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渊带着玄镜司众人,将大悲寺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负责守夜的知客僧听到院外动静,口诵佛号,推开了寺庙大门。

  然而,当他看清楚门外场景时,却瞬间脸色苍白,他双手合十,强作镇定地问道:“阿弥陀佛,不知诸位施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风临渊从阴影中走出,取出一块刻着玄镜二字的令牌,冷冷地举到那僧人面前,“玄镜司办案。”

  “慧明在何处?”

  玄镜司!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知客僧的耳边炸响。

  他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名手持戒棍,身材魁梧的僧人从内院快步走出,挡在了知客僧面前。

  “玄镜司的大人,此乃佛门清净地,不知慧明师叔所犯何事,竟要劳动诸位深夜至此?”

  风临渊利刃般的目光扫过,“他在何处?”

  戒律僧瞬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但想起方丈的交代,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慧明师叔正在后院禅房闭关参禅,不见外客。”

  “闭关?”

  风临渊收回令牌,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搜!”

  一声令下,他身后众多缇骑如狼似虎般冲入寺内。

  “你们不能!”

  “此乃佛祖圣地,尔等岂敢放肆!”

  寺中僧人纷纷涌上前来阻拦缇骑的脚步。

  然而缇骑们面无表情,只是动作干脆利落地向前一撞。

  “啊!”

  惨叫声和骨骼的碰撞声顿时响成一片。

  僧人们纷纷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大人,后院有焦糊味!”突然一名缇骑向风临渊禀报道。

  风临渊眼神一凝,快步走向后院方向。

  越往里走,那股皮肉烧焦的恶臭味便越发浓郁。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间门窗紧闭的禅房之外。

  风临渊看向身后缇骑,抬起手掌又放下,“踹开。”

  一名身材魁梧的缇骑立刻上前,运足气力,狠狠一脚踹在眼前厚重的木门上!

  “砰!”

  大门轰然洞开!

  一股夹杂着木炭和焦臭的浓烈热浪扑面而来。

  禅房之内一片狼藉。

  地上躺着一具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

  “大人,看样子是畏罪自焚了。”一名校尉皱眉说道。

  风临渊没有说话。

  他缓步走到那具焦尸旁,畏罪自焚?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真以为这样就能摘得干净?

  “搜!带走一切可疑线索!”

  直觉告诉他,除了皇后以外,这件事背后定然还有别的推动。

  那只手比皇后的手段要高明得多。

  他脑海中再次闪过了昭华公主夏清鸢那张清冷淡漠,仿佛万事不萦于心的脸。

  会是她吗?

  风临渊回到宫中,向皇帝复命,“启禀陛下,妖僧慧明已经畏罪自焚。”

  御书房内,皇帝听完汇报,捏着眉心,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疲惫地挥了挥手,“既然妖僧已伏法,此事便到此为止。”

  随即,他又颁下圣旨,言辞恳切。

  只说妖僧作祟,皇后受其蒙蔽,此乃他为君之过,才导致太傅平白遭此大难。

  特赐太傅王守仁黄金千两,食邑百户,千年血参十株,并准其带俸休假半月,好生休养。

  旨意传到太傅府,王守仁率全府上下,对着皇宫的方向郑重叩首,高呼万岁。

  消息很快传开。

  第二日,太傅府变得门庭若市。

  无数同僚提着各式各样的礼品前来探望。

  虽然每个人都在关心王守仁身体,但更多的却是好奇,太傅的病,到底是怎么好的?

  其中赵忠最先到访,“哎呀,我的王太傅,您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赵忠一进门,便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前些日子在朝上见您那模样,下官还真以为您…咳咳,没想到这才几日功夫,就又神采奕奕了!”

  王守仁正闭目养神,听到这番话语,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赵忠见他不搭理,也不着恼,自顾自地坐到他对面。

  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问:“太傅,下官可听说了,您这病来得蹊跷,好得也蹊跷。”

  “外面都在传,是那位刚回宫的昭华公主先给您下了咒,后来怕事情闹大又给您解了咒。”

  “您给下官透个底,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下官保证,绝不外传!”

  王守仁缓缓睁开眼,他原本浑浊的眸子此时一片清明,看赵忠的眼神也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赵尚书慎言。”

  “此事陛下已有定论,乃妖僧作祟,与旁人无干。”

  “你我皆为朝廷命官,岂可妄议皇室,非议公主?”

  赵忠撇了撇嘴,这样的鬼话骗骗外人还行,他会信?

  他张嘴还想再问,抬头却迎上王守仁冰冷的眼神。

  两人四目相对,赵忠只觉心底一阵发毛。

  “那什么,太傅大病初愈,正需静养,本官就不打扰太傅休息了。”说着赵忠直接起身,灰溜溜地离开太傅府。

  送走了赵忠这只令人厌烦的苍蝇,王守仁刚端起茶杯,下人又来通报。

  “大人,礼部钱侍郎前来探望。”

  王守仁脸上露出一丝暖意,“快请。”

  与只会落井下石的赵忠不同,钱侍郎是朝中少数与他私交甚笃,且真正为国为民的同僚。

  “太傅大人!”

  钱侍郎一进门,便快步上前,满脸关切道,“您可算是缓过来了!今日看您气色红润,下官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能放下一半了。”

  他上下打量着王守仁,连连感叹。

  “那慧明妖僧,当真是死有余辜!竟敢对您这样的国之柱石下此毒手,简直丧心病狂!”

  王守仁抬手示意钱侍郎坐下,“劳钱大人挂心了。”

  钱侍郎坐下后,看王守仁不愿多谈自己遭遇的模样,心中了然,便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他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换了个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太傅大人,如今京中因为您的事,可是暗流汹涌啊。”

  “特别是关于那位昭华公主殿下,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她手段邪性,是个不祥之人,也有人说她实则身怀通神之能,是福星降世,下官愚钝,实在是看不分明。”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守仁神色,试探着问道,“您与公主殿下有过接触,不知以您之见,该是如何看的?”

  王守仁闻言,正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

  他沉默了许久,看着钱侍郎,一字一顿道:“昭华公主,非池中之物。”

  这句话,在短短数日功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自然也包括皇帝的耳中。

  深夜,养心殿。

  皇帝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大殿内踱步。

  最终,还是对身边的李德全开口,“摆驾,承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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