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神火山庄。

  时值初夏,后花园中百花竞放,彩蝶纷飞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翠叶洒下斑驳光影,空气里浮动着草木与鲜花的清香。

  一派宁静祥和。

  全然不见几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变故留下的阴霾。

  一株繁茂的古树下,石桌石凳洁净如洗。

  东方淮竹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今日一袭翠绿,裙摆绣着疏朗的竹叶纹,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宛如风拂竹林。

  她本就生得极美,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此刻略施粉黛,更是人间绝色。

  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一株遗世独立的翠竹。

  清雅脱俗,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只在此刻流露的柔美。

  刘长安准时来到后花园,远远便看到了这幅如画景象。

  他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

  随即恢复平静,嘴角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缓步走了过去。

  “师姐,早啊。”

  他在石桌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东方淮竹精心修饰过的容颜上,笑道,“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约我到这里来?”

  “还特地……嗯,打扮得如此好看,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东方淮竹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耳根微热。

  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端起石桌上早已备好的清茶,抿了一小口。

  才抬起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略带嗔意的反问:“怎么?没事就不能见见我们这位日理万机、公务繁忙的副庄主大人了吗?”

  “想找你说说话,还得提前预约不成?”

  她特意加重了副庄主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属于少女的娇俏揶揄。

  刘长安摸了摸鼻子,笑道:“师姐说笑了,在师姐面前,我哪敢摆什么副庄主的架子。”

  “只要师姐唤我,我总是会来的……”

  见他这般说。

  东方淮竹脸上的笑容微微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郑重与感激。

  她放下茶杯,双手交叠置于膝上。

  目光真诚地看向刘长安,声音轻柔却清晰:

  “小师弟,前几日……多亏了你。”

  她顿了顿,似乎需要整理一下汹涌的情绪:“若不是你……神火山庄,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是你救了父亲,救了我和秦兰,也保住了父亲毕生的心血。”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显然想到了那种可怕的可能性。

  金人凤那贼子一旦他的阴谋得逞,父亲他……

  我和秦兰的下场……

  还有这神火山庄,恐怕转眼间就会易主,分崩离析,为他人做嫁衣裳……

  如今能够安然无恙,阖家团圆。

  这一切都是小师弟的功劳。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这份感激却牢牢记住了内心最深处。

  “如此大恩。”

  “师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

  和东方淮竹的美眸对视了一眼。

  刘长安心中也微微触动。

  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目光温和而坚定地回望她。

  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师姐,何必言谢?”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三个字,他说得很自然,却让东方淮竹心头猛地一颤。

  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涌遍全身。

  是啊。

  一家人……可是……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掩饰住瞬间翻涌的复杂心绪。

  片刻后,她才重新抬起眼,脸上重新绽开一丝浅笑,只是那笑意深处,似乎藏着什么。

  “对,一家人。”

  她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有些飘忽。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便随意闲聊了几句山庄近日的琐事。

  关于如何安抚庄内因金人凤之事而产生的人心浮动,关于父亲东方孤月后续的调养等等。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两人身上跳跃,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聊着聊着。

  东方淮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边缘。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

  抬起眼眸,目光有些闪烁,却努力直视着刘长安。

  轻声问道:

  “师弟。”

  “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来,行走江湖,或是在山庄里……可曾遇到过……心仪的女子?”

  问题问得有些突兀,与她平日清冷自持的性子颇不相符。

  话音落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刘长安明显愣了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疑惑,看着师姐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略显紧张的神情,不解道:“师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别扯开话题。”

  东方淮竹难得地显露出几分小女儿的执拗,微微板起脸,尽管那嫣红的脸颊让这份“严肃”大打折扣。

  “告诉师姐,有,还是没有?”

  她的心,随着问出这句话,悄然提了起来。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刘长安,等待着他的答案,仿佛这个答案至关重要。

  刘长安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张了张嘴,正欲回答——

  “哎呀!”

  “砰!”

  “哎哟喂!”

  旁边假山后面,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惊呼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接着,是熟悉的小声抱怨。

  “爹爹!你站稳点啊!都怪你!”

  “嘘!”

  “小声点”!

  “秦兰你踩到我胡子了!”

  “我的糖葫芦!掉地上了!”

  只见假山后一阵骚动,然后滚出来……

  不,是掉出来两个人影。

  正是本该在静养的东方孤月,以及骑在他脖子上、此刻正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东方秦兰!

  两人显然是偷听太过专注,一个没站稳,从假山后栽了出来。

  摔作一团,狼狈不堪。

  东方孤月老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把小女儿从身上扒拉下来。

  这才尴尬地看向石桌边目瞪口呆的二人。

  “咳咳……”

  “那个,女儿啊。”

  “侄儿啊,你们……你们继续!继续聊!”

  “当我和秦兰不存在!我们就是……就是路过!”

  “对,路过!”东方孤月语无伦次,拉起还在揉屁股的东方秦兰就想开溜。

  “爹!姐姐脸好红!她是不是……”东方秦兰好奇心旺盛,还想探头探脑。

  “走了走了!”

  “小孩子别多问!”

  东方孤月一把捂住小女儿的嘴。

  几乎是拖着她,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犯罪现场。

  只留下几片被碰掉的树叶和一阵尴尬的余韵。

  刘长安和东方淮竹面面相觑,

  片刻后,都忍不住失笑摇头。

  这对活宝父女……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那对父女并未走远。

  只是换到了不远处另一座更高、视野更好的假山后面,两个脑袋一上一下,贼兮兮地探出来,继续吃瓜。

  隐约还能听到刻意压低、却依旧随风飘来的嘀嘀咕咕:

  “爹,你说姐姐今天偷偷约小师弟在这里见面,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是不是准备……表白啊?”东方秦兰的声音充满好奇。

  “唔……我觉得不太像。”

  东方孤月摸着下巴,“你姐姐那性子,脸皮薄得像纸,估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而你小师弟呢?”

  “别看他平时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实际上在这男女之事上……啧,”

  “就是一条……细……细什么来着?”

  “哦对,细狗!”

  “不开窍的!”

  “不是,我说伯父,秦兰小师姐,你们俩在背后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人坏话……真的好吗?”

  刘长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突然在这对父女身后响起。

  “啊!”

  东方秦兰吓了一跳,差点又从父亲脖子上掉下来。

  东方孤月也是老脸一僵,干笑两声:“哈哈,侄儿啊。”

  “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随便聊聊……”

  “那什么,你们继续!继续!我们真走了!”

  “这次真走了!”

  说罢,再不敢停留,扛起女儿,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次是真的消失在了花园尽头。

  刘长安摇头笑了笑,转身走回石桌边。

  却发现,石凳上已然空空如也。

  方才还坐在那里,面若桃花、欲语还休的东方淮竹。

  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

  微风拂过,带来她身上残留的一缕淡淡竹叶清香。

  石桌上,她方才用过的茶杯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白纸条。

  刘长安走过去,拿起纸条,展开。

  上面是一行清秀婉约的字迹,只有寥寥六字,却仿佛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怯与期待,墨迹似乎还未完全干透:

  “明日午时,淮水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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