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凌手里拿着纸笔和王羲之的《丧乱帖》摹本字帖,轻轻敲了房门,“娥子,是我!”

  房门打开,杨子凌闪身进入,随即将门关紧。

  “娥子,今天我们来临摹书圣王羲之的《丧乱帖》!”

  听到这个名字,娄晓娥脸上的笑容隐去,化作沉郁。

  “娥子,你知道这个法帖吗?”

  “只是听说过名字,其他都不知道。”

  杨子凌心道,看来我选的很好!

  “说起来《丧乱帖》并无真迹传下来,只有唐朝摹本。

  一八九二年,时任外交官的杨守敬,在小日子的古籍图书里发现了中国人并不知道的《丧乱帖》,现藏于三之丸尚藏馆。

  一九三四年,小日子的印刷本传入我国,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年,你不了解,也很正常。”

  娄晓娥点点头,并不说话。

  “来,你看,全文八行六十二个字,我们边写边讲!”

  杨子凌提起毛笔,闭上眼睛,回想自己所有的痛苦经历,调整心态。

  杨子凌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质大变,仿佛经历了极度悲痛而又无可奈何之事。

  毛笔蘸满墨汁,笔尖在纸上停了几个呼吸,杨子凌眼睛微眯,翻然落笔,“羲之顿首”。

  娄晓娥在一旁按着纸角,但见这四个字入笔凝重,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她见过很多人临帖,甚至不乏书法名家,但从没有人能像杨子凌这样,仅四个字,就让娄晓娥把心都沉了进去。

  “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荼毒”,十个字一气呵成,似快实慢。

  在娄晓娥看来,杨子凌写的虽然连贯,却像是冰泉冷涩弦凝绝,如同哽咽着往外把字一个个吐出来。

  娄晓娥脑海中浮现的不是王羲之家的祖坟被乱兵挖掘,而是自己家被人闯进去打砸抢一番,一地狼藉!

  两行清泪顺着娄晓娥的脸颊滑落!

  “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

  此时字迹已经从行书变成了行草,好似一个人悲痛至极又无可奈何的全力宣泄!

  娄晓娥的眼泪落在字上,洇出两个淡淡的墨点!

  “虽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

  娄晓娥无法再去想王羲之的遭遇,她想到的是许大茂的无情和残忍,想到的是父母被关押起来的无奈!

  娄晓娥只觉得胸口犹如亚上了千斤巨石,难以呼吸,无法言说!

  仿佛宇宙广阔,天地浩渺,而她娄晓娥只有孤身一身,面对着世间的一切!

  至于杨子凌最后写下的“羲之顿首顿首”,娄晓娥竟然像没有看见一般。

  杨子凌放下笔,看着几乎瑟缩成一团的娄晓娥,伸开胳膊,将她抱住。

  让她的脸贴在自己宽广厚实的胸膛之上!

  这一刻,娄晓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用力抱着杨子凌的背,将自己的身躯拼命地贴在杨子凌的怀里!

  此刻,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

  杨子凌那一纸书笺上写的不是字,而是心,是情!

  这一刻,娄晓娥明白,这就是自己要的知音,这就是自己要的男人!

  娄晓娥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这个人!

  半个多小时过去,杨子凌抱着娄晓娥。

  “有我陪着你,我决定赌一把,带着你去找这个留声机的主人,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父母救出来!”

  杨子凌推着自行车,对旁边的娄晓娥说道:

  “那个特大特大的领导就住在这个院,我经常去他家给他做菜。一会儿,你甭看那门卫,就大大方方的进就行。”

  两人走到大院的门口,恰好大领导的司机开着红旗车出来了,杨子凌赶紧打招呼,“郑师傅!”

  车窗摇下,司机对着杨子凌微笑,正要说话,杨子凌急忙说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走吧,改天再联系!”

  汽车开走,杨子凌和娄晓娥不慌不忙地走进大院,门卫果然没有阻拦!

  第二天上午。

  杨子凌和娄晓娥站在看守所的门口。

  娄晓娥时不时看看杨子凌,又张着嘴看向紧闭的大门,不停地在杨子凌的自行车旁边踱着步。

  “嘎吱吱~”

  铁门打开,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妇,从里边走出来。

  娄晓娥捂着嘴巴,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愣着呀,赶紧去呀!”

  听到杨子凌的话,娄晓娥才慌忙跑向前。

  “爸,妈!”

  娄晓娥扑进二人的怀里,抱头痛哭!

  忙完了这一件大事,杨子凌才去了一块心病,希望播种成功,健康出苗。

  杨子凌骑着自行车,走在上班的路上,听着工人们的闲话!

  “听说了吗!刘海中贪墨财物,已经被李主任罢免了组长的位置。

  现在呀,正在看守所里边,估计是出不来了!”

  “出来!听说要被枪毙呢!就他那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劲,动不动就打官腔。

  说什么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我看是一心扑在金条上,看着都恶心!”

  “这算是给许大茂那小子捡了个漏,取代了刘海中的位置,现在还成了厂里的组长了!简直是跺跺脚,地皮颤三颤!”

  “可不吗,许大茂现在可是事业爱情双丰收,跟宣传科的于海棠打得火热,据说要结婚了!”

  杨子凌也不觉得什么,反正许大茂只要不招惹自己,爱怎么着都行。

  “傻……啥呀!何副科长,这好几天没见你来上班了!什么情况呀!”

  杨子凌往边上一扭头,是许大茂,衣服精致合身,头发梳理整齐,脸上干干净净,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杨子凌心里暗想,许大茂这小子刚才想叫我傻柱呢。

  不叫我和副主任,专门叫何副科长,是为了表明他现在是科长,比自己这个副科长高半级。

  看来是权力让他飘了。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取得了一些成就,就可以应付曾经面临的巨大问题。

  “是许组长呀,我这几天不太舒服,请假了,还没来得及恭喜许组长高升!”

  炒着菜,杨子凌就在想要不要动用一下今天的空间免费试用次数教训一下许大茂。

  “秦师傅,您来找何副主任?他刚炒完菜!”

  “谢谢,刘澜,我过去了!”

  杨子凌走出来,“嫂子,你有什么急事?”

  “柱子,我前几天拜托你一件事情,这几天也没见着你人,我听说你上班了,就过来问问!”

  杨子凌这才想起来,秦淮茹之前问能不能帮忙解决秦京茹的事情。

  杨子凌当然不愿意管,那个傻乎乎的秦京茹,被骗了是她活该。

  不过后来想到帮娄晓娥出气,就没完全拒绝。

  这几天一直陪着娄晓娥,谁还能操心秦京茹的事,自然给忘完了!

  不过许大茂现在这么跳,那就先给他添点堵!

  杨子凌把秦淮茹叫到没人的地方。

  “这事你找于海棠没用,她已经被许大茂灌了迷魂汤,现在许大茂又是厂副主任,她怎么会离开许大茂!”

  杨子凌看了看左右没人,“这事你得去医院。”

  杨子凌只说了这么多,其他的让秦淮茹自己领会。

  下午,第六医院。

  秦淮茹带着一捆薄膜大棚培养的大葱,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王医生,说明了情况。

  于是秦京茹的一个体检证明就开好了!

  傍晚,许大茂带着于海棠去看望于莉的公公婆婆,也就是曾经的三大爷闫埠贵,当然许大茂要自备宴席。

  席间,许大茂正在争取闫埠贵的支持,希望他能帮助做做于海棠父母的工作,让他们同意这门婚事。

  秦淮茹一把推开了房门!

  吓得三大妈赶紧说道:“秦淮茹,我们没有得罪你吧!你这是……”

  “我来找许大茂说几句话,你看是出来说,还是在这说?”

  秦淮茹双手抱在胸前,手里的体检单非常明显。

  许大茂见秦淮茹如此理直气壮,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肯定不适合在这里说。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三分钟解决问题,不就是之前和秦京茹谈过恋爱吗!”

  于海棠不同意,被姐姐于莉劝住了,“你现在先不要掺和院里的事情,让他出去说吧。”

  秦淮茹将秦京茹的检查单给许大茂看,“怀孕了?”

  许大茂先是露出惊喜的神色,哥们竟然没问题!

  继而满脸苦涩,该怎么面对于海棠!

  “你看我是在这跟你说呢,还是去找李主任,让他跟你说呢?”

  许大茂的脸色阴晴不定,不过最终还是孩子和自己的前途战胜了于海棠。

  “京茹在哪里,我去看看!”

  “在我家呢,受老罪了,哇哇呕吐!”

  许大茂刚走进中院,就被贾张氏看到。

  “来了,快准备好!”

  “我……应该坐哪里吐?”

  “哎呀,快点,这里,这里,拿着痰盂!”

  秦京茹坐在床头,对着痰盂哇哇干呕。

  许大茂看了之后,冷冷说道:“明天,跟我去领结婚证!”

  前院,闫埠贵门口。

  “海棠,我不该骗你,事情就是这样!我给你家还有你花的钱就算白花了……”

  于海棠脸上三分震惊,三分愤怒,三分伤心,零点九分无奈,外加零点零九分嫉妒,零点零零九分轻蔑……

  于海棠伸手给了许大茂一个大嘴巴,然后流着泪跑开了。

  第二天,许大茂带着他认为很土很蠢的秦京茹,领了结婚证,那种感觉就像是炒房客炒成了业主!

  许大茂结婚,杨子凌自然少不得前去恭喜一番,说几句“郎才女貌,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

  然而,这一天晚上,天空仿佛异常的黑,很快就下起了很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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