特意看了他一眼。

  早上那一幕他看在眼里,此刻又看到张宏明吃着肉包,心里直发酸。

  食堂里,傻柱还在等着张宏明来打饭。

  “别等了,人家在休息室吃包子呢。”

  刘海忠直接给傻柱泼了冷水。

  “这混账东西!”

  傻柱心里更火了。

  等刘海忠走后,他狠狠把铁勺砸进锅里。

  不能克扣张宏明的饭菜,这饭打得真没意思。

  “傻柱,你这是损坏公物!”

  窗口外有人出声指责。

  “我就砸了怎么着?”

  “你管得着吗?”

  “信不信我给你少打菜?”

  正在气头上的傻柱直接顶撞。

  “傻柱,你敢跟我耍横?”

  “出来,跟我去保卫科!”

  那人拍着窗台,指着傻柱鼻子。

  原来是保卫科主任严震。

  “哎哟,是严主任!”

  “您瞧我这破嘴。”

  “我掌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傻柱立刻变了脸色。

  毕竟他每天偷带饭盒,全靠保卫科睁只眼闭只眼。

  要是惹怒了严震,让他查个底朝天,傻柱连食堂的饭都别想带出去。

  “你这德行,早听说你傻柱脾气臭,没想到还敢耍威风,这事我非得找杨厂长说清楚!”严震可不是好惹的,指着傻柱鼻子骂。傻柱只能赔着笑脸认怂。

  等严震走远,傻柱把铁勺往案板上一摔:“呸!不就是个破主任嘛,神气什么!”转身叫马华来替班。

  张宏明吃完六个肉包子,把饭盒收进工具箱。不一会儿,焊工班的工友们都回来了,围着他说话:

  “宏明,你这氩弧焊跟老师傅一样,练多久了?”

  “过几天焊工考核,你肯定能晋级吧?”

  “小伙子有对象没?”

  二十出头的张宏明凭着四级焊工的技术,和这群老师傅打成一片。大家都喜欢跟他聊天,没人因为他是年轻人就看不起他。

  这时,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棒梗风风火火冲进家门。贾张氏赶紧出主意:“趁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快去张宏明家!能拿多少拿多少!”她中午特意没开火,就等着孙子顺点鱼肉回来打牙祭。

  两人谋划整晚的计划终于开始了。

  贾张氏带着棒梗往张宏明家走去。

  她用胖大的身子挡住身后的棒梗。

  假装只是经过张家门口。

  棒梗趁机推开张家大门,像老鼠一样钻了进去。

  贾张氏继续往前走,眼睛却四处张望。

  见没人注意,她又晃悠到自己家门口。

  搬了把椅子坐下,只坐了一半。

  不时朝张家大门看一眼。

  心里美滋滋地等着好消息。

  棒梗溜进屋里,眼珠子转来转去。

  抬脚就往灶台那边走。

  按理说,灶台边应该放着些吃的。

  可他把灶台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

  “真缺德,肉包子和鱼干都藏哪儿了?”

  棒梗嘴里嘀咕着,手不停翻找。

  床上、衣柜、矮柜、桌底……

  连一点肉渣都没看到。

  “真邪门了。”

  棒梗急得直挠头。

  明明张家那么多好吃的,这会儿却像消失了一样。

  就像进了宝山却什么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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