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电视塔旁边的商务楼天台。

  沈清秋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冲上来的。

  天台的边缘,一个浑身焦黑、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人正躺在那里大口喘气。他的头发被烧卷了,身上全是血口子,左腿还插着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

  但当他看到沈清秋的那一刻,那张脏兮兮的脸上,还是裂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沈老师……咳咳……跑这么快,是急着给我收尸吗?”

  沈清秋冲过去,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他身边,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哪里痛?有没有伤到内脏?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一向冷静理智的S级法医,此刻却语无伦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滴在陆宴庭焦黑的脸上,冲刷出一道道白痕。

  “别哭……”

  陆宴庭费力地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太脏了,又讪讪地放下。

  “我没事。就是……有点烫。”

  他指了指还在冒烟的电视塔,“那帮孙子,火力太猛了。要不是老子以前练过极限跳伞,今天真得变烤猪。”

  “你还贫!”

  沈清秋哽咽着,小心翼翼地检查他腿上的伤口。

  **【伤情通感】**

  *金属碎片切断了腓肠肌,幸好没有伤到动脉和骨头。*

  *背部有大面积二度烧伤。*

  *肋骨骨裂。*

  虽然看起来惨烈,但确实没有生命危险。

  沈清秋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整个人就软了下去,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陆宴庭,下次再敢玩这种命……”沈清秋咬着牙,在他完好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就先杀了你,再把你做成标本,让你永远跑不掉!”

  “嘶——轻点,母老虎。”

  陆宴庭倒吸一口冷气,却笑得更开心了。他用那只脏手紧紧搂住她,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放心,阎王爷不敢收我。因为他知道,我家有个比他还凶的判官夫人。”

  两人在废墟的余烬中相拥,劫后余生的庆幸在空气中流淌。

  直到秦川带着救援队冲上天台。

  “陆局!沈老师!你们……哎哟我去,这都没死?!”秦川看到两人的惨状,又惊又喜,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会不会说话?”陆宴庭瞪了他一眼,“赶紧的,担架!老子腿快断了。”

  就在医护人员抬起陆宴庭的时候,沈清秋突然在他的风衣口袋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被烧了一半的塔罗牌。

  “这是哪来的?”沈清秋问。

  “那个替身稻草人身上的。”陆宴庭忍着痛说道,“在爆炸前,我从那个稻草人胸口扯下来的。”

  沈清秋借着探照灯的光,看清了那张牌。

  牌面是——【审判】(Judgement)。

  而在牌的背面,用荧光笔写着一行字:

  【恭喜通过‘铁树地狱’的试炼。】

  【但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罪人,正在‘孽镜台’前照镜子呢。】

  “孽镜台……”沈清秋喃喃自语。

  十八层地狱的第四层——孽镜地狱。

  凡在世之人,若有罪行却通过谎言瞒天过海,死后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刑。

  “他在暗示什么?”秦川凑过来,“难道下一个受害者是个骗子?”

  “不。”

  沈清秋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眼神深邃。

  “铁树地狱针对的是‘离间骨肉’,所以他找了那个拆散家庭的赵媒婆。”

  “拔舌地狱针对的是‘巧言令色’,所以他找了那个颠倒黑白的张大状。”

  “而孽镜地狱……”

  沈清秋的手指摩挲着那张牌的边缘,“针对的是‘伪善’。”

  “那些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肮脏不堪,至今没有被法律制裁的人。”

  “陆宴庭,”沈清秋转过头,看向担架上的男人,“还记得我们之前查过的那个案子吗?那个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的……慈善家?”

  陆宴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连伤口的痛都忘了。

  “你是说……‘阳光之家’孤儿院的院长,王善人?”

  “如果判官的逻辑是‘清算漏网之鱼’,”沈清秋握紧了手中的牌,“那么,王善人绝对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而且,孽镜地狱的刑罚是……照出原形。”

  “快!去阳光之家!”沈清秋对着秦川喊道,“如果不快点,那个王善人,恐怕要被‘公开处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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