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的残雪刚要化透,就被士兵的马蹄狠狠踏碎。“边境三城丢了!”急报像根冻透的冰棱,狠狠扎进田倾国心口。她掌里的凤羽剑嗡嗡直颤,新凝的幽冥符文泛着淡金微光,竟和沈惊鸿腰间的龙佩撞出细碎共鸣——那是来自幽冥渊底的不祥召唤。

  “玄机子前辈,皇城防务就托您了。”田倾国转身时,凤脉之力掀得披风猎猎作响,“李将军那三百死士,重点盯紧太庙——暗影残部最可能回头咬这一口。”

  玄机子拄着符纹拐杖,残腿在青石上叩出沉稳声响:“倾国你尽管放心,苏文渊把令牌上的幽冥地图译出来了,我这就差人快马送往前线。”他将铜铸八卦盘塞进沈惊鸿手里,“这是‘寻幽盘’,能探暗影动向,真碰着幽冥裂隙,盘心立马红得发烫。”

  话音刚落,苏文渊抱着古籍跌撞追来,眼镜片后全是急色:“焚天崖凤巢的记载都在这儿了!”他把残卷往两人怀里一塞,“幽冥火种得靠凤脉精血催动,可千万记着,别沾着半分暗影气!”

  五十骑轻装出城南门时,晨雾还没散干净。田倾国催起凤脉,凤羽剑劈出道金光通路,马蹄踏在霜地上,轻得像踩流云。沈惊鸿与她并驾齐驱,龙佩青光织成护罩,挡着越来越烈的北风:“蛮族在黑风岭住了几百年,从没越界,这次跟暗影勾连,十成是田倾月在背后捣鬼。”他捏了捏发烫的寻幽盘,“她拿走的暗影令牌,绝不止是张地图那么简单。”

  梨春突然俯身贴住马颈,耳尖动了动,猛地抬手:“停!前方五里有马蹄声,约莫两百骑,味儿杂得很——有蛮族的兽腥,还有暗影的腐臭。”

  阿古拉攥紧狼牙棒,狼头玉佩红光骤亮:“是黑狼骑!他们马掌嵌着狼牙钉,跑起来跟磨牙似的——当年我族先辈,就是栽在这群恶鬼手里。”

  话没落地,两侧山壁突然滚下涂满黑油的圆木,火光顺着木纹窜开,瞬间堵死前后路。两百来个穿兽皮的骑士从雾里钻出来,脸上涂着血图腾,战斧嵌着发黑的人骨,马眼窝子燃着幽绿鬼火——正是黑狼骑。为首那家伙腰间的黑令牌格外扎眼,上面的暗影纹,跟田倾月的黑凤佩一模一样。

  “奉月使之命,拿下凤脉传人!”吼声震散晨雾,巨斧裹着黑气直劈田倾月面门。沈惊鸿龙渊刀横挡,青光撞黑气的瞬间,刀身龙魂纹路“唰”地亮起,把黑气震退三尺:“田倾月派你们来,就是为了拖时间吧?”他手腕一翻,刀光像流星划落,劈得战斧缺了个口,“幽冥渊的裂隙,快撑不住了是不是?”

  黑狼骑见头领用命,嗷地一声就结成兽形阵。阿古拉带着狼族勇士迎上去,狼牙棒砸下去,竟把马骨都震碎了。狼族秘术催起来,勇士们周身泛着红光,跟黑狼骑的黑气撞得噼啪响。梨春的飞刀跟暴雨似的射出去,每一刀都钉在骑士咽喉,可那些人倒下去不流血,化作黑烟钻进地里——竟是暗影寄身的傀儡。

  “是暗影分魂术!”田倾月凤羽剑挑飞两人,金光扫过,黑烟立马散了,“这些蛮族早被暗影吞了,只剩副躯壳。”她跟沈惊鸿对视一眼,同时催动龙凤双佩,金青双色光绞成大漩涡,把冲来的黑狼骑全卷进去。漩涡正转着,寻幽盘突然“刺啦”一声发红,盘心映出地下三尺的血色纹路——是暗影布的传送阵。

  “糟了,是调虎离山!”沈惊鸿挥刀斩断阵眼符文,“他们要拖到田倾月在边境把仪式做完!”话音刚落,远处天际冲起道黑光柱,寻幽盘的红光烫得能烧穿掌心。田倾国心口一紧,凤脉之力探到熟悉的邪气——是黑凤佩在跟幽冥渊共鸣。

  清理战场时,阿古拉从首领尸身里摸出半块绢帛,蛮族文字写着“血祭幽关”。正巧苏文渊派的信使赶到,看了绢帛脸都白了:“这是蛮族的引魂祭文,他们要用活人血把幽冥关的封印裂隙冲开!”他递过译好的地图残页,“幽冥关就在黑风岭里头,跟焚天崖凤巢对着干,一旦开了,暗影之主就能靠分魂术提前出来!”

  策马奔到雁门关下,夕阳把城楼染得跟血似的。远瞅着城门关得死死的,城墙上旌旗破得不成样,守军弓上弦刀出鞘,脸都绷得像铁块。刚靠近,城楼上“咻”地射来支羽箭,擦着田倾国发髻钉进冻土,箭杆缠着蛮族的黑狼尾毛。

  “来的站住!蛮族奸细别过来!”守将赵虎的吼声从城上传下来,他盔甲全是刀痕,左臂绷带渗着血,“三天前就有暗影装成援军混进来,害死我们二十个弟兄!”沈惊鸿摸出李将军的虎符,运起内力喊:“赵将军,这是皇城防务虎符,李将军亲授,命我们来援雁门!”虎符抛上去,赵虎翻来覆去验了几遍,又瞅见田倾国手里的凤羽剑,眼瞬间亮了:“是凤脉传人!快开城门!”

  城门刚开条缝,血腥混着草药的味儿就扑过来。城里街道上全是伤员,民妇用撕烂的衣裙缠伤口,小孩哭喊声混着士兵的咳嗽,惨得让人揪心。赵虎领着众人上城,指向城外:“蛮族首领巴图带三千人,勾着暗影左使的残部,在三里外扎营。他们有腐心花帮忙,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田倾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城外平原立着几十顶黑毡大帐,帐外插满嵌人骨的尖刺栅栏。大营中央高台上,丈高的黑花正开着,花瓣滚着黏糊糊的黑液,黑气跟狼烟似的往上冲——正是静心谷见过的腐心花。更吓人的是,高台四周刻满血符文,跟寻幽盘探到的传送阵纹一模一样。

  “是分魂血阵!”沈惊鸿手指抚过城垛上的霜花,龙佩突然抖得厉害,“田倾月想用腐心花毒气控住蛮族兵,再靠血阵把他们的生魂送进幽冥渊,给暗影之主当养料。”他指向高台旁的黑影,“那就是田倾月,正用黑凤佩催阵呢。”

  田倾月像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手转了转黑凤佩。蛮族大营里立马响起战鼓,声儿闷得像打雷,配上腐心花的黑气,城楼下守军脸色全白了,不少人握兵器的手开始抖。“坏了,花香飘过来了!”赵虎急喊,赶紧让人点艾草,可浓烟被北风卷得没影,“醒魂露不够了,顶多再撑一个时辰!”

  田倾月把玄机子给的醒魂露扔给赵虎:“先给守城弓箭手用!”她攥紧凤羽剑,凤脉之力顺着剑身铺开,在城楼前撑出道金光屏障,把黑气全拦在外面。“沈惊鸿,咱们带十个狼族勇士从西侧密道绕后,直接端了腐心花;阿古拉带主力在东门佯攻,把蛮族注意力引过去;梨春潜进大营,宰了敲战鼓的巫师——没了鼓声,蛮族兵的神志能缓过来会儿。”

  计划刚定,阿古拉已经带着人冲下城楼,狼牙棒砸城门的声响震得城砖都颤。田倾国跟沈惊鸿借着东边的厮杀声掩护,顺着城墙内侧的秘道滑下去,十个狼族勇士紧跟在后,靴底兽毛在雪地上踩出浅印。秘道出口藏在枯苇丛里,离蛮族大营就百丈远,腐心花的腥气顺风灌进来,恶心得人想吐。

  “小心脚下的符文。”沈惊鸿用龙渊刀拨开积雪,露出底下的血纹,“这些玩意儿能感活人气息,碰着就报警。”他催起龙魂之力,龙佩青光在前面铺出条路,刚好绕开所有符文。田倾国跟在后面,凤羽剑金光扫过,符文的血色立马淡了——龙凤之力天生就克这个。

  快到高台时,田倾月的声音突然飘过来,软得发腻:“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穿件黑凤纹长袍,黑凤佩在掌心转着,腐心花黑气顺着指尖流,“你看这株花,用母亲的残魂养的,是不是特别艳?”她抬手一挥,花瓣“唰”地张开,花蕊里浮着道女子虚影——竟跟田倾国记忆里的母亲一个样。

  “你胡说!”田倾国凤羽剑光芒骤盛,差点挣开沈惊鸿的手,“娘的魂早入轮回了,怎么会被你拿来养邪花!”沈惊鸿死死按住她手腕,龙佩青光灌进她识海:“倾国,稳住!这虚影气太杂,混着暗影味儿,是她用摄魂术造的假的。”他瞅着那虚影冷笑,“真正的田夫人,当年是凤族护巢使,哪会怕这点暗影气?”

  田倾月的笑瞬间僵在脸上,猛地挥动黑凤佩,腐心花黑气跟潮水似的涌来:“你不信,就陪她一起死在这儿!”黑影从黑气里窜出来,竟是几十只拳头大的暗影毒蝎,尾刺泛着幽蓝。沈惊鸿龙渊刀劈出青光,把毒蝎全斩了,狼族勇士趁机甩出套索,缠住高台支柱。

  就在这时,蛮族大营东侧突然烧起大火,阿古拉的狼嚎混着蛮族的惨叫传过来。“粮草营烧着了!”赵虎在城楼上喊得嗓子都哑了,守军士气一下就上来了。同时,蛮族战鼓突然停了,梨春从鼓旁跳出来,飞刀沾着黑血,身后跟着几个刚醒过神的蛮族兵——她不光杀了巫师,还解了些人的蚀心咒。

  田倾月见势不妙,眼里闪过丝慌,突然把黑凤佩往腐心花里一掷:“你要毁,就一起陪葬!”玉佩嵌进花蕊的瞬间,腐心花爆发出浓得化不开的黑气,花蕊里的虚影尖叫着扑向田倾国。“是暗影分身!”沈惊鸿拉着她侧身躲开,龙渊刀把虚影劈成两半,“她想用腐心花的力炸了分身,毁血阵的时候拉我们垫背!”

  “没门!”田倾国挣开他的手,凤羽剑插进高台石缝,凤脉之力顺着剑身铺开,把整个高台裹在金光里。“沈惊鸿,用龙凤合契!”她咬破指尖,精血滴在剑上,金光亮得像太阳,“苏文渊说过,凤脉精血能净化邪花!”沈惊鸿立马会意,龙佩贴在剑柄上,龙魂力跟凤脉力绞成大漩涡,把腐心花的黑气全吸了进去。

  腐心花没了黑气滋养,很快就蔫了,花瓣一片片掉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金玉佩——刻着凤巢图腾,正是开焚天崖凤巢的密匙。田倾月见密匙露出来,纵身跳下台,手里多了把淬毒短匕,直刺田倾国心口:“凤巢密匙是我的!”

  “你的对手是我。”梨春突然从暗处窜出,飞刀跟流星似的射向田倾月手腕。田倾月被迫侧身,毒匕擦着田倾国披风划过,在石地上留道黑印。沈惊鸿趁机把密匙揣进怀里,龙渊刀架在她脖子上:“说,你为啥非要抢幽冥火种?”

  田倾月嘴角勾起抹怪笑,突然喷口黑血。沈惊鸿挥刀挡开,却见黑血落地化成符文,把血阵激活了。“因为只有幽冥火种,能救母亲的残魂。”她借着血阵红光跳出去,黑凤佩在空中划道黑影,“姐姐,焚天崖见——到时候你就知道,谁才是凤族真正的传人。”

  血阵红光散了的时候,蛮族大营已经乱成一锅粥。没了腐心花毒气控着,蛮族兵纷纷扔了兵器,跪在地上干呕。巴图带着亲信往黑风岭跑,被阿古拉一狼牙棒砸落马下,当场没气了。赵虎带着守军出城清理战场,看着满地暗影残躯,后怕地拍着胸口:“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雁门关今儿就成鬼城了。”

  当晚守将府的烛火亮了一宿。苏文渊的信使又带来新的古籍残页,上面画着凤巢路线:焚天崖悬在昆仑西麓半空,整座山烧着烈焰,只有凤脉传人能近得去。残页最后画着个图腾——跟田倾国、沈惊鸿掌心的龙凤印一模一样,下面写着行古字:“双佩合璧,火种觉醒;双凤泣血,幽关永封。”

  “双凤泣血……”田倾国摩挲着掌心的凤印,心里直发沉。沈惊鸿把寻幽盘放在桌上,盘心红光已经淡了:“不管这预言啥意思,幽冥火种我们必须拿到。”他瞅着窗外,月亮正往上爬,“玄机子说月圆之夜幽冥渊力量最弱,是封印的好时候——还有三天就月圆,我们得赶在那之前到焚天崖。”

  第二天一早,众人跟赵虎辞行,往昆仑方向赶。阿古拉带着十个狼族勇士留在雁门关帮着整顿防务,临走前塞给田倾国枚狼牙护身符:“这是我们族的护魂符,能挡暗影气。要是遇着危险,捏碎它我立马带人参战。”

  往昆仑去的路越来越险,越往西越冷。进了昆仑腹地,地上的雪没到膝盖,寻幽盘的红光却越来越亮——离幽冥渊裂隙越来越近了。走到一处山谷,梨春突然停住,指尖指向前方雪地:“有马蹄印,是女人的马,刚过去没多久。”

  雪地上的蹄印纤细,是女子坐骑的模样,旁边散着几片黑凤羽——是田倾月的配饰。田倾国捡起凤羽,凤脉力刚碰着,就传来田倾月的声音,喘得厉害:“姐姐,快来焚天崖……母亲的残魂快撑不住了……暗影之主的分身已经过来了……”

  “是传声术。”沈惊鸿攥紧龙渊刀,寻幽盘红得快烧起来,“她在引我们过去,前面有强暗影力。”他看向山谷深处,天是诡异的暗紫色,“是幽冥裂隙,她想借裂隙里的暗影力抢火种。”

  穿过山谷,焚天崖终于露了影。那座山悬在半空中,整座山体燃着烈焰,火光把天都映红了,跟古籍里写的一模一样。崖壁上刻满凤族图腾,最顶上“凤巢”俩字是金光凝成的,跟田倾国手里的密匙撞出共鸣。

  “凤巢入口在火最旺的地方。”田倾国催起凤脉力,密匙在掌心发光,“得用我的凤脉精血激活图腾。”她刚要往前走,被沈惊鸿拉住:“我跟你一起。”龙佩青光裹住他,“龙凤力能互补,真出事了也好有个照应。”梨春握紧飞刀,往四周扫了圈:“我在崖下守着,有暗影东西出来就喊你们。”

  田倾国把密匙按在崖壁图腾上,同时咬破指尖,精血顺着密匙流进图腾纹路。图腾“嗡”地爆发出金光,把周围的火全推开,露出道石门。石门开的时候,里面传来清脆的凤鸣,股纯净的凤脉力涌出来,跟她的内力完美合上了。

  进了凤巢,石门在身后关上,烈焰又把崖壁裹住了。巢穴里是座大宫殿,梁柱看着像凤骨做的,墙上嵌满发光的晶石,照亮了中央的石台——台上悬着枚拳头大的金火种,正是幽冥火种。火种周围绕着凤族护符,散着能净暗影的气。

  “可算找着了。”田倾国刚要伸手碰,宫殿突然剧烈摇晃,石壁上的晶石“噼啪”碎了一地。田倾月从阴影里走出来,身上全是伤,黑袍被火烧得焦黑:“姐姐,你果然来了。”她手里攥着暗影令牌,令牌上的地图正发红,“暗影之主的分身已经冲破裂隙,再不拿火种,凤巢就被暗影吞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沈惊鸿把田倾国护在身后,龙渊刀指着她,“上次用母亲的虚影骗我们,这次还想编啥瞎话?”田倾月突然跪下来,黑凤佩从手里滑出去:“我没骗你们。”她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暗影印,“当年母亲为了保凤巢密匙,把半条凤脉给了我,让我混在暗影里。这印,是她用凤脉力给我的护身符。”

  田倾国攥着凤羽剑的手猛地一紧——母亲临终前含糊提过的“小女儿”,原来不是胡话。“娘的残魂,到底在哪儿?”

  “就在幽冥火种里。”田倾月指向石台,火种光里隐约有女子虚影,“当年母亲为了封暗影之主的分身,把魂跟火种绑在了一起。暗影气天天磨她的残魂,再不净化就散了。”她抬头瞅着沈惊鸿,眼里全是求恳,“沈公子,你是龙族守护者,求你信我一次,我们得联手激活火种才能救她。”

  沈惊鸿把寻幽盘递过去,盘心没发红:“她没说谎。”他又握紧刀,“但咱得防着,她要是敢动歪心思,立刻动手。”田倾国点了点头,走到石台前,掌心凤印跟火种光合上了:“咋激活?”

  “要我们姐妹的凤脉精血,再加上你的龙魂力。”田倾月咬破指尖,精血滴向火种,“母亲的预言说双凤泣血,幽关永封——只有咱俩的血融在一起,才能净了火种里的暗影气。”她瞅着田倾国,“姐姐,为了母亲,咱别斗了。”

  田倾国深吸口气,也滴了滴精血。两道血在火种光里融成金红流光,钻进火种里。沈惊鸿同时催起龙魂力,龙佩青光顺着掌心流进去,跟凤脉力撞出共鸣。火种突然爆发出强光,照亮了整座宫殿,石壁上的凤图腾全亮了,凤鸣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宫殿猛地晃了晃,头顶裂开道缝,暗影之主的分身从缝里钻出来,黑触手跟蛇似的抓过来。“果然来了!”沈惊鸿龙渊刀劈出青光,斩断触手,“倾国快拿火种!我来挡着!”

  田倾国伸手握住火种,股纯力顺着掌心流进体内,凤脉力瞬间涨满。她转身时,凤羽剑已经聚起金青光:“沈惊鸿,用龙凤合契!”田倾月也催起黑凤佩的力,三道光绞成龙凤虚影,朝着暗影分身冲过去。

  暗影分身惨叫着被光穿透,却没散,化成无数黑气往宫外逃。“他要去幽冥关!”田倾月喊着先冲出去,“让他跟本体合了,就再也封不住了!”田倾国跟沈惊鸿赶紧跟上,幽冥火种在掌心烧着,照亮了去幽冥关的路。

  三人刚出焚天崖,就看见黑风岭方向冲起道黑光柱,跟幽冥渊裂隙连在一块儿。寻幽盘红得刺眼,盘心显示幽冥关的封印快被蚀透了。“幽冥关就在黑风岭深处,跟蛮族老巢挨着。”田倾月催着黑凤佩开道,“得在月圆前赶到,不然封印就彻底破了。”

  奔到黑风岭,天快黑了。幽冥关的石门就在山谷里,门上刻着龙凤封印图腾,这会儿图腾已经被暗影气蚀得发暗,裂了好几道缝。暗影分身正绕着石门转,用黑气撞封印,裂缝越来越大。

  “快用幽冥火种!”田倾月先冲上去,黑凤佩光灌进图腾,暂时稳住了裂缝,“把火种嵌进图腾凹槽,就能重新激活封印!”田倾国立马把火种按进去,火种刚碰着石门,就爆发出金光,把暗影气赶跑了,图腾纹路又亮了。

  就在这时,暗影之主的本体突然从裂缝里钻出来,黑触手跟潮水似的涌过来:“凤脉传人,龙佩持有者,本座等你们好久了!”他比在皇城时大了好几倍,身上缠满哭嚎的生魂。田倾月脸色大变:“他提前醒了!”

  “用双凤合契!”田倾国喊着跟田倾月一起催凤脉力,双佩光织成屏障,挡住触手。沈惊鸿催起龙魂力,龙渊刀青光劈向本体:“倾国,我拖着他,你们快激活封印!”

  “激活要时间,你撑不住的!”田倾月突然把黑凤佩扔过来,“姐姐接住!这是母亲的另一半凤佩,双佩合璧才能立马激活封印!”黑凤佩跟田倾国的凤佩合成一枚完整的,“母亲的预言是真的,双凤泣血——得有一个人用魂当祭品,封印才能稳。”

  田倾国心里一震,攥着双佩的手都抖了。她瞅着田倾月,就见她眼里全是决绝,突然冲向暗影本体,把凤脉力全爆了:“姐姐,我来当祭品!你得好好活着,守着凤族,守着母亲的遗愿!”她的身体化成金光,融进石门图腾里,暗影触手被金光斩断,本体发出惨叫。

  “倾月!”田倾国哭着喊,把幽冥火种力跟自己的凤脉力全灌进图腾,“沈惊鸿,用龙凤合契!”沈惊鸿也催起全力,金青光绞成大虚影,撞向暗影本体。

  暗影本体被光穿透,吼得撕心裂肺:“本座不会就这么完了!幽冥渊的力是无穷的,早晚我会出来!”他化成黑气,被封印吸回幽冥渊。石门图腾亮得耀眼,把黑风岭都照透了。

  封印成了的瞬间,田倾国手里的双佩突然凤鸣一声,化成金光钻进她体内。无数凤族记忆涌进脑子里,她才明白母亲的苦心——当年把田倾月送进暗影,就是让她当封印祭品,而田倾月早知道自己的命,从没怨过。

  沈惊鸿轻轻拍着她的背,眼里又疼又安慰:“她没白死,幽冥关的封印稳了,暗影之主出不来了。”田倾国点了点头,却突然发现不对——石门图腾上裂了道细缝,缝里泛着红光,跟寻幽盘的光一样。

  她刚要碰,缝里传来田倾月的声音,却裹着暗影的黏腻:“姐姐,我没消失……暗影之主的力……让我活过来了……”黑影从缝里钻出来,长得跟田倾月一样,眼里全是红血丝,“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到时候,天下都是我们的……”

  黑影一下钻回缝里,裂缝也合上了。田倾国站在原地,脑子一片乱。沈惊鸿攥紧她的手,龙佩青光裹住她:“别慌,不管她变成啥样,我们都一起扛。”他看向天边,月亮已经圆了,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无数双红眼睛正慢慢睁开——那是幽冥渊的新麻烦,也是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更狠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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