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技能晋级对工人们来说很重要,

  但在专注于全厂生产和效益的杨亮平看来,

  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他更关心的是全国钢铁行业的动向,

  以及轧钢厂未来半年的发展计划。

  “杨厂长还记不记得张宏明那个小伙子?”

  王全志笑着提起话题。

  “张宏明?”

  “有点印象,是个好苗子。二级焊工证却干着四级工的活。”

  “年轻有为,积极上进。”

  杨亮平回忆了一下便想起来了。

  “这次焊工等级考试,宏明直接报了七级。”

  “我特意来请示您的意见,看能不能破例让他考。”

  王全志委婉地说明了来意。

  “他要考七级?”

  “这可是连跳五级。”

  “就算按实际能力算,从四级跳到七级也不容易。”

  杨亮平微微一愣,显得有些意外。

  “现在年轻人做事太浮躁。”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老一套。”

  “不像话。”

  胡耕科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您说得对,胡工。”

  “那我通知宏明,让他按规矩报考四级焊工。”

  王全志心里暗叫不好。

  如果不是胡工在场,杨亮平惊讶之后也就算了。

  报就报了。

  但胡耕科不一样。

  他一辈子搞技术,最讨厌走捷径。

  这次设备修不好,正憋着气。

  张宏明刚好撞在枪口上。

  王全志心里想着。

  “不用,就给他报七级。”

  “我来亲自考核。”

  胡耕科语气坚定。

  “好,听您的。”

  王全志转身离开。

  “胡工,您这么大的工程师,何必跟年轻人计较。”

  杨亮平笑着打圆场。

  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

  “我最看不惯这种风气!技术工人不钻研技术,尽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丢人现眼!”

  胡耕科越说越气。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

  “那台设备到底能不能修?这关系到下半年的生产任务。”

  杨亮平转移了话题。

  “唉,设备是**进口的,他们走的时候带走了全部图纸。”

  “只剩下几本技术手册,我也看不懂。”

  胡耕科重重拍了下大腿。

  “不是给您安排了俄语翻译吗?”

  “还缺什么?”

  杨亮平问道。

  “别提了,那个俄语翻译根本不懂这行,连基本的沟通都困难。”

  “更别说帮忙调试那台大设备了。”

  “那些人太不地道了,走的时候把图纸全带走了,真够恶心的。”

  胡耕科越说越生气,忍不住骂了起来。

  “老胡,再难也得赶紧解决。”

  杨亮平也犯了愁。

  懂俄语的人本来就少,

  大部分都是文科出身,

  而机械属于理科。

  既懂俄语又懂机械的人才,实在太少了。

  “我再想想办法。”

  “你派人给我在设备旁边支张床。”

  “我就不信搞不定这台机器。”

  胡耕科倔劲上来了。

  “好,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杨亮平点头答应。

  叮叮叮——

  下班铃响了。

  张宏明收拾好劳保用品,回到班组休息区。

  “宏明,过来,有事跟你说。”

  王全志匆匆赶来,二班组长也跟着过来。

  “主任,您说。”

  张宏明态度恭敬。

  “你也挺倒霉的,今天交报名表时听说……”

  王全志简要说了胡耕科的态度。

  “这下麻烦了,胡工对宏明有意见,考核时肯定为难他。”

  二班组长担心地说。

  “没关系,不管谁考核,我都按标准来。”

  “胡工可能是误会了,考核完自然就明白了。”

  张宏明神色平静。

  “好,有信心就好。”

  “这几天多练习,千万别出错。”

  王全志点点头。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支持。”

  二班组长鼓励道。

  “谢谢主任和班长。”

  张宏明感激地说。

  别人对他好,他心里有数。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

  张宏明来到停车棚,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厂区。

  有了自行车,上下班确实方便多了。

  他觉得这笔钱花得值。

  刚进四合院大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议论。

  “张宏明居然敢报考七级焊工,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连贰大爷这么厉害的人都只是七级焊工,他差远了。”

  “我看他这次肯定要栽跟头。叁大爷,您说是不是?”

  傻柱站在严家门口,说得正起劲。

  “张宏明……咳咳……”闫阜贵话说到嘴边,突然看到张宏明推着车进来,赶紧咳嗽两声。

  “叁大爷,你咳嗽什么?难道连‘张宏明’三个字都说不清楚?”傻柱不满地嘟囔着。

  啪!

  张宏明一巴掌拍在傻柱后脑勺上。

  傻柱踉跄几步,往前冲了几步。

  “谁!哪个不长眼的……”傻柱气急败坏地回头,一看是张宏明,立刻闭了嘴。

  “傻柱,你家门修好了?闲得没事干,不回家做饭,跑来叁大爷门口说三道四。”

  张宏明作势又要打。

  傻柱吓得缩脖子,连连后退。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

  傻柱顿时慌了神。

  “我考几级焊工,轮不到你管。”

  “少在背后乱嚼舌根。”

  张宏明说完,

  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

  “三大爷,你也不提醒我。”

  傻柱语气里带着怨气。

  “我咳嗽半天,是你没听懂。”

  闫阜贵暗自庆幸,

  幸好没跟着乱说。

  “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得回去看看我家门。”

  傻柱心里憋得难受。

  张宏明走到家门口时,

  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考七级焊工,做梦去吧。”

  贾张氏对着空气指桑骂槐。

  “有些人红眼病犯了,”

  “背地里使绊子,缺德事做多了,早晚有报应。”

  张宏明回敬道。

  “张宏明!你是指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

  “我说举报我的人,你急什么?”

  “闲得发慌。”

  张宏明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只鸡腿,

  手腕一抖丢在贾家门前。

  “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贾张氏骂到一半,

  忽然看见地上油滋滋的鸡腿。

  立刻闭嘴四处张望,

  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衣襟裹住,

  偷偷摸摸溜回屋里。

  白捡个大鸡腿,

  贾张氏笑得满脸都是皱纹。

  张宏明冷眼看着,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贾宅内,贾张氏快步穿过厅堂,一头钻进厢房。她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鸡腿,香味立刻飘满屋子。

  棒梗看到祖母神色慌张,跟了进去。只见贾张氏抱着鸡腿大口吃着,油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脸上满是满足。

  “阿嬷偷吃了什么好东西?”棒梗眼睛发光,喉结滚动,“给我尝一口!”

  贾张氏急忙把啃得乱七八糟的鸡腿藏到身后:“胡说什么呢!”见孙儿要喊,赶紧捂住他的嘴:“小祖宗别嚷!这是捡来的……”

  门外传来窸窣的声音,当儿和槐花趴在门框上,盯着里面直咽口水。贾张氏咬着牙说:“只给你留三口。”说完咔嚓几口,鸡腿只剩下一根骨头,上面还挂着几丝肉。

  “老馋猫!”棒梗一把抢过剩下的骨头,囫囵吞下,嚼得满嘴都是汁水。

  骨头被舔得干干净净,脸上全是满足的神情。

  “哥,你在吃什么?”

  当当忍不住问。

  “鸡腿。”

  “喏,这根骨头给你咬两口。”

  棒梗晃了晃手里的骨头,一脸得意。

  “呜……”

  当当眼泪哗啦啦掉下来。

  香喷喷的鸡腿,她连味道都没尝到。越想越难过,槐花也跟着哭起来。

  “棒梗,鸡腿哪来的?”

  “不给妹妹吃就算了,还故意逗她们。”

  秦淮如拉过两个孩子,皱着眉头问。

  “我自己买的。”

  “我大孙子整天眼馋别人家的,你这个当妈的不管管?”

  “我疼我孙子不行吗?”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

  秦淮如一时语塞。

  “奶奶,是在哪捡的呀?”

  “还有没有?”

  “太香了,我还想吃。”

  等秦淮如走远后,棒梗又啃了一口骨头渣,眼睛发亮。

  “咱们去外面再转转,要是能捡到,咱俩分着吃。”

  贾张氏压低声音说。

  棒梗用力点头,幻想着两手各拿一只大鸡腿,左边咬一口,右边啃一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祖孙俩溜出门,偷偷摸摸地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张家。

  张宏明装了七八块鱼干,端着碗,准备去许大茂家吃饭。

  咚咚!

  有人敲门。

  “我进来了。”

  于莉推门而入。

  “莉姐,昨天那事怎么样?”

  张宏明笑着问。

  “随你便吧。”

  “以后我就当你家佣人了。”

  于莉走到床边开始整理东西。

  “什么佣人,说得这么难听。”

  “莉姐,来尝尝饼干。”

  张宏明掏出两块蓝莓夹心饼干。

  “这是什么?”

  于莉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轻轻一咬,外皮酥脆松软,内馅的蓝莓果香瞬间在口中爆发。

  于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好吃吗?”

  张宏明问。

  “太香了!”

  “你从哪儿弄来这些新鲜东西?”

  “对了,你是不是要考七级焊工?能考过吗?”

  于莉三两口吃完一块,随即提起正事。

  “当然能过,没把握我怎么会报名?”

  张宏明点头。

  “啧啧,七级焊工。”

  “贰大爷年纪这么大,前两年才升到七级。”

  “你这速度也太夸张了。”

  于莉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这块也给你。”

  张宏明说完,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于莉一边吃着饼干,一边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宏明突然转身回来,一把将她抱住。

  “哎,我还没干完呢。”

  “你干什么?”

  虽然早有预料,但张宏明这么急,于莉还是脸红了。

  “待会儿要去许大茂家吃饭,得抓紧点。”

  张宏明说着,动作一点没停。

  于莉很快软了下来,轻声**着。

  张宏明的手继续向下。

  “不行,你快去许大茂家吃饭,我收拾完给你关门。”于莉挡住了他。

  张宏明又纠缠了一会儿。

  “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再来了。”于莉瞪了他一眼。

  张宏明笑了笑,端着碗走了出去。

  刚出门,他就看见贾家祖孙俩像老鼠一样,在院子到处翻找。

  他立刻明白他们在找什么——肯定是在找那个大鸡腿。

  吃吧,等会儿有你们后悔的。张宏明心里暗笑。

  “张宏明胡闹,王主任也不该跟着瞎闹。这份名单要是让领导看到,成何体统?”易忠海正和傻柱、刘海忠聊天。

  “就是,张宏明哪知道七级焊工有多难考。贰大爷,您说是不是?”傻柱附和道。

  “哼,张宏明太狂妄了,会点氩弧焊就不知天高地厚。我敢说,他要是能考上七级焊工,我就从前院滚到后院!”刘海忠满脸不屑。

  “贰大爷说得对!张宏明跟您比差远了。等他碰得头破血流,就知道您说得多对了。”傻柱连连点头。

  “你们三个真有意思,当着我的面说闲话,当我不存在是吧?”张宏明原本不想理会。

  这三人越说越起劲。

  易忠海一言不发。

  “宏明,我不是乱说,是根据老焊工的经验判断的。”刘海忠轻描淡写地说,毫无愧意。

  “二大爷,您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要是我考上七级焊工,您就从前院滚到后院。”张宏明冷着脸说。

  “行,我刘海忠说话算数。问题是,你能考上吗?”刘海忠脸上带着讥笑。

  “能不能考上,考完就知道了。提醒您一句,滚的时候多穿点,别硌疼了。”张宏明冷冷回应。

  “张宏明,听你这口气,是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傻柱眼珠一转。

  “那当然。”张宏明理所当然地说。

  “放屁!吹牛谁不会。”正在找鸡腿的贾张氏忍不住插嘴讽刺。

  张宏明恨不得一脚踢开这个老太婆,真让人烦。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傻柱笑着问。

  “赌什么?你说。”张宏明反问。

  “我赌你考不上七级焊工,赌注嘛……”傻柱摸着下巴,一时还没想好要什么。

  “就赌张家的自行车!”贾张氏急忙插话,一心想要那辆自行车。

  “好,我用自行车做赌注,贾家就拿缝纫机来对赌。”张宏明爽快地答应了。

  “不行,我家的缝纫机不能拿来赌。”

  “又不是我和你赌,凭什么拿我家缝纫机当赌注。”

  贾张氏用力摇头。

  “既然知道不是你跟我赌,就别在这里多嘴。”

  “哪凉快哪呆着去。”

  张宏明毫不客气地回怼。

  “傻柱,你跟张宏明赌,把他那辆自行车赢过来!”

  贾张氏冲着傻柱喊。

  “可笑,傻柱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和我家自行车对赌?”

  “就他那些破碗烂锅?”

  张宏明满脸不屑。

  “张宏明,我跟你赌叫爹,你敢不敢接?”

  傻柱气得直跳脚。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被张宏明压了好几回,傻柱心里早就憋着火。

  “好,大伙儿都听清楚了。”

  “要是我考上七级焊工,贰大爷从前院滚到后院,傻柱得管我叫爹。”

  张宏明大声宣布,让周围的人作证。

  “傻柱要喊爹喽!”

  许大茂怪声怪气地起哄。

  “许大茂,你又来捣乱是吧?”

  傻柱攥起拳头。

  许大茂赶紧躲到张宏明身后。

  “大家都听着,要是张宏明没考上七级焊工,他就得喊我一声爹。”

  傻柱也扯着嗓子喊。

  要把这事儿定下来,免得张宏明反悔。

  “张宏明,你真当七级焊工是随便能考上的?”

  “等考试完了,有你哭的时候。”

  刘海忠冷笑。

  “咱们走着瞧。”

  “等我考过了,看你满地打滚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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