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打了一阵寒颤,一股刺眼的光亮硬生生刺透眼皮,扎进眼里。

  卧槽!是阳光!天亮了!

  驾驶座上的莎莎被我的惊叫吓得一个激灵,也跟着“啊”地尖叫起来。

  “你他妈找死啊!大早上犯什么病!”她惊魂未定地骂道。

  见到她,我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庆幸,不管不顾地凑上去,搂住她就亲了一口。

  “妈的!占便宜没够是吧?”莎莎用力推开我,擦了擦嘴,脸上却看不出是真怒还是娇嗔。

  “莎莎,终于见到你了,”我抓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发颤,“还好……还好那只是几个噩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什么玩意儿?”莎莎皱起眉,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见她一脸困惑,我定了定神,把昨晚在那些“梦”里经历的一切——循环的荒郊旅馆、惨白的面孔、后背的脚印、还有宁宁——都详细地讲给她听。

  不料,她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龙飞,”她忽然收住笑,转过头,用一种近乎阴森的眼神盯着我,“你确定……现在不是在做梦吗?”

  卧槽!

  我后背瞬间爬上一层冷汗。“别他妈吓唬我!这青天白日的,再闹我真急眼了啊!”

  莎莎见我变了脸色,撇撇嘴转回头:“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赶紧找个地方吃东西吧,饿一晚上了,前胸贴后背。”

  像是响应她的话,我肚子里适时地传来一阵响亮的咕噜声。

  “走。”

  车子发动,在清晨冷清的街道上开了不久,便停在一家小面馆前。门口一块被晒得发白褪色的旧招牌,在冷风里吱呀呀地摇晃,上面四个勉强能辨认的毛笔字——小杨拉面。

  店里空荡荡的。我们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老板,两碗牛肉面!”

  厨房里传来锅勺碰撞的声响,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在里面忙碌,灶火随着他颠勺的动作忽明忽灭,映亮他沉默的侧影。

  “莎莎,”我压低声音,“我打算再去一趟宁宁家。必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四年前就……死了。而且昨晚在‘梦’里,她反复叮嘱的那些话,肯定有含义。”

  莎莎用筷子无意识地划拉着桌面,点了点头:“听你的。”

  几分钟后,那个佝偻的店主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两位,慢用。”

  放下碗,他转身的瞬间,嘴角似乎极其僵硬地向上扯了一下,像是一个凝固的、极不自然的鬼脸微笑。

  我心头猛地一悸,后背发凉。再定睛看去,他已经佝偻着背走回厨房,只剩下灶火明明灭灭的光影。

  看了眼莎莎,她正低着头,专心挑着碗里的面条,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叮咚!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毛令的:

  “可以,上午来接我,已准备好,随时出发。”

  我一愣。我还没联系他,他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忙?我下意识点开发件箱,一条已发送的信息赫然在目:

  “明天下午,你家集合,需要帮忙。”

  发送时间,显示是昨天23:10。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根本不记得我发过这条信息,而且还是那个熟悉的时间数字。

  “莎莎,”我强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下午我们先去接你小叔,然后……直接去宁宁家。”

  莎莎点了点头,没多问。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了毛令家。他独自坐在前堂,一身利落的运动服,脚边放着两个大包一个小包,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我刚要开口,他抬手止住我:“到了地方再说。”

  我们仨上车,依旧由莎莎驾驶。

  我靠在车后座,心乱如麻。即便记忆残缺,我也知道自己曾深深伤害过宁宁。

  但那股想要再见她、问个明白的冲动,却压过了所有不安。我要问清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清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也许,通过她,我能找回丢失的记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挨一顿骂,或者一顿打吧?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我们再次站在了那个熟悉的小区门口。深秋的傍晚,风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按照原先想的,我们先去附近买了些水果和补品,然后拎着这些东西,走向那栋楼。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么“诚意十足”地上门,她妈妈总不至于当场翻脸吧?

  然而,敲了足足有十分钟的门,里面死寂一片,毫无回应。

  我心里开始打鼓:难道又和那个男人……

  正想着,一个中年女人从楼梯走上来,看见我们,打量了几眼:“找这家?”

  “对,阿姨,请问他们……”

  “晚上别敲了,”女人摆摆手,“这家人,晚上基本不在,都出去打扑克(够级)了,早上再来吧。”

  道了谢,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我心底那股不甘却愈发强烈。不知为什么,今晚我一定要进去,一定要再看宁宁一眼。

  我摸出手机,下意识想找开锁公司。

  旁边的毛令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推开。“费那事。”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凑到锁眼前,手腕极稳地轻轻拨弄了几下。

  “咔嗒。”

  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上次在别墅,忘了?”毛令收起铁丝,淡淡道。

  我压下心头的惊叹,推门而入。屋里一片漆黑,寂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这感觉不像闯入,更像潜入某个隐秘的禁地,紧张中竟夹杂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目标明确,我径直走向宁宁的卧室。毛令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

  还是那间屋子。惨白的墙壁,冰冷的供桌,那个小小的、深色的骨灰盒,以及墙上那张永远定格在青春年华的照片——宁宁正对着镜头,浅浅地笑着。

  昏暗中,这场面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能感觉到身旁毛令的呼吸也放缓了。

  上次来得仓皇,没能细看。此刻,我终于能好好端详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宁宁,眼神清澈,笑容温柔,仿佛从未被伤害,也从未沾染死亡的气息。

  你……真的在这里面吗?如果你真的死了,为什么又要一次次进入我的“梦境”,为我指引,甚至……救我?

  疑问在心底翻腾。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个冰冷的骨灰盒。触感坚硬,没有一丝温度。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昨夜“梦”中,她那只抚摸我脸颊的、同样冰冷的手。

  我闭上眼,试图感受任何一丝可能的联系。

  就在我掌心完全贴合盒盖的刹那——

  它,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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