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的数十名禁军精锐,夏清鸢神情淡漠地从袖中取出一张淡金色的符箓,屈指一弹。

  “嗡!”

  符箓无火自燃,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罩瞬间以她为中心撑开,如同一个倒扣的金钟,将她牢牢护在其中。

  “铛!铛!铛!”

  数十把精钢长刀几乎在同一时间劈砍在金色光罩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所有持刀的禁军只觉得虎口剧震,仿佛劈在了百炼精钢上。

  这是什么招式?

  他们手中的精钢长刀可是能劈开铁甲的,如今却连一层薄薄的光都破不开!

  怪不得秋猎时她能一招吓退猛虎,这根本不是人,是真正的神!

  完了,今天奉太后之命对她动手,无论结果如何,他们这些人恐怕都没有好下场了。

  夏清鸢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轻哼了一声道:“雕虫小技。”

  她右手捏了一个法诀,对着虚空轻轻一握,“雷来!”

  轰隆!

  平地起惊雷!

  一道道婴儿手臂粗的紫色电蛇自她掌心凭空生出,瞬间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雷网,朝着四周轰然扩散!

  “滋啦!”

  雷网所过之处,那些禁军侍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一招之下,数十名禁军精锐,全灭!

  太后脸上的震怒瞬间凝固,化为了无边的惊骇。

  这这这,妖法,果然是妖法!

  皇后更是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而那刚刚缓过一口气的了尘大师,更是如同见了神仙下凡,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掌心雷?非道门天师不可掌,这女人真就只是个公主?”

  夏清鸢上前一步,看着上首的太后,淡淡道:“若皇祖母只有这些手段,今日恐怕是拿不下我这个妖女了。”

  “你……”太后噎住,没想到夏清鸢居然还敢嘲笑她!

  她颤抖着手指着夏清鸢,色厉内荏地怒骂道,“你竟敢在哀家的慈宁宫行凶!来人!再给哀家叫人进来!”

  “朕看谁敢!”突然一声暴喝自殿外响起。

  皇帝带着一身煞气的风临渊,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

  他目光扫过殿内,眼底升起一抹惊怒,这些家伙,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他的昭华公主动手!

  来不及多想,皇帝一个箭步便冲到夏清鸢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随即转过身,死死盯着高台之上的皇后和太后,“这就是你们请清鸢来的目的?设下鸿门宴,动用私刑吗?”

  “陛下,臣妾没有。”皇后吓得魂不附体。

  然而皇帝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只盯着太后,“母后!您可知就在数日前,北燕使团在秋猎场上暗施邪术,是清鸢以一己之力救了朕,也保住了大夏的颜面!她是我大夏的功臣!”

  皇帝声音冰冷,“再看看您身边的这位了尘大师,除了吃斋念佛哄着您,还有什么本事,这样道貌岸然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在朕的公主面前卖弄?”

  不等太后回话,他就背过手,厉声道:“来人!圣恩寺妖僧了尘,妖言惑众,意图谋害公主,给朕剥去僧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至于你!”皇帝的目光转向皇后,“滚回你的凤仪宫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皇后心底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说别的什么。

  她踉跄的离开慈宁宫,没敢多留一刻,害怕皇帝会突然反悔。

  等殿内再没了别的身影,皇帝这才看向太后,沉声道:“母后,您年纪大了,以后还是安心在慈宁宫礼佛吧,不要再听信任何人的谗言,被人当了刀使,骗了都不知道!”

  “皇帝……”太后捂着心口,想说点什么,却见皇帝拉着夏清鸢的手,转身走出了慈宁宫。

  “多谢父皇。”夏清鸢对着皇帝道。

  “谢什么,是父皇没有保护好你。”

  皇帝叹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此事暂且不提,朕看你也受了惊吓,随朕去御书房坐坐吧,朕那里刚得了上好的君山银针,正好为你压压惊。”

  夏清鸢微微摇头,“多谢父皇美意,但儿臣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皇帝心中涌起一阵无力,仰头看着天空,意有所指道,“说来也怪,自从得了你的符,朕感觉身体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力不从心。

  朕记得清鸢先前说为朕开炉炼制培元丹,可是因为最近俗事太多,耽搁了你的时间。”

  果然!

  夏清鸢就说皇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络。

  她微微躬身,回道:“儿臣今晚便可开炉炼丹,明日便给父皇送去。”

  “好!好啊!”皇帝闻言,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夏清鸢摇了摇头,还真是够直白。

  回到承明宫,夏清鸢当即便取出了之前皇帝赏赐的各种宝物,设下丹炉,以三昧真火,将那些百年灵芝,千年何首乌尽数炼化。

  不过半宿,一炉龙眼大小,丹香四溢的极品培元丹便已炼成。

  有了这些丹药,皇帝也能活过明年春天了。

  翌日清晨,御书房。

  夏清鸢一袭素衣,将一个温润的玉瓶呈到皇帝面前。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培元丹已炼成。”

  皇帝眼露精光,“快,呈上来!”

  他昨日被慈宁宫之事气得胸口发闷,现在这丹药来得正是时候。

  李德全接过玉瓶,从中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奇异清香的雪白丹药,“皇上,”

  皇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拿起丹药,仰头服下。

  丹药入腹,瞬间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从他丹田奔涌向四肢百骸!

  那些积压在他体内的沉疴旧疾,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仿佛冰雪遇骄阳,迅速消融。

  皇帝闭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

  再睁开时,眼中已是神光湛然,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好!好一个培元丹!”

  他猛地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舒服!”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德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忙跪下道贺,“公主殿下此真乃神仙手段!”

  皇帝心情极佳,大手一挥,“传朕旨意,把为公主准备的东西全都拿上来!”

  很快,数个锦盒被抬了进来,一一打开,万年养魂木,还魂草,鲛人泪,每一件都是世间罕见的养魂至宝。

  “清鸢,这些都是你先前要的,你兄长之事,就全拜托你了。”皇帝嘱托道。

  “儿臣遵旨。”

  夏清鸢平静地行了一礼,收下所有宝物,没有片刻耽搁,立刻返回了承明宫。

  一入殿内,她便设下结界,将兄长夏景曜的残魂放了出来。

  她盘膝而坐,素手结印,将万年养魂木与还魂草的精纯药力,一丝丝地牵引出来,化作柔和的光芒,缓缓渡入兄长虚幻的魂体之中。

  在这些天材地宝的滋养下,夏景曜那原本如轻烟般随时可能消散的残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清晰凝实。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夏清鸢见他终于恢复了神智,眼眶微热,轻声道:“哥,是我,我是清鸢啊!”

  “清鸢?”夏景曜的魂体猛地一震。

  他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好!你平安回来就好!”

  他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当年的事:“当年你被那老道士带走,我还跟父皇母后生气了好久,说你那么小,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会受苦。”

  夏清鸢在边上静静地听着,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世上,终归还有真心关心她的人。

  忽然,夏景曜停了下来,迷茫地看了看自己双手,“不对,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夏清鸢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当即便将他魂魄被困,以及自己如何发现并解救他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得知自己如今只是个鬼魂,夏景曜的神情瞬间失落下去。

  “哥,”

  夏清鸢适时地开口,“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向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

  一提到这个,夏景曜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滔天的恨意!

  “是夏扶摇!都是她!”

  “从她入宫开始,父皇和母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原本该给你的好,全都给了她,我从不认可她的福星身份,还多次在父皇面前暗示她来历不明,要多加小心。”

  “她因此怀恨在心!表面上对我百般亲昵,暗地里却联合了无相阁,送了我一块号称能安神的古玉!那块玉佩才是要我命的根源!它日日夜夜侵蚀我的魂魄生机,最终造成了我恶疾暴毙的假象!”

  听完兄长的话,夏清鸢心中杀意升腾。

  又是夏扶摇!

  果然,她确实不该让她那么轻易的死了,现在也有机会可以为兄长报仇!

  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夏景曜却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担忧道:“夏扶摇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占了你的长公主之位?清鸢,你刚回来,根基不稳,切记不要与她硬斗,保重自身安危为上!”

  夏清鸢猛地抬头,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兄长居然还惦记着她的安危。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我先带你去见见父皇吧。”

  她收起兄长的魂魄,转身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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