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凤仪宫这三个字,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太和殿所有人的耳中炸开!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惊得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凤仪宫!

  那是谁的宫殿?

  是当朝国母皇后的居所!

  所有人都被这话震得魂不附体!

  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这桩惊天国库失窃案的幕后黑手,竟然直指中宫!

  皇帝脸色瞬间铁青,手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死死地盯着殿下术士,又问了一句:“那太监是何模样?”

  术士机械地回答:“年约四旬,面白无须,左边眉角有一颗黑痣。”

  皇帝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特征,他太熟悉了!

  那正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太监王福!

  皇帝气得眼前发黑,胸口剧烈起伏。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人!传皇后和扶摇公主上殿!”

  凤仪宫居住的就是这两位!

  真相大白。

  皇帝当庭下旨,释放户部尚书林正松,官复原职,并赏赐金银布帛以作安抚。

  当林正松被从天牢里带出来,走进太和殿时,他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他目光穿过所有人,径直落在了那个站在殿中央,身姿清冷的少女身上。

  是她!

  昭华公主!

  他走到大殿中央,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对着夏清鸢所在的方向,郑重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臣林正松,叩谢公主殿下救命之恩,还臣清白!”

  满朝文武看着这一幕,心思各异,震撼无比,看来这大夏王朝的朝堂格局真要变天了!

  夏清鸢静静地受了他这一拜,随即淡淡地说道:“林尚书忠君爱国,是国之栋梁,本宫只是做了该做之事,起来吧。”

  林正松这才直起身,转向龙椅方向,再次深深一拜:“臣谢陛下圣明,还臣公道!”

  随即,他又对着风临渊拱了拱手,“谢过风指挥使连夜奔劳。”

  皇帝看着下方这番景象,心中五味杂陈,他疲惫地摆了摆手:“林爱卿受委屈了,先退下歇息吧。”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内侍的通传声。

  “皇后娘娘,扶摇公主到!”

  随着通传,皇后和夏扶摇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款步走入太和殿。

  皇后看了眼殿内被按在地上的术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依旧保持着国母的端庄,仪态万千地对着皇帝行礼:“陛下万安,不知紧急传召臣妾和扶摇,所为何事?”

  夏扶摇跟在身后,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个黑袍术士时,心中猛地一沉!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乖巧地随着皇后行礼。

  皇帝没有回答,一双眼冰冷地盯着她们母女二人,那眼神看得皇后心惊肉跳,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住,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好像终于看够了,才开口,“王福,何在?”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王福是她的心腹,陛下为何会突然当朝点名一个太监?

  她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回陛下,王福今日偶感风寒,正在房中歇息,陛下若有事,”

  “风寒?”皇帝冷笑着打断她的话,“我看,他是畏罪不敢来见朕吧!”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厉声喝道:“风临渊!把那逆贼给朕押上来!”

  风临渊拱手领命,随即转身对殿外打了个手势。

  片刻之后,早已被玄镜司拿下的王福,被两名缇骑像拖死狗一样拖进大殿,扔在了黑袍术士的旁边。

  王福一见到皇帝和身边的黑袍术士,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拼命地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皇后和夏扶摇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完了!

  夏清鸢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看来,还是需要本宫再帮你一把。”

  她指尖微动,又是一道金光射出,精准地没入了正在磕头的王福眉心。

  王福的求饶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和那术士一样空洞。

  皇帝见状,沉声开口,“王福,朕问你,是谁让你勾结无相阁,盗窃国宝,陷害朝廷命官的!”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王福身上。

  王福木然地抬起头,嘴唇蠕动,毫无感情道:“是扶摇公主殿下命奴才去办的,殿下说林正松不知好歹,竟然敢在朝堂上顶撞她的人,为昭华公主说话,必须要给他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教训!”

  轰!!!

  所有人心底剧震,看向夏扶摇的眼神彻底变了。

  怎么可能?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总是言笑晏晏,对宫人,对大臣都温和有礼,连说话都细声细语,被誉为皇家典范的长公主?

  在满朝文武的印象里,夏扶摇就是完美的化身。

  她善良端庄,聪慧仁慈。

  可现在,只因为朝堂上的一句公道话,就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去陷害一位一品大员,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在场的每一个官员都感到一阵脊背寒凉。

  他们看着那张依旧美丽,此刻却写满了惊慌的脸,第一次感觉到陌生!

  “不!你胡说!你这个狗奴才血口喷人!”夏扶摇再也维持不住温婉的表象,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嘶吼!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指着王福,又转向皇帝,哭得梨花带雨:“父皇!他这是诬陷!他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是昭华!一定又是昭华皇姐!她见不得您疼我,所以才用妖术控制了奴才,让他来污蔑儿臣啊!”

  皇后也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一把将夏扶摇紧紧护在怀里。

  她抬起头,凤目含泪地直视着龙椅上的皇帝,哭诉道:“陛下!扶摇是什么样的孩子您还不知道吗?她自小善良,日日为国为民祈福,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这分明是昭华在报复!是她嫉妒扶摇,陛下,您要为扶摇做主啊!”

  殿内不少官员都皱起了眉头。

  皇帝看着眼前还在拼命演戏的母女二人,看着她们那如出一辙指向夏清鸢的怨毒眼神,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终于被消磨殆尽。

  他没有像皇后预想中那样雷霆震怒,也没有再多问一句。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将扶摇公主带回长公主殿,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

  不怒,不骂,不审,不问。

  这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让人心寒。

  这代表着,在他心里已经给这件事定了性。

  他连听她狡辩的耐心都没有了!

  “父皇!”夏扶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禁军缇骑已经上前,不带任何感情地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

  “不!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您信我啊父皇!”

  夏扶摇的哭喊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殿外。

  皇后呆呆地跪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们母女宠爱有加的陛下,这次会如此绝情。

  ……

  长公主殿。

  皇后失魂落魄地坐着,她紧紧抱着刚刚被送回来的夏扶摇,不停地安慰她:“扶摇别怕,有母后在,没事的,你父皇只是一时气话,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夏扶摇趴在她怀里,眼底的泪水已经被无尽怨恨所取代。

  可恶,可恶,可恶!

  又是那个野道姑,怎么哪里都有她!

  该死的,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了,得想个办法除掉她!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身影直接走进了内殿。

  夏清鸢静静看着眼前场景,眼底的讥笑几乎溢出来,还真是母女情深啊!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皇后看到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厉声尖叫起来,“你这个毒妇!害了你妹妹,还敢到这里来耀武扬威吗!”

  夏清鸢没有理会她的叫骂,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生下自己,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女孩的母亲。

  她缓缓开口问:“母后,您要护着这个偷走我人生的贼,到什么时候?”

  皇后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夏清鸢目光冷冽如刀,“您可知,她差一点,就要了您亲生女儿的性命。”

  若不是她有通天手段,一旦让夏扶摇的计谋得逞,王太傅病死,她夏清鸢身为始作俑者,唯一的下场便是被盛怒的皇帝赐死!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皇后的脑海中炸开!

  她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夏扶摇抱得更紧了。

  “你胡说!”

  皇后尖声叫道,“王太傅那件事,扶摇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她还是个孩子,她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这个姐姐的本事,想跟你亲近亲近!你平安无事,王太傅也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非要说得这么恶毒!”

  至于陷害林正松?

  那是扶摇年纪小,不懂朝堂法度,受不得委屈,耍了小性子而已!

  她完全不觉得这些是错事,更不认为这是恶毒。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强大,却也无比陌生的亲生女儿,眼神中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充满了指责,“昭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扶摇是你的妹妹啊!她只是顽皮了一些,你就非要置她于死地吗?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她看夏清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仇人。

  夏清鸢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母慈女孝美梦中,不愿醒来的母亲。

  原来在皇后的心里,夏扶摇所有的恶都是童真。

  相对的,她夏清鸢所有的自保和反击手段,都是恶毒!

  对于打心底就不在乎自己的人,多说无益。

  夏清鸢收回目光,转身直接离去。

  是夜,月华如水,整个京城再次回归宁静。

  承明宫内,烛火通明。

  夏清鸢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调理着今日动用真言符所耗费的灵力。

  突然,她秀眉微蹙,清冷的目光穿透殿门,望向了寂静的庭院。

  一道极轻微的脚步声,正不疾不徐地靠近。

  “谁?”她淡淡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庭院中,那道身影顿住,随即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玄镜司,风临渊,有要事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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