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认为毛令已经脱身女鬼醒悟过来了,可不曾想毛令一脸惊悚的样子说道:“女鬼,附身的不是我!而是你!

  什么?卧槽!可刚刚明明是你做出一些十分可怖的举动啊!难道……难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我被它迷……迷住了?

  当时,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存在了。

  女鬼脸上虽然深度腐烂,但那种极致的惊恐,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照得我心神不宁——难道我的模样,竟比索命的厉鬼还要骇人?

  没容我继续沉浸在自我怀疑的深渊,毛令抓住了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摇动了手中的铜铃。

  那铃声听在我耳中清脆悦耳,但对那女鬼却如同蚀骨的毒药,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仿佛有无数根无形的针在穿刺她的魂体。

  趁此间隙,毛令一把拽住我,发疯似的朝别墅外冲去。

  夺门而出后,我惊魂未定地回头一瞥——方才还弥漫着阴森绿光的门内,此刻只剩下一片粘稠、吞噬一切的漆黑,那个红衣女鬼,竟如同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不是让你待着别出来吗!”刚把别墅大门狠狠关上,毛令就转过身,指着我的鼻子厉声斥骂,胸口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

  我也憋着一股邪火,争辩道:“我特么的怕你死在里面!你进去那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女鬼都来敲我的门了!我特么还以为你被她大卸八块了!”

  我俩就在这死寂的夜空下,红着眼喘着粗气互相质问。

  我逼问他:“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久不来?还有,我为什么会在那口棺材里?”

  许名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低沉:“刚刚我确实着了那东西的道,中了她的障眼法,在别墅里像鬼打墙一样转了半天才摸到楼下,结果根本没找到你。

  感觉不对,又冲上二楼,听见棺材里有动静,才知道你被迷了魂!幸好用铜铃及时把你唤醒,再晚一步……”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那未言之语比说出来的更令人胆寒。

  此时我补充道,恐怕你让我去房间里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她的圈套,使自己一步步走进卧室,躺进了那口花梨木的棺材里。

  毛令又说若是在幻境中与那女鬼有了更深的纠缠,我们两个人的生魂就会被彻底困住,你最终在现实的棺材里窒息而亡,而我……,毛令没敢继续说下去。

  我听得脊背发凉,争辩说:“连你这懂行的都中了招,我哪能分辨得了?”他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别废话了!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深更半夜来这鬼地方玩命?费力不讨好,差点把命都搭上!”

  他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的怒火,只剩下愧疚。确实,他是为了帮我才卷入这趟浑水。

  我语气软了下来,低声问了句:“小叔,这别墅……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真的是我被附了身?不是你?”

  废话!要不然我会救你出来?

  毛令瞪了我一眼,才沉声道出原委:那女鬼生前是个野鸡(妓女),这别墅是几年前一个老板买给她的。

  后来她想鸠占鹊巢,原配又找上门闹,多重打击下,她想不开,在别墅里上吊自杀了。

  “当年,还是我师父带着我来这里做的净宅法事。”

  怪不得你这么熟!

  我追问:“那这房子怎么落到刘大生手里的?”毛令摇头:“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这女鬼绝对是被刘大生用阴宅养起来的!今晚就是做了个局,故意引你来,就是要你的命!”

  他话音一落,我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如果这一切都是刘大生早就算计好的,连地址都是提前埋下的饵,那他究竟在我身边潜伏、谋划了多久?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

  正想再问,毛令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夜的死寂。

  他立刻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是莎莎打来的。我隐约听见他说:“嗯,事儿办完了,都没事。”

  但电话那头,莎莎不知说了什么,毛令脸色骤变,惊呼出声:“什么?你确定没看错?”他声音里的惊骇让我心头一紧。

  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无比凝重,沉声道:“知道了,没事,你赶紧睡吧,别多想。”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按捺不住好奇与不安,连忙问他怎么了。

  毛令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重重一摆手:“走,我现在送你回厂里。”

  我有些茫然:“都这么晚了,而且厂里我也打好招呼有人替班,明天再回不行吗?”

  许名扬看向我,眼神复杂,缓缓摇头,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呢奥闹,不行!必须今晚回去。否则……你可能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这话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我追问什么意思,让他别吓我。但他不再多言,只是示意我跟上。

  车子在寂静的午夜街道上飞驰,驶向厂里。毛令一路沉默,紧抿着嘴唇,眉头深锁。这种压抑的沉默,像不断累积的乌云,让我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

  临近十二点,车子驶入顺安路。穿过那片小树林,“牟山水库”那几个斑驳的字刚映入眼帘,我猛地看见前方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又是她!那个只在星期三出现的,穿着红色长裙的女生。

  她就站在水库入口的阴影里,面朝我们的方向,一动不动。我寒毛直竖,连忙指给毛令看:“快看!就是她!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红色长裙女生!”

  毛令却猛地低喝,声音急促而严厉:“把手放下!别用手指她!也别盯着看——她不是人!”

  我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车子快速从她身边掠过,我通过后视镜偷偷回望——她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脸孔模糊不清,但我能感觉到,她那空洞的目光,穿透了黑暗,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我才哆哆嗦嗦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见过她好几次……她怎么可能是鬼?我身边到底有多少……那天晚上在水库想害我的也是她?”

  毛令却摇了摇头:“不是她。她若想害你,你早就没命了,不会一次次在你面前现身。我现在没空解释,以后再说。”

  车子很快停在学校门口。

  下车后,我们快步走向一公寓。毛令始终面色沉重,我也将满腹疑问压在心底。

  来到一公寓门口,我正要进去,毛令却一把拉住我:“等等。”

  他把我拽到大门旁花坛的阴影里,示意我蹲下,然后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知道为什么今晚必须带你来吗?”

  我茫然摇头。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刚才莎莎来电话,说她朋友亲眼看见……你,和一个女生,一起坐在值班室里。她朋友还问,那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我如遭雷击,脱口而出:“这不可能!我整晚都和你在一起!”

  话音未落,毛令猛地将手指向公寓大门的方向,示意我看过去。

  下一刻,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只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用我那种惯常的、吊儿郎当的步伐,慢悠悠地给公寓大门落锁。

  他甚至还模仿着我平时的样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晃晃悠悠,转身走回了亮着灯的值班室。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所有的思绪。下意识地,我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时针与分针,正好在“12”的位置重合。

  午夜零点。正是我每天锁门的时间。

  可是……如果刚刚锁门的那个人是我。

  那现在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的……

  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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